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 二人竟是師兄弟! 江湖皆知,鬼風(fēng)閣并非花殊玉所創(chuàng)派,他自小就是鬼風(fēng)閣的弟子,后來由前閣主傳位。若二人是師兄弟,那蕭樂逸想必也是鬼風(fēng)閣的人了,但怎么從未聽說呢? 且二人的武功水平真是相差甚遠(yuǎn),蕭又怎么會是花閣主的師兄? 震驚疑惑間,另一邊,看到擂臺形勢突生變化,謝城方一時呆愣,不知如何對應(yīng)。 地上的蕭樂逸還未起得身,可見花殊玉出手不輕,謝城方略有擔(dān)憂:“蕭公子,這……” “是花某人贏了擂臺吧!”花殊玉再次出聲打斷,“謝老還不公布打擂結(jié)果,愣著作甚?” 謝城方有些為難,蕭公子先贏的擂臺,本該就此一錘定音的事,怎么會還有人再來奪擂! 謝城方躊躇著,稍加思索后才問道:“花閣主可明白這是招親擂臺?贏了可是要成親洞房的?!?/br> 花殊玉看了謝岳朗一眼,咳了一聲,又移開眼,說道:“花某自然是、自然是為了成親而來?!?/br> 這話聽著可大沒有底氣。 蕭樂逸苦澀嗤笑,但還無力出聲戳穿花殊玉的謊言。 眾人議論紛紛,兩位相貌上佳的男子竟然為了另一位男人互相爭斗,還是如此丑陋之貌的謝岳朗,世上之事,真是無奇不有,怪誕不經(jīng)。 吵鬧之際,只聽一人喊道:“我宣布!花殊玉!鬼風(fēng)閣花閣主勝出!”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說出此話的人竟是謝岳朗! 想想也是,花殊玉此等容貌,自然是會讓人心動。大約是謝岳朗對花殊玉一見鐘情了! 花殊玉和蕭樂逸都略為驚訝,只聽謝岳朗接著道:“本擂臺為比武招親擂臺,規(guī)則是雙方比武決斗,但點到為止。獲勝一方獲得與敗落一方的婚約,打擂即為雙方同意規(guī)則?!敝x岳朗手中拿著之前蕭樂逸看過的招親告示,在念完上面的幾點要求后,將紙轉(zhuǎn)了個面,展示給眾人看。 隨后他指尖一松,告示掉落在地,“正是如此,”謝岳朗拍了拍雙手,“恭喜花閣主在招親擂臺中贏下了蕭公子,獲得與蕭公子的婚約。二位貌若天仙,又才華相并,如此絕配,不可多見,真是世上難得,又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在場人無一不咋舌,這一番話好像有理有據(jù),但聽著又甚有玩賴皮之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蕭樂逸又大笑,只是這次笑中夾著幾聲咳嗽,氣息不穩(wěn),似是扯中傷痛之處,但他還是努力說道:“可行!可行!” 花殊玉卻一臉生吞了數(shù)只蒼蠅之樣,只見他身形輕動,頃刻間便閃電般到了謝岳朗面前,未等眾人驚呼此等奇功,又見他的右手竟掐著謝岳朗的喉嚨!花殊玉滿面怒容,聲音也因怒氣壓低,狠狠道:“謝家小子,你莫耍我!” 謝岳朗喉嚨被緊掐,竟透不過氣說不出話來,面上憋得通紅?;ㄊ庥裰溉羟嗍[,手腕如初春的嫩柳般嬌嫩,露出的半截手臂細(xì)得宛若新竹,看著如此清瘦脆弱之人,反倒是謝岳朗手臂比那練武用的木樁子都粗,但他伸手去拉扯花殊玉,竟不能撼動分毫! “這是你們謝家擺的招親擂臺!你想出爾反爾?不怕叫大家恥笑?”花殊玉震聲道。 師弟被掐住喉嚨,沈落飛心中不由得著急,縱身沖過去想要對花殊玉出掌,將他擊開。 花殊玉聽到動靜,扭頭怒視那什子大師兄,僅是這一動作,沈落飛便感覺一股強勁之風(fēng),如千斤重石迎面砸在他身上一般,將他擊出好遠(yuǎn)! “落飛!岳朗!”謝城方看到這一景象焦急不已,不知該去扶已經(jīng)倒地不起的沈落飛,還是去幫危在旦夕的兒子謝岳朗。好好一個事情怎么會成這個樣子!他慌里慌張地忙讓花殊玉快住手。 蕭樂逸見謝岳朗被掐,竟也忍著渾身疼痛從地上爬起,但再想跳到臺上阻攔,已是疼得不能再使力,只能大喊道:“花殊玉!是你贏了!” 他道:“是你贏了!” 幾句話,疼得他渾身發(fā)麻。 花殊玉聽了便松了手,重新獲得自由的謝岳朗猛烈咳嗽,接著大口大口的呼吸。 “比武招親向來以挑戰(zhàn)擂主得勝為贏者,方才謝岳朗是擂主,蕭樂逸挑戰(zhàn)得勝成為新擂主,我再奪擂得勝,贏者自然是我!”花殊玉道。 “還是說,還有人想奪擂?”花殊玉輕瞥一眼眾人。 眾人紛紛后退,無人對謝岳朗有興趣,也不想惹眼前這可怖的男人。 “不必了,不必再比試了。”蕭樂逸道。無論是他,還是謝家上下,都不是花殊玉一個人的對手。 他費了好大勁,在謝家弟子的攙扶下走上臺去看謝岳朗有沒有事。謝城方見謝岳朗身邊有蕭樂逸,放心些許,又轉(zhuǎn)去查看沈落飛。 蕭樂逸先前出手不重,還想著要不要給謝岳朗請郎中看看有沒有傷勢,現(xiàn)下見花殊玉掐得那么狠,這回是真的要請郎中不可了。 蕭樂逸嘆息,又再道:“謝老,宣布結(jié)果吧?!?/br> 事已至此,謝城方也再無他法。 “勝者為鬼風(fēng)閣閣主花殊玉!花殊玉打擂成功,與我謝家長子謝岳朗定下婚約!” 話落。 花殊玉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