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劫后余生的二世祖
白楊打開門,只見施承提著兩袋早餐進(jìn)來,“一起吃吧?!?/br> 他疑惑地看著施承,只見對方直接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打開其中一個紙袋吃起漢堡喝起咖啡。 雖然不餓,但不吃的話恐怕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想到這,白楊拿起早餐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有羌良協(xié)助營救會順利很多?!笔┏兄鲃娱_口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劫匪的身份了,黑道那邊可以給先穩(wěn)住綁匪的情緒,給警察的營救騰出時間和機(jī)會。” “我好像是你們的重點懷疑對象吧,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白楊說著把手機(jī)遞給他,“那去給警察吧?!?/br> “我并不懷疑你,但爺爺比較謹(jǐn)慎,”施承接過來,“告訴你這些是讓你放心?!?/br> 哦,白楊想起來了,那臺法拉利上的竊聽器還沒來得及拆呢,這位大少爺算得上是他和施琦關(guān)系進(jìn)展的旁聽者。 他問:“什么時候開展?fàn)I救?” “綁匪今晚九點要贖金,我和我爸會去警察局等消息?!?/br> “我要是到警局,只會讓你爸更焦躁吧?” “他一直是這個性格?!?/br> 白楊想到昨天施桐說的那些話,問:“聽說他和我爸是高中同學(xué)?” “你媽說過?” “好像提過這么一嘴?!?/br> “應(yīng)該是,畢竟北京這一片兒就這么大?!笔┏薪o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隨之話鋒一轉(zhuǎn):“說來你和施琦在一起,是為了你爸的事吧?” “為我爸什么事?” “你想甩掉我弟弟輕而易舉,何必要和他這個根本不是一路的人浪費時間?” “你是在間接承認(rèn)當(dāng)年我爸走私槍支的雇主就是輝盛嗎?” “你肯定也從其他人嘴里聽到了這個消息,而且你mama對我們家的態(tài)度,很難不讓你懷疑吧?” 白楊笑了:“所以你認(rèn)為我接近施琦,是為了幫我爸復(fù)仇?那你告訴我,我要怎么復(fù)仇呢?!?/br> “你總不會是真喜歡施琦吧?” 笑容慢慢消失,白楊選擇了沉默,房間像沉入海底一般安靜。 施承的手機(jī)適時響起,他接了電話后站起身,對白楊道:“所以,你要一起去警察局嗎?” * 與其去警察局干坐著,白楊發(fā)現(xiàn)不如去醫(yī)院等比較直接。 大約晚上九點半的時候,他看見羌良打開了等候室的門,叫他們坐車去醫(yī)院。 “小琦怎么樣了?”施耀文著急地問。 “小傷,問題不大。他認(rèn)慫得比較快,綁匪沒太折磨他?!鼻剂颊Z氣平淡,“應(yīng)該慶幸這幫人知道禍不及子孫的道理,不然掉幾根手指頭都是有可能的?!?/br> “真是香港那幫人?”施承問。 羌良聽后看了眼白楊,見施承示意他接下去說無礙,便道:“就是他們,目的就是為了拿回當(dāng)年的錢,有一個已經(jīng)跑了。” “跑了?怎么跑得掉?” “估計是察覺到我們報警先一步跑了。” “那這必然后患無窮?!笔┮谋砬榻乖辍?/br> 白楊看著窗外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忽然聽見羌良在叫自己:“你是白楊吧?琦少的朋友?!?/br> “你怎么知道?” “聽他提到過你,還嚷嚷著說被你欺負(fù)了呢?!焙笠曠R上,可以看到羌良眼里露出的戲謔。 白楊禮貌地假笑了一下,“我怎么敢欺負(fù)他。” “不過你們到了醫(yī)院對琦少稍微溫柔點,雖然沒什么大礙,但多少還是受到了點驚嚇。”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心里都沒底,只能忐忑地到了醫(yī)院,任由護(hù)士帶到病房前。 一開門白楊就看見施琦正坐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紗布,眼神呆滯地看著前面黑屏的電視。而梁冰坐在一旁,看著兒子的神色擔(dān)憂。 “小琦,我們來了。”施耀文盡量讓聲音溫柔了些。 施琦看向他們,還是那副沒精打采呆呆的樣子,叫了聲:“爸。”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施耀文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不善言辭的他也不知道說什么,隨便寒暄了幾句,便叫梁冰到一旁問情況去了。 “大哥,小白楊,你們也來了。” “嗯,你吃東西了沒有?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施承走到床旁坐下問自己的弟弟。 施琦怔了一會兒,說:“炸雞?!?/br> “哪種炸雞?” “麥當(dāng)勞的?!?/br> “還要什么?” “……漢堡,可樂?!?/br> “行,我讓人買了一會兒送過來。” 施父施母交流完后又過來慰問了兒子幾句,見施琦精神缺缺,便說讓他好好休息,他們幾人先回去,明天再來醫(yī)院看傷口情況,如果沒什么大礙再將施琦接回去。 “小楊,你也先回家吧,這回也謝謝你了啊?!笔┠傅?。 “……等一下?!笔╃蝗婚_了口,指著白楊道:“我要小白楊陪。” 這話一出施耀文的臉色黑了,滿臉寫著傷風(fēng)敗俗的不滿,而梁冰趕緊把丈夫按下,道:“行行,小楊你看你如果沒有事就辛苦一下?!?/br> “行,反正明天也是周末?!?/br> 待人走后,白楊坐在施琦的床邊,只聽對方小聲地問: “小白楊,你昨晚真生氣了嗎?” “我只是累了。” “那為什么都不理我就打車走了?” 白楊嘆了口氣,“好吧,我是有點生氣,因為時間太晚了。” 施琦低下頭:“你是不是不喜歡喝酒蹦迪?!?/br> “嗯?!?/br> “那以后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你想自己去玩也是可以的。” “我想和小白楊一起去?!?/br> “行?!卑讞钫f著伸手將對方摟進(jìn)懷里,施琦立即挨著他,手握著他的手。 這時他忽然聽施琦在他耳邊小聲說: “小白楊其實我沒啥事兒,剛才那樣兒都是裝給他們看的,你可別告訴別人啊?!?/br> “……”白楊聽完起身就要走。 “誒別走??!”施琦原形畢露急得喊起來,久未開嗓還差點破音。他直起身拽住白楊的衣角,可憐巴巴道:“小白楊你別又丟下我一個人啊……” “誰丟下你一個人了?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學(xué)會無中生有了啊?!?/br> “昨晚不就……”說到被綁架的事施琦便停了下來,“反正你今天得陪本少爺!” 白楊重新在床邊坐下來,“你有一堆朋友等著我怎么就算丟下你一個人了,所以我今晚睡哪?” “當(dāng)然是和我一起睡啊。放心這兒的護(hù)士不會查房,咱們想干啥干啥嘿嘿?!?/br> “剛才你裝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干什么?” “這不是為了讓他們有點愧疚感關(guān)心我嘛,你看剛才他們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嘿!平??刹粫菢印笔╃f了幾句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有點大,又趕緊壓低了。 “你真的沒事兒?”白楊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 “沒事兒啊。剛開始是有點可怕,我cao太丟臉了,我還喊你的名字呢,結(jié)果被捂嘴差點被悶死!后面我就學(xué)乖了,不吵不鬧先忍著,他們查了下我的手機(jī),給我爸發(fā)了信息就不管我了?!?/br> “他們?yōu)槭裁匆壖苣悖俊?/br> “不知道啊,他們好像一直在說粵語我根本聽不懂。” 白楊看著那扎得緊緊的紗布,伸手輕輕摸了摸:“疼嗎?” “有點,小白楊親親就不疼了。”施琦笑嘻嘻。 “你當(dāng)時不會疼哭了吧?” “不記得了……反正挺疼的,快親親嘛?!笔╃f著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 白楊看著這張蠢臉,低下頭在施琦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里也要?!笔╃么邕M(jìn)尺地指了指嘴巴。 白楊嘆了口氣,看在這家伙真受傷了的份上,便吻住了那急待寵幸的雙唇。施琦抓住機(jī)會立刻雙手摟緊他興奮地加深這個吻,甚至身體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地扭起來,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跟他融為一體。 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了生命的珍貴,這場綁架似乎讓我們的二世祖更饑渴了。 就在兩人越吻越纏綿時,病房門口傳來一聲輕快的聲音: “玩得真野啊二哥~” 施琦當(dāng)即嚇得彈回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