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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原創(chuàng)攻x周深)迎刃在線閱讀 - 迎刃1

迎刃1

    寒冷的中央大街,兩側高聳的歐式建筑泛著金黃的啞光,凹凸不平的石塊鋪成的地面彰顯十六世紀的復古感,遠處傳來禮拜堂的鐘聲,提醒著還在和老板“手語”中的小深,已經(jīng)下午6點鐘了。

    他要趕著回學校,情急之下從棉服的口袋里掏出了所有的錢,用細瘦的手捧到對方面前,輕聲且焦急:“……Держи(全部給你).”

    賣貨人是位比他又高又壯的成年女性,圍著發(fā)黃的圍裙,帶著奶白色的頭巾,本因為語言不通的交談而煩躁,卻因為對方此番舉動而沉默了一陣,隨后從那凌亂的零錢堆里抽出一張最小值的鈔票,說:“хват.”

    這句小深聽懂了。

    他之前給的錢太面值大了,對方找不開。

    多么簡單的一件事情,卻糾纏了二十多分鐘。

    他小聲地道了句謝,提著食物小步輕跑地離開了攤子。

    想起今天做實驗的時候差點被濺到了硫酸,虛驚一場后又因為背大體老師險些栽進福爾馬林液罐里,一米六一,這樣的身高只有承受者本人才能真正體會到,“矮”是如何影響生活。

    但即使如此,小深也沒有太過抱怨生活。

    雖然他羨慕所有比他高的人,羨慕所有聲音比他低的人,羨慕那些可以勇敢追求夢想的,羨慕……做到每天都能開心的人,倒霉的時候,連鞋帶也要絆你一腳

    路過中央大街的中心廣場,他習慣性地往教堂前的空地上看,那些灰白的鴿子非常喜歡在那兒獲得免費的面包屑,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那和它們嬉戲,大部分時候是位白胡子老頭。

    今天卻是一位年輕的高大男性,暗格圍巾圈住了半張臉,側著頭喂著肩膀上的一只白鴿,其余的都圍在他的腳邊,咕咕聲斷斷續(xù)續(xù)。

    小深放慢了些腳步,看著那人,心道,他真高啊。

    恰巧此時,教堂里突然穿來有規(guī)律的鐘聲,但并不是為了報時,有串音樂輕輕得從里頭飄了出來,很安靜的鋼琴聲。

    待認出這段曲是什么音樂時,小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走進了教堂。

    可是里面卻無一人,那段琴聲還在響,在寬闊的空間里有種夢幻的感覺,傍晚的日光透過五顏六色的玻璃照進禮堂內(nèi),小深伴隨著彩光穿過一排一排長座位,走到正中巨大的圣母瑪利亞肖像畫下,他抱著裝滿物品的牛皮紙袋,仰頭望著瑪利亞的臉,全身包裹在了那慈愛的目光里,感覺身體變得格外輕盈,他慢慢,虔誠地張開了口,迎合著悠幽的琴聲,開始真誠地吟唱。

    圣潔的歌聲回蕩在寬敞的教堂里,好似歌頌世間的所有,卻又與塵間一切無關,是瑪利亞派下自己的孩子來用歌唱凈化黑暗,人們在這樣的歌聲里才能望見希望,獲得真心的祈禱和懺悔。

    可惜教堂外卻只有一位孤獨的觀眾,裝著飼料的紙袋被啄破了口子而漏空了卻毫不知情,在教堂響起做彌撒的鐘聲時,他才抬起了長久垂著的眸,去捕捉歌聲的來處。

    可歌聲再沒響起,只有鳥類撲騰翅膀的聲音環(huán)繞他。

    教堂內(nèi)部,有位教士站在正中間,望著圣母瑪利亞,誠敬地在胸口劃著十字,干燥的嘴唇無聲地念著經(jīng)文。

    男人站在教士的身后,用冷清的聲音問他唱歌的人。

    “Amen.”教士用滿是皺褶的手捂著心口,回答他,神的孩子回到了人間。

    沒有再追問,男人望了墻面上的圣母瑪利亞一眼,轉身離開。

    銅鐘的敲響,提醒祈禱的開始,以及,讓每一位成為或即將成為信徒的人勿忘神。

    六年后。

    偌大的機場,人流攢動。

    戚哲著一襲黑色呢絨風衣佇立出站口處,抬手看了眼鐘表的時間,秘書恰好到了他的面前,開了車后座的門,迎他上車。

    上車后,他一直漫無目的地望著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們無差別地劃過他的瞳孔,遠處是本地最出名的鐘樓,撞了六下,告知匆忙的群眾,已經(jīng)是晚間。

    卻提醒著戚哲,他還沒有尋到要找的人。

    只憑借當初一抹進入教堂的隱約身影,除了知曉性別和瘦小,其他都恍若一場夢,無法找尋。

    真的要放棄了嗎?

    不論如何,他已經(jīng)回國了。

    晚上他讓秘書推了工作,一個人開車尋了個安靜處走走。

    國內(nèi)天氣熱得早,戚哲換了一身輕裝,踩著運動鞋繞著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散步。

    城市靠海,少不了總是有風吹人,特別入了夜,更是亂竄。

    可走了一段,卻突然少了許多風。

    前方不知為何多了許多人,大部分都是年輕女性,手里拿著的東西發(fā)著藍光。

    戚哲見過,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叫燈牌。

    還有好幾列豎立的花籃和印著陌生面孔的易拉寶,這是有人在開演唱會。

    正對著他有個女生舉著一張海報在拍照,上面印有一個模樣很幼輕的男孩,長相沒什么驚艷感,但笑起來露出的一口小白牙,給人第一眼就非常干凈。

    不過戚哲沒看太多眼,轉身準備離開。

    卻在抬腳的時候被人攔住。

    陌生人,穿著一身布料粗糙的劣質(zhì)工裝,手里拽著幾張票。

    “兄弟,演唱會第一排,半價600直接賣你。”

    戚哲斜著看他一眼,不發(fā)一言。

    那人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弱了些聲音:“580也行……”其實他剛剛賣了兩張300的,因為演唱會快結束了。

    戚哲當然沒那么蠢,收回目光直接走開。

    卻被人賴著不放。

    “不聽后悔,哥們兒,知道這里面那人唱得多好嗎?人啥都會!流行、搖滾、美聲、音樂??!”

    戚哲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他:“你聽過?”

    那人聽他說完就笑了:“您可真逗,沒聽見這高音嗎?”

    話落,他看見戚哲的臉色一凝,意識到說錯話了,趕忙補上:“啊這,不是,進去才能聽得更清楚,外頭聽得模糊?!?/br>
    確實。從剛才開始就聽見了歌聲,但因為風聲和嘈雜的人聲,戚哲無意去感受別的聲音,但被這倒爺一提醒,他才恍然發(fā)覺,有人在唱歌。

    真的很模糊,但可以辨別出,音色很好。

    戚哲終是買了一張票。要說為什么,大概也是無聊吧。

    他進去的時候恰好是換場,只聽見粉絲震耳欲聾地喊著一個名字,他不認識。

    黑暗中慢慢行走到前排,卻發(fā)現(xiàn)第一排全坐滿了,根本沒有空位。

    果然,被騙了。

    雖然早就料到,但還是心里罵了自己一句。

    他往前走,到快接近過道口處站立的保安時停駐,保安似乎很專心,完全沒有回頭檢查情況的意向,自然也沒看到有無票人士混進場內(nèi)。

    戚哲等了一分鐘,自覺無趣,嘲笑自己回國第一天居然沒在海景房里做個水療,而是在比自住屋還小的會場里等一個不認識的人唱歌。

    他后退了一步,與此同時場內(nèi)響起了鋼琴聲,他邊往回走邊確定伴奏,是他沒聽過的曲子,音響和各種設施實屬一般,他有點著急想回住所開啟從國外音樂公司定制回來的設備,找回落差。

    應該是那位歌手出場了,戚哲身邊的觀眾激動得大叫,揮動的熒光棒晃出了殘影,但是他背對著舞臺,看不見,也不想去看。

    還有十米就能出去。

    九米,

    八米……

    “ 忽然   夜一沉 ”

    歌聲響起,讓所有呼吸瞬間一窒。

    “ 盛夏  剩下一點余溫 ”

    聲音回蕩在廣曠的場館內(nèi),仿佛從天花板傾瀉而下,壓得人無法喘氣。

    “  你給我不痊愈的傷

    還要我用余生報償 ”

    到了這一刻,他卻不敢回頭看。

    只是把姓名印著心底。

    “  所 以我 沒日沒夜地想起

    想起你  ”

    有時候,真實比夢幻更夢幻。

    大概這就是命運吧。

    所以后來,每次戚哲再想起這次遇見,都覺得是上帝為他多年的虔誠等待而降下的獎勵。

    以及讓他在最后一刻回了頭,看見了他的“神”伸手撫摸玫瑰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被拯救了。

    站立著聽完了余下流行、搖滾、美聲混合的演唱會,已是九點半,幾近十點,他放在停車場的車早超了預定的時間,但他在結束的那一刻依舊跟著一些粉絲去后臺送了別。

    他挺拔的身高在人群里格格不入,一張冷峻的臉和不凡的氣勢更是被人誤認作是歌手的朋友,以至于他往前走的時候,竟沒有人攔他。

    恰好有人結束合照,歌手一雙比星還亮的眼睛轉了一圈,看見了他。

    “你也要合照嗎?”

    戚哲聽見他問。

    “把你手機給我吧?!?/br>
    他機械地交出了自己的手機。

    歌手拿著手機想舉起,卻發(fā)現(xiàn)無法把對方照進框里。

    “你好高啊?!备枋职炎约簝?nèi)心想法說了出來,向后仰著頭對他笑。

    戚哲眼神一暗,接過手機舉高,按下了拍照鍵。

    市郊區(qū)的私人山莊。

    悠長的觀景陽臺邊上,戚哲坐在一張?zhí)僖紊?,右側茶幾上放著一張白色的專輯盤,里面的cd正在合適的設備里旋轉,他手指捏著一張未封膠的照片,眼睛盯著圖里的自己……旁邊的男生。

    蓬松的頭發(fā)上撒了堆亮片,卻還抵不過男生眼里折出來的光。

    戚哲閉上眼,享受著音樂的熏陶,手指摩挲著照片的表面。忽然聽見腳步聲,他皺起了眉。

    “先生,已經(jīng)約好?!蹦侨藳]有進門,只是在外頭對著敞開的房間里說話。

    話落,他舒展眉頭,低聲應了句。

    他擅作主張做了一個約定——給“神”獻祭。

    雖然不是直接通過他的手,但是只要達到了目的,中間的過程又有什么關系呢,就像他尋找“安心”的時間如此漫長,但在遇見的那一刻,找尋的過程又算得了什么呢?

    約定日。

    大型晚會的現(xiàn)場,人潮洶涌。

    為慶祝一場虛擬的節(jié)日,人類總是喜歡開展些自娛自樂的活動來狂歡。

    參演嘉賓都在后臺的休息室,戚哲站在一間房門口前,盯著貼紙上的名字不發(fā)一言,身旁秘書見他久久不入,伸手想幫他敲響門板,卻被他一手拽住。

    “等他唱完歌。”說著便離開了。

    秘書望了一眼禁閉的房門,沉默地跟了上去。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時代。盛世。

    能夠處處歌舞升平的城市,一定不會死太多人。從解決溫飽到尋找信仰,如今很少的人能清楚體驗其中過程。所以哪怕在聽一首音樂的時候,他們的心也無法安靜三分鐘。

    虛榮和繁華鋪滿腳面,純粹的事物稀缺得可憐,卻不是因為搶奪,而是因為浪費。

    戚哲望著科技感十足的舞臺,于上的人一身純白,像卷起來的白紙,薄弱地站立著??伤穆曇繇憦卦诳諘绲臅鰞?nèi),無形的波紋推開周圍的喧囂,有著擊潰虛偽的力量。

    他突然害怕臺上的人在下一秒會破碎。

    這可能就是過于珍視一件事物,所以會產(chǎn)生出糟糕的臆想。

    尾音落地,萬籟俱寂。

    隨即掌聲雷動,彩燈亮起。

    周深用手扇著有些發(fā)熱的臉,微微嘟嘴呼著氣,快步往后臺走去,身后助理抵了打開蓋的水杯過去,他接過喝了一口就還了回去,進了休息室,發(fā)現(xiàn)經(jīng)紀人在。

    他停下腳步,一頓,轉身就要走。

    “你如果不去,咱們到頭來所有的心血都將功虧一簣。”

    周深抿嘴,暗下眼神。

    “回酒店的車就在外面,白色是我們的,黑色是他的?!?/br>
    攥成拳頭的手因為太用力,關節(jié)泛了白。

    經(jīng)紀人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你難做,不過,如果你真的堅決不能接受,最后公司就算被迫完蛋,我也愿意跟你一起從頭再來。”說完,經(jīng)紀人盯著他不發(fā)一言的臉看了會兒,嘆了口氣,離開了。

    從頭再來。

    周深冷笑了一聲。

    好一個從頭再來。

    人生又有幾個六年?在這個圈子里本就待不了長久,所以他總是說,要在還能唱的時候多唱。他總是把最完美最元氣的一面放在屏幕前,可是他身上的責任太大,他那么小的身軀,怎么會沒有累的時候。

    再來一個這樣的六年,他……真的有那么強大嗎?

    也是萬萬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會落在他的頭上,身高、相貌,在圈內(nèi)都不算頂尖的,為什么那個人唯獨執(zhí)著于他,實在想不明白。

    大概這世界就是那么無理,就像他的聲音,也是給的如此毫無道理。

    他走到門口,望著一黑一白兩輛車,閉了閉眼。

    助理在一旁緊張地看著,把抱著的衣服都抓皺了。

    經(jīng)紀人坐在白色的suv里,看著他緩緩睜開眼,慢慢走向了面前的那輛車。

    雨水打在黝黑的車身上,銀色的窗框透出冷光,車里的司機迅速下車,打了一把黑傘,穩(wěn)穩(wěn)罩在周深頭頂,一手尊敬地打開車門,請人上了車。

    經(jīng)紀人透過沾滿水滴流痕的透明玻璃,望著那輛黑車平緩地起步,逐漸消失在視線,被打濕了頭發(fā)的助理上了車,嗚咽著:“他……他沒拿衣服?!?/br>
    “嗯。”經(jīng)紀人把頭撞在車座靠枕上,閉上眼,“我們?nèi)ツ堑??!?/br>
    生活的艱辛與輕松從來就不是同比例,珍惜平凡的人,總是經(jīng)歷了波濤洶涌后,才會這樣感嘆。

    到的地方是另一棟酒店,不過比起自己表演之前住的那間,至少高了一個星級,但他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些,侍應生帶著他上了29樓,停在了一扇門前。

    侍應生沒有說話,只低著頭,做出請他進去的手勢。

    周深看他一眼,皺了皺眉,抬手敲了敲房門。

    幾乎是瞬間,房門就被打開了,但周深卻沒見到有人來開門,他疑惑地望向侍應生,對方告訴他,這里一切設施都是智能的,讓他盡管進去就行。侍應生擺明了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觸。

    他猶豫地站在門口,遲遲踏不出一步,他眉頭緊蹙,閉眼調(diào)息,隨即深呼吸,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太大,他望了一眼無人的客廳,環(huán)顧四周,定眼在陽臺。

    夜風吹動敞開的純色窗簾,遮住了坐在藤椅上的人一半的身子。

    “你……你好?!?/br>
    周深離人大概有五米,聲音也不大,對方久久沒做回應,他以為男人沒聽見。

    就在他還想張口的時候,那人回頭了。

    凌厲的棱角劃過夜色印進他的瞳孔,一雙色如墨的眼睛透著危險和……莫名的欲望,外頭的涼風吹進房內(nèi),鉆進周深的袖管,冷得他打了個顫。

    下一刻,男人從陽臺進了屋,并且把門和窗都關得嚴實。

    不站起來還好,對方一起身,整個一籃球隊的,周深不甚自在。

    那人朝他走來,停駐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他。

    周深微微轉頭,避開他的視線。

    沒想對方忽然蹲下身,單膝跪地,捧起他的一只手,滿目虔誠地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六年,找到你了?!?/br>
    酒店大堂。

    經(jīng)紀人闔眼靠在待客廳的沙發(fā)上,了無睡意,心煩意亂,想著剛告訴周深這件事時對方那震驚與不理解的眼神,竟是難受比歉意更多一些。

    紛亂思緒中,助理忽然沖進來喊:“他出來了!”

    經(jīng)紀人猛地睜開眼,快步出廳去迎接。

    周深是被人送下來的,那人很高,氣質(zhì)極佳,卻一直微微俯身護著身邊的人,仿若這一身偉岸只是為了守住這份嬌小。

    助理在經(jīng)紀人身后緊張得不行:“深深……”卻又忌憚他身邊的男人,聲音弱得跟蚊子一樣。

    從到酒店至現(xiàn)在,前后不過二十分鐘,經(jīng)紀人心道這老板的身子也并沒有像看起來那樣能打啊。

    “我送他回去。”對方露出不容置疑的語氣。

    看著經(jīng)紀人和助理關切和……同情的眼神,周深低著頭沒說話。

    也許所有人都以為他在今晚把自己交出去了,但他知道,對方并沒有對他做什么,在那枚手背吻之后,接下來他只被要求錄了一首歌。

    “Lascia ch,io pianga

    mia cruda sorte,

    E che sospiri  libertà!

    E che sospiri……”

    然后……

    “我叫戚哲。”那人說,“你應該不認識我,但……你可以理解為,我是你的粉絲?!?/br>
    周深愣了下,道:“粉絲?謝謝……但我……是來拒絕你的。”

    戚哲側了下頭,但眼睛一直在他身上。

    “我懂規(guī)矩,但我也有選擇的權利。不過如果想撕破臉,我今天就不會來了。但因為我尊重您,所以我親自來與你談判,我這副身體沒有什么非同尋常的地方,161的身高,96的體重,圈里比我好的比比皆是,倘若只是為了一時的新鮮,我勸您沒這個必要,因為青澀和反抗并不會比成熟和順從更令人舒暢?!?/br>
    戚哲眨眼,緩緩道:“你知道你的經(jīng)紀人和我簽了合同嗎?”毀約的話,賠錢是一回事,得罪人的話在圈子里生存艱難。

    “我知道……我會賠償給你的。只要……還有舞臺能給我唱歌就行,哪怕小了點。”但不要把我封藏起來。

    周深不動聲色地呼出一口氣,靜待對方的回答。也許會勃然大怒、冷眼旁觀……

    然而對方輕笑了一聲:“你不怕功虧一簣嗎?”

    從頭再來都無所畏懼了,一路走來功虧一簣的事情還做得少嗎?周深垂眸,不打算回答,因為這句話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問題。

    反正已經(jīng)做好了一個人抗下一切的準備,吃苦什么的,是他最不怕的事情。

    “我知道了。”對方突然說。

    周深猛地抬起頭,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被人帶著下了樓,電梯門一開,外頭的濕風立馬卷進來,涼氣剛碰上他,身上就忽然罩下了一件帶著溫度的外套,他抬頭看去,對方察覺到也低下頭與他對視。

    目光所及,皆是他的容顏。

    回到公司,助理不斷詢問他有沒有不舒服,周深被擾得有些煩躁,說了句他沒有碰我,沒管經(jīng)紀人訝異的眼神,便閉眼睡了。

    如果那天戚哲沒在周深的手機里留下號碼,這一切似乎只是一場夢,因為在之后的日子,周深再沒見過他,每天繁忙地工作著,一如往常。

    直到……

    某天半夜,熱搜爆出大料。

    市中心最大的星級酒店大廳中,一位高大的男性親密地擁在一男生走路的照片貼在了熱門上,而懷里的男生被人放大修復,認出,是當紅歌手,周深。

    于是一系列爆炸般的信息鋪天蓋地地涌現(xiàn),各種周深出柜 周深酒店私會小鮮rou 的詞條被人推上熱搜池,整個微博被卡到無法進入,技術部門凌晨被叫起來加班,怒吼下次爆料不要再選睡覺時間!

    貼吧綠瓣等社交論壇一時間被此事刷屏,所有人都在猜,這個酷得比圈里演員還帥的人,是誰。

    營銷號和黑粉聯(lián)動,直接開始下通稿,文案說此人要么是周深背后金主要么是被包養(yǎng)的男模特,知乎有人寫長篇文章,說自己是在內(nèi)部工作多年,以往年經(jīng)驗來看,分析了一下周深的各種相貌體型和優(yōu)點,得出他這種級別不太能攀上什么金主,只能是包養(yǎng)嫩模的結論。

    而這邊粉絲兩極分化嚴重,接受得不停在辟謠,不接受的直接脫粉回踩,把撕碎的物料堆在一起拍照發(fā)超話。

    “就當我的青春喂了狗?!?/br>
    “再也不相信娛樂圈有干凈的存在了?!?/br>
    “這是在干什么?他出來說了一句話嗎?沒搞清事實你們就開始不分青紅皂白踩了?”

    “好一個曾經(jīng)愛過,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樣?你這輩子不要談戀愛了?你想孤獨終老我寶貝還不想呢!現(xiàn)在1202年了,大清早亡了!”

    “這么久了還沒辟謠,估計八九不離十了?!?/br>
    周深的實力強勁,除了真愛粉,還有很大數(shù)量的路人粉,路人緣非常好,而這事一出,直接是全民吃瓜的程度。

    一直到凌晨5點,工作室才出了通告,團隊公關迅速下場,二話不說,直接給知乎和綠瓣上造謠的博主發(fā)了法院傳票,營銷號嚇得立馬刪微博的刪微博,轉權限的轉權限。

    但是網(wǎng)友們對著工作室的文案,自我總結了一番。

    “我是課代表,我來說:‘這事是真的,但是被人拍到了,所以我們要告照相的人’”

    “居然沒否認,天哪,不會真的是真的吧!”

    “怎么沒否認,‘無中生有’這不是已經(jīng)否認了嗎?”

    “難道還要承認是真的嗎?不然就要封殺啊,讓你選你不也這樣說。”

    “是真的就是真的唄,承認又沒什么,這樣遮遮掩掩的,顯得更有問題了?!?/br>
    周深劃著手機屏幕,摁了摁眉心,撥號給經(jīng)紀人打了個電話。

    “這事你別管,”經(jīng)紀人一接通,直接說,“他前面給我打了電話,會幫我們一起解決?!?/br>
    周深蹙眉:“他?他要做什么?”

    “他把那些造謠的全告了,直接下的法院傳票,接著說下面的事情他來辦,目前這情況,發(fā)完澄清微博,也只能這樣安排了,還有,你最近少看一些微博。”

    掛掉電話,周深發(fā)了會呆,回頭就又刷了熱搜。

    周深工作室發(fā)文 排在第一,戚哲 和奇哲集團 排在第四和第五。雖然媒體基本控制住了,但事情還在發(fā)酵,眾口鑠金,民意是永遠無法被掌控的。

    看到戚哲的名字和公司都被爆出,周深立馬撥手機過去。

    “喂?!睂γ娴穆曇衾潇o得讓周深一身的急躁瞬間平靜……

    “深深?!逼菡芎傲怂拿?,“你放心,事情很快就會結束?!?/br>
    “我知道……”周深捏緊電話,“我只是……你的信息都被……”

    “看到了,”他竟還笑了笑,“你在擔心我?”

    周深沉默。

    “沒事,”戚哲道,“是我自己爆出去的?!彼男畔ⅲ趺纯赡苣敲摧p易地被人弄去。

    “什么?!”

    “所以你不用著急,”他眼神一暗,“這事很快就會解決,而且是你親自解決?!?/br>
    電話打完,周深還在一陣恍惚中,要怎么解決?網(wǎng)絡上已經(jīng)各種說法都有了。他又能做什么呢?本想著從頭再來,在哪唱歌不是唱歌,可突然冒出這樣的事情……以后,還有舞臺會愿意找他嗎?

    因為照片的爆出,周深這兩年得到的資源都被人安在了攀關系甚至耍手段的伎倆上,仿若那些一步步走來的印記都是作秀,這時候,實力成了最不待見人的東西。

    黑粉直接刷周深退出娛樂圈 的詞條,在廣場上大肆歡呼。

    而就在所有人都默默把包養(yǎng)嫩模這事當成真的之后,事情在很平常的第三天出現(xiàn)了轉機。

    拍照的人突然就站出來說明相片是自己找的錯位角度,并且放出了原圖和其他一系列沒有肢體接觸的照片。

    眾人嘩然,討論中有了明顯的多級分化,各種流言莫衷一是。

    但具有完全說服力的,是因為一段錄音。

    記錄的那天周深和戚哲在酒店房間的對話。

    而且這段錄音,是同一篇長文一起放出的。

    長文作者,戚哲。

    這一篇文寫清楚了所謂的前因后果,也許與事實不完全相同,但用了更合理的方式說明。

    整件事基本就成了——戚哲因為個人原因想親自認識一下自己的偶像,并用工作上的合作來接近對方,但合同被周深拒簽并賠償了所有違約金,因為被他這份堅毅所感動,戚哲決定用合理的方式去再次展開追求,同時解釋了作為導火索的照片,是因為雨天寒涼,他恰好把衣服脫下借給周深穿,并附上了一系列的照片作為證據(jù)。

    而錄音,是最有說服力的一個佐證,戚哲找了警局的人來做錄音證偽,公開聲明了此錄音為真實有效。

    網(wǎng)絡上的話鋒一夜之間全然轉變,粉絲被虐得接連不斷在電商上買專輯打榜,在微博哀嚎心疼正主,同時痛罵戚哲私生飯,直接視此人為不擇手段得到自己哥哥的jian詐小人。

    隨后,論壇上有人對著奇哲集團一頓深掘,挖出其全名為奇哲建設建筑(集團)有限公司,是全球最大最出名的建筑公司之一,幾乎是全部工程設計員的夢想之地。

    牛人的話總是有一定的說服力,更何況,他們發(fā)現(xiàn),戚哲是奇哲集團的執(zhí)行董事,并且是著名的陽港大橋的建筑師團隊組建者,雖然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但這已經(jīng)是超越大拿的程度了。

    來回不到兩個小時,流言風向再次發(fā)生變化。

    在錄音中,周深說的一句話“只要……還有舞臺能給我唱歌就行,哪怕小了點”,讓千萬網(wǎng)友在評論大喊‘欠深哥一句對不起’,并且揚言要眾籌給他拼大舞臺。

    即使有人質(zhì)疑此事是否還有內(nèi)情,也會被其他人懟回去。

    “你還要什么內(nèi)情?戶口本都要被挖出來了!”

    “已經(jīng)是這樣地位的人沒有必要說這種謊言?!?/br>
    “戚大現(xiàn)在是我偶像了,我偶像的偶像也是我偶像,誰說我偶像我跟誰急?!?/br>
    “周深絕對是直男吧!對象這么優(yōu)秀都不從!”

    “我太佩服周深了,要是我,不用戚大說話,我自己坐上去!”

    “求求樓上穿件衣服吧……”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周深熱度再次提升十幾個點,被黑子大罵心機炒作,不過也只是無能狂怒了。

    市中心的會員制餐廳。

    一層正常營業(yè)中,而二層只有一桌坐著兩人,被包場了。

    “您不用這樣……”周深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

    戚哲給他的酒杯倒上威士忌,淡然開口:“是我不想被別人打擾,喜靜?!?/br>
    “哦……”周深暗道,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戚哲瞄了他一眼,嘴角輕翹。

    還真是什么心情都寫在臉上,雖然他確實喜靜,但也確實是為了能和周深單獨相處,畢竟對方第一次主動約他吃飯。

    “最近怎么樣?”戚哲問,“工作還忙嗎?”

    忙,忙得腳不點地,累死了。周深心里吐槽,但表面也只是笑著點了下頭:“還好?!?/br>
    戚哲見他不愿多說,也沒再問,只是細心地切了鵝肝,把盤子送到對方面前。

    周深愣愣地看著對方的舉動,臉色一凝,忽然站起來,說:“謝謝您,幫我做了很多,如果今后有什么忙能幫上,希望您盡管找我。”說著朝對面鞠了一躬。

    戚哲看完這番真誠舉動,心知他今日果然是來鄭重道謝的。

    “其實,你最應該感謝的是你自己?!比绻皇悄阋婚_始的堅定拒絕,這件事根本沒有那么容易解決。

    周深搖頭:“我知道靠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那么快地解決……而且被迫把你的信息拉出來,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覺得挺好的。”

    “?怎么會?!?/br>
    “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地……”戚哲忽覺溫瀾,于周深目不轉睛,“追求你。”

    話語輕聲響蕩在幽雅的廂房里,播放的音樂清悠淡然,周深卻覺得身子被靜電激得一層一層發(fā)緊,耳根更是燙得疼。

    指尖發(fā)涼,觸碰的物質(zhì)依然是物質(zhì);心頭火熱,望見的感受卻不再是感受。

    兩個月后。

    某盛典的后臺走廊,兩個工作人員抱著一捧巨大的花束艱難地在行走,邊大喊著:“周老師!周老師!戚先生送花給您了!快出來領一下!”

    正坐在休息室補妝的周深一聽,頓時血充到耳朵尖上,推了一把身邊助理:“快去把花拿進來!快去!”

    助理笑得好大聲:“好好,我去我去!”

    沒想這花太大,而休息室的門小了點,不割了一部分難端進來,周深只好讓人又放去自己公司的車后備箱里,結果也蓋不上,就這么擺在外頭,被一群娛記拍照發(fā)網(wǎng)上,沒一個小時,上熱搜了。

    “這個舔狗又來了,煩不煩啊,這么久了不知道咱們哥哥對他沒興趣嗎?”

    “戚大好深情啊……但我還是想說,不用在一顆星上吊死……”

    “笑死我了,當代現(xiàn)實版的偶像劇?!?/br>
    “不會只有我一個人磕這對cp吧?!?/br>
    “樓上,我磕拉了?!?/br>
    盛典結束后。

    周深舉著手在耳朵兩邊晃著,助理趕忙抵手機過去,他立馬打開看了下,沒一會兒,哎,又關上了。

    “沒人關心我今天唱什么歌嗎?”

    助理見他一臉失望,打開保溫瓶遞了過去。

    “是唱的不夠好聽嗎!”周深拍了拍自己的臉,不高興地撅嘴。

    一旁助理剛想開口安慰他,被人打斷。

    “很好聽。”門口響起那么一聲。

    兩人轉身看過去,看清來者,周深赧然一笑,著實難為情。

    “先、先生。”助理弱弱地喊了一句,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氣氛,直接遁走。

    戚哲回身把門關上。

    “咔嗒?!表槺沔i上。

    周深被驚得輕輕一顫,不解地盯著他:“鎖門干嘛?!薄?/br>
    本來戚哲已經(jīng)向他走來了兩步,聽他這話,又返回去開了鎖。

    “不好意思,”戚哲說,“習慣了。”

    是對方的工作習慣,周深一陣尷尬,閉著眼給自己翻了個白眼。

    戚哲走到他坐著的椅子背后,往鏡子里看了他一眼,道:“外面的花,誰送的?”其實早就查到是粉絲籌的。

    “?”周深突地回頭盯他,“不是你送的?”

    “我何時送過你這種東西?”戚哲似笑非笑,“還是說,你喜歡?”

    周深立馬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說來也是,這人除了不間斷地往自己工作室送設備,就只會送些營養(yǎng)師做的點心。

    一大捧花這樣的行為,確實有點違和。

    “過幾天我要出差,可能難來看你下一個晚會了。”戚哲把雙手搭在椅背上,彎下腰,在靠近對方細巧的耳朵五厘米的地方停住。

    “?。颗丁敝苌罨诺孟雱硬桓覄樱粗R子里的對方,額前的發(fā)遮住了清冷的眼,高挺的鼻梁尤為顯眼,壓抑的氣勢撲面而來。

    猶如被狼盯住的白兔,周深聽見他說:“但我會看直播,我現(xiàn)在,一天不看看你,挺難受?!?/br>
    周深驀地抬頭,與那雙深情的眼對視上,頓時仿若下了咒定住,無法動彈。

    均勻的呼吸近在咫尺,鼻尖似乎都快感受到人體散發(fā)出的溫度。

    他要吻我嗎?

    周深腦子里蹦出五個字來。想離開,但是……身軀卻無動于衷。

    距離已是眉睫之內(nèi),帶著陌生溫度的唇在毫米處停滯,轉了個彎,印在了嘴角。

    愣神的空間里是不計時間的,門被再次關上的時候,周深才緩過神來。

    對方已經(jīng)離開,他望著禁閉的門,呼出長長一串氣來。

    靜思回神,嘴角竟是莞爾。

    遠方在機艙內(nèi)的人,臨視云下風景,無窮回味著記憶里的絲甜,喉口處滾動,吞咽火熱。

    鳥瞰江河,一路回望,只留斑駁陸離中一片玲瓏身影,以及如碎瓊亂玉般的歌聲,在歲月間經(jīng)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