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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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飛霄暗想,鷹爪孫固然麻煩,但血刀判官顯然更要命,于是忙扯起嗓子喊道,“英雄,英雄停手吧,石兄真的是保護我去揚州看病的!” 血刀判官仿若充耳不聞,依舊刀刀緊逼,夜飛霄又道,“我是西涼昌松縣人,叫夜勒何,家里是養(yǎng)馬的,英雄,你大可以去查一查!” 一旁小閻羅聽了,則走近了幾步,壓低了聲音道,“小哥,我們都知道你被這惡賊yin辱了才迫不得已替他說話——你不用怕,我們是好人,是來救你的。” 夜飛霄聽得頭暈,“我……我什么時候被他……yin辱過了?” 小閻羅似乎是認為他在不好意思,側了側腦袋,“你不必覺得丟人,好好在一旁看著,一會判官就將他殺了給你出氣。” 夜飛霄又好氣又好笑,“小兄弟,你們真的誤會了,趕緊讓判官住手吧,石兄當真是我的保鏢,是好人?!?/br> 小閻羅一點都沒有被他說動的意思,反而道,“小哥,你再是非不分,一味向著惡人,就不要怪我們連你一塊殺了?!?/br> 夜飛霄聽他不像是說著玩的,那輕快的語氣不像在說殺人,倒像在說去吃喝一樣,聽了不禁叫人心里發(fā)怵。 小閻羅認準了石玄武是惡人,油鹽不進,那邊石玄武又被血刀判官逼得出不了手,夜飛霄不免焦急,眼睛四下環(huán)顧,忽然見到那姓柳的小孩躲在院子里探頭探腦,夜飛霄連忙沖他猛使眼色。 這柳長煙倒也頗為機靈,他見夜飛霄暗暗拿手指著地上一把柴刀,便心領神會,拾起刀子來往石玄武的方向使力擲了過去,一面喊道,“師父的好朋友!接著!” 石玄武接了柴刀在手便不再一味閃避,反手就是幾手快刀,把血刀判官打了個措手不及;石玄武內功高強,刀風割在身上都有些發(fā)痛,血刀判官舉了雙刀來擋,但聽“鐺”地一聲,他那兩把交錯在胸前的鬼頭刀居然被石玄武用普通柴刀的一擊給震裂了。 血刀判官一時間呆在當場,瞪著手里兩把斷刀,接連說了幾個“你”字,卻吐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石玄武見勝負已分,就收了手,道,“兄臺,承讓了,我們還有要事,這就先走一步了。” “慢著!”血刀判官忽然大聲喝住他,“你憑一把破柴刀就毀了我一雙寶刀——你不是尋常武師,你到底什么來路!?” 夜飛霄手里捏一把汗,連忙拍馬想要上前,卻覺得喉嚨一緊,原來是被小閻羅鞭子纏住,隨即一股大力一拉就將他扯下馬來。 夜飛霄這一下不但摔得很重,喉嚨也被鞭子勒得痛極了,不由得趴在地上咳得滿臉通紅。 但聽頭頂傳來小閻羅的聲音竟然還有一絲愉悅道,“小哥,我叫你不要輕舉妄動的。” 這小閻羅明明把他當作是劫匪手里的人質,卻又毫不猶豫地出手傷他,怕不是個瘋子,難怪和他說不通道理!夜飛霄趴在地上恨恨地想。 只是這一摔倒是撞松了身上xue道,夜飛霄痛苦之余又頗有些慶幸,但仍裝作兩腿麻痹的樣子坐在地上,只等一有機會就逃走。 這時小閻羅又提著鞭子,往石玄武的方向踏上幾步,說,“判官,你這樣吃力,不如我來幫你一把?!?/br> 血刀判官立刻一擺手,惡聲惡氣地道,“你不要出手,我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他!” 說著他將手里斷刀一丟,一下飛身到刀匣旁邊,這一次拔出一柄森森犯著寒氣的龍頭寶刀,刀身彎如半月,不斷反射著天光。 隨即血刀判官又向石玄武斬去,這次刀路又有不同,刀光連綿不絕,比雙刀又強幾分;那寶刀實為不凡,就算幾縷發(fā)絲擦過也被輕巧割斷,所到之處衣袂都碎成齏粉,石玄武不免也打起十分精神來戰(zhàn),一時刀光交錯,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血刀判官雖然幾次被石玄武刀風所傷,但仗著神兵在手,也打個旗鼓相當;忽然,血刀判官那彎刀如一道毒牙一般咬上石玄武臂膀,石玄武一驚,揮刀來擋,手里那柴刀一碰到判官的彎刀,就如一塊朽木一樣斷成兩截,石玄武右肩也即刻破了一道口子,不一會鮮血就涓涓地往下淌出,印紅了半邊衣衫。 夜飛霄從沒想過以石玄武的武功竟會落敗,驚得頭腦有些空白,暗中捏著鐵扇的手指也難以抑制地抖了起來。 小閻羅則輕快地拍手道,“好啊好啊,打得好??!判官,一早就該用龍牙刀來對付他,讓你托大,毀了一雙鬼眼刀——” “你少廢話!”血刀判官不怎么領他賞識,擺了個架勢,向石玄武道,“下一刀,斬的就是你的腦袋了!” 他毒牙般的刀光又要飛出,說時遲,那時快,夜飛霄猛地躍起,手里鐵扇中的飛針直襲向血刀判官面門,血刀判官雖然吃了一驚,但立刻揮刀來擋。 夜飛霄這一擊卻是虛晃一招,只為拖延一刻,腳下則變了個方向縱身一跳,拉過石玄武就走,直奔快馬旁邊,這時卻聽到背后一聲尖叫“師父——” 夜飛霄回頭一看,就見到小閻羅拿鞭子套住了柳長煙的脖頸,那小孩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眼淚噗簌噗簌直流。 若換了以往,別人抓了個不相干的小鬼要挾他,夜飛霄肯定是不屑一顧,但這個小鬼對他崇拜有加,不顧危險替他送柴刀給鷹爪孫,還叫他一聲師父,不能見死不救。 夜飛霄氣憤道,“你們口口聲聲替天行道,卻抓個無辜的小孩要挾于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小閻羅扯扯手中九節(jié)鞭,有些懊惱地說,“原來小哥你也不是好人……這小弟和你們是一道的,怎么能說是無辜呢?既然是惡人,不管大小,都死有余辜?!?/br> 眼看他手里的鞭子越收越緊,夜飛霄只覺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這個小閻羅思想異于常人,只知道“好人”、“惡人”一套,恐怕是真要下手殺了柳長煙。 倒是那血刀判官還有些良知,鐵青著臉向小閻羅說,“你殺個小鬼像什么話,快放了他。” 小閻羅搖搖頭,語氣猶如嗔怪一樣,“判官,我倆一路搭檔,你一句話都不肯好好聽我說,我現(xiàn)在為什么要聽你的?” 血刀判官似乎也拿這同伙沒有辦法,只好說,“你現(xiàn)在聽我的,回去你想說什么我都聽你說——你叫那匪徒和西域人過來,把小鬼放了?!?/br> 小閻羅沉默一會,才道,“好吧,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許耍賴,否則是賴皮狗。” 說著還伸出手指到一臉肅殺的血刀判官臉上刮了刮,那模樣既滑稽又詭異,若不是這樣緊要的關頭,夜飛霄或許會大大嘲笑他們一把。 小閻羅又向夜飛霄與石玄武道,“你們兩個老老實實過來,我就放了他……別耍什么花樣,尤其是小哥你——把那個會放暗器的東西扔了!” 小閻羅那只古怪的面具直直盯著夜飛霄一舉一動,然而要夜貓老老實實不玩花樣,小閻羅則恐怕是把他想得太簡單了。 夜飛霄捏著石玄武的手悄悄在他掌心按了按,忽然高聲道,“扔就扔,你接著!” 一邊猛地把一件物事扔了出去,小閻羅立刻甩開柳長煙用鞭子去擋,突然一陣白霧炸開,湮沒了幾人身影。 夜飛霄忙閉了氣扯著石玄武往上風處跑,只等煙霧散盡才回去重新打量昏死在地上的人,他用腳踢了踢小閻羅與血刀判官,見他們一點反應都無,才放下心來,道,“好險好險,差一點就交代在這里了,多虧我還有一顆上官公子的迷花散?!?/br> 這時石玄武點了肩頭xue道止血,正扯下衣襟去包扎傷處,夜飛霄忙跑過來看他傷勢,但見那刀傷整齊,雖未傷及到筋骨,但也非同小可。于是轉頭回了飯莊向老板討了針線來給他縫傷口。 他替石玄武擦干凈傷處,按著手下那緊實皮rou,說,“你這身漂亮紋繡要留疤了,當真可惜?!?/br> 石玄武則道,“你應該擔心我得有段時間不能動刀了,再遇上麻煩恐怕就要自求多福了?!?/br> 夜飛霄不由摸了摸被勒出紅痕的脖子,尚還有些痛,氣憤道,“這兩個家伙也真是萬里挑一,什么替天行道,我看單純是嗜血好殺,不如一刀把他倆結果了!” “你這樣做和他倆又有什么分別?”說著石玄武指指那同樣昏睡過去的柳長煙,問道,“這孩子你要怎么處置?” 夜飛霄也沒多想,“壽春同我們的方向背道而馳,留他在這也不太平,不如就帶著他北上,到了宿州一帶再找慈幼局之類的地方托送他?!?/br> 石玄武垂著眼,看夜飛霄不怎么熟練地替自己縫好傷處,雖然被針刺得頗痛,那縫線也歪歪斜斜,但到底是煞費心思,又想到方才夜貓奮不顧身出手相救,心里就有幾分觸動,好一會才說,“我倒是不曉得你有這般善心。” 夜飛霄扯了扯嘴角,“石大人這叫什么話,我不善心會冒死救你么?” 石玄武點頭,“恩,我原以為你會趁亂一走了之,是我想岔了?!?/br> 其實夜飛霄方才真想自己逃命去的,但見到石玄武受傷流了許多血,不知怎么的就出手了,如今想來倒有幾分后怕,慶幸血刀判官沒有一刀把自己腦袋給切下來。 他又輕輕“哼”了一聲,道,“你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咱們是好朋友,我怎么忍心拋下好朋友呢?” 石玄武按住他正在動作的手,夜飛霄不解地抬頭一看,正撞上石玄武非常誠懇的神情,只聽他用醇厚的嗓音道,“多謝你救命之恩,夜貓?!?/br> 夜飛霄與他貧嘴慣了,石玄武認真同他道謝起來倒是有些渾身不自在了,扭過頭去說,“我是義賊俠盜,這不算什么……” 說著掙開他手掌,替他包好傷口,又去牽回馬兒來,把柳長煙放到馬背上,忙活完了才又回來打量地上那兩個替天行道的“英雄”。 也不知中了這迷花散要昏多久,夜飛霄小心為上,將他們手腳xue道都制??;又不免好奇心起,伸手去揭小閻羅的面具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