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和遠子的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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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生命都不能保留,那什么尊嚴面子自然更無足掛齒。 謝隨歌身體好得差不多后,去找了酒吧老板。 老板倒是很爽快,直接給了他五萬塊補償,但這些錢對于周母的病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謝隨歌問他還能繼續(xù)在這兒做嗎,老板打量了他一眼,說:“嗯……反正你都被上過了,不如做點更深的?” 老板用夾著煙的手指點點放在柜臺上的支票,說:“會賺得比這多得多?!?/br> 這次沒再猶豫,謝隨歌當晚就上班了。 第一個人就是老板,男人并沒多粗暴,只是教教他怎么夾人,怎么叫床,如果遇見了比較蠻橫的,怎么才能保護自己的安全。 第二個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有點胖,身體很難聞,但射得很快,并且給了他小費。 第三個是年輕人,弄得他很痛。 第四第五是一起的,見他被cao時前面硬不起來,給他喂了藥…… 夜晚結束了。 謝隨歌逐漸記不清客人的模樣,但客人給的每一筆錢,他會認認真真地寫在賬本上,想什么時候攢夠周母的手術費。 第四第五個客人玩的是三明治,喂他吃的藥也給了他很大啟發(fā)。 來酒吧的不一定都是想cao人的,更多的,是怎么都找不到1嗷嗷待哺的sao0。 第二晚謝隨歌問老板買了那種花花綠綠的小藥丸,想如果他到時硬不起來,可以吃一顆。 他做得很好,得虧從前繼父的訓練,他cao人的技術顯然比挨cao要熟稔,想讓他當1的居然出人意料的多。 只有當后面實在承受不住,前面jiba也怎么都擺弄都硬不起來了,他才會吃一顆,雖然這藥不貴,但能省一點是一點。 他掙錢掙得很快,銀行卡的存款直線上升。 但還不夠,每當他白天失神地回到出租屋,看見滿身淤青的男人身上又添了新的傷痕時,他就想他掙錢的速度還不夠快。 他必須趕在周向遠把自己作死前攢夠這筆錢,他的時間很緊。 為此,他什么客人都能接。 他給別人當性奴,當尿桶,他被人用鞭子抽的鮮血淋漓,被玩窒息py昏迷只剩一口氣,射得只能尿出來血。 可能他天生就是賤命一條,這樣折騰,居然也撐了下來。 但周向遠沒他這個好運氣,哦,不,或許應該說,周向遠的好運氣沒他持續(xù)的那么久。 男人本來就沒學過什么專業(yè)拳擊,比賽全靠是以前良好的身體素質和打架拼命的一股狠勁,所以當他遇見比他更不要命的選手,他就輸了。 周向遠被打個半死,踩斷了腳骨腕。 謝隨歌趕到時,看見男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畸形的白骨頭從皮rou里穿刺出來,像開錯了地方的糜爛圣潔的花。 男人可能是太疼,哭得滿臉都是淚。 但謝隨歌沒哭,他也沒有多傷心,反而想,這樣正好,男人就再他媽不能打這該死的比賽了。 他把周向遠送進醫(yī)院,交了費用,就又匆匆回了客人床上。 等周向遠的酬勞全部結算,白天兩人把這陣子掙的錢聚在一起,核算了一下,離周母的手術費還少一點點,而周向遠的腿治療又需要一筆錢,不過總算沒差多少了。 勝利的曙光近在眼前,晚上謝隨歌喜氣洋洋去酒吧,臉上的笑都真心了許多。 老板看他這么高興,湊過來問他有什么好事,他笑著不說。 老板佯裝生氣:不說話的話就不給你介紹好客人了。 謝隨歌彎起鳳眸,自己主動貼老板身上:什么好客人? 讓老板免費干了一炮后,老板才說店里最近來了幾個二世祖,長得還都挺人模狗樣的,就是玩得花,問他要不要接? 謝隨歌說:那都不重要,給錢多嗎? 老板說:多。 當晚,謝隨歌就跟著那幾個出去開房了。 二世祖?zhèn)冮L得很帥,玩得也很花,對他很滿意。 當然最重要的,非常大方。 周母的手術費夠了。 又幾晚,周向遠的手術費也夠了。 謝隨歌想著再堅持堅持,周母術后藥物治療的錢估計也能出來了。 但他實在有點虛了,吃藥都虛,那晚二世祖?zhèn)冿@然不是太盡興。 他們都喝了酒,腦子昏昏脹脹的,渾身熱得厲害。謝隨歌被玩得神智有些不清醒,倒在柔軟的地毯里抽搐,有人把他拉起來,拿細長的針插入了他胳膊上的血管。 謝隨歌本能的知道那是什么,下意識拒絕。 可就像是那晚在昏暗的巷子里一樣,他渾身都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把針管里的東西注入到他體內。 謝隨歌虛弱道:不行,我沒有錢搞這個。 那人抱著他,哄著他:沒事,寶寶,我給你錢,很多很多,會讓你舒服的。 針管里的玩意兒比他吃過的藥丸效果不知好多少倍,很快謝隨歌感受到另外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他覺得自己是自由翱翔的鳥,是翩翩起舞的蝶,或者,是飄蕩的葉。 他的身體好輕好輕,好像一陣風就可以輕易將他吹動。 可是下起了雨,那些白白黃黃,腥臭的液體像蛛絲一樣把他黏住,讓他的身體變得很臟,很沉重。他們哈哈大笑,說他瘋了。他的翅膀早就被折斷了,再也飛不起來了。 謝隨歌覺得那些人很討厭,他們都在說謊,只要他重新回到風中,他一定能再次飛起來。 于是他渾身赤裸地推開了窗戶,跳了下去。 他回到了風中。 —— 謝隨歌一直都知道,他很幸運。 不信的話,看,他從四樓墜下去,仍然能茍延殘喘地繼續(xù)活在這世上。 并且他,周向遠,周母的醫(yī)藥費一下全夠了。 那群二世祖為了不讓丑事敗露,甚至給周媽找來了符合移植條件的心臟。 但周家的運氣卻好像真的沒了。 這么好的條件,這么精良的設備,明明他們把所有都準備好了,手術卻還是失敗了。 周向遠對著周媽的遺體看了三天,等把喪事全部cao辦完后,謝隨歌已經把剩余的錢敗得差不多了。 他以為自己能忍住的,他可以忍住的。 但他每次有意識醒來,無一不是在陌生逼仄的地方,他騎著人或者被人騎著,地上躺著幾支細長的針筒。 他讓周向遠把自己綁在床上,結果毒癮發(fā)作時,他像個瘋子一樣大吼大叫,以前從未流出的淚不住地從他通紅的眼眶里溢出來,他求周向遠,求他把他放開。他說他要死了,他把自己的嘴咬得鮮血淋漓。 周向遠要拿毛巾塞進他的嘴,他自己屏住呼吸,他告訴周向遠,他要自殺。 醒來后,又看見針筒,謝隨歌扇完周向遠耳光,又一巴掌一巴掌地往自己臉上抽。 為什么會這樣。 他們短暫的富裕過,又迅速恢復成一貧如洗,之后再重新背上債務。 為什么會這樣。 謝隨歌是個很貪的人,如果命順著他的意識走,那還行,如果命不順著他,那他便非要拗到底。 他拿了把刀,他對周向遠說,如果他醒來再看見針筒,他用這把刀親手捅了他們兩個。 周向遠這次將他綁得很緊,那種感覺再次襲來時,謝隨歌說:周向遠,你cao我吧。 挨cao的時候會很痛,痛會讓他保持清醒。 他讓周向遠狠命地cao他,掐他的脖子,把他弄得半死不活,再也沒有力氣去注射那玩意。 每一次,每一次他從瀕死的時刻被周向遠喚回來,一種比性愛更劇烈的快感就會將他渾身包裹,讓他暢快到不行。 他想,去他媽逼的爛命,他離成功又進了一步。 就像當初掙到那仿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金額。 謝隨歌很幸運,非常幸運,他成為了9%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