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的清晨總是甜蜜與痛苦并存的。

    我在張然懷里睜開眼的時候，張然看起來已經(jīng)醒來很久了。

    這狗趁我還有些迷糊時捏我鼻子，就為了看我為了呼吸搖頭甩開他的手的樣子，然后悶笑著再把我摟進他懷里。

    有病。

    雖然睡醒之后的溫存很美好，但膀胱兄弟告訴我它不太好。

    “先放開，”我拍拍他的胳膊，有點著急，“我要去上廁所?！?/br>
    張然聞聲又笑著把我放開，對我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我撐起身準備下床，腳剛沾地腿就軟了，一下沒站穩(wěn)跌回床上。

    結(jié)果屁股和床墊又來了個親密接觸，已經(jīng)被cao腫的后xue向我發(fā)出強烈的抗議。

    “cao……”我疼得眼冒金星直抽氣，半天沒緩過勁兒來，有一瞬間好像看到了世界的終極。

    怎么回事啊沈凌，怎么這就不行了。

    你以為自己是誰又身在何處，身為海市人怎么能就這樣輕易狗帶，太丟海市人的臉了！

    張然見我這副模樣，哪里還猜不到原因，起身走到我身邊，勾著腿彎把我抱在懷里。

    我自覺丟人丟到太平洋，捂著臉不愿見人。

    張然倒是自覺理虧，低頭用鼻子蹭我遮在臉上的手，“我?guī)闳?。?/br>
    “嗚……”我哼唧一聲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張然又在笑，我靠在他胸膛前都能聽到悶悶的笑聲順著胸腔和耳朵一起傳來。

    靠，我這樣拜誰所賜。

    我把手放下，剛準備對他進行一些武力教育，目的地已經(jīng)近在眼前。

    算了，天大地大，內(nèi)急最大。

    我從他懷里跳下來站穩(wěn)，十分恩將仇報地推著他往外趕。

    “自己可以嗎，用不用我?guī)湍?？”張然扒著門沖我歪頭。

    這畜生這會兒不僅嘴角上翹，說出來的話連語調(diào)都是向上飄的，不用說都能看得出來心情很好。

    “不用，”我在他腰間狠狠捏了一把，“我真是謝謝你！”

    說完我就甩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連帶把這畜牲放肆的笑聲一起隔絕在門外。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腫了的屁股真的很疼，坐在車上再一顛簸就更疼，初夜那天都沒這么難受過。

    張然見我臉色不對，也變了神色，問我要不要去醫(yī)院。

    “不去！”我沒好氣地換了個姿勢，把重量轉(zhuǎn)移到腿根，“要去你去?！?/br>
    剛才在衛(wèi)生間我自己對著鏡子看了一下，倒是也沒受傷，只是腫，問題不算太大。

    但如果去醫(yī)院，那就等于告訴所有人我屁股被人cao腫了，在下丟不起這個人。

    張然見實在拗不過我，只好找了個藥店買了一袋子消炎藥。

    剛回到家就被張然拉著進衛(wèi)生間扒了褲子，我開玩笑說生產(chǎn)隊的驢都沒他急，還被他打了屁股。

    “我說你可真沒良心，”我雙手撐在水池前扭頭看他，“屁股被你cao腫了，你還要打它，我都替它委屈?！?/br>
    “說得好像屁股沒長在你身上一樣，”張然掏出一管軟膏看說明書，確認用法以后把藥擠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

    “給你兄弟說一聲，讓它再抬高一點?！?/br>
    我被他的話逗笑了，聽話地把腰壓得更低，屁股隨之撅起更高，“屁股兄弟說它努力聽話了?！?/br>
    張然輕笑一聲，說了句“乖”。

    為了看清傷勢，張然半蹲在地上，雙手攬住我的屁股，用拇指輕輕撥開臀縫，露出我的后xue。

    張然臉也湊得很近，我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說話間吹到我身上的氣息。

    僅僅如此，我心跳已經(jīng)開始加速了。

    密閉的衛(wèi)生間里讓微小的聲音也被無限放大，讓我有一種心跳聲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功放的錯覺。

    我想自己應該慶幸張然這會的注意力在我的傷勢上，來不及觀察環(huán)境，否則被他聽到這如雷的心跳聲又要被笑話了。

    張然剛洗過的手指冰冰涼涼，順著紅腫發(fā)燙的xue口探進去，把厚重的藥膏涂抹在xue腔周圍。

    又涼又黏膩的感覺很奇特，藥膏涂進去就糊成一團，我下意識扭動身子想躲開那根手指。

    “別動，”張然把住我阻止我亂動，“不然里面涂不進去了?！?/br>
    “手本來也沒法涂太深吧……”我撇嘴。

    張然嘆了口氣，“那你說怎么辦，醫(yī)院不去，藥也不好好涂。”

    “嗯……”我目光落到他下身，“用老朋友涂唄?！?/br>
    張然的眼神突然變得幽深，“你想怎么涂？”

    我伸手去摸他鼓鼓囊囊的下腹，感受到那里從軟慢慢變硬，“把藥涂在你這里，再用它上到我里面……”

    我湊向他耳邊，“不就能把藥上到最深處了？”

    張然定睛看了看我，說了聲好。

    我在他臉頰上輕啄一口，瞇著眼睛沖他笑，感覺自己像一只偷腥得逞的貓。

    張然起身去拿了個最基礎(chǔ)款式的安全套，丟給我讓我給他戴上。

    我挑了挑眉，用嘴叼著包裝袋，伸手去拉他褲子拉鏈。

    等到熟悉的老朋友在我手里逐漸充血變硬，連青筋都一凸一凸地直跳時，我才撕開包裝袋，把滑膩膩的小氣球套在他yinjing上。

    張然又在手心里擠了點藥膏，均勻地涂抹在yinjing四周，保證每一處都被藥膏覆蓋上。

    我看著他的手法怎么看怎么眼熟，最后想到像在刷蘸料，一個沒忍住開始狂笑。

    很難相信在這種曖昧旖旎的氛圍里我會有這種奇葩的聯(lián)想。

    “笑什么？”張然問我。

    “你不覺得你這個抹藥的手法特別像……”正說著我又沒忍住，笑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燒烤刷醬？”

    張然可能也被這個跳脫的聯(lián)想無語到了，用干凈的那只手扶額嘆氣。

    后來可能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也跟著笑起來，“我這是為了誰?。俊?/br>
    我立刻反擊:“我這是因為誰?。俊?/br>
    “好好，是我的錯，”張然讓我靠在水池邊，抬起我的一條腿，扶著滿是“醬料”的yinjing慢慢抵上我的后xue，“所以在真誠道歉了。”

    涂了藥膏的yinjing很容易就滑進了xue口，但紅腫的后xue被撐開還是會不舒服。

    “疼，”我難受得倒抽氣，搭在張然肩上的手驟然收緊，腳趾也因為疼痛蜷縮在一起，“慢一點……”

    張然低頭吻我，向前一挺身，又往里插了一截。

    掐在腰間的手向后滑向后背，一下一下地輕拍安慰我。

    用來撐地的腿不住地打顫，索性被張然一起勾在臂彎，變成迎面抱在他懷里的姿勢挨cao。

    哦，不對，是上藥。

    等終于熬到張然把全根yinjing都插進來，我已經(jīng)渾身冷汗眼冒金星了。

    張然淺淺抽動了兩下，把溢在xue口外圍的藥膏涂回抽出小半截的yinjing上。

    我摟著張然脖子不住地喘氣，聽到耳邊也傳來他沉重的喘息聲，一時間衛(wèi)生間里兩個人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正好我身后就是水龍頭，張然就著這個姿勢把手上的藥膏沖洗干凈后，用手背蹭了蹭我額間的汗，和我交換了一個濕噠噠的吻。

    后xue逐漸適應了侵入之后總算不感覺疼了，也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消腫了，總之我立刻好了傷疤忘了疼地扭腰，想讓張然動一動。

    “別鬧，上藥呢。”張然有些無奈，湊到我脖子上啄了一口，試圖和我講道理。

    但現(xiàn)在的我不需要道理，于是雙腿纏住張然的腰，用膝蓋蹭他腰窩，“動一動也沒關(guān)系吧？”

    張然失笑，“不疼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現(xiàn)在好像好多了……”

    “再忍五分鐘，”張然用手機定了個鬧鐘，低頭親了親我的嘴，“不然藥白上了，明天你還要上學。”

    我想了想，覺得也是，剛才受的苦不能白吃，明天的體育課不能不去。

    但下體滿滿當當塞著一根jiba，看得見摸得著卻不讓吃的感覺也很難受。

    只撐了半分鐘我就忍不住對張然動手動腳，把他掖在褲腰的襯衣抽出來，從下到上地解他扣子，故意把平整的襯衣揉得皺皺巴巴，再敞開掛在胸膛兩側(cè)。

    我用手指描摹他的腹肌，一路向上摸到脖頸，最后湊上去在他鎖骨上細細啃咬，留下一串串紅印。

    張然發(fā)出沉重的喘息聲，伸手擼我的yinjing，把yinjing擼得同樣充血發(fā)硬，最后我顫抖著把白精射到他手上。

    張然低頭看著滿手的白精低聲笑了笑，把手湊到自己嘴邊，舌頭一勾把jingye舔進嘴里，被我紅著臉一把拉開，轉(zhuǎn)身打開水龍頭讓他把jingye沖進下水道。

    “害羞了？”張然笑。

    “誰讓你舔得那么色情，”我臉紅，“而且還吃進去……”

    張然笑了笑，把我沒說完的話堵回嘴里。

    事實證明注意力轉(zhuǎn)移之后時間過得就會快很多，我倆正親著呢，鬧鐘叮鈴鈴地就響了起來。

    鬧鐘的鈴聲有如天籟，代表我總算把這磨人的五分鐘熬過去了。

    還沒等我開口，張然就挺腰開始小幅度地插動，發(fā)出水聲和rou體碰撞的拍打聲。

    可能是顧慮到我的傷勢，這次的抽插只是集中一點進行細細密密的沖擊，幅度小但頻率高。

    我被頂?shù)蒙胍髀暡粩鄰目谥袀鞒鰜?，甚至連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到，很快又顫抖著干性高潮了一次，靠在張然胸前度過不應期。

    張然見我到了，也沒再抽插，把黏糊糊的安全套丟進垃圾桶，蹭著我的腿縫射出了精。

    張然幫我把身體清理干凈，又開始在廚房里忙碌準備午飯。

    我撐著腦袋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感覺田螺姑娘也不過如此。

    不過這會兒也沒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索性把之前沒法在酒店寫的作業(yè)掏出來寫，準備一會兒有不會的再問問張然。

    等到張然把需要帶走的東西全都打包好，人已經(jīng)站在門口穿鞋了，我才有了他真的要走了的實感。

    “你要走了……”我低頭揪他的衣角，好像上面有什么神奇的寶藏。

    想了半天，我還是開口問道:“什么時候回來？”

    張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在我額頭上留下一個吻，“晚上只要有空我還是會來看你的，乖乖聽話。”

    理智上我也知道張然肯定得走，但畢竟一起呆了半個月，猛地一下子還是很難接受家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這個事實。

    但我也不可能真的撒潑耍賴不讓他走，于是我只好垂下眼睛點點頭，摟著他的腰最后深吸一口屬于他的獨特氣味。

    “別撒嬌了寶貝，”張然溫柔地笑了笑，“再這樣我也舍不得走了?！?/br>
    “那你走吧，”我向他擺擺手，“我就不送你了，回去路上小心哦?！?/br>
    “嗯，”張然點頭，轉(zhuǎn)而又來叮囑我，“照顧好自己。”

    我抱著膝蓋在沙發(fā)上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fā)了半個多小時的呆，最后嘆了口氣，重新坐回學習桌前。

    遇事不決的時候還是學習吧，好歹被題虐的時候不會想東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