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別人給你的東西!
傅宴安從傅朔房里回去時,謝隨歌已經(jīng)不在他臥室,應該是回了自己房間。 傅宴安松了一口氣,把浴室打開窗通風換氣,驅(qū)散那股混著男人身上甜香的膻腥味兒。 傅朔洗完澡出來,叫他和謝隨歌去外面吃飯,兩人才發(fā)現(xiàn)男人不在臥室。 傅朔給謝隨歌打電話,鈴聲在隨意亂疊的被子里響起,男人連手機也沒拿。 傅宴安一下想到男人上次突然消失的后果,臉唰得白了。 他雖然討厭謝隨歌,但并不代表他想看到他出事。男生慌張地對傅朔道:“爸爸,剛才他還在家啊,我剛才還和他呆在一起的?!?/br> “可能只是出門忘帶手機,過會兒就回來了?!备邓繁砬榈箾]什么變化,平靜地安慰他,“放心,不會有事的?!?/br> 是啊,謝隨歌比他還大呢,單獨出次門能出什么事。 可傅宴安就是感覺胸口著了火似的,燒得他渾身焦躁不安:“那也要吃飯了,我出門找找去吧。” 傅朔走到窗邊,嗯了一聲:“記得帶手機,找到了給爸爸打電話。” 傅宴安下樓回房間把手機揣兜里就往外面跑。他們住的地方出門不遠處就是海,天色陰沉,隨之灰暗下來的海水漫無邊際,一浪一浪地涌過來,沖刷著濕軟的海灘。 傅宴安腿還酸軟著,只能慢跑。幸好這次比較順利,沒多久他就找了沿著海岸線走的男人。 謝隨歌身型高挑纖瘦,身上寬松的花襯衫被風吹得鼓起翻飛,他在不斷涌過腳面的海水中一跳一跳,手里還提著他們上次出來玩買的小桶,偶爾蹲下來,從地上撿起個小石頭或者貝殼,扔進桶里。 傅宴安一路上連他又被什么壞人擄走先jian后殺的畫面都想到了,著急得直上火,結(jié)果現(xiàn)在看男人自己一個人玩得還挺開心,快要氣死了,跑過去推了男人一把:“謝隨歌!” 他的手剛好按在謝隨歌上次被礁石擦破的地方,謝隨歌疼得哎呦一聲,回頭看見眼眶發(fā)紅的男生,目露驚喜:“安安啊,你怎么出來了?” 傅朔剛回來,謝隨歌還以為父子倆至少要聊幾個小時,便無聊地出來散散步。 謝隨歌拉住男生的手,指尖曖昧搔弄男生guntang軟乎的掌心rou,笑道:“一會兒不見就想我啦,專門來找我?” “才不是,爸爸讓我找你吃飯!”男生氣沖沖地甩開他的手。 傅宴安生氣地質(zhì)問:“你出門干嘛不對我們說,還不帶手機!要我跑出來叫你!” 謝隨歌摸摸口袋,果然沒有,語氣無辜道:“忘了……” “你是大傻逼!”傅宴安罵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謝隨歌真沒想到傅宴安會因為打不通電話來找自己。他瞥了遠處亮著燈的別墅一眼,天色昏暗,但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出二樓窗戶那里有個身影。 謝隨歌笑了一聲,他覺得男生好有意思,明明是自己跑出來找自己,還賴傅朔那個傻逼身上。好可愛。 他提著桶跟上去,從小桶里掏出一個東西塞到男生手里。 傅宴安以為他又要讓自己幫他提東西,憤憤地又推回去:“自己東西自己拿!” “送你?!敝x隨歌摟住他親了一下臉頰,然后黏糊糊貼著男生耳朵,像說什么小秘密似的壓低聲音道,“是蚌,有珍珠的?!?/br> 傅宴安摸到一個堅硬黏濕的扇形物,被男人哄著低頭往下看,果然不是他們撿的那種尋常小貝殼。 可蚌又怎么了,他爸爸有錢,能買無數(shù)顆又大又圓的完美珍珠,肯定比謝隨歌這個小小丑丑的蚌里面取出來的漂亮多了。 但傅宴安還是忍不住用手指摳了摳邊緣,問:“你從哪里弄來的?” “剛才有個漁夫給我的?!?/br> 謝隨歌得意道:“他夸我漂亮,送了我這個?!?/br> 傅宴安頓時又生氣地把蚌摔到地上:“我不要!” 怎么會有人無緣無故送別人東西,肯定是謝隨歌這個sao貨又勾引人家,讓人昏了頭才送他的。 一個蚌才值多少錢,男人就這么高興。 他爸爸都給謝隨歌買了好幾輛車了,卡也隨便刷,男人怎么還這副隨時隨地哪里都能賣的德行。 傅宴安越想越氣,恨恨道:“廉價貨!” 一次兩百,誰都能上。 sao透了,卻還裝模作樣不讓他cao。 謝隨歌以為他嫌便宜,說道:“不會吧,那個人告訴我,這個肯定能開出好珍珠。” 他以前沒見過這些,什么也不懂,以為自己被漁夫騙了,想撿起來撬開看看里面,沒防備被男生一把推倒。 男生紅著眼瞪他,惡狠狠道:“我說你!” 謝隨歌跌坐在沙灘上,漂亮的鳳眸往上抬,有些茫然看著面前突然變臉的男生:“我怎么了?” 窮慣了,有人白給,為什么不要? 男人本就生得漂亮,這個角度更顯得臉只有巴掌大小,細長嫵媚的眼尾被呼嘯的海風吹得發(fā)紅,楚楚可憐。 隨時隨地都在賣sao。 傅宴安羞辱他的難聽話都到了嘴邊,看到他這副模樣,又想起那次在礁石群發(fā)生的事,氣得嘴唇都在哆嗦,“賤婊子”這個詞卻怎么都罵不出來。 最后啞聲說道:“我才不要別人給你的東西!”然后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