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彩蛋:關(guān)于時上將與顧上校為何關(guān)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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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攏,屋外的集市到了熱鬧的時候,顧知星留下章折海照看曲奇,系好披風(fēng),同文喻出了門。 商戶裝潢古樸,沒有明確的招牌,只亮著不同顏色的小燈。 文喻被蟲王嚇壞了,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地腿軟,忍不住向顧知星多打聽了幾句。 他們拐進一個小巷,花花綠綠的燈光鋪在地上,像一條詭異的地毯。 聽見他的話,顧知星口罩外的眉眼彎了彎,“蟲族完成進化不久,外表雖然像人類,到底還是蟲,你可以把他當(dāng)做模仿大人的小孩?!?/br> 文喻心想哪有這么嚇人的小孩,又想起下午曲奇的話,若有所思問:“那它說讓你給它當(dāng)蟲母生蟲子也是在模仿我們?” “……” 接著又補了一句:“時上將知道嗎?” 也許是因為少了人類的道德感,蟲王行為奔放,情緒外泄強烈,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十分直白,最喜歡圍在顧知星身邊,唆使他去蟲族筑巢生蟲子。 推門的手一頓,顧知星幽幽側(cè)過頭,慘淡的綠光打在他臉上,笑容還是那個笑容,卻無端詭譎,讓文喻后背一涼。 顧知星一字一句說:“曲奇只是個小孩,什么都不懂,知,道,了,么?” “……知…知道了?!?/br> “我可沒有威脅你,是你自己說的哦。” “……是是。” 兩人進到店里,陳列的展示柜擺放著一些雕刻品,像再普通不過的古玩店,店鋪老板躺在躺椅上,老神在在闔著眼打睹。 文喻輕車熟路走上前,手指長三下短三下地叩在桌面:“老板,我看你都沒進什么好貨啊。” 老板睜開眼覷著他,“只怕小兄弟錢沒帶夠?!?/br> 文喻擺擺手,五根手指一撐:“這個數(shù)!” 老板“呵”笑了一下,轉(zhuǎn)身示意他們跟上。 文喻與顧知星對視一眼,抬腳走進隱藏在展示柜后的小門。 隱蔽的房間里別有一番天地,紅棕色的柜子里不再是各色裝飾品,顧知星微微瞇起眼,那里整齊地陳列著一排排人皮面具。 栩栩如生的人臉仿佛憑空多出的人腦袋,在慘白的燈光下乍一看十分嚇人,文喻勉強不打哆嗦,手腳僵直地走近仔細觀察。 “怎么樣小兄弟,”老板笑瞇著眼,“這手藝不錯吧?” 文喻回頭看看顧知星,硬著頭皮說:“還成。” 如今的模擬器雖能通過虛擬投像改變外貌,但只是表象,逃不過電子監(jiān)控的掃描。 文喻環(huán)顧一圈問:“那東西呢,有么?” “有?!?/br> 老板按下一個按鈕,從地底升起一個箱子,打開后,里面放著類似于隱形眼鏡的東西。 文喻暗自稱奇,就這么一塊小東西,可以覆蓋住視網(wǎng)膜,臨時生成虛假信息,躲避帝國監(jiān)控掃描的識別。 放火搶劫,居家必備。 正準(zhǔn)備拿起來細看,老板“啪”地關(guān)了箱子,笑呵呵說:“您打算要幾樣呢?” 文喻隨手指了幾個人皮面具,又指指箱子:“都要了,多少錢?” 老板比劃手指:“這個數(shù)。” “八百萬?” “八千萬?!?/br> “哈?!”文喻張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八千萬?” 懷亞特星球的所有權(quán)都不值八千萬星幣! 要知道他每月的工資也才一萬五星幣,八千萬,足夠他買一個偏僻點的星球,吃吃喝喝啥也不干,躺平一輩子。 就這么幾個小東西,怎么值得了一個星球! “老板,你怎么不去搶!” 老板笑瞇瞇:“怎么了小兄弟,覺得這個價位不合理?” 文喻不服:“本來就是,就這幾個屏蔽眼鏡我也會做,只是時間問題!” 老板面色一沉,瞇起的眼睛透出陰鷙的危險。 文喻一哆嗦,后退半步,還想梗著脖子爭論幾句,顧知星按住他肩膀,微笑說:“不好意思,這錢我們出?!?/br> “別傻了,這東西根本不值八千萬,再說我們哪有那么多……” 顧知星掏出一張卡,痛快地結(jié)了賬。 “錢……” 最后一個字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文喻眼睛瞪得老大,直到出了店鋪還沒回神,怔怔問:“你哪來那么多錢?” 就算是上校,也不可能短期內(nèi)存夠一個小星球。 何況顧知星現(xiàn)在還是全星際的通緝犯,資產(chǎn)早就被凍結(jié),就連賞金也不過五千萬。 斑駁的燈光攏下,顧知星眉眼舒展,輕聲說:“不是我的錢,時長官的?!?/br> 時清特意開了一個獨立的資金庫,交到他手上。 “……”文喻沉默,感覺自己好像路邊的一條狗,無緣無故被人踹了一腳。 可惡。 文喻牙疼,誰說這兩位關(guān)系不好的! 不過,他想起另一件事,直白地問了出來:“時上將會和你離婚嗎?” 顧知星腳步頓住,臉上掛著驚訝與不解,聲音都不由得大了點:“離婚?為什么要離婚?!” “你沒看報道嗎?”文喻比他還驚訝,“上個星期的……” 話未說完,一陣槍響劃破天際,文喻臉色陡變,拉起顧知星就近竄入一個小巷,“快走!” 顧知星邊走邊問:“怎么回事?” “搶地盤,”文喻嘖了一聲,“這里好幾個幫派,有事沒事就火并,趕緊走,遇上就麻煩了。” “這里的駐扎軍呢?”顧知星蹙眉,“不管?” 邊境星球環(huán)境艱苦,加上魚龍混雜,治理難度大,駐扎此處的軍隊也負(fù)責(zé)協(xié)助管理。 “不管!”文喻咬牙切齒。 路走到盡頭,竟連接著另一條寬敞的大道,還有普通百姓在外做生意,街邊攤販被掀翻,雜物亂七八糟碎了一地,幾十號人分出兩撥對峙。 “該死!” 文喻煩躁地一扯頭發(fā),轉(zhuǎn)身就要往回走,顧知星忽然跑出了小巷! “你做什么——” 幸而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槍,更多的還拿著斧頭砍刀rou搏,顧知星披風(fēng)飄逸,游魚般穿梭人群,身姿靈活地避開攻擊,不時撂倒兩人。 高舉的砍刀就要劈下,顧知星猛然向前撲去,抱緊懷里人往旁一滾,桌子頓時被劈成了兩半。 顧知星護著小孩又穿了回來,文喻看得心驚rou跳,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要命了你!” 顧知星淡定地放下懷里的少年,摸摸他腦袋:“沒事吧?” 少年瞪著眼,要哭不哭,一副被嚇壞的模樣,揪著顧知星披風(fēng)不肯放手。 顧知星索性再次把他抱起,心軟地細聲安撫,遠離了sao亂中心,少年突然伸出手,趁顧知星不備,一把扯下了他的口罩。 顧知星短暫地怔愣,倏地松手,將少年推遠! 變故發(fā)生在一秒之內(nèi),文喻驚道:“怎么了?!” 一道細長的口子在顧知星脖頸上綻開,鮮血流了出來,打濕了領(lǐng)口。 “是我大意了?!?/br> “這么晚了,哪家會讓孩子出來亂跑,更何況,”黑夜里,他的眼睛冷冷泛著光,“你的衣著如此干凈?!?/br> 寒風(fēng)驟起,那少年桀桀冷笑,舔著沾血的刀口,詭異至極:“不愧是顧上校,反應(yīng)真敏銳?!?/br> “你,你……”文喻驚得說不出話。 數(shù)十人悄無聲息圍攏,將他們困在中間,顧知星索性脫掉礙事的披風(fēng),拔出光劍。 “什么時候暴露的?”他將文喻拉到身后,悄然觀察四周的情況,“我猜,是我們在店里的時候吧?” 文喻“啊”道:“是那個黑心老板!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少年嗤笑,沒有否認(rèn):“誰讓顧上校現(xiàn)在這么值錢呢?!?/br> 幾乎是一瞬間,數(shù)十人蜂擁而上,顧知星塞給文喻一把槍,低吼:“跟緊?!?/br> 猜得沒錯,這伙人想抓活的。 不知是被通緝令的賞金吸引還是被買來的殺手,倒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他可沒把握同時面對數(shù)十把槍還不被打成篩子。 刀劍齊齊朝他砍下,顧知星護著文喻,刀光劍影,擊退所有攻擊。 文喻哇哇亂叫,舉著槍胡亂掃射,倒真讓他放倒了幾人。 顧知星沒眼看:“軍校是這樣教你的?” “這個時候你就別嘲笑我了!”文喻快哭了,“再說我也不是軍校畢業(yè)的?。。∥沂歉慵夹g(shù)的??!技術(shù)??!” 一批人倒下又有另一批補上,少年面無表情冷眼旁觀,似乎死的不是他的手下,而是路邊的花花草草。 一滴冷汗自額角滑落,雪地被鮮血徹底染紅,一輪接一輪,就算打蚊子顧知星也該打累了,虎口震得發(fā)麻,右手微微抽搐著,光劍的顏色暗了下去。 文喻貼緊他,攥著槍聲音發(fā)抖:“怎么辦……子彈打光了?!?/br> 顧知星呼出一口濁氣,閉閉眼,低聲說:“等會兒我讓你跑你就跑。” “那你怎么辦?” “呵,”少年嗤笑,“你們誰也跑不掉?!?/br> 他舉起槍,對準(zhǔn)顧知星。 顧知星一動不動,牢牢擋在文喻前面,瞥了眼地上的蜿蜒的血跡,低低嘆氣,對少年道:“是我們的錯,這個年紀(jì)你本該在上學(xué)?!?/br> 少年握槍的手一頓,表情兇狠了起來:“要你管!” 砰砰砰—— 卻不是他的槍聲。 不遠處傳來怒喝,伴隨陣陣腳步聲:“帝國駐守軍!都別動!” “老大……”一個壯漢低頭對少年耳語。 少年恨恨看了眼顧知星,丟下一句“算你走運”,帶著剩下的人離開了。 顧知星松了口氣,然而這氣還沒喘勻,數(shù)十把槍對準(zhǔn)了他。 “……” “你不是說駐扎軍不管么?”顧知星對文喻說。 “……我怎么知道!”剛出虎口又入狼xue,“現(xiàn)在怎么辦?” 為首的軍官一挑眉,目光鎖向顧知星:“交頭接耳說什么呢,拷上,帶走!” 顧知星認(rèn)命地丟了光劍,乖乖給拷上。 文喻扒拉他:“不是,你不再掙扎一下?” 顧知星努努嘴,“好幾十把槍呢,惜命點吧。” “……” 兩人被壓上車,沒過一會兒,那軍官也坐了上來。 顧知星閑閑靠著,招呼說:“季黎,好久不見?!?/br> 季黎斜他一眼:“閉嘴,你現(xiàn)在是囚犯?!?/br> 顧知星自顧自繼續(xù)說:“你怎么來了?” “……”季黎繃不住了,他發(fā)現(xiàn)他對顧知星的忍耐度愈發(fā)低下,這么久沒見面,僅一句話就將他輕易點著。 “你以為我想來嗎?我管你死不死!死了算了你!還不是時……” “嗯?時什么?”顧知星靠窗支著下巴,看那不饒人的小嘴叭叭的,嘴角悠悠噙著笑,似乎勢在必得。 “……”季黎不說話了,他好像總是這樣,被他激怒,然后什么話都說了出來。 “沒什么,”季黎也學(xué)著顧知星放松地后靠,點開通訊器,將光屏投在顧知星眼前,“看報道沒,全帝國的人都知道了,時哥哥要和你離婚呢?!?/br> 顧知星:“……” ------------------------------------- 彩蛋:關(guān)系不好 決戰(zhàn)爆發(fā)之前,顧知星擔(dān)任第九軍團總指揮官。 會議室里,顧知星在發(fā)脾氣。 他長相英俊,Omega的性別令他身段纖細皮膚白皙,糅雜了陽剛與柔美,偶爾笑一笑便能令不少alpha移不開眼。 現(xiàn)在卻沒一個人敢看他。 他沉著臉,一字一句如山般壓在每一個人頭頂,竟顯出極少有的不耐與動怒,風(fēng)雨欲來。 也難怪,有人填錯了數(shù)據(jù)報表,如果不是及時發(fā)現(xiàn),很可能會導(dǎo)致接下來的作戰(zhàn)失敗。 正這時,門被人敲響,一名軍官探頭,面露難色:“顧指揮……” “我說過,”顧知星低斥,“這個時候不要來打攪,天大的事都往后稍稍,還有你們,你們……” “時上將來了……” “……” 這三個字仿佛有某種魔力,剛才還像狼狗似的,嗷嗷不停的顧知星,一瞬間偃旗息鼓,出門后,里面的軍官隱約能聽見他軟聲的道歉。 “對不起……” “是,長官……” 像條嚶嚶的奶狗。 剩下的會議很快開完,顧知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下午沒再出來。 有助理進去送文件,沒看見顧知星,反而時清坐在他位置上,一張張批閱紙制文件。 助理硬著頭皮問:“時上將,顧指揮呢?” 時清冷漠說:“受罰?!?/br> “……這個文件……” 時清順理成章接過,批閱起來。 多的也不敢再問,助理急急退出辦公室,不知是不是錯覺,似乎聽到了一絲急促的哭喘。 直到太陽落山,才有人看見了顧指揮。 他眼角殷紅,像是哭過,半張臉泛著不自然的紅,平日里淡色的嘴唇也紅了,嘴角破了一點,走路的姿勢不太自然,有點跛,坐下時眉頭難忍地蹙起。 看樣子被罰得很慘。 時上將和顧指揮的關(guān)系一定很不好。 眾人私下猜測,不然為什么同樣是視察工作,對人生疏禮貌的時上將要這樣體罰顧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