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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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的燈光刺得余家豪一時睜不開眼睛,只隱約看到臥室門口呆立著一個苗條的身影。除了余母,也不會有別人了。 他跟林梓此時的姿勢真是曖昧得可以:他騎在林梓的腰上,拽著對方的領(lǐng)子正要往死里揍;而這位倒霉弟弟握著他的大腿根,手指還在往更要命的地方伸。更別提兩人衣衫不整,形容狼狽,臉上還掛著未褪的紅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剛發(fā)生過什么。 “你們……你們……”余母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捂住嘴巴,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她痛心疾首地說道:“……你們兩個又打架了?” 林梓本來都做好向家長攤牌的準(zhǔn)備了,聽余阿姨老半天才憋出這么句話,又把準(zhǔn)備好的說辭都咽了回去。眼前的繼母是個單純的小女人,按照她的思維,會把這樣的畫面理解成家暴現(xiàn)場,也不是不可能。 余家豪倒是rou眼可見地松了口氣。他看也不看林梓,朝著空氣重重哼了一聲,氣勢洶洶地沖出了房間,還把站在門口的余母撞了個趔趄。 余母簡直要被這叛逆的親兒子氣哭了,轉(zhuǎn)而向?qū)γ娴谋阋藘鹤忧缶龋骸鞍㈣?,你說小豪都這么大個人了,一點(diǎn)懂事的樣子都沒有,還、還騎在你身上揍你,有這么當(dāng)哥哥的嗎?媽可該怎么管教他才好啊……哎,你頭上怎么了,為什么包著紗布,別是你哥揍的吧!” 林梓翹了翹嘴角,并沒搭腔。 *** 余母一直都說,小豪這孩子從骨子里就透著一股倔勁兒,和他親爹年輕時一模一樣。 雖然余家豪一點(diǎn)也不想和那位混蛋老爹扯上關(guān)系,但毫無疑問,他的脾氣就是死倔死倔的,認(rèn)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自從意識到他和林梓的關(guān)系畸形又惡心之后,他就再也沒搭理過老愛纏上來的弟弟,連學(xué)校里一周一次雷打不動的霸凌事件都省了,見著林梓就像面對空氣一樣。 不過面上裝作無事發(fā)生過,余家豪心里還是藏著不少事兒。每次林梓看自己不理他,露出的那副受傷消沉的樣子,都比以前更陰郁更欠揍了,讓余家豪不得不想到,對方曾展露過的、稱得上是愉悅的神情。 林梓生就一雙桃花眼,上眼瞼弧度內(nèi)彎,內(nèi)眼角藏在濃密纖長的睫毛里,臥蠶鮮明豐厚,眼尾還帶了點(diǎn)撩人的上挑弧度。就算是做出無精打采的樣子,那酷似桃花瓣的眼睛也足夠迷離深邃。一旦他臉上帶了點(diǎn)笑模樣,雙眼便彎成了兩道新月,之前的冷郁陰沉都消融得毫無蹤影,堪稱勾魂的神情讓余家豪完全移不開目光。 余家豪嘴里叼著煙,正回味得起勁,旁邊的小弟突然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害他差點(diǎn)把濾嘴給吐出來。他沒好氣地踹了對方一腳:“你小子干嘛呢!” 圓臉小弟對余哥的怒火完全無知無覺,他目不轉(zhuǎn)睛、癡癡呆呆地望著馬路對面的人行道:“哎,余哥快看,那不是楊言雨嗎?” 朝這邊走來的果然是附中有名的漂亮妞兒楊言雨。她個子得有170,裙擺下的雙腿長得出奇,一張臉蛋只有巴掌大小,偏偏胸又挺大,青春期的男生沒有不喜歡這款的。 余家豪盯著楊言雨的臉,心里卻不自覺地做著對比:這小妞的臉頰太飽滿了,還是林梓那種削薄的下巴更好看;圓溜溜的眼睛看起來也很蠢,根本比不上勾魂攝魄的桃花眼;還有那個鼻子,是不是有點(diǎn)太塌了? 他思考得過于認(rèn)真,以至于楊言雨都走到面前了,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姑娘是朝著自己來的。 “帥哥,干嘛一直盯著我看啊,想認(rèn)識我?”楊言雨彎下腰,湊近坐在臺階上的余家豪,竟然伸手把他的下巴給挑了起來,“我叫楊言雨,你呢?” 嬌嫩的粉唇近在咫尺,上面還涂著亮晶晶的唇釉,這本該是無法抗拒的誘惑,余家豪卻皺緊了眉頭,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厭惡。他沒答話,剛想推開對方,突然感覺到楊言雨的手指收緊了—— 眾目睽睽之下,在放學(xué)時間人來人往的附中門口,楊言雨竟然就這樣吻住了余家豪的嘴唇。 旁邊余家豪的一眾小弟都愣住了,其中那個圓臉的男孩還夸張地倒吸了一口氣,他實(shí)在是沒想到,自己的老大會有此等艷福可享。 那條香滑的小舌在他的齒列上掃蕩了一圈,又往舌根深處探去,余家豪才從震驚和詫異中回過味兒來,掐著楊言雨的臉蛋讓她松了口。 姑娘對他毫不憐香惜玉的作風(fēng)感到憤懣,氣鼓鼓地揉著被掐疼的臉頰,痛罵道:“臭流氓!”她兇神惡煞地剜了余家豪一眼,轉(zhuǎn)過身走了。 莫名其妙成了臭流氓的余家豪用手背狠狠抹過嘴唇,滿臉嫌棄地呸了半天,才緩過那陣惡心勁兒來。他抖抖身上的煙灰,站起身望向楊言雨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覺得這妹子可能腦子有毛病。 一眾小弟也紛紛覺得余哥腦子有毛病。這么漂亮的姑娘明擺著對他有意思,甚至都直接親上來了,結(jié)果他就這樣對待人家?? *** 當(dāng)天晚上,余家豪照例在外面游手好閑地溜達(dá)到深夜。 夜里有點(diǎn)降溫了,他把外套披在肩膀上,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里,特拽地往回家的方向走。 狹長的巷子里,頭頂?shù)穆窡艉雒骱霭?,兩旁老舊的居民樓中已經(jīng)沒有什么住戶,四周安靜得近乎于詭異。遠(yuǎn)處走來兩個腳步匆忙的人,因?yàn)榈椭^而看不清面目,在這種環(huán)境下顯得尤為可疑。 兩人一前一后地和他擦肩而過,就在余家豪準(zhǔn)備放下警惕時,右邊的人突兀地屈起了胳膊,直接沖著他的胃部來了一肘。 早有防備的余家豪自然沒有中招,他動作敏捷地側(cè)過身體,在躲過攻擊的同時,還牢牢攥住了對方的手腕,在撕心裂肺的痛呼聲中將整條小臂反擰了一圈。 隨隨便便就干掉了一個上來找茬的人,余家豪的面上卻不見絲毫輕松。因?yàn)樗藭r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被前后兩隊人給堵死在巷子里了。對方少說也有十來個人,看著都是和他年紀(jì)差不多的小混混,不少手上還握著棍棒,難保沒人身上揣了刀子。 而余家豪身上連塊能把拳頭裹住的毛巾都沒有,打火機(jī)都用得沒油了,要干架只有赤手空拳地上。 越是心里沒底,越是不能露怯,這是余家豪斗毆多年得出的經(jīng)驗(yàn)。他滿不在乎地嗤笑一聲,朝著最近的人揚(yáng)起下巴:“怎么連個能說話的都沒有,你們頭兒呢?” 其中一人陰陽怪氣道:“王哥說了,對付你這種癟三,都不用他親自動手,我們來就夠了。他還讓我們幫他問一句,知道你小子為什么挨打嗎?” 對方提到“王哥”,這附近連得上號的也只有附中的老大王永了。都傳言附中校花楊言雨是他的馬子,不過也就余家豪等少數(shù)幾個人知道,其實(shí)是王永苦追楊言雨多年,人家姑娘根本沒正眼看過他。 既然一場惡戰(zhàn)在所難免,余家豪也不介意用嘲諷多拉些仇恨:“知道啊,怎么不知道。你們大哥王永的女神楊言雨看不上他那寒磣樣兒,從來不搭理他,但是第一次見本小爺就被迷暈了,還主動獻(xiàn)上香吻,讓他覺得倍丟面兒吧?沒辦法,長得太帥了,喜歡我的姑娘能從這兒排到附中門口去,我也很無奈啊,哈哈哈。” 旁邊的人被他自戀顯擺的語氣惡心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二話不說就抄家伙上。 余家豪等的就是這個,越是無組織、無計劃的混戰(zhàn),他的贏面就越大;要是對方準(zhǔn)備充分地同時動手,他基本上就沒有全身而退的機(jī)會了。 來勢洶洶的攻勢中,他反應(yīng)靈敏、拳腳生風(fēng),一記猛擊就能砸得對方半天爬不起來??蓴潮娢夜训牧觿萏黠@,四面八方又常有偷襲,他閃避不及,也硬挨了好幾下。不多時,相比一開始的游刃有余,余家豪已顯得左支右絀,甚至有些落了下風(fēng)。 但在他的刻意引導(dǎo)下,巷口的位置已經(jīng)離得越來越近,再稍微挪幾步,就能跑到相對開闊的大路上了,這既方便他腳底抹油,也可以讓他在無法開溜時找人求助。 就算別人不愿摻合進(jìn)來也無妨,余家豪有信心利用這群混混愣神的片刻時間,拽著對方一起沖出巷口。 于是他并未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與人纏斗上,而是分了些心神,仔細(xì)留意附近有沒有路過的人。 當(dāng)一陣沉穩(wěn)有力、明顯屬于年輕男性的腳步聲響起時,余家豪心中一喜,待得那腳步又近了些,便中氣十足地大聲喊道:“兄弟,來幫個忙!”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向?qū)γ嫱度?,本該趁這時候脫身的余家豪,卻在看清來人時忘了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