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這篇番外是前世26章蝕心之痛中陳己的供詞中提到“把他跟后院的狗鎖在一個籠子里，就這么露天放著，風(fēng)吹雨淋的。小文侯爺還交代后院的仆從都把那個玩意兒當(dāng)成尿盆”，那段時間的故事。之前一直心軟沒寫，但最近后媽基因進(jìn)入波動期，所以按耐不住我的雙手。很虐，慎讀。

    很虐

    狂虐修云

    一定謹(jǐn)慎往下看

    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

    看完了也不要罵我狠心，也請不要取關(guān)，正文超甜?。蓯畚⑿Γ?/br>
    －－－－－－－－－－－－－－－

    狗籠里的日子暗無天日，修云已經(jīng)放棄算計被關(guān)了多久。

    這狗籠只有一道鎖，文逸恒將他和一條松獅犬關(guān)在一起。松獅犬毛發(fā)蓬松，嗅覺敏銳，能跑善跳，每日院中仆從都會將它從籠中帶出，在院子里遛一遛。但同樣關(guān)在籠子里的修云卻手腳都被綁在籠中，他面前開了個窗，平常是鎖著，給食槽添了食或是有人要用他嘴的時候，才會打開小窗。

    修云遍布全身的鞭傷已經(jīng)感染流膿，越爛越深，血腥腐氣，那條松獅在籠子里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在一角靜靜地舔著爪子，生怕沾染上一絲臭氣。連畜牲都明白，旁邊的那個是個下賤到不能沾邊的東西。

    一縷刺眼的光芒射入，頭頂?shù)钠茪植枷崎_，修云知曉又有人要來用他。小窗打開，仆役扯著修云的亂發(fā)，將他的頭生硬拽出，就像是取用物件一樣，把他那根半硬的jiba塞進(jìn)干澀的口腔里，然后便雙手扯著兩邊的鬢發(fā)前前后后cao弄起來。

    仆役怠慢下已斷了他兩日水米，早就失水嚴(yán)重，活著都比登天，更是無法分泌出多余的唾液來潤滑驟然侵入的異物。

    “艸”

    仆役一怒之下猛地摔了下，修云的頭無力地垂在籠外，只見那仆役還是氣不過，抬腳狠狠地踹了兩下，修云眼眶瞬間充血紅腫，但即使這樣修云依然無力叫痛。

    “這他娘的比院子里婊子的逼還干，你是不是故意不想伺候？！”

    “明日也別想喝到水了！”

    那仆役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修云垂在籠外的頭粗暴地塞了回去，又將籠子鎖好。

    修云一側(cè)的臉這么滑過粗糲的鐵籠，留下一道道血痕，順著傷口不住淌血。多了幾道傷口，甚至?xí)舭蹋@在當(dāng)下卻是最不值得掛心的小事一件。

    饑餓干渴中神思恍惚，許多過往翩然而至。

    那年在礦上他對著想要強上的工頭，叫囂著“硬上也可以，我立即一頭撞死，留你們cao一具晦氣的死尸！臨近年關(guān)，正是我化作厲鬼的良機，纏著你們一生一世，白天夢里，永無休止！”

    那年僅僅為了幾張rou餅就被三人前后夾擊的阿成，痛得腳趾都蜷起來了，卻只能聽到一聲聲淺淺的抽啼，回到奴棚內(nèi)仍要眉飛色舞地展示著冒著油花的rou餅，還不斷招攬著：“阿竹，快點吃啊，好香的?！?/br>
    死是最容易的事，而最難不過受盡凌虐，仍心有赤誠。

    今時今日隱忍求存，不過是心存僥幸。若真的得以脫困，他定要尋回成煦，向他訴說所有的困苦，所有的離思，所有的愛戀。

    文逸恒戰(zhàn)敗回京，又遭文承宗禁足府內(nèi)，內(nèi)心積郁，常常在府內(nèi)大肆宴飲。席間歌舞藝伎紛紛登臺獻(xiàn)藝，但大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謹(jǐn)小慎微，不敢跳錯一步，彈錯一音。

    主桌上文逸恒金冠高聳，錦繡衣袍，舉手投足間皆是氣派講究，唯有眉間那股拭不去的陰郁毀了一身的倜儻。身旁的秀美女子乃是文逸恒夫人柳如惜，美則美矣，只是眼底沉靜得似是結(jié)了霜成了冰，讓人只能遠(yuǎn)觀，不敢接近寸步。

    吹竹彈絲，輕歌曼舞后文逸恒有些不耐煩，終日困頓于府中，何以展露男兒抱負(fù)。他當(dāng)年在滕州可也是聲名赫赫的少將軍，就這么因應(yīng)川戰(zhàn)敗被禁足，且應(yīng)川貧瘠久矣，換了誰都是敗，早敗晚敗而已。

    “無趣”，文逸恒給陳己使了個眼色，“把那口畜牲帶上來?！?/br>
    柳如惜袖籠中的手捏緊了羅帕，進(jìn)來府內(nèi)的傳言她不是沒聽過，但文逸恒院內(nèi)一直遮掩此事，鎖著奴隸的狗籠也無法接近。

    此時她即希望看到帶上來的是文逸嵐，又不希望是他。

    若真的是文逸嵐，已然撒手人寰的徐長漠該是有多痛苦。

    文侯世子名滿上京，鐘鼎之家，戰(zhàn)功赫赫，玉樹之姿，又得東宮青眼，單憑其中一點，就足矣令人趨之若鶩，更何況文逸嵐竟都全占了，氏族女眷中無人不想一睹風(fēng)采。即使當(dāng)年柳如惜與修云僅匆匆一面之緣，卻也對文逸嵐的神清骨秀熟稔于心。

    那奴隸被拖上來時，已經(jīng)是被折磨的不成個人樣，枯瘦的臉頰，蓬亂的發(fā)髻，全身都是可怖傷痕，虛弱得無法行走，更是跪也跪不直。但柳如惜仍是在進(jìn)門那一刻就認(rèn)出來，那就是文逸嵐。

    她怎么也想不到當(dāng)年突發(fā)惡疾離世，引得眾人愕然不已的文逸嵐再出現(xiàn)時竟是這般模樣，這三年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柳如惜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身姿，但攥著羅帕的指尖已在微微發(fā)顫。

    “夫人，如何呀？”

    柳如惜淡淡看了一眼，不經(jīng)心地抿了口酒：“畜牲有什么好看，不如那日的雜耍班子。”

    文逸恒見柳如惜沒認(rèn)出文逸嵐，不免有些許失望，繼續(xù)說道：“別急，真正好玩的在后面。”

    “架到椅子上，把十日纏給他涂上。”

    柳如惜闊袖中的手驟然抖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十日纏是烈性yin藥，只要用上就似yin獸化身，藥力持久，若無緩解之術(shù)，那種奇癢能將人折磨得神智崩潰，只求能有更多人去cao弄自己那具身體。

    侍從將十日纏厚厚地涂在修云的口舌、性器和后xue里，不一會被涂抹過的地方就似灼燒般痛癢，這股纏人的痛癢又從這三處出發(fā)，遍布周身血脈，瘙癢難耐，好似每個骨縫里都爬滿了蟄蟲。

    昨日侍犬的仆役將一截小細(xì)棍塞進(jìn)性器中，修云根本無法排泄，任他如何哀求都不得解脫。而此時性器愈發(fā)挺立，不止是尿液還是精水都欲沖破堵塞，噴射而出。藥力深入一分，這痛楚就錐心一寸。

    修云已顧不得席間有女眷的羞恥，滿心想的都是忍耐。他緊緊咬著牙關(guān)，但在yin藥和鞭撻的輪番折磨下還是從喘息中露出隱忍的啜泣。

    但十日纏也絕非浪得虛名，藥力攻勢一波又盛一波猛烈，周身的痛癢幾乎要將每一塊rou連著筋帶著骨剝離身軀，雙眼周圈猩紅一片，似輕輕一碰就能分崩離析。

    從啜泣到不管不顧地嘶喊，再到人世絕望般哀嚎，肌rou止不住地抽縮，嚴(yán)重失水的軀體也能汗流不止。

    柳如惜不忍直視，袖籠中的手已有一道道血痕。

    文逸恒得了趣，一揮手便讓人把修云放下，拔下尿道堵。但這時修云早就失去對這具身體的控制，抽搐中，性器止也止不住流出淅淅瀝瀝的尿水。

    痛處中，似乎靈魂抽離，修云晃了神，這個跪著的人究竟是誰?。炕蛘哒f，這條隨地漏尿畜牲是什么東西？

    突然間又似有些許清明，成煦何以輕賤自己如此，怕就是在一次次凌虐中不得不棄了自己，只有這樣才是唯一而活路。

    小小的阿成自生下來，就在鞭笞辱罵中長大，流離失所，挨餓受凍，含垢忍辱，一天人該過的日子都沒有過。

    若仍殘存那怕分毫的自知自愛，又怎么能在苦海浮沉中留下一條命？！

    眼前的光被文逸恒身影遮住，錦緞官靴踩上他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嘀下的尿液，在一汪腥臊中蕩起幾波漣漪。靴底踏上他的臉，這張文逸恒厭透了的臉。

    靴底碾著臉頰，看著足下扭曲的五官，文逸恒甚是滿足。

    這時修云張開嘴，伸出舌頭，恭敬地舔著靴底。文逸恒心中一驚，眉頭微蹙，移開踩在修云面上的腳。但修云仍是張著嘴，被塵污染黑的舌頭還伸在外面。

    文逸恒低頭看著這個像狗一樣張著嘴呼吸的畜牲，心底驟然升起隱隱慍怒。他沉聲：“你，尿在他身上?！?/br>
    一旁的仆役連忙解開褲帶，掏出jiba，朝著修云尿去。修云連忙調(diào)整著身姿，將頭挪到尿住落地的地方，用嘴追著尿住的起伏，大口咽下所有落進(jìn)來的尿水。

    邊喝著尿，竟還邊謝恩：“謝世子賞給賤奴。”

    文逸恒怒氣更盛，讓侍從拎起他的上身，將屁股死死釘在地上，踩上他的性器，狠狠地碾壓，仿佛踩著的是一條惱人的蟲，怎么用力都不為過，咬牙切齒地詰問：

    “皎皎明月”

    “謙謙君子”

    “是嗎？”

    “是你嗎？”

    “給你面鏡子你看看你如今是個什么？”

    “不過就是長了口xue的爛rou，連下人用你都嫌臟，連勾欄里的婊子都不如，將你丟去讓城北破廟里，讓你伺候那處的老乞丐，讓他們cao遍你周身所有的洞！啊！怎么樣！”

    “怕了嗎？”

    “別在這兒跟老子裝，你那副寧折不屈的樣子呢？”

    修云仍是不為所動，繼續(xù)著他的獻(xiàn)媚?！爸灰?，修云沙啞著吐出一字又一字的屈辱，“只要世子爺開心，只要您能讓賤奴回來繼續(xù)給您當(dāng)狗，您想怎么玩都行?！毙拊茠暝钌弦粋€諂媚的笑。

    每一個字都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向他頂著文逸嵐的名字“騙來”的世子之尊、才兼文武、顯赫戰(zhàn)功、譽滿京城這些可笑的不能再可笑的幻象。

    尊嚴(yán)？廉恥？風(fēng)骨？修云似從來沒過，也不本不該有。

    文逸恒怒極，一腳踹在胸膛，修云摔倒在地。

    “滾！”

    “從哪來回哪兒去！”

    文逸恒負(fù)氣離席，他想折辱的從來都是鐵骨錚錚的文逸嵐，而不是自甘下賤的狗奴。

    謫仙落凡塵、情種失癡嗔，文人折風(fēng)骨，武士斷兵刃，如此折損起來才別有趣致，這般下賤諂媚看了就令人意興索然。好歹也是自小受了文家教誨，怎得如此自甘下賤，看來還是自己這烈火真金的文家血脈方是尊貴，那賤皮子學(xué)得來皮毛卻生不出真正的風(fēng)骨，一回到奴隸堆里就畢露原形。

    柳如惜不為怒氣所動，款款步下，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奴隸，再抬眼看了看仆役。

    緩緩開口，帶著貴人的嫌惡：“真是臟”，抬了抬下巴指著修云，“這是與松獅關(guān)在一起的狗？”

    仆役紛紛稱是。

    “拖下去沖洗一番，這么臟臭！仔細(xì)染臟了松獅的毛”，又?jǐn)?shù)落上那幾個仆役：“連個畜牲都養(yǎng)不好?！?/br>
    “青碧，你跟著過去，把松獅帶去淺湘閣陪我玩玩。”柳如惜不經(jīng)意一搭手，將袖中暗藏的一丸藥給了青碧。她早就得知文逸恒得了十日纏，他時不時用來折磨房中侍妾。雖說柳如惜出身世家，料文逸恒也不會褻玩她至此，但仍憂慮有一日也會慘遭毒手，故而尋了緩解之法，日日隨身，以備不測。

    幾個仆役面面相覷，得了夫人教訓(xùn)，自是后怕，那松獅過去頗得世子爺喜愛，但是與這賤狗被關(guān)到一處后都極少被叫去陪侍世子爺，養(yǎng)狗的奴才自然沒了機會在世子前露臉。

    他們幾個雖然嘴上罵罵咧咧，怪修云太臟太臭，都下了世子爺對松獅犬的寵愛，但手上也得為修云洗洗刷刷，擦干血漬，挑破膿包，敷上傷藥，聞著確實沒臭味了，才又把他像狗一樣驅(qū)趕回籠子里，又不情不愿地小窗下掛著的食槽上倒進(jìn)些根本算不上能吃的東西。

    修云從小窗頭艱難地伸出頭，艱難地用舌頭勾起槽中那些看著就污穢不堪的東西，味道自然是酸臭難忍，但兩日未進(jìn)水米，即便是這些也得狼吞虎咽吸進(jìn)腹中。臉上也沾上不少這些灰灰黃黃的糊糊，但手都被鎖住了，只能聽之任之讓這些污穢在臉上結(jié)塊干涸。

    直到食槽見底，修云終是力竭，頭就耷拉在食槽上，默默忍受著十日纏猛烈的藥力，已再無多余體力退縮回籠內(nèi)。

    遠(yuǎn)處碧色衣裙的婢女走進(jìn)，輕輕扶起修云的頭，將一粒藥丸塞入口中，取來一碗水，讓他服下，又用打濕了的帕子，將他面上那些快要結(jié)塊的糊糊抹凈。

    “姑娘，是哪位讓您來的？”　這突如其來的善意，讓修云甚是驚訝。

    但碧衣侍女一言不發(fā)，只是深深看了修云，便抱起一旁的松獅匆匆而去。

    那丸藥確實奏效快，不到一柱香便覺周身清爽，奇癢盡無。

    修云不免沉思，宴飲上文逸恒身旁的人，仆從稱作夫人，應(yīng)就是他的妻子，明里嫌棄，實則卻是在幫自己脫困。但搜遍記憶中每個角落，也不記得見過她。即是如此，她又為何出手相助？

    之前聽院子里的人說再過兩個月就是萬壽節(jié)，如果在京郊行宮大肆宴請，那文府上下一定守衛(wèi)空虛，屆時先讓松獅犬出現(xiàn)異樣，趁著仆從打開籠子的時候，用藏匿好的木簪擊傷，再換上仆從的衣物，依他對文府內(nèi)部的熟悉，應(yīng)該很快就能混出去。雖極為冒險，但只要有一線生機，就值得一試。

    最可能會出差錯的地方就是，他還能活到兩個月后嗎？

    －－－－－－－－－－－－－－－－

    這日是難得的休沐，成煦在與掌柜相約在一家風(fēng)味不錯的小飯莊吃飯。不用掛記著鋪子里的生意，這對主雇言談間少了許多牽絆。

    “成煦，你的字寫得難得的出挑啊，可是師從名家呀？”

    成煦紅了下臉，“掌柜的，您說笑了，您忘了我是奴隸呀，那字……是…是我兄弟教的?！?/br>
    掌柜的爽朗一笑：“奴籍又如何，收了主人家的放奴書就與一般良籍無異了。等過些日子我?guī)湍銓っ┡?，讓你三年抱倆?！?/br>
    “不不不”，成煦連忙推脫，“您千萬別……”

    “難不成是掛念你那位小兄弟？也是了，能寫得那么一手好字，一定是人中龍鳳，是個有眼光的”，掌柜的打趣道。

    “是，他確實是，無人可及的龍章鳳姿?！背伸阍谛闹心钪??？粗矍暗能囁R龍，他卻不由得想起近來的夢境。

    戰(zhàn)事捷報伴著馬蹄聲傳遍四洲大地，每個街角都在傳頌著他的氣吞山河。他日再見，修云已是凱旋歸朝，拜將封侯，風(fēng)光無限，成煦只擠在街邊人群中，踮起腳看著修云策馬而去的塵土。他搬去上京，在修云府邸附近找間不起眼的小鋪子做仆役打零工都好，只要日日能遠(yuǎn)遠(yuǎn)看上一眼就心滿意足了。

    就這么靜默地伴著修云加官進(jìn)爵，名揚四方，嬌妻美妾，兒孫滿堂；而他，就在修云英勇偉績的恩澤下平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