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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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br> 謝遲沒有進去育兒室,獨自在外面無聊地把椅子殘留在地上的木段都碾碎。他和鈍刀打招呼,“mama在里面喂奶?!?/br> 鈍刀還是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他問道:“給誰喂?” 謝遲站起身,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給江雪?!?/br> 鈍刀:“?” 和程宋不一樣,鈍刀平時比較有空,所以會經(jīng)常來看自己的孩子。成年的、同血脈的父輩蟲子的存在,會讓幼蟲感到壓迫,對它們的成長造成比較正面的刺激。 他知道江雪是最大的那只,聞杭最小,也長得很快。平時看起來都是沉穩(wěn)的大孩子了,難道還需要mama給喂奶嗎? 鈍刀儼然是已經(jīng)完全不計較沉穩(wěn)的自己都還在要喝mama的奶的事情了。 他的眼睛在程宋懷里的嬰兒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實在是不認識;又環(huán)視育兒室,才終于在地上看見兒子掉落的標志性破洞褲。 ……還真是江雪。 江雪脾氣暴,性子又急,想到什么就一定要做到。他早早落地,第一個破卵,很快又分化成高級??伤€是覺得慢,甚至執(zhí)意提前開始了發(fā)育,在本應該和聞杭差不多年齡和狀態(tài)的時候,過早進化成了少年擬體。他生來好強好斗,所以一直要做最好的那一個。 快速的發(fā)育,導致江雪身體里的能量到現(xiàn)在都還不是非常穩(wěn)定,很容易在心情激動的時候暴走,讓他突然變成蟲體或者被打回幼年態(tài)。 江雪其實不是第一次見到mama。 只是剛出生的時候,他還太小,眼睛上蓋著猩紅色的膜,只來得及匆匆往那個方向瞥一眼。在被丟進幼蟲袋,往袋口掙扎的時候,都還扭轉(zhuǎn)著自己沒有發(fā)育完全的頭部,想要尋找mama的身影。然而那個哭叫抗拒著,怎么也不肯看他的,漂亮的美人,卻只是恐懼地蹬著腿,那樣情緒鮮明地嫌惡著他。 沒有關系——那江雪以后就努力變得很厲害吧,這樣mama就會愿意來看他了。 “可能是太激動了,”謝遲解釋了一下,“聽說mama,今天可能會來,他很早就起床在門口等了?!?/br> 江雪在育兒室的門口坐立難安。他先是聞到了程宋身上那股熟悉的,甜膩到沾著點奶腥味兒的氣息,深紅色的眼睛才隨之轉(zhuǎn)動,捕捉到mama的身影。 mama好像又懷孕了,微微挺起來點圓溜溜的肚子。 江雪說不清楚他的臉漂不漂亮,人類對于美丑的標準是什么,蟲子的標準又是什么,這些都不重要;他只知道這就該是自己喜歡的模樣。溫柔的眼,腮邊圓圓的rou弧,柔嫩的嘴唇,哪里都教他喜歡。 像是感應到江雪的視線,程宋突然朝這邊看過來。 他看起來脾氣很好,連頭發(fā)都軟軟的,這樣安靜又乖地看著他。微微瞪圓的眼睛里,有些許驚惶,還帶著小心翼翼的,試圖向他表示親近的善意。 江雪被那雙眼睛里水淋淋的溫柔看得渾身發(fā)麻,生出暴戾,又突然委屈。 mama看起來并不討厭他。 那為什么不早點來? 他真的想抱他,從很久很久就這樣想著了。 鈍刀不知道江雪存在會突然間變小的問題。江雪最要面子,在鈍刀去看他們的時候,絕不允許自己露怯。即便短暫出現(xiàn)不穩(wěn)定的突發(fā)情況,也要咬牙挺過去,不給他看出一點端倪。 但是mama不一樣。 ——在mama面前,是可以放松下來,好好撒嬌的。 程宋朝江雪伸出手,把他抱進懷里。 江雪瞬間在mama香香軟軟的懷里融化。他狼狽得甚至連自己的幼年態(tài)都沒能保持住,直接變成了嬰兒,砸到地上,被mama從衣服堆里挖出來。 “江雪?”程宋小聲問,下意識把他拿衣服包住,揉了揉他重重著地的額頭,抱進懷里輕輕地顛起來。懷里的嬰兒果然順應生理需求,發(fā)出了滿足的哼聲?!霸趺醋兂蛇@樣了?!?/br> 江雪:“……” 什么變成這樣,老子丟臉丟大發(fā)了! “江雪是從哪里找來的這種破洞褲?”謝遲繼續(xù)一動不動盯地上的褲子,他耳朵都燒得發(fā)紅,不敢抬頭看mama,“——不好看,程程好像不喜歡?!?/br> “——是不好看?!?/br> 育兒室里,因為江雪用力得像是在泄憤的啜吸,讓程宋胸口起伏,抑制不住地發(fā)出輕輕的喘息。鈍刀聽見自己喉嚨里悶而重的吞咽聲,他鼻翼扇動,聞到蟲母哺乳時散發(fā)的甜香?!叭祟惱锩婧孟裰挥袣ⅠR琪喜歡穿這種褲子?!?/br> 謝遲好奇道:“殺馬琪是什么?” 鈍刀其實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記錯了,看他一眼:“自己搜索引擎查。” 謝遲于是打開手機。他很少用手機的這個功能,所以一打開,還自動保存著程宋上次在他手機上使用的那個“如何墮胎”的界面。 他看看鈍刀。再看看里面給鈍刀的孩子喂奶的程宋。 謝遲的眼睛受到了第二次的傷害。 “嗚嗚嗚?!?/br> 謝遲流下了心酸的淚水。他扶著墻邊哭邊走了。 “好過分,mama,鈍刀,都好過分?!?/br> 程宋把江雪抱起來哄了一會兒。他突然覺得心口疼得厲害,似乎是蟲母的身體感應到了幼蟲的存在,所以開始慢慢地漲奶。原本平坦的胸脯,也隨之鼓起兩個小小的奶團團,毫無征兆。 好漲。 程宋一直很怕漲奶的感覺。陣陣滿溢的,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感,就像撲打到海岸上的汛涌漲潮,漸漸濡濕他的眼睛和嘴巴,把他整個人都沒頂一樣地吞沒在浪花里。 像是溺水缺氧一樣,程宋大腦里一片空白。他騰出一只手,胡亂往胸口上擠了擠。乳孔翕張著,隔著衣料難耐地吐奶,腥甜的奶汁打濕了他的手指。 遠遠不夠。 自己是擠不出來的,只有蟲子的口唇才是最好的引奶容器。 謝遲好像還沒有走。 可是,要當著兩個孩子的面,找謝遲幫他把奶吸出來,又太羞恥了。 “mama怎么了。” 程宋六神無主,抱著江雪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聞杭聞著味道從背后靠過來抱住他,輕緩的呼吸打在程宋的脖子邊,把程宋的意識拉回育兒室。 程宋拿眼睛在室內(nèi)稍顯慌亂地掃視。 育兒室里其他的幼蟲因為害怕老大老幺,都靜靜地趴伏在他們自己的育兒袋里。它們都還是蟲子的形態(tài)。 “mama胸口的奶味兒好重?!甭労伎恐€在一派天真地說著,“是要給我們喂奶嗎?” 喂奶? 程宋猛地驚醒,往懷里一瞧,正好看見此刻毫無反抗能力,只好臥在他懷里的江雪。 江雪發(fā)覺程宋低下頭時猛然慈祥的眼神,心里頓時警鈴大作。 他呲著牙齒發(fā)出一點威脅的聲音。 可是嬰兒形態(tài)的江雪只有小小一只,臉蛋胖圓,看著無害而可愛,完全沒有少年體時咄咄逼人的氣勢。就連呲出來的尖牙,都小巧脆弱,毫無威懾力。 “變小是餓了吧?!?/br> 程宋沒理會他,自作主張地說著,一邊再往里面坐一點,狠狠心,拿手抓住衣角?!耙阅虇幔俊?/br> 江雪:“?” 江雪:“!” 淦,當然要。 這種形態(tài)下的江雪不能說話。他把呲出來的牙齒收回去,急急地張大了嘴巴。 程宋于是松了口氣,剝開衣服,露出一片膩白的,還掛著點黏膩奶痕的皮膚。胸rou已經(jīng)因為過滿的漲奶而變得圓鼓,上面高高頂出來一顆濕濕的紫紅色奶尖,被程宋拿手捉著,顫巍巍地送到他嘴里去。 嬰兒溫熱的口腔迫不及待地包裹住他的半片乳rou。 程宋敏感地顫抖了一下。 接著是抿起的唇瓣。 急促渴望的舌頭。 為了固定奶頭而微微用力咬合的牙齒。 奶水向上陣陣地漲堵,又被很快地從乳孔處舔舐干凈,過多的感官刺激同時只在奶尖這么一小塊地方迸發(fā)。程宋羞恥地別過臉去,在江雪深而狠的吮吸里無聲地高潮。 聞杭身上總像沒有骨頭地摟靠,他把自己的臉也蹭到程宋潮紅的側(cè)臉上去,像是在給他安慰,又像是某種幼兒無意識的狎昵。 給幼蟲哺乳和給成年態(tài)蟲子吃奶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成年態(tài)的蟲子會在吃奶時,更多地附加給他蓬勃的性欲和暗示,咬住蟲母的胸脯是蟲子對他的征服和掠奪。 可是給幼蟲哺乳卻更像某種情感上的交流。孩子把mama當做神明,幼蟲在需要他,而他在給予。 程宋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愛憐過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他的手撫摸上江雪濃密的胎發(fā),胸口縱容地起伏著,被江雪含得更深:“……輕點?!?/br> 在今天之前,他們也只是互相知道著對方的存在,靠血緣稀薄地聯(lián)系著。江雪無法想象mama的存在,程宋也亦然。 江雪咂了咂嘴巴,用嘴唇虔誠地親吻口中濕漉的奶尖。 他在確定程宋。 確定程宋確確實實是屬于自己的。 mama就是無度縱容孩子的溫暖愛巢。而江雪得寸進尺,將來還會要這片愛巢變成朝他敞開柔軟內(nèi)里的豐沛蜜地。 所以江雪甘心做他的孩子,他被蟲母馴服。 “mama?!?/br> 是聞杭的聲音。他眼睛離不開那顆在江雪唇齒間游移的rou豆,于是難以自持地伸出舌頭,輕輕吮吸程宋臉上的皮膚。 “我也要?!?/br> 程宋軟綿綿地推他:“你——。” “mama是嫌棄我已經(jīng)太大了嗎?”聞杭不屈不撓地盯著他看,一張和程宋相似的臉龐,讓程宋的腦子更加混亂了起來?!翱墒俏乙矝]有喝過,這不公平?!?/br> 聞杭的聲音刻意憋著,顯得奶聲奶氣。他拿深紅色的眼睛深深地仰盯著程宋。 在蟲子的理解里,無論是mama的親吻,愛撫,還是哺乳,一切允許親近的動作,都是對蟲子最高的嘉獎。他們都還太小了,只是在遵循著蟲子的本能,尋求mama給予他們獎賞和愛意,并不能理解mama在哺乳時的窘迫。 程宋的手在那樣的對視中無力地放開了些。 聞杭于是歡快地湊過來,張嘴咬住了他另一邊的奶頭。 “里面這六只剩下來的,不一定都是低級,可能還有長得慢的,就像二十和二十一一樣?!扁g刀掀開育兒袋的頂布,“你的卵質(zhì)量一直都很高,是我的體質(zhì)不好,影響了分化率?!?/br> 程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鈍刀一直在外面等他哺乳完,才進來帶他參觀育兒室。漲出的奶已經(jīng)被吸完了,可是皮膚在兩只幼蟲不知克制的吸吮下變得發(fā)腫,把襯衫頂了起來。他拿手不自然地遮了遮。 “要看嗎?” 程宋其實看過幼蟲的樣子,并不喜歡。但他還是掂著腳往育兒袋里頭遠遠地看了一眼。幾只黑乎乎的蟲子立刻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朝他扒拉起身前的獠爪。 “它們看得到我。” 程宋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蟲子其實都爬不出來。 里面有一只格外胖,幾乎把其他幾只都擠成一片。它身上黑色的鱗片泛著白,從遠處看,詭異得就像是長出了人類的皮膚。 “那這只是快變成人形了還是掉色了?”程宋指著它。 鈍刀看了一眼,隨口道:“吃太多撐變色了?!?/br> 幼蟲:“?” 江雪沒跟著他們一起過去。 他獨自一只蟲耷拉著腦袋在角落里站著,臉都紅透了,一下一下擦自己的唇角,嘴里到現(xiàn)在還充斥著程宋奶水甜腥的膩味兒。 變成嬰兒之后的江雪比少年態(tài)更渴望母乳和mama的懷抱。那顆軟綿腫大,塞到他嘴里去的奶頭,被他反復饑渴地含在唇齒間吸吮摩擦。江雪有時候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地,不顧mama抗拒的喘息,來回啃咬他胸口的軟rou,來擠壓出更多的奶液。 丟人! 江雪憤憤地踢踏著自己沒穿好的襪子。 鈍刀帶程宋看完育兒袋之后,又朝他走過去。 “這就是你強行提前發(fā)育的后遺癥?!?/br> 江雪瞪他,眼睛里迸起幾條細細的血線:“不用你管?!?/br> 鈍刀的神情變得嚴肅了一些。江雪以為他要訓話,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看向他的眼睛里滿是戒備。 卻聽鈍刀開口道: “你瞪我也沒有用。以后不要穿破洞褲了,mama覺得丑?!?/br> 程宋看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也沒有……” “哦?!苯崙嵉厣扉L手,把自己褲子上的破洞都抓起來攏上。“不穿就不穿。” 地下城的升降機上,二十和時綺并排站著。 “時綺,你看?!?/br> 二十把手機掏出來,還沒來得及解鎖,時綺就聞聲看了過來,看見他的解鎖屏幕上是一團白嫩的—— 二十啪地一聲把手機翻過面蓋住,擋住時綺的視線:“嗯?!?/br> 時綺知道二十是有些病態(tài)地依戀mama的皮膚。只是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 他問:“你平時會拿著手機屏幕舔嗎?” “怎么可能?” 二十的聲音猛地拔高。 雖然音調(diào)很高,但聽起來更加心虛了呢。 他用力把手機解鎖了,給時綺看一張3D投射的動態(tài)照片。照片里拍攝的是一只黝黑的蟲子,頭很小,扁額,身軀萎縮前傾,四只足,一條粗尾。眼沒有分開,一整團凸起的視神經(jīng)絞合著,就像是可以流動一樣地在里面渾濁地滾著。 “這就是之前那個在凍裂城吃人的蟲子。你抓到了嗎?” 二十說:“沒抓到,我看它脖子那里比較細,好像比較好抓,就拿爪子去撈,可是還沒用力,它脖子斷掉死了?!?/br> 時綺略有些訝異道:“這么脆弱?!?/br> “其他地方我沒來得及嘗試,所以不知道是只有脖子是致命點,還是它確實很不扛打?!倍f,“但是以人類現(xiàn)有的水平,他們還是打不過的。去實驗樓嗎?” “再等等。”時綺說,“謝遲還沒來?!?/br> “哦?!倍^續(xù)擺弄手里的照片,“時綺,它們會不會其實不是蟲子啊?!?/br> “當然是蟲子?!?/br> 時綺神情晦暗地盯著那張照片上略有些模糊的蟲影。那只蟲子在被錄下來的時候,正在揮砍著街邊的樹木。他的獠爪很鋒利,很快把整棵樹截斷,砸到旁邊??康能囎由?,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時綺一次又一次地倒放那只蟲子砍倒樹木的片段,在頻繁拉響的巨大警報聲中露出一點狠戾的神情。 他唇齒擦動著,近乎呢喃地吐出幾個字: “只不過不是來自玫瑰星的蟲子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