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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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還不亮。芮梔醒來時,家政告訴她,主人已經離開了,別墅里只有她和幾個機器人。 早餐變成了一碗蝦仁拌面,仍有水果和牛奶。 芮梔咬著手指,她現(xiàn)在每天都可以吃到水果嗎? 喜滋滋的吃完早餐,坐在褥子上,芮梔沒有走出房門半步。主人待她慈和,但她記得規(guī)矩,主人離家,沒有特殊情況,奴隸便不能在家中走動。 近兩個小時的車程,褚蔎來到城市的邊緣。 與刑塔遙遙相望,高聳入云,通體漆黑。正是代表教育、醫(yī)療、法制的最高所在。 普照之塔。 執(zhí)刑之塔通體白色,喻捍衛(wèi)天下之白。普照之塔通體漆黑,喻不外天下之黑。 皆是公正嚴明氣象。 褚蔎暢通無阻的來到塔頂。 塔尖整潔透亮,整整齊齊擺放著一列列書柜和各式各樣的實驗器具。 衣衫簡潔的老人坐在書桌后面,手里翻著書,鼻梁上架著眼鏡,一頭白發(fā)梳理得整齊發(fā)亮。 “老師。”褚蔎上前微微鞠躬,坐在老者的對面。 正是普照之塔的主人,褚蔎的老師,廣嘉學者。 “想好了嗎?”老者放下書,眼帶笑意。 “想好了。”褚蔎鄭重的點頭,“老師,我愿意。” “果真?”老者正坐起來。 “是。光塔的理念就是我的理念。” “哦!是什么讓你改變你的堅持?”老者似乎有些詫異,又有些了然:“先別急著回答,我們聊一聊。聽說你收了一個可憐的私奴,對她十分照顧。” 老者得知的消息明顯比大部分人都要詳細和真實。 提及家里的小奴隸,褚蔎肅然的眉眼不由緩和幾分,笑道:“是,老師。她十分單純和溫順?!?/br> 老者笑起來:“有空帶她來見我?!?/br> 在老者的眼中,他的學生褚蔎一直是公正之心有余而慈和之心不足,她對奴隸的所有優(yōu)待只是基于光塔的教誨,沒想到今日她的慈和之心竟在一個小小的奴隸身上體現(xiàn)得如此真誠,這讓他對這個奴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褚蔎笑著點頭:“她會令老師滿意。” “她會不會令我滿意不重要,她是你的奴隸?!崩险咝χ鴵u頭,“你的態(tài)度才是我要見她的原因。” 褚蔎了然。上輩子她婉拒了老師的提議,老師也沒有再堅持。直到她買下芮梔,老師再次登門。 他說,他在當時的褚蔎身上看見了光塔的主人應必備的慈和之心,不僅僅是對貴族和普通人,更是對奴隸,他希望褚蔎再次考慮他的提議。那一次,褚蔎同意了。 “老師不問我因何改變了嗎?” “不問了,我想我已經知曉?!?/br> 老者想,如果說在此之前,在眾多學生里選定最具公正之心的褚蔎做他的繼承人,他仍有幾分猶豫。那么今日以后褚蔎將是光塔繼任者的不二人選。 “你這幾天就留在這里,我將為你舉行儀式,昭示全國。”老者慈藹一笑。 “謝老師,這是學生的榮幸!”褚蔎起身欠身一禮,與老者相視一笑。 而褚茶那邊,昨天刑塔出來之后驅車去了研究所,準備把藥的事情通知所里,一路上越想越氣。如果不是那個笨蛋,他何至于被嘲笑,還要拿兩箱藥出來送人? 氣昏了頭的褚茶完全想不起來是自己把這件事告訴了魏寧,是自己把笑料送到魏寧手上。 到了研究所,褚茶辦完事,邀上幾個朋友去了歡樂館,宿夜不歸,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回到家。 推開奴隸室的門,不見人影。褚茶拉開刑室深色的簾子,果然見到跪在墻角邊跪板上的身影。 褚茶擰著眉,取下一條短鞭。 菵米跪了太久,跪得渾渾噩噩,頭昏腦脹,絲毫不知主人已經執(zhí)著鞭子站在她身后。 “嗖——啪!” “唔……” 身后突然挨了一鞭,鞭子的力道抽得她痛吟一聲,向前倒去,一頭撞在墻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額頭生疼,撞的她頭暈眼花,背上也疼,如同燒著火。 意識到主人回來,菵米撐著墻起來,想要恢復標準的跪姿。 褚茶沉默不言,只一鞭一鞭的抽打在眼前瘦弱的身軀上。 菵米想要撐起來,又被鞭子抽打下去,連著好幾次撞在墻上,再也沒有力氣掙扎,只能匍匐在地上,無聲的承受主人的鞭打。雙眼緊閉,只覺得周身都在旋轉,旋轉著旋轉著,直直落入黑暗之中。 接連抽了十幾鞭,褚茶怒火漸消,終于發(fā)現(xiàn)地上人的不對勁。 抬腿踢了踢,沒有任何反應。上前用力一推,伏在地上的奴隸順勢倒向一邊,一直埋著的臉露出來。 慘白的臉沒有半點顏色,只額上一片腫起的紅色十分刺目。兩眼緊閉,牙關鎖緊,看起來沒有一絲的生氣。 褚茶心里一慌,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連忙將人拖出刑室,拖到外間的毛毯上,給她打了一小針營養(yǎng)劑。 心里慌亂得正想要給褚蔎打電話,又突然看見滿身的青紫,抓起傷藥,生疏的涂抹。 晚上,光塔的客房里,褚蔎正在翻閱典籍,聽見鈴聲,撇了一眼手機,是褚茶,開了外放,放在手邊。 難得聽見弟弟焦躁的聲音,褚蔎認真聽起來,聽著聽著眉頭便鎖到了一起。 菵米她是見過的,偶爾去弟弟家,能見到她除草或做雜務的身影。真正熟悉起來還是上輩子買了芮梔之后。 她常從褚茶那里借菵米過來陪芮梔聊天解悶。一來二去便熟悉起來,性子有些呆愣愣的,卻也是個好孩子。 菵米昏死過去,真的是在褚蔎意料之外。且不說她印象中不曾發(fā)生過,就只說褚茶,他雖脾氣不好,卻是知道輕重的人,不應該下重手才是。 “你慢慢說,除了這幾鞭,你還干了什么?” “我沒干什么呀!”褚茶坐在毛毯邊上,神色郁郁,眼光突然撇到一片烏青的膝蓋,恍然大悟,“她好像跪了很久,但我沒讓她跪啊,是她自己要跪?!?/br> 褚蔎扶額,一時生出幾分無奈:“你是不是又沖她發(fā)火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發(fā)火的,她總是聽不明白我說什么。”褚茶也委屈,他本意也不想這樣,“jiejie,怎么辦?我也沒想這樣?!?/br> “你往后的脾氣收斂著一些?!瘪沂J嘆氣,“我這幾天回不去,你叫阿梔去照顧她,你這幾天就不要去奴隸室了。哦,對了,把我家的家政也帶過去。” “叫那個小丫頭照顧?” “怎么,你會照顧?” “那還是叫那個小丫頭去吧……” 褚蔎掛了電話,深嘆一口氣,還說讓褚茶顧看著小奴隸呢,這下好了,她家的小奴隸要先去給褚茶收拾爛攤子。邊想邊打了電話回別墅,交代了接下來幾天的變故。 褚茶深夜來到jiejie家里,家政已經收拾好一切。 從門口取下磁圈,來到奴隸室,芮梔跪在門邊等候。 褚茶一眼看見墻邊的被子,瞪大了眼睛:“你睡在這里?” “是,先生。這都是主人的恩賜?!避菞d對褚茶有幾分畏懼,低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回答。 褚茶第一次見到奴隸能有一個如此像樣的休息處,一時間神色復雜。 給芮梔左手腕上戴上磁圈,褚茶帶著人出門。磁圈是奴隸外出必須佩戴的識別器。 來到屋外,看見堆了滿滿一車的行李,褚茶眉角直跳,jiejie這是讓這個家政收拾了多少東西?不過是借她的奴隸去用幾天而已。 把芮梔送去自己家的奴隸室里,褚茶給了jiejie家的家政在奴隸室和一樓走動的權限,自己在客廳靜坐了一會兒,便回了房間。 芮梔想著主人的吩咐,和家政一起合力在墻角鋪了兩床被子,把毛毯上的菵米挪上去。學著主人的樣子,照顧眼前這個與她一樣同為奴隸的菵米。 與她當初不同,菵米身上傷痕雖多,但都沒有破皮,想來昏迷不醒也不全是因為挨打造成的。 芮梔最先處理了額角上的傷。額角上高腫著幾個腫塊,還破了皮,消毒水輕輕觸碰上,昏迷中的菵米就好像有所感覺,瑟縮著躲避。芮梔只好壓住她的腦袋,一點點上了藥。 熱毛巾敷在遍布青紫的身上,芮梔隔著毛巾在大片大片的腫塊上按摩。一開始也不敢很用力,只一點點加重手上的力道。 這樣的按揉雖對淤青腫塊有好處,但也十分疼痛難耐,即是在昏迷中,菵米唇齒間也不住的溢出呻吟。 手下力道重了,菵米也受不了,輕了又不起效果。芮梔反反復復試了好幾次,終于找到了勉強合適的力道,一時間累的滿頭大汗。 換了好幾盆熱水,足足按了兩個小時,抹上散淤的藥油,芮梔癱坐在床褥邊上,不住的喘息。 左手還不能完全使上勁,只好一直用右手,如今右手竟好像脫力了一樣,顫巍巍的不住抖動,芮梔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想著主人的吩咐,給左臂上的烙傷重新上了藥。 小心翼翼的打量這間標準的奴隸室,與主人家相近的陳設,卻也十分陌生。 這里不是主人家,一想到自己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住好幾天,還要獨自一人面對先生,心里不禁后知后覺的迷惘害怕起來。 蜷縮在被褥上,腦袋深深埋在臂彎下,眼圈泛紅。 好想主人……好想主人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