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冬日殘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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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紛紛揚揚,天地之間被染成一片純白色。 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少年,雙手各自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他們從別墅的正門出去,腳踏著皚皚白雪,繞過庭院中心的花壇,走向另一棟稍矮一些的房子。 因為地下室的入口,在那邊。 丟掉了垃圾,岑鶴嫌棄的甩甩手,仰望天空中的片片飛雪。 漂亮極了,岑鶴喜歡這樣干凈的顏色。 他伸出手,雪花落在手中立刻化掉,消失不見。 少年嘆息,呼出的氣體形成一片白霧。 岑茶突然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塞了一堆碎雪。 岑鶴笑出聲,扣住岑茶的頭,吻住他冰涼的唇。 雪再美,也沒有身前的少年美。 . . 那一天也下著雪。 雪花漫天飛舞。 冰冷的純白的雪,被染上了罪惡刺目的鮮紅色。 男孩踏在雪中,血液順著他的指尖滴下。 他的腳下,扔著一具殘破的動物尸骸。 那是他曾經(jīng)養(yǎng)的寵物狗,此時被切割地亂七八糟。 而此時的男孩只有六歲。 岑茶洋娃娃一樣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杰作,“果果一直亂跑,還亂叫,一點都不乖,所以我把它變成了這樣,現(xiàn)在很乖啦。 匆匆找來的岑鶴被嚇得腿發(fā)軟,腹部一陣翻滾,蹲在雪地上吐了出來。 “哥哥怎么了?”岑茶不懂他哥為什么會是這種反應(yīng)。 “你說那是果果?”岑鶴不可思議的指著地上那攤碎rou塊發(fā)問,怎么也看不出來跟他們養(yǎng)的那個毛茸茸的白色小家伙有什么相似之處。 “對啊,是不是也變可愛了?”岑茶點頭。 “不可愛?!贬Q冷著臉否認。 繞是如此,岑鶴緩過來后依舊牽住那雙還在滴血的手,拉著他回了家。 大雪將罪惡的痕跡埋葬。 岑茶手上的血嚇壞了他們的母親,立刻關(guān)切地問他怎么了,疼不疼。 “不疼,不是我的血?!?/br> 母親立刻打量岑鶴,發(fā)現(xiàn)他也不像受傷的樣子,松了口氣,又問,“果果呢?” 岑鶴和岑茶原本是一起玩雪的,但是岑鶴休息的功夫,岑茶追著果果跑了。等到岑鶴反應(yīng)過來,視線能看到的地方都找不到弟弟的身影,于是他小跑著到附近尋找。 于是就看到岑茶染血的那一幕。 岑茶用一把折疊小刀,以極其血腥殘忍的手段,虐殺了一個小小的生命。他切掉了果果的四肢,割爛它的嘴巴,扒開它的毛皮,玩弄它的血rou,不亦樂乎。 當母親看到那破碎的尸體,看待岑茶的眼神如同一個怪物,她第一時間將兄弟二人帶去了醫(yī)院。 結(jié)果岑茶被確診為反社會人格障礙,岑鶴是完全正常的,只是有一些受到驚嚇。 除了自那開始兄弟二人定期去看心理醫(yī)生,母親也刻意隔開兩個孩子之間的距離。不允許他們一起玩,不允許他們一起睡覺,還給兩個孩子分別報了不同的學(xué)前班。 岑鶴不懂這些內(nèi)在的想法,還委屈地埋怨母親,為什么長大了就不能一起玩了,但是依舊鍥而不舍地爬上弟弟的床,偷偷摸摸跟弟弟玩。 岑茶卻異常敏銳,他察覺到母親看怪物一樣的眼神,和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對他的恐懼,以及不喜。 不滿和厭惡油然而生。 一年級學(xué)習(xí)寫作文,岑鶴寫的是我最喜歡弟弟了,岑茶寫的是我最討厭mama了。 . . 八歲。 兩年時間,岑茶能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異常。他沒有再大肆炫耀自己的行為,而是瞞著父母偷偷地虐殺附近的小動物。然后再把這些事情,偷偷的講給哥哥聽,因為只有哥哥在那一天之后沒有任何改變。 岑鶴也不是傻子,對岑茶的事情有了一些概念,但是他是喜歡弟弟的,喜歡這個從出生就跟他在一起的弟弟,所以他會對弟弟無條件的偏愛,即使他對那些血腥的行為不感興趣,但是看到弟弟很開心,他也會替他開心。 兩年時間,也令父母的感情出現(xiàn)破裂,經(jīng)常在深夜吵架,原本任勞任怨的母親開始抱怨父親經(jīng)常不歸家,開始埋怨都是因為父親不在,才會令他可愛的兒子變成了怪物。 她憎惡父親的存在,憎惡岑茶的存在,精神越發(fā)憔悴,也對岑茶的態(tài)度越發(fā)不好起來。 “離婚吧,你帶著岑鶴,我把岑茶送到媽那里?!备赣H最終做出了決定。 這也意味著雙子將要被分離。 偷聽到父母吵架內(nèi)容的岑鶴泣不成聲,在弟弟懷里哭到幾乎昏厥。而岑茶冷著一張臉,他無法像哥哥一樣感知到痛苦,卻知道,面前這兩個人惡心的令他想吐。 最終岑茶將自己手中的刀從動物指向人類,對準他的親生父母。 他半夜爬進父母的臥室,借著朦朧的月色,一刀捅進正在熟睡的父親的脖子,刺穿頸動脈。 血液噴射而出下起了血雨。 母親瞬間驚醒,從床上坐起。 岑茶貼心地為她打開了燈,白熾燈照亮了整間屋子,使紅色的血跡更加地觸目驚心。 手上持刀的男孩,滿身是血地對著她笑。 她驚恐的看到身邊本在睡覺的丈夫脖子上還在往外噴血。 “你做什么!”她吼叫。 如果這是一場噩夢醒來就好了。 “mama,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呢?像以前那樣不好嗎?只因為我把果果殺了,就得如此嗎?”岑茶說出來了他一直想對母親說的話。 她要反抗,她想要逃離,只是她從來沒想到手里拿著電棍把她擊暈的會是自己另一個,從來沒防備過的孩子。 直到失去意識之前,她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岑茶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稚嫩的身體可以順利殺死兩個成年人,所以他只能趁著他們睡熟的時候偷襲。如果他們醒了開始反抗,岑茶肯定沒有還手的余地,所以他把電棍塞進了哥哥手里,讓他幫助自己。 岑鶴一直站是在岑茶身邊的,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同意了弟弟的請求。 暈過去的人對于岑茶來說只是一大塊任人宰割的rou,大了一點的玩具。他從廚房拿了一把鋒利的菜刀出來,開始了他的娛樂項目。 剁碎這些rou,將自己弄得滿身是血。 岑鶴在一旁看著,將恐怖的場面收入眼底,從對血腥的不適,漸漸習(xí)慣,變得麻木。他本該有些害怕的,但是當岑茶把他攬入懷中,聽著熟悉的心跳,他發(fā)現(xiàn)其實一切都沒有改變,弟弟還是熟悉的弟弟,也就釋然了。 岑鶴最喜歡弟弟了。 岑茶也最喜歡哥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