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歡愛，蕭信然很快離開了封止的身體。

    封止仰面躺在床上，xue里流出大股大股的jingye，被褥之上一片狼藉。

    “我知道這附近有溫泉，凝之想不想沐?。俊笔捫湃坏穆曇粢?yàn)榍橛硢?，音色很低，有七分像莫真?/br>
    封止的心跳得更快了，剛剛做過的地方又一次空虛，他下意識(shí)伸出手臂，蕭信然便會(huì)意地俯下身，任他攀上自己的脖頸。

    兩人就著那個(gè)姿勢抱了好一會(huì)兒，封止才緩過神來，啞著嗓子問：“信然，你覺得累么？我很重吧?！?/br>
    “不會(huì)?！笔捫湃惠p吻封止的耳朵。

    毫無疑問的，比起一人跪趴一人凌駕式的zuoai，他和他都喜歡這樣抱著。

    一個(gè)人支撐，一個(gè)人依附，兩個(gè)人的胸膛緊緊相貼，為了不掉下來，他們必須摟得緊緊的，誰也不能放開誰。

    “不累，我喜歡這樣抱你。”這話說得一語雙關(guān)，封止被蕭信然的氣音撩得一陣心悸，依然煞風(fēng)景地多提了一句。

    “可是，你的病……”

    “馬上就會(huì)好了，不妨礙什么?！笔捫湃徽f著，把手探入他濕漉漉的xue里。

    他們還是去了溫泉。

    外面很冷，那汪水卻暖，暖得叫人覺得燥。

    蕭信然抱著他又一次zuoai，xue里不光有蕭信然的jingye，還有熱得快要讓他融化的溫泉水。

    結(jié)束之時(shí)，封止意猶未盡。

    毒已經(jīng)解完了，只剩下心里的欲。無盡的欲帶來寂寞與空虛，如同頭頂上那輪皎潔而清冷的月，很久才能圓一次，更多時(shí)候都是缺憾。

    “凝之，你怎么了？”蕭信然覺出他的沉默，低聲詢問著。

    封止搖了搖頭，在他的懷里仰頭望月亮。

    “信然，我在想，月亮如此美麗，為何每天都在變？”

    蕭信然沒能理解他的話?！笆裁?？”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遺憾，要是月亮每天都是圓的就好了。信然，你能再放進(jìn)來么？”

    “放進(jìn)來什么？”

    封止抿著嘴沒說話，只是看月亮。

    蕭信然想了想，將自己軟下來的yinjing擼得半硬，手指探開xue口，復(fù)又頂了進(jìn)去。

    “??！”封止悶哼一聲，在蕭信然懷里不住喘息，蕭信然沒有動(dòng)，被充盈的一瞬間，封止心中的寂寞也被填滿了。

    他叉開腿坐在蕭信然的大腿上，壞抱著蕭信然的窄腰，把頭埋在蕭信然的脖頸處，用額頭一下又一下蹭。

    “信然，能把我抱緊一點(diǎn)么？”封止小聲地問。

    蕭信然便將他抱得緊緊的。

    靜默中，誰也沒有說話，蕭信然感覺著懷中的溫暖軀體，抬頭望月亮。

    今天是初十，月雖美，尤有缺。

    這樣有缺的月亮未必不好，初一到十五，十五至三十，一月之中只有中間幾日是圓的。圓月難得，卻不見得其他時(shí)候不好。

    可他的心上人覺得不好。

    蕭信然感覺到封止在哭，炙熱的眼淚大顆大顆落在他肩膀上，如同泉水在涌。

    蕭信然沒有出言安慰，開始cao他。

    他將手放在劍客的兩瓣屁股rou上，力氣之大，將雪白的臀rou捏得通紅。他開始時(shí)動(dòng)得很慢，待到y(tǒng)injing從半硬變得全硬，毫無預(yù)兆地重重撞上那個(gè)點(diǎn)，撞得劍客驚喘連連。

    “信然！唔！慢一點(diǎn)！信然！”封止的脆弱終于有了出口，他抱著蕭信然啊啊地叫著，一邊哭泣一邊痙攣。

    在性事中鮮少溫柔的友人又一次開始了狂風(fēng)暴雨似的性愛，他一點(diǎn)兒不給他喘息的機(jī)會(huì)，每一下都重重cao上那個(gè)點(diǎn)。

    封止的眼淚嘩嘩往下流，夜色很深，月光皎潔，他抱著蕭信然的背肌在溫泉水里浮沉著，終于不需要再掩飾什么。

    “哈啊……別弄了！信然，我感覺好奇怪，信然！”過于頻繁的刺激帶來綿長的歡樂，也帶來長久的惶恐，他在惶恐不安中攀附面前的友人，如同他在泣冥山攀附莫真一樣。

    身體好難受，心里卻不再空虛了。

    他在這樣的“承受”中被“填滿”了。

    “信然！信然……哈啊……好奇怪，別弄了，我……我要尿了！”他渾身酸軟的伏在蕭信然身上，聲音沙啞而尖銳。

    蕭信然沒有停，下身劍拔弩張，惡狠狠得快要把他cao死，目光卻溫柔。

    “沒關(guān)系，別害怕，你想尿就尿吧?！笔捫湃挥忠淮斡H吻他的耳朵，如同撫慰似的。

    封止真的被cao尿了出來。

    他的陽具抽搐般射出幾股尿液，他啊啊地叫著，隨即趴在蕭信然肩膀上哭。蕭信然還沒有射，但他不再動(dòng)了，他把劍客攬?jiān)趹牙?，從上往下?lián)崦念^發(fā)。

    “好些了嗎？”

    劍客趴在他懷里不說話，似乎覺得羞愧，輕輕咬了一下蕭信然的肩膀。

    “那就好?！笔捫湃挥志従彽貏?dòng)了起來，輕柔得好似一個(gè)安慰。

    不遠(yuǎn)處有馬鳴嘶叫之聲漸近，封止依然緊抱蕭信然的背，蕭信然cao他，封止挨cao，兩人充耳不聞。

    直至有人翻身下馬，從樹林中往這邊走。

    “師父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能回來，那本秘籍真那么重要？我這幾天腿都要跑斷了，哎，要是大師兄在……”

    “能不能別再提大師兄！我不是說過，他已經(jīng)死了！”少年的聲音有些氣惱。

    “你胡說！大師兄劍術(shù)超群，即便遇到了魔道也定能斬妖除魔、逢兇化吉！大師兄他……”少女說著說著聲音漸輕，嗚嗚哭了起來。

    “我跟你說不著！”

    “小師妹！”

    她哭著盲目地往前走，少年在身后盲目地往前追，一個(gè)哭著不肯原諒，另一個(gè)哄著亦步亦趨，不多時(shí)，他們就走近了那汪溫泉水。

    今晚是初十，月亮不圓，卻很美。

    溫泉靜謐，自疊疊漣漪推成的月亮中長出一個(gè)紅衣黑發(fā)的男妖精。妖精肩寬背闊，俊逸非凡，懷里抱著一具月光般圣潔矯健的軀體。

    他們擁得很緊很緊，緊到?jīng)]有縫隙。

    宣晴本來在哭，見到這樣的情形忽然止住了腳步。

    她站在樹林里愣了愣，漲紅了臉，又風(fēng)馳電掣地往回走。

    “師……師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軒與用手背碰她的額頭，開始被躲了一下，再伸手時(shí)得了逞。

    不過那只手也很快被打了下來，宣晴的臉還紅著，卻沒忘了生氣。

    “要你管！枉大師兄平日里對你那么好，沒心肝！”

    軒與的臉開始發(fā)白，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旋即又舒展開。“小師妹……”

    一路上兩人再?zèng)]說話，周圍的空氣仿佛已經(jīng)凝結(jié)，直至快要進(jìn)城，二人翻身下馬，軒與終是挨不住，過去拉了拉宣晴的袖子。

    “小師妹，我知道你喜歡大師兄，我不是故意要惹你傷心的，我只是……我只是希望，如果大師兄打不過那些魔道，比起受人折辱的活著，他可以堂堂正正的死。”

    在前面走路的宣晴沒說話，她的肩膀微微顫動(dòng)，似是哽咽幾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去拽回軒與手中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