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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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燈光下,一人趴著,一人專注。 一點點清洗傷口,一點點上藥,等全部處理完畢,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小時,褚蔎長舒一口氣,將醫(yī)療的垃圾打包,放到置物架上?;厣碓倏?,趴著的小奴隸含著手指一動不動。 莫不是睡過去了? 褚蔎蹲下來看著她。伸手準備解開一直遮住小奴隸眼睛的黑布,剛觸碰到后腦勺,芮梔一個激靈驚醒過來。 腦子一直昏昏沉沉的,粘連在身上的血衣被揭下來之后只覺得輕快了許多,緊繃的心弦也不由松懈下來,意識越來越模糊。只是主人到底在身邊,芮梔潛意識里依舊保持著警覺,稍一有動靜便驚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剛剛睡過去,芮梔心里一慌。 主人在家時,沒有特許,奴隸可不能擅自休息。更何況像主人那樣剛剛親自為她處理傷口,她更應該跪地謝恩才是。 可是她竟然睡過去了,犯了大忌諱…… 下意識的想要跪起來請罪,可還沒等她使上勁,一雙手就壓住了她的胳膊。 “醒了呀。別動?!币琅f是主人清亮的聲音。 “主人,奴……”芮梔說出了她來到這里的第一句話,聲音顯得稚嫩,又沙啞著,帶著怯弱、畏懼。只是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好了。本以為要推遲的,既然你醒了,那就繼續(xù)吧?!瘪沂J輕輕撫摸著身前的小腦袋。 “你也知道,有三個儀式。” 芮梔脖頸一僵,從被關進籠子開始,她就有受罰的準備,她剛才甚至還想為過錯請罰,但真的知道自己要受罰了,心里依舊恐懼不安。 就好像沒有察覺到芮梔的變化,褚蔎的手依舊放在小腦袋上撫摸。 “第一項雖簡單,但你今日恐怕連起身都難,便推遲吧。第二項以你現(xiàn)在的身子恐怕也受不住。倒是第三項,輕重由我來定,好說一些?!?/br> 褚蔎彎下腰,湊在芮梔耳邊:“看你傷重,我也不多罰,例罰十鞭。罰完了,就可以睡了?!?/br> 主人的氣息吹拂在耳畔,芮梔只覺得癢癢的,頭皮發(fā)麻。又聽見主人推遲了儀式,例罰也減輕了許多,心里慶幸不已,連忙應承。 “謝主人體恤,請主人責罰?!?/br> “你不必動了,就這個姿勢。也不必報數(shù)謝罰,留著力氣好好受罰便是。” “謝主人?!避菞d心里惴惴不安。十鞭數(shù)目比她以為的要少得多,但也不是現(xiàn)在的她能夠輕易承受的。 不知主人的鞭子落在哪里,即使眼睛被蒙住,芮梔依然不自禁深埋下頭,緊緊抓住床單,靜靜等候鞭責落下。 褚蔎起身,眼睛掃向不遠處放滿刑具的架子,暗自比較了幾番,取下一根扁平修長的竹制教鞭。左手輕輕拂過,鞭身打磨得十分光滑。 蘸著酒精擦拭過鞭身,褚蔎走到芮梔身前,執(zhí)著竹鞭,點了點她光潔細嫩的小腿。 芮梔小腿不禁緊繃,腳趾也蜷曲起來。 “啪!”一聲輕響。 光潔的小腿肚一顫,不一會泛起一條淡淡的粉色痕跡。 芮梔怔愣在那里,張著小嘴。 小腿上麻麻的,帶來的痛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啪!”又是一鞭。同樣的力度,相近的位置。褚蔎執(zhí)著鞭不緊不慢的抽打。 芮梔緊繃著的身體卻漸漸松緩下來。只有微微曲起的腳趾和在竹鞭下顫動的小腿顯示著身體的主人正在受罰。 十鞭很快就結(jié)束了,褚蔎半蹲,伸手摩挲著,整個小腿肚都泛著淺紅色,微微發(fā)熱,因為抽打的面十分均勻,打的力度輕,數(shù)量也少,皮膚并沒有腫起。 芮梔靜靜的趴著,小腿上麻麻的,因連貫的鞭打帶來的幾分痛感,也在主人的撫摸下很快消失了。 主人真的是在罰她嗎……芮梔心里不知為什么酸酸的,眼睛又一次氤氳在水氣里。 “小丫頭,還不道聲謝?想要再挨幾鞭?”褚蔎難得透出幾分調(diào)笑來。 “謝…謝主人……嗚?!避菞d一開口,帶著幾分哽咽,不自覺嗚咽出聲,又連忙咬著唇咽回去。 “哭什么?”褚蔎又坐到芮梔身邊,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帶著安撫的意思:“我把這帶子取下來,你不要馬上睜眼?!?/br> 眼看今天預計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褚蔎放松下來,說話也多了不少。 帶子取下來,上面浸著不少淚痕。緊閉的眼睛周圍的皮膚都濕漉漉的,泛著白,一會又開始充血泛紅。 芮梔驟然見光,緩了好幾秒才嘗試著一點點睜開眼睛,眼前氤氳著淚花,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 “主……主人?” 第一眼,芮梔就看見隨意屈膝坐在床褥邊上的年輕女子。 隨意的姿態(tài),修長的身軀,烏亮的秀發(fā)束在身后,寬松的家居服自然垂下。 這就是主人嗎?芮梔抬眼再看,只見主人溫和的眉眼正注視著自己。眸光相遇的一剎那,芮梔下意識的閃避。 只見一雙濕漉漉的小杏眼在與自己相視的一瞬慌亂的躲閃開,褚蔎唇角不由上揚,起身轉(zhuǎn)去洗手臺打了一盆熱水來。 “給你擦一擦,擦了再睡?!?/br> 熱帕子敷在小臉上,尤其是泛紅的雙眼,來回敷了好幾次。擦到脖頸處,褚蔎才發(fā)現(xiàn)小奴隸的下頜竟也有兩塊不明顯的淤青,想來是在籠子里時被鐐銬壓出來的。褚蔎取了藥來抹上,又細細的擦拭了一番手腳。 “睡吧,這幾日不用想著規(guī)矩,好好養(yǎng)傷。”褚蔎揉了揉小奴隸的腦袋,她很喜歡這個動作。 “謝…謝主人?!避菞d怯怯的低垂著眉眼,除了拘謹?shù)牡乐x,不知道說什么。 “不用謝來謝去的,睡吧?!瘪沂J抖開一條輕薄光滑的夏巾,小心搭在傷痕累累的背上,隨后收拾好雜物離開了。 房間昏暗下來,只有不遠處洗手臺那里亮著微弱的燈光。芮梔的身心徹底放松,再也抵擋不住疼痛和疲倦的侵襲,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別墅的二樓,褚蔎洗漱完躺在床上,正在和人打電話。 “魏寧?!彪娫捊油ā?/br> “喲!大茶茶呀!竟然有空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你要玩得好幾天都與世隔絕呢!”對面的女人聲音嬌媚,語氣浮夸。 “哪里,再怎么樣也不能忘了你呀?!瘪沂J眉眼帶著笑意。 “這話我愛聽!說吧,你這大忙人打電話做什么?” “是你送來的刑具……” “滿意嗎?”魏寧不等褚蔎說完,雀躍的問,“那些可都是老娘的看家貨呢!要不是咱倆的關系,都不給你!” 褚蔎不禁扶額:“那我真是謝謝你了!勞煩魏小姐再送幾樣輕的來吧?!?/br> “怎么?不滿意?送幾樣輕的?大茶茶!你什么時候變得手無縛雞之力了?連那幾樣東西都拿不起來?”魏寧在對面故作糊涂,大驚小怪。 “那小奴隸什么現(xiàn)狀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要是真拿起來了,有什么損失可算在你頭上,畢竟是你給我的東西。”褚蔎似乎不把這些玩笑放在心上。 “那是你動的手,為什么算我頭上?看不出來我們大茶茶還是個憐香惜玉的妙人。行吧,明早送給你?!辈坏然貜停簩幘蛼鞌嗔穗娫?。 褚蔎深知魏寧的為人,她說明早送來,明早一定會送到。 提起魏寧送的那一架子刑具,褚蔎就有些頭疼。 上輩子芮梔進別墅時,身子已經(jīng)破敗不堪,褚蔎將她好生照料起來,在后來短暫的日子里,也從不曾對她動過刑具。 芮梔病故之后,因為各種原因,褚蔎又陸續(xù)養(yǎng)過兩個奴隸。待她們也十分寬和,除了例罰的時候,只偶爾動用過幾件刑具,可是如今這些她都不忍用在芮梔身上。 魏寧送來的東西她上輩子也曾收到,花樣繁多,且都是難得的好材質(zhì),只是對人體的傷害過大了一些。 一架子刑具里面最無害的竟然是那根竹鞭,但褚蔎知道,這竹鞭制作工藝特殊,大力揮打起來,一樣是鞭鞭見血的兇器。 褚蔎這才打了電話,想讓魏寧再送幾件傷害小些的東西來。 第二天早上,別墅里就收到兩箱快遞。一箱是魏寧送來的,另一箱是褚蔎新訂購的藥材。 不用褚蔎動手,家政機器人就已經(jīng)把兩個箱子都布置在了芮梔的房間里。 褚蔎進去的時候,芮梔還在昏睡中。 重新仔細的給她上了一層藥,褚蔎打量起魏寧新送來的幾件玩具。是的,姑且稱之為玩具。 它們和那滿架子刑具比起來,實在是不具有威懾力和殺傷力。 幾把精致的戒尺,或竹制,或木制。幾根骨柄的鞭拍,鞭梢是大小不一的皮制拍子。還有幾樣做工精巧的木制板子、皮拍、手拍等不一而足。 褚蔎心里十分滿意,把它們都掛在架子上最順手的地方。又取下架子上一些比如鐐銬、針、釘、鉆之類的刑具,和幾條帶有釘鉤的長鞭一起放進收納箱,鎖進藥柜的最上層。 這幾樣刑具在她看來過重了些,即使上輩子管教其他的奴隸,也從不曾動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