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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你不是買了一百多斤,還不夠?” “這種好東西,自然多多益善嘛,你有多少我收多少,怎么會嫌多?”翁謙興沖沖建議,“你下次要賣這種東西,完全沒必要送去群里賣嘛,有多少我都能吃得下?!?/br> 陸岙聲音有些低,“好,下次如果有的話,我會優(yōu)先考慮你?!?/br> “那就說好了啊?!蔽讨t后知后覺,“你那邊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我怎么感覺你興致不那么高?” “沒,今天中元節(jié),有些想念親人。” “哦?!蔽讨t愣了一下,“節(jié)哀啊?!?/br> “謝謝。” 陸岙掛上電話,因為不想再接到電話,他干脆直接關機。 宋州看他這樣,輕輕揉揉他的腦袋一下,什么也沒說。 中元節(jié)要疊元寶,做章魚飯,殺鴨子。 往年這些都是陸岙一個人來,他做這些也做習慣了,并沒有什么難度,只是今年疊元寶的人多了一個。 陸岙疊著疊著元寶,有些難受地嘆了口氣,抬頭問宋州,“我們這邊有陰曹地府,有鬼魂嗎?” “有靈魂,沒有陰曹地府?!彼沃菔稚响`巧地疊出了一個元寶,輕輕放在那堆元寶上,“靈魂很快就會消散,轉化為靈魂粒子,再重新投胎。你父母的靈魂已經(jīng)不在了。” 陸岙手停住了,過了很久之后,才輕輕“嗯”了一聲,輕聲說道:“他們不在也是好事。” 宋州道:“說不定他們大部分靈魂粒子聚合在一起,又投生成了一個新生兒,也許未來還有見面的一天?!?/br> 陸岙疊元寶的手又開始動起來,良久,他輕聲說道:“我已經(jīng)不期盼這些了,只要他們過的好,我就心滿意足?!?/br> 宋州輕拍了他一下,“往后的日子,我陪著你?!?/br> 兩人又開始疊元寶,每年陸岙都會疊很多元寶,今年也是,旁邊的籮筐里已經(jīng)放了半框。 疊完手中的這堆紙,陸岙看著籮筐里的元寶,有些自嘲地搖搖頭,“既然他們已經(jīng)投胎去了,我們疊那么多元寶,又有用呢?” “我們的祝福會成為他們氣運的一部分?!彼沃輰⒆钚碌囊粋€元寶放在元寶堆上,說道,“哪怕已經(jīng)不能對話了,我們的元寶依舊是祝福?!?/br> 陸岙有些迷茫,“我以前沒聽說過這個理論。” 宋州修長的手指慢慢翻轉疊動,說道:“以后就知道了?!?/br> “嗯?!?/br> 陸岙今年依舊疊了一大堆元寶,爺爺尿尿,外公外婆,爸爸mama每個人一份,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外面買的紙錢。 宋州告訴他,無論元寶還是紙錢,只是人意念寄托的載體,里面的數(shù)值是沒有用的,人類的心意才有用。 陸岙搬出許久不用的毛筆跟硯臺,慢慢磨墨寫先人的名字。 中元節(jié)燒紙的時候,所有的紙錢、元寶之類都要放到一個草黃色的大信封里,上面寫上先人的名字,再滴上鴨血。 他們這邊認為地府之外有黃泉,人類的信封只有在滴上鴨血之后才能浮起來,飄到地府,送到先人手中。 陸岙每年寫這個都寫的非常虔誠,他并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寫這個除了真的懷著某些縹緲的愿望之外,更多的是寄托自己的哀思。 每年寫這些信件的時候,他心情都會非常低落,今年好一些,有宋州陪著,不算太傷感。 他一邊寫一邊給宋州介紹自己的家人。 他家人丁單薄,好幾代都是單傳,不過族譜非常清晰,往上能查到兩三百年的族譜,陸岙寫的時候從不偷懶,該寫的都寫上,哪怕明確知道這些長輩已經(jīng)收不到了。 寫好信,滴好鴨血,等到傍晚的時候,陸岙將所有的信封拿出去外面燒掉。 不僅他們家在燒中元節(jié)的信封,附近的鄰居也在燒,大家都在路邊燒,還拿一個小木棍確保信封充分燃燒。 暮色中,火光四起,橙黃色的火焰在風中抖動,映出一張張略帶悲傷的臉龐。 陸岙在已經(jīng)不是純人類,他能看見某些火堆邊有很多的影子,攜風而來,在火堆上旋轉著。 那是還沒投胎的靈魂,感應到家人在燒紙,特地回來看看。 陸岙跟宋州燒完陸家這堆,陸岙惆悵地看著灰,看了一會兒,確定什么都沒發(fā)生,他便跟著宋州回去了。 這一天,他沒什么胃口,三餐都沒怎么吃,宋州看鍋里剩下的飯也沒說什么,只是把剩飯送到冰箱里凍好,然后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早點洗澡睡覺吧?!?/br> “好,我去洗澡了?!?/br> 陸岙洗完澡回來,靠在宋州懷里,他今天懶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動,只想發(fā)呆。 宋州給他擦頭發(fā),又一下一下,輕輕拍他的背,給他安撫。 過了不知道多久,陸岙的困意上來,“睡吧。” 宋州抖開被子,將他整個人裹進去,然后隔著被子將他抱進自己的懷里,陸岙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心神漸漸寧靜下來。 陸岙沒睡著發(fā)呆發(fā)了快一個小時,還是睜著眼睛看著頂上的天花板,他不知道宋州睡著了沒有,也提不起力氣來問。 整整一個小時過了,宋州忽然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問道:“睡不著?” “嗯。 ”陸岙無聲嘆口氣,“我腦子里太亂了,也不知道想什么,各種想法一個勁在我腦子里轉悠,感覺怎么都睡不著?!?/br> “今天有心事,又沒怎么活動,睡不著也正常?!彼沃菖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