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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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廚房,我們去看了通往一樓的樓梯,果不其然被沉重的卷簾門封鎖住了,需要門禁卡才能打開,但是對于門禁卡,我們尚且還處于一無所知的狀態(tài),于是只能對二樓進行地毯式搜索。 二樓整體的裝修風格偏輕奢,雖然現(xiàn)在沒有放置太多設備,但吊燈壁紙掛畫都已經準備齊全。 通往SPA室的走廊十分靜謐,兩邊的墻上掛著復古的假燭臺,有些燭臺的電還未用完,忽閃著,為這片寂靜的空間增添了一絲詭譎。 SPA室的門上掛著一個怪異的立體黑色人臺模特的臉,在那張臉上釘著一塊門牌,上面刻著兩排字,第一排是:NCCI,第二排是兩個I,一個鏡像的C還有一個類似數(shù)學符號的小于號。 我推了推門,打不開,但奇怪的是,這扇門并沒有鎖,不論是要用鑰匙打開的鎖孔還是密碼鎖。 “這要怎么開?”顧渝在旁邊煩躁地問道。 “找線索,二樓所有地方都翻過了,打不開的房間只有這里?!毖月浞庹f。 顧渝:“可是我們連這房間里面有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有危險呢?” 言落封平靜地看了顧渝一眼,顧渝立馬跟個小雞仔似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早點面對也好早點離開,你想永遠待在這里?”言落封緩緩說道,聲音雖輕,但每個字都重重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我嘆了口氣,“先找找線索吧。” 一陣沉默過后,言落隨突然開口道:“門牌上刻的會不會和開門的線索有關?” 言落隨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們盯著那兩串無意義的字符,好一會兒都沒人開口講話。 “可是……這里也沒有能輸入密碼的地方啊?”顧渝無奈地說道。 “有可能只是一個提示,第一排的英文,NCCI,或許是縮寫?”盛裕巖說,“但這個縮寫能代表的太多了,沒有唯一的指向性?!?/br> “還有這個假人頭,放在這里是什么意思?”言落隨邊說邊抬手摸了一下,他剛要收回手,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張開手掌貼著那張臉仔細地觸摸起來。 我看向他,“怎么了?” “這里……觸感有點奇怪?!毖月潆S皺了皺眉頭,隨后回頭看向我們,視線落定在盛裕巖身上后,伸手去摸盛裕巖的耳朵。 “干什么!”盛裕巖反應劇烈,往后退了一大步。 言落隨沒有解釋,“你的耳釘,給我一個?!?/br> 盛裕巖看向我,在我點頭后,取下一個耳釘遞給了言落隨。 言落隨拿著耳釘往假人臉上一放,耳釘就被吸附住了。 “磁鐵?”我挑了挑眉毛。 “或許要找到什么東西放在這個臉上,門就會打開,而門牌上刻的很有可能就是指向開門所需要的東西?!毖月浞饩従徴f道。 “所以最后還是要解謎唄,這兩串鬼畫符,到底什么意思?”顧渝從小到大就是個學渣,在這里和他們解謎著實是委屈他了。 盛裕巖走上前拿回自己的耳釘,隨后盯著那兩行字,突然他輕呼了一聲,他轉回頭,指著那個門牌號,“你們看,兩行字之前有一道很淡的線,會不會是要把它們拼在一起看?” 他顯然對這個發(fā)現(xiàn)很興奮,又回過頭,仔細盯著那個門牌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M,a,s,k……” Mask,面具? 我心下一跳,突然想起最開始的那一天一個人在房間里醒來后,我在房間里找到了一個白色的面具,當時根本不知道這個有什么用,但以防萬一我還是帶上了。 難道……那個面具就是開啟這扇門的鑰匙? 我掏了掏自己的褲子口袋,那個面具不大,只有半邊,找到后,我把面具拿了出來…… 嗯,雖然有點皺了,但應該還能用吧? “我最開始在房間里找到了這個,試試看?” 我話一出,所有人都直直地看向了我。 我起了一點雞皮疙瘩,說:“看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言落封淡淡地說道:“沒什么,看你們夫唱婦隨?!?/br> “他們應該是夫唱夫隨吧?”顧渝附和道。 “夫夫搭配干活不累?”言落隨也不忘摻和了一腳。 盛裕巖在旁邊默默紅了臉。 媽的,言落封絕逼是故意的。 我瞪向言落封,他毫不在意,拿過我手上的面具,放在了假人臉上。 那個面具里應該也有些門道,此刻完美地吸附在了人臉上,隨著“咔嗒”一聲響起,SPA室的門緩緩打開了。 每個人都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在門開后也沒有直接進入。 房間里沒有亮燈,靜悄悄的,什么聲音也沒有。 我們五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后言落封率先走了進去,片刻后,他打了個手勢,看來是沒有危險,我們跟著走了進去,房門在身后合上了,房間中的燈也在同一時間亮了起來。 燈光是偏柔的橘色,SPA室很大,進門后往左是一排的床,裝修風格有點泰國異域風情,以金色和黑色為主。 往深處有三間VIP室,都沒有上鎖,每間配置都相同,四張床,一個櫥柜。 “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我問。 他們搖搖頭,看來花了這么久時間解這個門的迷,根本是無用功。 “這里邊也有掛畫。”盛裕巖環(huán)顧四周,說道。 被他這么一提,周圍墻壁上的掛畫變得顯眼起來。 不止大堂如此,VIP室里也有掛畫,我沉思了片刻,說:“我和盛裕巖去VIP室,你們負責大堂,有情況及時說?!?/br> 言落封應了一聲,另外兩個人也沒什么異議,我們便開始分頭行動。 第一間VIP室里掛著三幅畫,都是油彩風景畫,威尼斯的河,田野,還有海面。 掛畫都可以取下來,但取下后也沒什么異樣,只是每一副畫在畫框背面右下角的位置都有一個用金色馬克筆簽的花體英文名。 “Ti.Y,這是……畫家的名字?”盛裕巖辨認出了那幾個鬼畫符,“不會整個溫泉山莊里掛的都是這個畫家的畫吧……” 我想了想,覺得盛裕巖的說法并不是沒有根據(jù)的,我們在溫泉山莊里看到的掛畫大多都是風景畫,偶爾有人像也只是背影或是小小一點作為點綴。 但在市場上我并沒有聽過Ti.Y這個人的名字,一個不怎么有名的畫家,為什么要收集他的畫? 可能性只有三個,要么是親人,要么是摯友,要么就是戀人。 戀人的幾率更大一點,因為先前就已經下了結論——在那些畫中的出現(xiàn)人像均是一對情侶。 第一間VIP室沒什么線索了,我們便去了第二間,第二間只有兩幅掛畫,一副掛在按摩床床頭,一副掛在櫥柜旁的墻壁上。 “主人……”盛裕巖突然叫了我一聲。 我把手里的畫重新掛回床頭,走到他身邊,問:“怎么了?” “之前找到的一字螺絲刀還在您這兒么?”盛裕巖抬手摸了摸畫框,我順著他的手看去,發(fā)現(xiàn)這幅畫是被四顆釘子釘在墻上的。 我摸了摸褲口袋,“啊”了一聲,“我給顧渝了。” 他是個傷員又不出力,零碎物品就讓他拿著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點響動,我回過頭,發(fā)現(xiàn)來人正是顧渝。 “你們找到什么了嗎?”顧渝一點點挪進房間,他的臉色雖然還是不好看,但沒之前那么死氣沉沉了。 我指了指畫,對著顧渝伸出手,“螺絲刀給我?!?/br> 顧渝應了一聲,從褲口袋里掏出一把之前找到的螺絲刀放到了我的手里。 把畫框上的釘子一顆顆擰開,拿下畫后,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有三個小型時鐘,時鐘做工復古又精致,嵌在墻壁里,十分漂亮。 “這個……”我瞇了瞇眼睛,一下子就聯(lián)想起之前找到的那張圖紙,我轉頭看向顧渝,“去把言落封他們叫來?!?/br> 顧渝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我叫了一聲,才走出了VIP室。 過了幾分鐘,顧渝一個人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張紙,我挑了挑眉,“言落封呢?” 他輕咳了一聲,臉有點紅,還欲蓋彌彰地把房門給帶上了。 我:? 我不太相信地問:“不是吧?” 顧渝把紙塞到我手里,然后去旁邊懷疑人生了。 不敢想象顧渝剛剛出去到底看見了什么,或許此刻他就在向上帝祈求一雙沒有看到過言氏兄弟的眼睛吧。 按照圖紙上的圖案,我將時鐘調到了正確的位置,緊接著,那堵墻竟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只見有一扇門大小的墻壁往后移動了半格,我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沒想到這里竟然是一扇暗門。 門緩緩向后打開,露出一條又黑又深的樓梯,兩邊墻上沒有任何照亮的道具,乍一看就像一個通往地獄的通道,黑黢黢的,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沖出一頭怪獸。 “我們……” 我的話被背后突如其來的推力給打斷,我頓時腦袋一片空白,腳下一個不穩(wěn),直接向門內跌去。 眼前一片天旋地轉,腦袋砸在堅硬的樓梯上,炸起一陣冗長沉重的耳鳴,心跳在此刻幾近停止,隨后兩眼一花,意識如一根線,被人為地狠狠切斷。 接踵而至的,是一片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