第三十一章:糯糯:SOS
陽光耀眼,柏青岑的身形在眼睛濕潤的霧氣里有幾重模糊的影。 沈知硯忽然失了力氣一樣。 "好了,我只是幫你把受過的苦還回去了,"柏青岑聲音溫柔,輕輕拉過沈知硯的手,"蔣勝礬是解決了,一會兒還有些人要處理,我顧不上你,先想個辦法送你回家,你留在這里太危險,那些人隨時都可能——" "柏青岑!" 沈知硯抽回自己的手,紅著眼看他。 柏青岑愣了一瞬,黑眸陰沉,笑容卻隨即加深了:"糯糯,怎么了?" "你要干什么?和他們打架嗎?也廢……他們的腺體嗎?" "再說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機(jī)會。" 沈知硯情緒有些激動:"你知不知道腺體是不能動的,你這是下死手——" 柏青岑的神情好像有些呆,隨后不以為意地笑了:"他們對你動手的時候,想著給你留活路了?" 沈知硯不知道該說什么。 可能他的害怕并不是因為毀掉腺體這件事本身,他只是太緊張了。他害怕柏青岑不是他所認(rèn)識的那樣,害怕mama的話成了真。他的曇花像一把刀懸在頭頂上,持刀的劊子手便是柏青岑。 他不能不怕。 "你怪我,廢了他的腺體?" 沈知硯沉默了太久,柏青岑的笑容漸漸冷至冰點,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我沒有,我——" "過來。" 沈知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柏青岑粗暴地拽過手,拉扯著往外走。他跌跌撞撞地跟了幾步,身后已然瞠目結(jié)舌的同學(xué)們終于回過神,有人匆忙地喊他們: "柏青岑,你帶他去哪兒?" "小硯?。?/br> "天啊,這管還是不管……" 身后嘈雜的人群聲逐漸遠(yuǎn)了,沈知硯的手腕都被拽出紅印,他驚惶地看著前面的人,柏青岑沒有停步的意思,扯著他徑直走向前面的一棟樓。 太突然了。 "青岑!你……干什么?" 柏青岑沒有回應(yīng)。眼見要進(jìn)室內(nèi)了,沈知硯憑著潛意識里對柏青岑的信任,硬著頭皮沒有掙扎,任由柏青岑帶他進(jìn)入一樓的大廳。 大廳并未開燈,視野黑暗,玻璃門外陽光透進(jìn)來,在地面上形成一條鮮明的明暗交界線,一經(jīng)轉(zhuǎn)角,樓道徹底陷入墨色。 "我……我怕,你跟我說句話,別不理我……" 沈知硯的目光慌亂地晃動,四周昏黑什么都看不見,似乎是一棟平時不予開放的空樓。 柏青岑不開口,沈知硯只能不斷扭頭向左右兩邊打量,企圖了解周邊情況,尋找一絲安全感。 直到他看到,他們面前的門上鑲著一塊熒光牌,上面印著Alpha廁所的標(biāo)志。 "青岑?。?/br> 沈知硯太清楚被關(guān)進(jìn)廁所會發(fā)生什么了。 "不要,松開我,松開……"他拼命掙動著被柏青岑緊緊攥著的手腕,雙腿后蹬和柏青岑的力氣抗衡,想要往回逃。 地面太滑,他往后蹬的腳滑空了,屁股啪得摔在地上,疼覺從脊椎尾骨竄開,柏青岑拽著他的雙手,腳猛地一踹廁所門,砰的一聲在空曠的廁所里蕩開回聲,沈知硯坐地板后仰著前身拼命掙扎,卻還是被柏青岑硬生生地拖行至門內(nèi)。 "柏青岑,柏青岑??!你饒了我——" 門被反鎖的一剎那,沈知硯就崩潰了,他跪起來,手顫抖地扒著柏青岑的褲腿,仰著臉哭道:"饒我一次,饒我一次,你讓我做什么我都做,你先放我出去……" 柏青岑攥死了拳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在他腳邊發(fā)抖的沈知硯。 糯糯跪得很自然,好像沒有任何心里的建設(shè)便把膝蓋擲地,尊嚴(yán)全然攤在地面上任由他畏懼的施虐者踩碎。想來這樣的求饒,他已經(jīng)求過無數(shù)遍了。 "蔣勝礬這么對待過你,對嗎?" 柏青岑慢慢蹲下來,撫摸著沈知硯的臉。 沈知硯被嚇得怔住了,柏青岑臉上沒有表情,尾音卻好像是帶著笑的,沈知硯的頭皮被激起一層陰森的冷意。 他看著眼前陌生的柏青岑,說不出話。 "他憑借性別壓制你,我便把他的Alpha身份收回了。你為什么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 沈知硯艱難地開口,話音被柏青岑打斷。 "他觸碰你身體的次數(shù),比我觸碰到的還要多。暴力的確是讓人屈服的最佳手段,我覺得我應(yīng)該考慮,是不是要改變追你的策略了。" "不要,不要!青岑,你聽我說——" "我比他更能威脅你,因為你身上有我的臨時標(biāo)記,如果我在這里cao你,你的標(biāo)記會讓你接納我的進(jìn)入,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力氣。" "青岑……" "所以……我想要你。" 柏青岑說罷,伸手便摟住沈知硯的腰,把他鉗在懷里,褪他的褲子。沈知硯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身體打顫,臉側(cè)著,下巴在柏青岑的肩膀上。 他帶著哭腔輕聲說: "可是,你現(xiàn)在也是在用性別壓制我。" 校褲已落至膝上,柏青岑的手一頓。 "你不需要用暴力讓我服從,我很聽你的話,我只向你服從過……我不喜歡暴力,也不喜歡他,我……" 一聲哭腔把后面的話憋回去了,沈知硯委屈地把臉往旁邊一埋,貼緊柏青岑脖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