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陛下想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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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堂上,場面一度十分難堪。 修云先發(fā)制人,詰難刑部在尚未定罪時,就對成煦施以重刑。于情于理,修云的發(fā)難挑不出一點錯,刑部尚書不得已除衣脫冠請罪。而這時周興也跳了出來,為刑部說項,又斥問修云,身為武將,何以干政,憑什么為成煦當(dāng)堂發(fā)難。 修云亦無所畏懼,坦蕩告知:“成煦為我夫君,為夫君鳴冤,有何不可?!” 在場所有官員面面相覷,無人敢發(fā)一言,誰都沒料到大將軍居然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說了出來,而且他兩個男子如何成婚? 連周興也一時語塞,氣得漲紅了臉,憋了好久,“你...你....你!一派胡言!” “大將軍與成煦同居一府,已為世人所不齒,陛下寬厚,未曾追究,大將軍反倒得寸進尺了。且不說你與成煦皆為男子,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如何成婚?即便茍且在一起,你又怎敢將此等污言濁語,堂而皇之?dāng)[到殿堂之上,真是有傷風(fēng)化。若朝中重臣且如此,世人難免爭相模仿,國之不國,民之不民?!?/br> “呵呵”,修云冷笑一聲,這種話根本傷不到他分毫?!拔遗c成煦,何需遵禮守道?” 狂妄,狂妄至極。一旁的官員噤若寒蟬,不敢出一聲,只縮在一旁看戲。 “我與成煦無父無母,無姓無氏,何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天既然沒為我二人安排一條禮教之路,我們又何須執(zhí)道循理?” 周興又再想駁斥,可不等他出聲,修云又將話鋒一轉(zhuǎn),直指周興。 “周相雖是滿口理法教化,可私下里做的事情卻沒一件遵禮守道,你為鞏固黨羽,尋常聯(lián)姻已無法讓你滿足,你自小培養(yǎng)族內(nèi)旁支的公子,學(xué)的都是伺候人的功夫,這些周氏子弟出入上京城內(nèi)各高官氏族的宴飲雅集,嘴里說的是禮教風(fēng)雅,心里想的都是爬上高官家主的床榻!” “刑部尚書,這些公開的秘密你為何不查,為何不去問問周若拙是如何得到文氏族譜殘頁,又為何在當(dāng)日能出現(xiàn)在文府?” 被抓到痛處的周興,不想再與修云作更多糾纏,轉(zhuǎn)而顧左右而言他,向陛下求助:“陛下,文氏祠堂一案實則...” “夠了”,李緒早就聽煩了,并不想明面上為誰做主,衣袖一揮,“退朝?!?/br> 今天這次朝會對誰都不好過,陛下一說退朝,官員們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可又要想著這以后隊該怎么站?目前各方的情勢似乎都不是很明朗。 李緒身邊的太監(jiān)卻攔住了修云,低聲說了幾句,就帶修云走向后殿。 修云一入殿,就看到成煦已侯在里面,他馬上走到成煦身邊,關(guān)切地問著:“我走了之后,沒再為難你吧?” 成煦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兀骸皩④姸加H自來侍寢了,誰敢動我?!” 修云:“.......” “好啦”,李緒打算了這場打情罵俏,“兩位卿的互訴衷腸可以暫且放放。你們想好了要向朕稟明何事了嗎?” 還是昨日的那一問,可這一問讓修云與成煦苦思冥想了一晚,明明陛下從應(yīng)川時便對兩人委以重任,說成煦與修云是李緒的心腹重臣,一點也不為過,且又多次密談,對他們所謀之事前因后果極為了解,卻還是在幾方對峙時并未維護一二。 若說將成煦下獄、囚修云于內(nèi)宮,意味著李緒改變了主意,將他二人視作棄子,也說不過去,因為除了免去成煦的官職之外,也沒有進一步落井下石,反倒是更有些敲打的意味。 他們又理了理遇見李緒之后所有的事,當(dāng)時不覺怎樣,但結(jié)合這些敲打,卻品出了別樣的味道。 修云:“陛下,近來的風(fēng)波,我與成煦確有隱衷。” “那就說說,看看是不是我想要聽的隱情”,李緒一半試探,一半引誘。 兩人對視,點了點頭,還是可以賭一把。 修云將二人重生之事和盤托出,也誠實交代了沒有對李緒說過的換嬰之事。 說完后,卻不見李緒有什么反應(yīng),修云于成煦屏氣呼吸,仔細觀察著。 過了半晌,李緒沉沉一嘆。 “未曾想到,前世今生竟都如此坎坷不平?!?/br> 修云與成煦交換了一下眼神,頗感意外。這么輕易就相信了? 只見李緒低頭拿出一個木匣,取出一物,拿給修云和成煦看。 “可還認得此物?” 修云于成煦大驚失色,耳邊響起一陣轟鳴。 一根竹葉簪。 前世修云親手雕琢的竹葉簪,成煦生辰之禮的竹葉簪,也是修云戴了十年的竹葉簪。 可細看卻并不是前世的那根,雖然簪尾的竹葉與露珠與前世相差無幾,可前世的竹葉簪只是用粗劣的木料雕琢而成,但這根簪子卻是用上等檀木。 但今生修云并不曾雕琢過木簪,李緒又是從何得來? 難道..... 李緒頷首:“朕與你二人一樣,皆是再世為人。” 起初修云與成煦決意和盤托出是基于種種蛛絲馬跡,推斷李緒也許已知曉他們重生之事,所以三番兩次敲打試探,為的就是讓他們坦誠相告,卻怎么都沒猜到李緒竟也是重生之人。 怪不得李緒初見修云時刻意試探,怪不得見到成煦時問成煦其名是否為真名,怪不得并未考察太多就對他們委以重任,怪不得無論他人怎么懷疑成煦有不合身世的學(xué)識,李緒都不曾動搖。 所有的不合理,似乎都說得通了。 不對,修云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上一世他并未在李緒面前戴過這根簪,竹葉簪木質(zhì)太差,修云不敢讓它經(jīng)受太多磋磨,最初是仔細收好,只是等應(yīng)川戰(zhàn)事穩(wěn)定后,才拿出來時不時佩戴。 “陛下”,徐月棠輕喚了一聲。 修云見徐月棠也出現(xiàn)在殿內(nèi),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與她共處一室,徐月棠被封為皇后之后,修云也僅是在慶典宴飲時遠遠地看上一眼。這一世的她無比尊貴,無需像前世那般,要依靠修云的照拂才能活下來。 只聽見徐月棠笑對著修云:“侯爺。” 修云與成煦還未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又陷入更大的震驚。 這一世修云未曾封侯,能叫出這一聲的只可能是重生后的徐月棠。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 “陛下,你還是別賣關(guān)子了?!?/br> “好,將軍是否在疑惑為何朕有這支簪子?的確不是朕著人重制,而是皇后。她依據(jù)上一世的記憶畫了圖稿,找了人重新雕了一根一模一樣的”,李緒挽起徐月棠的手,“月棠與我,也是再續(xù)前緣?!?/br> “再續(xù)前緣?”修云不解。 “上一世,朕與月棠相識,她是侯府遺孀,朕是天下共主,因清算文侯黨羽,又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礙著種種,最終是愛而不得,天各一方?!?/br> “可您與皇后殿下又是如何相識?” “呃...這個...” 成煦插上一句,“或許是修云的出殯之日,臣記得那日陛下親自吊唁,也是大楚建制以來未曾有過先例?!?/br> 李緒默認了,畢竟本來是去吊唁臣子,卻看上人家妻子,即使上一世徐月棠與修云并非真正夫妻,但這種事怎么說都不太光彩。 修云卻跪地行禮,“臣恭祝陛下與皇后娘娘終成眷屬,百年好合,長樂永康。” 四個人因重生之緣,莫名地有一種不足為外人道的默契。 見修云如此坦蕩,李緒親自扶他起身。 “進來上京城各方勢力頗為混亂,朕先找個借口讓你二人先去應(yīng)川,待朕先解決了礙眼的周氏后,你們再入場將文侯一族一網(wǎng)打盡,只是為了暫且平息亂局,讓周氏以為他們得了勢,還要再稍微委屈一下成煦?!?/br> 成煦:“臣......不敢有怨言.....” 一道旨意下來,修云則被責(zé)令離京自省,而成煦被冠上了個含混不清的“不敬”罪名,流放應(yīng)川,押運一職和至應(yīng)川后看管之責(zé)皆交由修云。 雖不至于被打回原形,可官位卻實實在在沒了,淪為流放犯的成煦看著圣旨,竟欣喜地對著修云說:“‘押運與看管’都交給修云了,這是賜婚了吧。” 修云笑著無奈地搖頭,非要這么解讀也不是不可以,但這世上恐怕就只有成煦能讀出這層意思,旁人估計都奔走相告,摩拳擦掌,等著落井下石呢。 兩人離京之時,除了帶來上京城的零星將士外,無他人送行。 只有蘇韻與許樂清聞訊而來,她們念著成煦與修云離京倉促,許多物件應(yīng)都來不及備上,就準備了還有輛車行李,幾名得力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