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狐假虎威(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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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止和蕭信然回到客棧時已經很晚。 被支走的阿嬌不知為何折了回來,見二樓沒有人,坐在樓梯上百無聊賴地打哈欠。 “你們去干嘛了?!彼У醚劬Χ家牪婚_,看見封止時愣了愣,柳葉眉一豎,對著蕭信然揶揄:“我說呢,這么晚了還讓我去外頭打聽消息,你們倒是快活!” 蕭信然神色如常,叉開話題:“鬼丫頭可是有了那株藥材的消息?” 阿嬌撇了撇嘴。“那是自然。本姑娘親自出馬,就沒有問不出來的?!?/br> 蕭信然斜倚在欄桿上看他,似笑非笑?!笆菃??” 阿嬌掐著水桶腰,挺著扁胸脯。“你別不信,這消息可是我從一個黑衣人處好不容易聽來的!” “黑衣人???什么黑衣人???” 蕭信然還沒什么反應,一向清冷卓絕的封止卻變了臉色,他劍眉豎起,向前踏出一步,發(fā)了狠似地死拽阿嬌的胳膊。 “什么黑衣人!衣服樣式具體怎樣???那人還說了什么話?。磕阍诤翁幰姷降模。俊?/br> 阿嬌被他箍得生疼,若不是里面穿得厚,肯定脫臼了! “竹公子!放開!你發(fā)得什么瘋!你弄疼我了!”她拼了命地往外頭掙,封止卻像是中了邪,雙目欲裂,眸子猩紅。 黑衣人!黑衣人…… “阿竹?!?/br> “阿竹!” 蕭信然高聲喚了句,手掌蓋上封止因為用力而慘白的指節(jié)。 封止于友人的呼喚中慢慢緩過了神,松開了嚇得不輕的阿嬌,他閉了閉眼睛?!氨浮!?/br> 一路上阿嬌揉著被捏紅的手腕再沒跟封止說一句話,反倒是蕭信然,策馬時坐在他身后,將他被寒風吹冷的背擁緊了。 三人按照阿嬌聽來的地址一路走,終于在黎明來臨時見到了那座巍峨雪山。 此時不過深秋,山上卻累積了經年的積雪,仿佛從來都沒有融化過,冰冷又孤絕。 方才沒有控制好情緒誤傷了阿嬌,封止心中愧疚,看著阿嬌的側臉好幾次欲言又止。 “你們且在這里等著,我去上面探路?!狈庵拐f著,提氣運功,借著四周凸出的山石躍上巖壁。 雪山之上積雪頗多,一個不留神難免失足。蕭信然記掛著封止一夜未睡,之前在溫泉里泡了太久,身上難免不舒坦,回想著屬下呈報上來的詳細地址,亦是跟了上去。 三人中走了兩人,只剩阿嬌抱著胳膊,與兩匹俊馬等在那里。黎明之時最是寒冷,她被凍得渾身打顫,又是困倦又是憂慮,只好一圈圈來回踱步。 眼看一個半時辰過去,阿嬌沒等到蕭信然和封止下山,卻聽見不遠處有人聲漸漸逼近。 她雖然會武,卻無法與那些武林高手相比。眼見馬蹄聲漸近,阿嬌心下一橫,沒管那兩匹馬,一個閃身鉆進了樹叢里。 那兩人看著倒也眼熟,與阿嬌等人在同一家客棧留宿。 “他們不是昨夜剛到,怎么這么快就跟了上來?!卑尚南乱粵觯南氪笫虏缓?,準是自己說藥材地點時聲音太大,一不留神被別人聽了去??勺屑氁幌耄窆佣O好,有他在,哪里會讓人鉆空子? 這二人又是如何得知藥材的消息,難不成也是從黑衣人處偷聽來的? 她想著,那對少男少女已經勒了馬。 “二師兄,你看,這里向來人跡罕至,怎么停著兩匹汗血寶馬?”宣晴策馬繞著那塊地方轉了兩圈,出言問道。 軒與的臉色明顯不太好。“定是有人比我們先聽到消息,搶先一步來了!” 宣晴聞言大駭:“可我們昨夜剛得了采藥人的消息,就急匆匆往這邊趕,按理說不應該……” 軒與忽然想到了什么,打斷了她的話?!靶熋?,昨夜乍喜,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消息的來源,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昨夜天色很暗,采藥人也不像以前一般和我們寒暄,我……” 他說著,又止住了話頭?!傲T了罷了,左右我們二人在一處,總是不會怕了誰的?!?/br> 宣晴重重點頭,二人又是說了些有的沒的話,如同蕭信然和封止一樣,棄了馬匹,飛身上了雪山。 那二人走了,阿嬌依然貓在草叢里,過了一會兒,果不其然,又是好幾波人匆匆而來。不管哪波人,瞧見山下駿馬時都很驚訝,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料定了自家消息是天下頭一份。 來人探聽消息的門路五花八門,乍一聽都很合理,聚在一處卻讓人不免心慌。 怎么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 阿嬌自樹叢里望著那片皚皚雪山,覺得自己把這個采藥的委托想得實在太容易了。 滿打滿算兩個半時辰,前后來了多少人?其中武功高強者不計其數,雖然鮮少有竹公子那么厲害的,可是楓葉姑娘長得好看不當飯吃,明顯是個繡花枕頭,若這二人出了什么事又該如何是好? 阿嬌心中焦急不安,卻又沒什么辦法,如此惶惶又等了半個時辰,才瞧見雪山上兩道人影翩然落下,一道潔白如雪,一道燦烈似楓。 她幾乎瞬間從樹叢里鉆了出來,一時之間也忘了記恨竹公子的事,忙不迭跑上前去,也不問他們是不是拿到了藥材,圍著二人左右打量良久,才長舒了一口氣。 “鬼丫頭怎么了,一驚一乍的?!笔捫湃灰姞钆牧伺陌傻念^,眸子一轉,看見平地之上多出許多人影,駿馬足有四五十匹。 山下留守的幾波人正面色不虞地打量三人,看神情,似乎在評估他們是否拿到了藥材,實力幾何,要不要搶先一步殺人奪寶。 “竹公子,楓葉姑娘,我們快離開這里吧。”阿嬌心里發(fā)虛,心道保命要緊,也不想要什么簪子暗器了。 蕭信然瞧她被嚇得臉色發(fā)白,輕輕搖了搖頭。封止抽出腰間的磐石劍,將二人護在身后。 “他是……磐石劍主!”有人認出了封止的劍,不由得驚呼出聲。 “怎……怎會……云起山不是已經來了人……”周圍人再不敢造次,俱是上前,對著封止抱拳行禮。 清冷的劍客并不回禮,只冷冷看著他們。倒是蕭信然借著他的勢頭狐假虎威,對阿嬌道:“舟車勞頓,也該改善改善伙食,怎么樣,鬼丫頭,這里馬匹眾多,你相中了哪一個?” 那些人聞言大驚,卻見白衣劍客瞧了出言不遜的紅衣公子一眼,眸中含笑,雖是無奈,卻沒有半點兒制止之意。 幾人心下冰涼一片,知道這是蕭信然給他們的下馬威,幾人合起伙來也不是封止對手,不敢發(fā)作,只得氣白了臉直直站在那兒。 便見那個皮膚黝黑的丑丫頭抿著嘴,眼睛亂轉,她看了看蕭信然,又瞧了瞧封止,隨即非常認真地打量起那些馬,半晌,伸出一根臟兮兮的手指,雀躍道:“就那個!我要最壯最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