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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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一早石玄武洗漱完畢,轉(zhuǎn)身就對上夜飛霄帶點(diǎn)青黑的下眼眶,不由問道,“你是怎么了?明明替你松了筋骨,還睡不好覺?” 夜飛霄想起眼前這人就是自己做了一夜春夢的主角,不由支支吾吾,也不好應(yīng)聲,背著身子整理包袱,催石玄武去跟屋主嚴(yán)先生買兩件蓑衣,好趕緊上路。 屋主人嚴(yán)先生早年喜歡四處游歷,也見過一些市面,因此并不怎么相信石玄武編造的二人來歷。若是大老遠(yuǎn)來求醫(yī)的,怎么蓑衣都不帶一件?他想兩人從黃州而來,那片地方多的是強(qiáng)盜山匪,看石玄武這巨大身量塊頭,拿捏著個路都走不動的美貌外族青年,倒像是山匪綁架了人質(zhì)。 又聽睡在他們隔壁的兩個小廝說夜里傳出那貌美公子慘叫呻吟,嚴(yán)先生和幾個村民更加認(rèn)定石玄武是綁架了夜飛霄的匪徒,還yin辱他為樂;但礙于他腰粗膀圓個頭高大,又是會武功的模樣,村里頭也沒人敢出手教訓(xùn)他,于是暗中便差人出去報信。 隔日晌午,兩人正在一個飯莊打尖,夜飛霄一眼相中了小販兜售的橘子,兩人的盤纏都是石玄武看管,他倒也不曾苛待過對方,只要夜飛霄老老實實的,一般要什么石玄武都不會拒絕。 夜飛霄正拿著橘子吃得津津有味,邊聽一旁一人唱戲,那是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小男孩,穿著洗得發(fā)白的布衣裳,咿咿呀呀在賣唱。他唱得雖然不怎么樣,但勝在長得可愛,像是個小姑娘,一雙大眼睛很是靈動,不少人都主動給他幾文賞錢。 小孩唱罷一曲,走到他們二人面前來討賞,石玄武給了他二十文賞錢,這小孩很是千恩萬謝模樣,又朝夜飛霄拜了拜,嘴里說些吉祥話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剛走出半步則被人一把提住了領(lǐng)子,轉(zhuǎn)頭一看是那笑嘻嘻的漂亮官人。 夜飛霄不想引起旁人注意,只是把小孩往凳子上一按,輕聲笑罵,“你這小賊,偷東西偷到祖師爺頭上來了!” 那小孩忙搖頭,夜飛霄便捏住他手一翻,赫然是先前從詹秀銀那里摸走的銀簪。 小孩臉色發(fā)白,連聲道,“官人,都是誤會,我看到它掉在地上,拾了去的……” 夜飛霄低聲道,“我先前就留意到你手腳不干凈,這才故意露了給你看,你果然上勾了?!?/br> 小孩聽了急忙央求說,“官人你發(fā)發(fā)善心,我是南面青草集來的,去年家里被洪水淹了,爹爹mama都死了,我孤苦伶仃一個人,吃不飽穿不暖,這才起了歪念……我拿的都是些香囊之類不值錢的東西,我以后不敢了……” “噢?是嗎?”夜飛霄手指一伸,就多了一枚玉佩掛在指尖,他笑盈盈道,“我看這玩意倒像是值點(diǎn)錢的模樣,你說把你送去官府,打個二十杖會怎么樣?” 那小孩見了一驚,也不知夜飛霄使了什么妖法從自己身上拿去的,手在身上口袋里摸了又摸,這才曉得真是遇到偷兒的祖師爺了。 于是他臉色發(fā)白連聲道“官人饒命、官人饒命”,一旁石玄武把茶碗一放,終于出聲道,“夜貓,你別嚇唬一個小孩了?!?/br> 夜飛霄故意板起臉,道,“石大人,這小鬼才這么點(diǎn)大就會打著賣唱的幌子偷東西,長大點(diǎn)那還得了?你向來秉公辦事,照我說不如現(xiàn)在就把他流放到沙漠去鑿石頭,以后就好少一個禍患?!?/br> 石玄武則向那小孩道,“這玉佩不值錢,至多五錢銀子……但若有人告官,也夠在你臉上刺兩個字,再好打一頓了?!?/br> 他說完又拿出五兩銀子,遞在瑟瑟發(fā)抖的小孩手中,道,“你拿了這些錢,就到壽春城里的慈幼局去,那里會有人照顧你吃穿用度,給你讀書,將你養(yǎng)大成人?!?/br> 小孩接過銀兩,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撲通”一聲朝夜飛霄跪下了,道,“祖師爺爺,你收我為徒吧,我不要去慈幼局,我想做祖師爺爺這樣的神偷!” 夜飛霄聽了,幾乎要笑出聲來,但又礙于一旁的石玄武,于是道,“收你為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祖師爺爺我現(xiàn)在有要事要辦,你就先到壽春去等著,等祖師爺爺辦妥了大事,就來收你為徒——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臉頓時一紅,聶諾道,“我姓柳,我爹媽管我叫驢子……村里叫我柳四娃子……” 夜飛霄皺眉,“這什么名字,這樣難聽……天寒碧草枯,景晦長煙合,你家住在青草集,我看你以后就叫柳長煙好了。” 這姓柳的小孩也不曉得他在念什么,但覺得這祖師爺爺念的總是很有道理,柳長煙聽起來也比驢子四娃子要闊氣得多,以后若是像眼前這兩人一樣行走江湖,報上一聲名號,真是神氣得很。當(dāng)下歡喜道,“好,我以后就叫柳長煙了?!?/br> 石玄武聽夜飛霄繞來繞去,乃是要把小孩“勸”到慈幼局去,就也由得他去信口開河。 這時忽然聽到飯莊外頭鬧哄哄的,不少食客都伸長了脖子去看,石玄武瞥了一眼,遠(yuǎn)遠(yuǎn)見到兩個打扮有些怪異的人,一人穿絳紅色戰(zhàn)袍,身高體壯,背后背著一只四尺來長的匣子;另一人鴉青色勁裝,面上戴了個銀面具,銀面具雕的像個怒目金剛;雖然是大白天,這兩人的出現(xiàn)卻立刻讓周遭顯得陰沉沉的。 石玄武不想湊什么熱鬧,結(jié)算了酒錢就拉著夜飛霄離開了飯莊。 豈料兩人剛?cè)×笋R,就被那紅衣大漢攔住去路,夜飛霄打量這人,身高與他相仿,體格卻足足翻了個倍;面目生得倒也稱得上英武,下巴輪廓剛毅,一張臉棱角分明,搭配一身被戰(zhàn)袍繃得緊緊的健碩肌rou,像是哪里來的英雄人物;但神情卻又戾氣十足,顯得不像善類。 這大漢望著兩人兩騎,把目光定在石玄武臉上道,“你就是那個綁了西域美人的綁匪?” 石玄武與夜飛霄面面相覷,全然不曉得這人是什么來路,拱了拱拳,道,“這位兄臺恐怕是認(rèn)錯人了,在下姓石,這位弟兄是小夜,我二人是要去求醫(yī)的。” “那就是你錯不了了。”紅衣大漢冷笑,又將坐在馬上的夜飛霄從頭打量到腳,挑了挑一邊眉毛,古怪道,“什么西域美人,還以為撞上了好運(yùn)氣,原來是個硬邦邦的男人。下次再拿這種小道消息來騙我,休怪我不客氣了,小閻羅?!?/br> 最后句話則是向著一旁那名戴面具的同伴說的,那被叫做“小閻羅”的人腰里掛著一條九節(jié)鞭,背著手立在一旁,輕飄飄地道,“一個彪形大漢,兩匹上等好馬,一個西域美人,我哪里騙你了?再者男人的性命也是性命,我們懲jian除惡,總不能厚此薄彼?!?/br> 這小閻羅因為臉上覆著面具,也看不清他表情,聲音聽起來倒頗輕松愉快,而且十分年輕,和面具上怒目金剛的模樣相去甚遠(yuǎn)。 “偏就你道理最多,老子不和你抬杠,”說著紅衣大漢抓過背上那只漆了黑漆的長匣,往地上一放,但見匣子上刻了四個蒼勁大字“替天行道”;隨即不知哪里機(jī)關(guān)一動,匣子一側(cè)打開,彈出五把樣式不一的刀,刀柄有的是狼頭,有的是虎頭,長短色澤各不相同。 隨后他向石玄武道,“捉人為質(zhì),犯者立斬,我血刀判官今日就來送你上路,虎嘯刀伺候?!?/br> 說著便抓了那把虎頭雕飾的刀,猛地向石玄武劈來,石玄武早有防備,翻身到馬背上用力一蹬,避了開來,遠(yuǎn)遠(yuǎn)落在幾丈開外的地方,那“血刀判官”又追上來,一味搶攻,他這刀法沒什么出奇的地方,但卻力大無窮,刀刀致命。 石玄武不敢輕敵,兩手呈爪狀,欺身上前,不斷取血刀判官的咽喉要害;血刀判官被他近身纏斗,刀法施展不開,于是忽然劈出幾刀逼開石玄武,翻身回了原地,又自刀匣里摸出一對鬼頭刀,這對刀只有虎頭刀一半長短。 石玄武曉得糾纏下去只怕難以善了,于是道,“兄臺,我與小夜兄弟是一道的,這中間恐怕多有誤會?!?/br> 血刀判官見他竟能逼得自己換刀,臉色愈發(fā)不善,喝道,“你這樣的我見得多了,不吃點(diǎn)苦頭都不會認(rèn)罪,這就叫你好看!” 說著又撲上前來,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血刀判官雙刀在手,攻勢一變,不但速度大增,刀路也變得奇詭。石玄武但憑一雙rou掌招架他雙刀實為吃力,一時竟有些險象環(huán)生。 夜飛霄聽過這血刀判官名頭,這人嫉惡如仇,五把快刀削鐵如泥,犯了事的人撞在他手里多半都是死路一條;此人為了追殺惡人更是不擇手段,曾有罪者躲到山村里避而不出,這血刀判官就一把火將村子都給燒了,比起兇徒來得更加窮兇極惡。幾年前六扇門終于不再坐視殺人如麻的血刀判官,出動一隊人馬將他抓了,如今卻不知怎地又把這人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