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小可愛經驗豐富
東西雖不在宴會廳,也差不了多少,林七把東西藏在了三層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住了幾個侍應生,是他們待命準備和臨時休息的地方。顯然,陳熠此刻就是其中某個侍應生,被惡劣的客人潑了一身的水,要回房間里去換衣服。 “哇嗚!”林七吹了個口哨,半瞇著眼欣賞他半濕的白襯衫下包裹的年輕鮮嫩的rou體,“小可愛,看到豆豆了哦!” 陳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林七捂著胸口:“啊,我死了……小可愛又甜又欲,我要是你的客人,我才舍不得放這樣的你走?!?/br> 神經病。陳熠在心里罵他。 不過倒是提醒了陳熠,他把自己的衣服扯爛,只遮住重點部位,大腿上掐出幾道鮮紅的印子,把頭發(fā)也弄亂后,陳熠皺著眉從房間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稀釋,然后閉著眼睛往頭上甩。 “想不到,小可愛經驗豐富……”林七不由自主鼓掌,他以為陳熠是個雛兒,逗起來青澀又別扭,不曾想年紀不大,性生活倒是刺激。 頭發(fā)上和臉上都沾了黏糊糊的白色液體,陳熠厭惡地眨了眨眼,又從門口的柜子里摸出一個犬類的面籠子戴上,這樣一來,就算是陳瑾棠,怕也不能立刻認出他來。 隨著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響,房門被大力推開,一個身影驚慌失措地從龍爺的套間里出來,左顧右盼后驚慌地跑進旁邊的走廊,沿著走廊一路用力奔跑,聞聲追出來的人只看見兩條白皙的長腿掠過,伴隨著時不時的叱罵聲,只見他如驚弓之鳥般逃進樓梯旁的小隔間,慌亂地關上門。 陳熠靠著門喘氣,他運氣不錯,大部分的侍應生此時都在宴會廳待命,只有浴室的燈亮著,聽見有聲音,里面一道稚嫩的聲音問:“是燕哥哥嗎?我還有五分鐘就準備好了,你是來接鶯兒的嗎?” 確實是人如其名,一把嗓子如剛出谷的黃鶯兒鳥,脆生生的,叫起床來肯定格外好聽。 陳熠不敢隨意搭話,啞著嗓子回了個“嗯”字,開始去翻這些小鴨子們的化妝品,林七說他當時藏得倉促,隨手扔在化妝桌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個小玻璃瓶,里面裝的淡藍色的液體。 五分鐘很快就到,陳熠找得眼睛都花了,什么都沒找到,反而是浴室的鶯兒嘰嘰喳喳說了個不停,門外也傳來鬧哄哄的動靜,突然間一個念頭在他腦子里閃過,林七有沒有可能在騙他? 陳熠在桌子上挑了個小瓶子,灌了點不知道什么東西的液體在里面,用帶子綁在腿上,順手從床架子抄了件白色的浴巾裹住自己,不倫不類地溜出了門。 他剛出去,就看到林七帶著人從轉角處過來,他慌忙朝另一側跑,卻隱約聽到了陳瑾棠的聲音,他立刻止步,上演了一出原地摔跤,捂著胸和腿把自己絆倒,然后等著林七把自己“捉”回去。 這是他們事先說好的。 但當他躺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時候,林七那個瘋子開始跟人嘮嗑。 “就這小東西,漂亮吧,脾氣也烈,爺不過是玩他一會兒,洗個澡的功夫人就跑了……” 沒有人搭話,他就自顧自地說下去:“小野貓撓人,得帶回去剪剪指甲,聽話呢就給口吃的,不聽話就好好教訓兩頓。” “對了,你們這里調教小玩意兒,有沒有什么效果好的春藥,送幾份過去,小東西倔,我倒要看看,泡不泡得酥他這身骨頭?!绷制叨紫拢痍愳诘念^瞧了瞧,把他丟給幾個手下。 這時,對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簦骸盃敳粷M意自然有法子整治,不如我為爺挑幾個可口的,您先把人交給我,待我調教溫順了再送過去給您看?!?/br> 陳熠肩膀一僵,頭低下去如臨大敵。 不是陳瑾棠,是云卿。陳瑾棠對不聽話的奴隸沒有絲毫興趣,但船上的人都是云卿一手調教出來的,出了事他自然要來問一問。 “不必,龍爺喜歡自己來。這種硬骨頭,要打碎了才好看。”林七這樣說,陳熠暗自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玩夠了就走,不要嘴賤小心待會收不了場。 林七卻好似變了個人,身上仍舊罩著那件紅色的浴袍,氣質卻與在房間里調戲他時截然不同,此刻的他,眉眼不屑,孤傲,自負,仿佛云卿這個陳瑾棠的心腹在他眼中不值一提,是個不夠格和他說話的人。 他好像在故意把事情鬧大,像是在吸引什么人的注意一樣。 陳熠心中疑慮更甚,他裝作虛弱地縮起肩膀,讓自己的頭藏在架他的人肩后面,腳步虛浮,整個人都因為恐懼在發(fā)抖。 果然,陳熠心中咯噔一跳,陳瑾棠在他這里依舊是獨屬一份,他聽見陳瑾棠的聲音就會不由自主地屏息,大腦皮層開始跳躍,他自發(fā)地揣測起他的語氣和一舉一動。 “云卿?!焙迷谒皇墙辛嗽魄浠厝?,可能眼光往這邊掃了一下,但走廊本就狹窄,此時人又擁擠,他的眼光完全沒有落在人群中的陳熠身上,哪怕他是這場鬧劇的另一個主角。 林七心情很好地嘖嘖拍手,湊近陳熠的耳邊興奮地跟他說:“生氣了,我們的大壽星今天氣壓好低?!?/br> 陳熠被這種小朋友分享秘密的語氣無語住,再一次對林七的智商產生懷疑。感情他剛剛磨蹭半天,就是為了看陳瑾棠生氣,陳熠想,那多容易,陳瑾棠每天都在跟他生氣。 而陳瑾棠確實是在發(fā)怒,他的袖口還沾著血,眼神冷酷地看著地上的人,聽刀疤臉解釋:“老大,我也是昨晚才知道那東西被人帶著混上了船?!?/br> “一晚上什么都沒找到,廢物?!?/br> “也不是全無線索,老大,昨晚抓到個龍爺的人鬼鬼祟祟跑我們船艙下面偷情,他那小兔子,瞧著嫩得很……” “少說廢話,還不快去繼續(xù)查?!痹魄浯驍嗨?,待人出去后躬身問陳瑾棠,“龍爺那邊要不要再派個人去看看?” “不用,龍璽那個瘋子,他只會咬林家的人,多派幾個人看著林燊那邊,別讓他鬧出什么事來?!?/br> 云卿應下,又聽見陳瑾棠突然問:“他方才帶走的人,是誰手下的?” 云卿一愣,他躬著身子訕笑著解釋:“看衣服是樓下的,伺候底下人的那一批,不知怎的得了龍爺的青睞,弄出這么大的陣仗,是屬下的疏忽,屬下回去就自行去領罰?!?/br> 陳瑾棠微閉著眼,沒說話,云卿也不敢抬頭,維持著這個難受的姿勢,不知過了多久,他手心沁出一層細汗,聽見陳瑾棠淡淡地問:你手上的傷好了嗎? 那一刻,云卿整個人怔住,后背發(fā)寒,冷汗直淌。 陳瑾棠一句話,讓他仿佛回到了那天,他的手被短刀直直地釘在柱子上,失血到整個人都險些休克。 而原因是欺瞞?;蛘哒f是,陳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