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缺心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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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洛熙緊張地看著眼前男人:對方和月神夢境中一樣,有著藍綠雙色的異瞳,此刻目光正來回在自己和獵人之間切換。 “它本不該攻擊你們?!毖逡暰€最終落在預言家身上,說,“法陣目的僅是守護……” “和它們解釋去吧,”塔里夫立刻打斷他,“再晚一點,你出來就會看到兩具白骨了?!?/br> “我對人類沒有惡意,”血族轉(zhuǎn)過頭,“但你看起來對我很有意見?!?/br> 獵魔人嗤笑一聲。 “Van?torul nu poate face o gre?eal? ?ur? cu diferen?a dintre un lup ?i un e(獵人不會搞錯狼和狗的區(qū)別)。”他用斯拉沃尼亞語回答,手始終按在鞭柄上。 “鑒于你的同類正在深淵對面大肆殺戮,我該如何相信你毫無惡意?” 金發(fā)吸血鬼微微嘆了口氣,神色并未松動。 “月神代言人,你看到的未來是什么?”他問道。 得到特洛熙的回答,血族看上去有些震驚,卻很快接受了這個預言。 “我明白了。”他肯定地說。 “我不明白?!彼锓蛘f。 “我不明白一個血族如何能拯救這場血族挑起的見鬼戰(zhàn)爭?!?/br> 他不善地打量著對方,充滿警惕。 “我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我倒是知道,一般只有血族中的貴族能負擔起這種長時效法陣。既然你甚至能睡在查希提教堂的地下室,我想……你恐怕也身份不低吧?” “我們挑起了戰(zhàn)爭嗎?”對方反問。 “至少在我看來,只是一個喪妻失智的野獸單方面泄憤罷了?!彼锓蚧卮稹?/br> 血族瞪著他?!拔覀兿袢祟愐粯佑懈星椤!彼f,目光落在塔里夫的鞭子上,“我不喜歡這種偏見——” “——尤其是出自一個落魄獵魔人?!彼鹣掳停愅型嘎冻鲆唤z蔑視,“沒想到我見到的第一個活獵人,居然是個酒鬼?!?/br> “貝金賽爾家淪落到只能靠一個酒鬼維系了嗎?” “那么你又是什么呢!”獵人提高聲音,慢慢離開特洛熙身前,繞到血族側面,“只敢睡在棺材里的吸血蝙蝠!” “我至少不會放縱自己墮落!”血族反駁,也警惕地看著獵人,確保始終面朝對方。兩人默契地一邊對罵,一邊遠離旁邊的預言家。特洛熙甚至插不進一句話。 “假如我的家人犯了錯誤,我會糾正他們!”金發(fā)血族喊道。 “我們不是怪物。同人類一樣,我們有家庭觀念,甚至在漫長歲月中更重視僅存的情感——而你們?nèi)祟悮⑺懒艘粋€人類,一個血族的妻子!現(xiàn)在卻反而將全部責任怪罪在我父親身上!” “什么?”特洛熙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的名字是奧爾德拉·弗拉德,”血族說,“我會阻止我的父親,因為我身上也流淌著一半人類的血液。” “不?!彼锓蛄⒖谭裾J,“人類和血族不可能有后代?!彼瓷先氐资チ藢ρ宓男湃危瑪[出了攻擊姿勢。 “我見過例子,很多很多——他們的結合只會誕生怪物,這是他們將靈魂出賣給深淵的代價!” “要么你是怪物,要么你的父母是怪物?!彼偨Y。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奧爾德拉。 “那你可以親自來驗證一下?!彼珠_嘴,朝獵人呲牙。 特洛熙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沒等她來得及阻止,眼前兩人就撞在一起。 奧爾德拉側身躲過襲來的長鞭,劃破手腕,鮮血凝結成一把緋色細劍。 “是你拿走了我的東西嗎!”他一邊問,一邊揮劍指向獵人脖子,被后者用短劍擋住。 “現(xiàn)在你又開始污蔑我是個小偷了!”塔里夫回敬道,震開長劍,退開幾步,“很抱歉,忙著打看門狗,沒來得及撬你棺材上的金子!” 這話讓血族更憤怒了。 特洛熙看著纏斗在一起的兩人,不敢貿(mào)然攻擊。奧爾德拉有著優(yōu)雅迅捷的劍術,而塔里夫也擅長速度戰(zhàn),法師無法在他們交手中尋到施法空隙,唯恐誤傷同伴。 盡管剛剛復蘇,屬于血族的力量讓奧爾德拉漸漸占了上風。獵人纏住了他的手,卻被對方巨大的力氣拖動,下盤不穩(wěn),不得不放棄長鞭,轉(zhuǎn)而使用短劍。如此一來,奧爾德拉在武器上占據(jù)了優(yōu)勢,卻招架不住獵人的各種偷襲,襯衫被劃破,胸口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但塔里夫大腿也被對方砍了一劍,血落在地板上,腥味擴散,獵人注意到面前的血族雙眼開始泛紅。 “怎么,睡太久,錯過了早餐?”即便落在下風,紅發(fā)獵人仍不忘用言語刺激對方。 血族露出尖牙。“那么你的銀劍呢?”他反問,俯視倒在地上的人類,“被當作酒錢付了嗎?” “你還不配我用那些東西。”塔里夫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血族打在他臉上的一拳可謂結結實實。 奧爾德拉蹲下,掐住紅發(fā)男人的脖子。 “為了報復獵魔人的大屠殺,我祖先曾將你們的尸體串上長矛,釘在干涸河床上——血流成河?!毖逋{般地說,“我的東西呢?” “回答我,否則我不介意放干你的血。”他手上用力,指甲戳破獵人的皮膚,滲出血珠。 “那你可能會吐。”塔里夫無所謂地笑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為了惡心你們,我可是經(jīng)常啤酒配蒜,血的味道肯定不怎么好聞。” 奧爾德拉愣了一下:“誰說我們討厭大蒜?” “呃?!鲍C人頓了幾秒,隨后說,“其實這是個玩笑。” 奧爾德拉似乎無法理解那句話哪里好笑,但很快,他感到背后傳來一陣元素波動——特洛熙站在血族身后,手上凝結的風刃指著對方。 “放開他。”預言家說,神色緊張,動作卻十分堅定。 奧爾德拉沒有動作。但特洛熙突然察覺到腦后生風—— 一道紅色劍影貼著她的耳朵擦過,在法師面前炸開,將她掀飛。 白袍法師狼狽地摔在不遠處。而奧爾德拉及時壓住了塔里夫試圖偷襲的左手,一用力,就聽到骨骼折斷的聲音。 “你毫無決斗精神。”血族說。 “你倒可真是個‘紳士’?!鲍C人疼得面容扭曲,但還是咬牙回敬道。 隨即,奧爾德拉感到胸口一涼。 他低下頭,看到一柄銀頭木錐插進了自己左胸。 血族抬頭,看到獵人的表情從得意洋洋變?yōu)轶@訝。 “見了個大鬼?!毖垡娡狄u失敗,塔里夫情不自禁喊道,“你還真是個怪物?” 血族的致命弱點:一旦被木錐插入心臟,便會立刻死亡。所以看到奧爾德拉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獵人難以置信。 “我的心臟不在那里?!眾W爾德拉說。 “看來你確實沒有拿走它。”他眼中紅色并沒有消退,獵人脖子上的血沾了他一手。一場戰(zhàn)斗后,剛復蘇的血族感到饑餓。 “我餓了。”他說,“你砸了我的棺材。” “去他媽的!”塔里夫聽懂了,忍著傷痛開始掙扎,“我可不是你的早餐面包,滾開!” 金發(fā)血族眨了眨眼。 “你可以是蒜蓉面包?!彼f,“我理解了,這就是人類說的玩笑話。” “cao你!”獵人破口大罵,“你怎么會沒有心臟!” 卡厄斯看著城主遞給妻子一小罐液體,讓對方喝下,眼神逐漸冷下來。 “你做了什么?”他問。 “一個血族的心臟。”梅里斯回答。 “普通人無法抵抗污穢之血的侵襲,但血族可以?!痹谒矒嵯?,芙羅拉逐漸安靜下來,目光渙散地盯著窗外,像是聽不見他們說話。 “我看不出來這樣做的意義?!笨ǘ蛩拐f,“你只是將她變成了一具渴血的行尸走rou。” 血族的心臟能減緩黑死疫對芙羅拉的侵蝕,卻會讓她變得渴望鮮血,逐漸失去理智。 “這就是我等待你的原因?!背侵骰卮穑暗却辽從鹊膬鹤觼斫鉀Q他母親留下的問題?!?/br> 法師移開目光。“你在試圖用道德綁架我?!彼麚u頭。 “你就在漩渦中心?!泵防锼乖俅握f出那句話,“你逃不開命運,就像我,就像芙羅拉,就像你的母親?!?/br> “所以命運給了你什么?”卡厄斯反問,“無止境的情人?以及一個任你擺布的妻子?” 這話顯然讓梅里斯有些激動。 “你可以覺得我是個濫情的人?!彼f?!八腥硕伎梢阅敲从X得,你也可以覺得我瘋了,但唯獨我對她的情感,任何人都無法質(zhì)疑。” “所有人,包括我的叔叔,我的國王,都認為她沒有救了,認為死亡才是對她最大的尊重?!背侵髡f,“但我想你或許可以理解我——假如你心中最特殊的、你記憶中最初的美好和純真、你唯獨不愿見到她被傷害的人將要死亡,你會怎么做?” 卡厄斯沉默了。隔了很久,他才開口: “你需要那些女人的血?!?/br> “是的?!泵防锼固固故幨幍爻姓J,“只有純潔的少女之血能維持芙羅拉現(xiàn)在的狀態(tài)?!?/br> “你欺騙她們的感情?!笨ǘ蛩拐f。 “我用感情作為交換!”城主提高聲音,“我給了她們想要的財富、地位和目光,而只索取一些鮮血?!?/br> 法師懷疑地看著他?!澳阒啦橄L嵴诮舆B發(fā)生失蹤案嗎?”他說,“主要都是少女。” 梅里斯瞳孔微縮,隨即抿起嘴唇。 “我不會要她們的命?!彼罱K無力地辯解道。 “但這是你的城市!”卡厄斯說,“有人——我的戀人,可能還有其他人——為了阻止這些事正在不斷努力,我以為你會做些什么。” “但看來你并非不知情,”他審視對方,“你知道,但礙于一些人的存在,你選擇無視查希提黑暗角落正在發(fā)生的事?!?/br> “讓我換句話問吧,”黑袍法師說,“誰告訴你,血族心臟可以拯救芙羅拉的絕癥的?” 就在血族尖牙將要貼在人類脖子上時,奧爾德拉突然停下動作。他剛一回頭,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擊飛,砸在石壁上落下,一時半會兒竟站不起來。 塔里夫扭過頭,看向來人。 “真不巧,”他一邊捂住自己脖子的傷口,一邊對奧爾德拉幸災樂禍道,“早餐時間結束了?!?/br> 確認血族暫時無法還手后,來人先檢查了預言家的狀態(tài)。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特洛熙就發(fā)出一聲力道十足的尖叫。 “伊恩!”她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欣喜。 塔里夫躺在地上,翻了個白眼。 “為什么你總是受到美人的熱情對待?!痹谑サ铗T士治愈他傷口時,獵人酸溜溜地問道。 伊恩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塔里夫聳聳肩,站起身,看向半蹲在碎石堆中的血族。 不同于獵魔人要靠銀器和木錐才能對血族造成傷害,圣職者本身對黑暗生物來說就是天敵。有了靠山的獵人瞬間底氣十足。 “你那臭脾氣的漂亮男友不在吧,”他看看四周,確認卡厄斯沒有跟來,便自來熟地搭上圣殿騎士肩膀,指指奧爾德拉,“幫我個忙,把那只蝙蝠揍一頓?!?/br> “別聽他的?!碧芈逦鯚o情拆穿對方,“他只是想偷棺材上的金子。”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看向伊恩,“……以及,卡厄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