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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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里空無一人,休息里同樣如此,其實不用猜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但還是會抱著一點希望,覺得說不定還能有其他路子可以走。 唯一新的發(fā)現(xiàn)就是廚房里有冷掉的飯菜,也不知道放了幾天了,是不是下了毒,所以沒人敢去動。 飯菜的旁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是手寫的字——晚飯記得熱一熱。 我仔細檢查了一遍,得出幾個信息,寫這個字條的人是個左撇子,此外應該還是個神經(jīng)病。 因為能吐槽的點太多了,所以我只能將其歸為一點——這一定是個神經(jīng)病。 “浙菜?”言落封看了一眼那些菜肴,突然說道。 “怎么了?”我問。 言落封瞇了瞇眼睛,隨后搖搖頭,“沒什么?!?/br> 我沒多在意,廚房里也沒什么東西,便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有兩張單人床,一張書桌還有一個書架,書架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盛裕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向我們招招手,“這個床……床尾好像有搖桿,我們之前找的那個旋轉(zhuǎn)把手呢?” 言落隨把旋轉(zhuǎn)把手拿出來,盛裕巖接過后往床尾上那個孔一塞,竟然完全吻合,他看了看我們,隨后一點一點轉(zhuǎn)動起了搖桿。 上半截床緩緩豎起,我朝后面一看,發(fā)現(xiàn)了一本落灰的筆記本還有一根棍子。 我撿起那本筆記本,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打了開來。 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我挑了挑眉毛,“看來找到之前那些零散日記的本體了?!?/br> 不過這本日記的時間是七八年以前,沒什么重要的信息可以提供,往后翻就全是空白了,翻到某一頁時,一張紙忽然掉了出來,言落封站在我旁邊,蹲下身把紙撿了起來。 言落封只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便產(chǎn)生了一點細微的變化。 別人或許發(fā)現(xiàn)不了,但和他混了這么久的我,一眼便能看穿。 那張紙應該是某份報紙上剪下來的,看紙張老舊的程度,應該也有四五年了。 “言落封,”我叫他,“不打算和我們解釋一下么?” “解釋什么?”言落封云淡風輕地將那張紙折起來放在了一邊。 我笑了笑,合上日記本,一字一句地說道:“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會被關在這里?” 其他人在聽到我的話后,齊齊看向了言落封。 言落封沉默了片刻,須臾,嘆了口氣,他揉了揉太陽xue,“這件事……其實和你們都沒有關系,拖累你們了?!?/br> “仇家那么多,現(xiàn)在不來,晚幾年也是要找上門來的。”言落隨淡淡地嘲諷了一句。 言落封沒有在意言落隨的話,他抿了抿嘴唇,說道:“我不確定那件事是不是和現(xiàn)在我們所遭遇的起因,但或多或少有些關聯(lián)吧……” 他將五年前發(fā)生的事娓娓道來…… 五年前正是P3投入活體實驗的時間,但在無數(shù)次的失敗后,實驗暫時停止,言落封也撤了資,可就在這個時間點的前后,他收到有人以P3研發(fā)出新型毒品P3-HR,并迅速在Z國以及M國建立了牢不可破的銷售網(wǎng),背后牽扯的勢力太多,完全是牽一發(fā)動全身的情況。 言落封不好輕舉妄動,雖然他在S市一家獨大,但面對多方聯(lián)手,也不能隨意下手。 原本想隔岸觀火,卻沒想到政府直接找上了門,與他合作清剿所有的有關人員,并盡可能回收所有的P3-HR,言落封猜測實驗失敗品的流出或許還與實驗內(nèi)部人員有關,事關實驗,政府不能直接出面,他也不想成為政府的眼中釘,便應允下了。 盡管有第三方的支援,但言落封還是折損了不少人力,越往后水越深,但他已經(jīng)一腳踩進泥潭,想出也出不去了,最后終于查到了背后的真正主使,言落封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狠狠利用了一把。 那人是個大官,往上都是紅三代,又和黑道拉扯不清,能在這么短時間牽出這么多線,形成一個完整銷售渠道的人,走哪都是個燙手山芋,言落封早就想退出了,收到消息后,就去和政府談,政府也沒強求他,原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言落封手底下的人卻出了事,這時候已經(jīng)搞不清到底是政府打壓,還是被那燙手山芋給盯上了。 總之最后事情是辦成了,言落封底下的人沒了一半,還有一部分被抓進了局子里,老狗就是其中一個。 “事情平息了一段時間后,你父親就帶你見了我,”言落封說完,頗為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或許是當初沒清理干凈,現(xiàn)在卷土重來,第一個找上我,也不奇怪?!?/br> 我還不知道言落封在認識我之前有這樣的經(jīng)歷,聽他說完后,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不是找人直接暗殺你更方便?” “哪有那么簡單……我要是死了,事情會更方便點,我失蹤了,言嵐會就得亂成一團了吧?!毖月浞庖幌氲綗┬氖?,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看來那張被剪下的報紙上所記錄的應該也是和五年前那件事有關,當時我被高中的事分去了所有的注意力,根本沒有關注電視里或是報紙上的新聞。 閑談暫時結(jié)束了,我們開始繼續(xù)尋找休息室里的線索。 書桌下的抽屜被鎖著,電風扇的電線斷了,我們只在書架的最下面找到了一卷繩子。 盛裕巖試著用繩子把鐵鉤和之前在床下找到的棍子綁在一起,隨后對言落隨說道:“用這個可不可以把204吊燈上的東西勾下來?” 言落隨挑了挑眉毛,“可以試試,我去吧,你們在這里待著?!?/br> 先前二樓唯一的威脅已經(jīng)被鏟除,一個人行動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言落封也沒說什么,看了言落隨一眼后點點頭同意了。 大約過了五分多鐘言落隨便回來了,手上拿著一把鑰匙,抬手丟給了我,我打開書桌的抽屜,從里面找到了一張畫著幾個時鐘的紙和一卷靜電膠布。 紙上的圖案沒什么線索,我便遞給言落封讓他收起來了,隨后拿著靜電膠布嘗試性地把電風扇上斷掉的電線給纏了起來。 “這有用么?”顧渝站在我旁邊好奇地問道。 “先試試,也不是全斷了,只是外膠脫落,說不定能接上。”我邊說邊把插頭懟進了插座里,打開電風扇的開關后,竟真的開始運作了。 電風扇開啟的瞬間,有什么東西從電風扇里飛了出來,我趕忙關了開關,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張透明的硬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