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四、好無語怎么會有成年雄蟲不喜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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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睜眼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膝蓋和胸口的傷口又癢又麻,是傷口在蠕動愈合的標志。 身上被蓋了厚厚一層樹葉毯,阿蘭起身掀開,之前被那些花咬出的印子都已經(jīng)消退,但自己嬌嫩的肌膚被葉梗又戳出了更多密密麻麻的小紅印子,不過這毯子編織的很是細密,看得出來制作者野外求生的能力極強……動手能力也很強。 最后存活的那只精靈全身被捆著歪倒在地上暈著,嘴里也塞著破布團,看他脖子上的傷痕,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被迫暈倒了好幾次了。 他抬頭,找尋阿伽雷勒的身影。 這座花園的夜很安靜,偶爾才有幾聲鳥叫蟲鳴,仿佛就掛在圣樹枝頭的月亮又圓又大,時有清冷薄霧飄過,更顯出一分朦朧的夜景。 他找到他了,他就坐在月色里,背對著他低著頭,兩手在膝蓋處輕輕的動作著,黑色的布料延展出去,他好像在……縫縫補補? “你在做什么呢?” 阿蘭走到他身邊坐下,饒有興趣的看他把手里破碎的布料拼接縫補成完整的一塊兒, “不穿衣服也無所謂啊,都是漂亮的身體,為什么要藏起來呢?”阿蘭說著,很隨意的把手搭上他脊背,手指撫摸著背肌起伏錯落的線條,又似乎很不經(jīng)意的,輕輕滑落到緊致的側(cè)腰。阿伽雷勒動了動手肘,把他的手頂?shù)袅恕?/br> “下等人才不穿衣服。” “哈哈,”阿蘭笑了兩聲,“那貴族交配的時候也是下等人嗎?” “……” 阿伽雷勒手一頓,不接話。 “反正這里只有你我兩個,穿什么衣服呢?早就都看光了啊?!?/br> 是的啊,哪怕是在‘博弈’的緊張時刻,他們也是幾乎‘裸呈相對’的。 阿伽雷勒沉默了一會兒,好像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良久之后才說:“……還有一個精靈?!?/br> “精靈和我們都不是一個種族,你可以把他當成……,你為什么要在意一個……異族看你的身體?” “……” 阿伽雷勒不再說話,低頭繼續(xù)縫縫補補。他手指動的很快,很是嫻熟的樣子,過了沒多久他就把已經(jīng)縫補大半的黑袍縫補完畢。他起身抖開袍子檢查了一下細節(jié),便直接披上阿蘭的肩膀, “穿上。” 阿蘭卻把它取下披上阿伽雷勒自己光裸的肩膀,“這是你的袍子,你穿吧,不用管我?!?/br> 阿伽雷勒皺起了眉。 “你這樣不合適,”他上下掃視阿蘭的身體,“只穿著一條紅褲衩就到處亂跑,太傷風(fēng)化。” 阿蘭奇怪道:“怎么了?我有穿衣自由?!?/br> “……一個做過首席執(zhí)政官,面見過尊貴陛下,獲得大眾認可的上流人士,還是一個雄蟲,你覺得你這樣,符合你的身份嗎?” “我是什么身份?”阿蘭道,“我只是一個囚犯啊。” “哪怕是個囚犯,作為一只雄蟲,你也應(yīng)該有最基本的羞恥心。” “你怎么能指望一個囚犯有什么羞恥心呢?在決定犯罪的那一刻一個人可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道德感和羞恥心了。” 阿伽雷勒一直皺著眉,理智告訴他試圖和一個政治家辯論是個錯誤,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向他強調(diào):“在監(jiān)獄里囚犯也不會裸奔,任何一個開化了的高等智慧生物都知道衣要蔽體的道理?!?/br> 阿蘭挑眉疑問道:“你又沒去過監(jiān)獄你怎么知道里面囚犯會不會裸奔?很多囚犯都和我一樣只穿一條大褲衩子亂走?!?/br> 阿伽雷勒便直接用袍子罩住他,抓住他的領(lǐng)口系好系帶,接著便坐回原地繼續(xù)縫補自己的內(nèi)衫。 阿蘭又看了一會兒,才說:“我之前流了那么多血,那么高濃度的信息素你都能無動于衷,現(xiàn)在只是沒有穿衣服而已……” 他抬腳,白玉似的小腳輕輕貼上他的大腿,腳趾甲粉紅豐潤,悄悄的蜷縮一下,再沿著他精悍的腰線緩緩抬高,從黑袍的縫隙處便接連流出一大片雪膩泛光的春色。 腳下的肌rou倏然繃緊,他像貓咪踩奶一樣踩踩堅實的胸肌,露出玩味的微笑,而后,腳趾試探的戳弄向胸肌上自然凸起的一點—— 針扎似的刺痛從腳背直接刺上大腦,阿蘭條件反射的縮回腳,又控制不住平衡連忙踩住他肩膀穩(wěn)住身形, “你做執(zhí)政官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阿蘭彎腰摸摸自己的腳背,很快那點針孔就愈合了。 阿伽雷勒停下了手里縫補的動作,很平靜的繼續(xù)說:“我原本不理解前輩為什么對你那樣,后來我似乎有點理解了,但現(xiàn)在我又不理解了?!?/br> “怎么?”阿蘭收回腳,說。 他是不是該謝謝他沒有用針尖扎穿他的腳背? “如果你真的理解、尊重前輩,你就不會這樣勾引他?!?/br> “我明白,”阿蘭道,“頂尖的刺客禁欲,不止是色欲,他們禁止一切可能會導(dǎo)致‘成癮’的欲望,格雷戈更是其中翹楚?!?/br> 阿伽雷勒便不再說話,低下頭,繼續(xù)縫補內(nèi)衫。 “……你真無趣,而且不解風(fēng)情,而且粗暴?!卑⑻m從背后重重的蹬了他一腳,“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你對我的信息素沒有反應(yīng),我就不勾引你了?!?/br> 阿伽雷勒沒有看他,只微微偏頭撩起耳邊有些凌亂的煙紫碎發(fā),露出耳垂上一枚很小的金屬扣耳釘。 他的發(fā)色也很奇異,整體是紫色的,發(fā)根處顏色深,呈現(xiàn)深黑紫色,發(fā)梢處則是比之稍淺的煙紫,顯得深沉,尊貴,且優(yōu)雅。 “啊……”阿蘭看著他耳垂上的金屬扣有些了然又有些遺憾的感嘆,“沒想到真的會有傻子去用‘信息素屏蔽器’,這種傻子是永遠找不到老公的?!?/br> 信息素屏蔽器屬雌蟲專用,專門提供給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暴露在許多雄蟲聚集處的雌蟲使用,可以收斂空氣中游離的雄蟲信息素,防止他被高濃度信息素刺激的突然發(fā)狂。 幾乎不會有雌蟲去使用它,因為害怕雌蟲發(fā)狂的永遠是雄蟲,而不會有害怕自己發(fā)狂去爭奪交配權(quán)的雌蟲。 “所有的「阿伽雷勒」都戴這個嗎?可是我沒有看到過格雷戈戴這個?!?/br> “不,”阿伽雷勒說,“當我知道任務(wù)對象是你時,我就去向家族申請了一個信息素屏蔽器?!?/br> “……” 一個合格的暗殺者總有各種渠道收集情報,阿伽雷勒能知道阿蘭的真實性別好像也屬正常。 “事實證明我的有備無患是對的,你的瘋狂令「阿伽雷勒」都要忌憚?!?/br> 阿蘭笑了笑,“可是它可以克制你刻在基因里對于信息素的渴求,卻無法遏制你看到心儀雄蟲就會悸動的本能?!?/br> “?”阿伽雷勒皺了皺眉。 “否則你為什么決不允許我露出rou體?明明我們的身體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在這個封閉的精靈花園也不會再有其他的‘下等人’圍觀我們高貴的rou體……” “沒有差別?”阿伽雷勒反問,“你是雄性,我是雌性,就算我們的rou體看起來沒有差別,本質(zhì)上卻也是完全不同的?!?/br> “有什么不同?”阿蘭很有興趣的追問,“我是嫩粉色的,你是暗粉色的嘛?” “……?”反應(yīng)過來后阿伽雷勒的表情有些難看,看起來他很反感阿蘭這樣隨口脫出的輕佻的語氣和內(nèi)容,“我開始后悔剛才沒有把你的心臟抓爛?!?/br> “我也后悔沒有把「影」的天賦奪回來,”阿蘭說,“有些東西被不適合的人持有只是暴殄天物?!?/br> “嗯,只有刺客家族的人才能明白這‘天賦’的珍貴和它真正的用處?!?/br> “是么?”阿蘭笑了笑,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走過去查看昏迷的精靈的情況,緊接著拍他的臉將他拍醒。 他指指藤蔓,又指指精靈自己,作著手勢試圖讓精靈理解自己的意思: 你是怎么控制藤蔓的? 精靈疑惑的看著他,于是阿蘭隨手扯了兩條藤蔓過來,舉在手里像揮劍一樣朝著阿伽雷勒在月色里的剪影猛戳。 兩條粗壯的藤蔓被他揮舞的呼呼作響,阿伽雷勒聞聲微微轉(zhuǎn)頭,表情冷漠。 突然之間阿蘭手里的藤蔓像有了自主意識扭動起來,“嗤”尖刺果斷刺入精靈的手掌,被捆縛的很緊卻仍舊試圖繼續(xù)控制藤蔓的手被釘上地面,有青綠色的血液滲出。 “控制這里的事物是精靈的天賦,”阿伽雷勒在遠處說道,“不論你精神力多么強大,你畢竟是蟲族不是精靈?!?/br> “是么?”阿蘭略略勾起唇角,面上浮現(xiàn)阿伽雷勒看不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