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喜歡挨cao的sao貨們(雙性rou合集)在線閱讀 - 蛋一~蛋七(前情)

蛋一~蛋七(前情)

    蛋一、小熊被賣始末

    熊族人大多定居于蒙山腳下,靠著云州城,零星分散了幾個寨子,靠山過活,偶有爭斗。

    族里也沒有女人,熊族的雙兒又比熊族男人生得高大強壯,平時幾乎都是雙兒打獵,再由男人把自家雙兒打回來的獵物拉到鎮(zhèn)上賣錢,換米買布,維持家用。

    因此,幾百年來族內(nèi)通婚,只能靠雙兒生養(yǎng),雙兒當(dāng)家作主。

    老祖宗留下來的習(xí)俗,與外面的規(guī)矩大不相同。

    熊蓮是他們寨子里最強壯的雙兒,無論打獵還是防御、爭領(lǐng)地都是頭一份兒,在寨子里地位很高。

    按說他這樣的,即便父母早亡,無人幫忙張羅親事也不至于無人問津。

    可惜這幾年人心思變,熊族的男人在外面見多了世面,更多的是一去不回,不愿意再面對粗壯的熊族夫郎,更有甚者把自己雙兒都騙出去賣了,做苦力換錢,慘死在外。

    出了這么些事情,寨子也越發(fā)封閉了,除了換錢盡量不到城里去。

    熊蓮過了二十歲之后,常常為了自己的親事?lián)鷳n,卻羞于啟齒,不好意思找人幫忙相看。

    畢竟他年齡到了,孤身一人獨來獨往的,心里寂寞,想早早成親,能有個人陪他。

    再說有了男人,他以后打獵回來也不需要再跟那些可惡的外人掰扯。

    沒糾結(jié)多久,熊蓮的婚事就定下來了。

    同一個寨子的熊族男性。

    比他矮一點兒,是整個寨子里長的最俊的男人。

    熊蓮怎么都沒想到那個人會請長老來和他提親。

    熊蓮早就認(rèn)識他,聽人說他叫熊蟠,腦子活泛,在寨子里很有名。

    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歡呆在城里,不?;卣?,都說寨子里留不住他,說不定哪天就不見了。

    記得未定親之前,他從山上打獵回來的時候,也會看到那個人站在村門口跟人聊天,有意無意打量的眼神會讓他害羞得晚上捂進被子里打滾。

    熊蟠帶著長老站在他屋子門口的時候,他正背著一頭野豬,半身的血,尷尬極了,像個悶葫蘆,沉默著聽長老說明來意。

    天知道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多興奮,要不是得矜持些,他早就跳起來連啃一只雞來表達開心了。

    熊蓮也經(jīng)常去城里,也見過城里的繁華。

    他知道自己不會說話,也不夠討喜。

    訂完親之后,熊蓮每次打完獵都扔幾只到熊蟠的門口,表示表示。

    再后來就是新婚之夜,寨子里相熟的不相熟的都來慶賀,熱鬧非凡,一直鬧到了深夜。

    終于,整個屋子里只剩下兩個人,紅帳香燭,熊蓮緊張地接過熊蟠遞過來的一杯酒,因為太過激動抖出去半杯。

    熊蓮看的出來他的夫婿也很緊張,發(fā)顫的手又給他續(xù)滿了杯子。

    熊蓮很開心,沒有猶豫,整杯酒一飲而盡。

    酒味辛辣偏苦,一路從嗓子眼兒燒到了胃,比他平時買的難喝多了。

    沒來得及細想,他就被男人抱進懷里,倒在了自己細心布置好的床上,狹小的空間里溢滿了曖昧。

    昨夜他偷看了城里買來的畫冊,心知肚明,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

    黝黑的面頰浮起兩團紅,酒氣沖腦,熊蓮激動得頭暈眼花,暢想著以后有家有口的生活,一心盤算著明天得多獵幾匹野獸回來。

    思緒飄得越來越遠,迷茫間,熊蓮盯著貼近的那張俊臉,看著那抹忽然浮現(xiàn)出的奇異笑顏,心動得花枝亂顫,兩眼發(fā)直,徹底懵了頭。

    最終,他眼前一黑,倒在整片凌亂的艷紅里,無知無覺,成了別人的獵物。

    蛋二、受苦受難的被賣路。

    熊蓮在嘈雜聲中醒來,頭痛不已,卻還記得這是他的新婚初夜。

    他閉著眼微動了下腿收縮著下體,沒什么不適。

    熊蓮面上一紅,以為那些書上說的都是騙人的。

    哪有那么夸張。

    他那兒一點感覺都沒有。

    再說他根本什么都不記得了。

    容不得他多想,幾聲急切的呼喚從不遠處傳來。

    “熊蓮!熊蓮!”

    “文二哥,你們…這是哪兒!”

    熊蓮警惕心起,剛想翻身而起,可手腳被捆得嚴(yán)實,根本動彈不得。

    過濃的蒙汗藥催得他想吐,猛得一睜眼,除了初時還清晰些,后來只剩下了頭暈眼花,惡心地冒酸水兒。

    “熊蓮你先緩緩!”

    熊文隔著幾個鐵籠子,焦急地晃著,鋼鐵相撞,力道大得像要把籠子撕開。

    倒是其他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看著他們這樣,一臉的木訥,無知無覺,仿佛所有的都與他們無關(guān)。

    熊蓮扶著籠子閉眼歇了片刻,心里不安。

    “熊蓮我們估計是被賣了!我就說昨晚看見一群人在村子口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好事兒!”熊文性子火爆,見熊蓮好了些,幾句話直往外突。

    “文二哥,你見到其他寨子里的人了嗎?”熊蓮?fù)χ眢w,半跪著起身,戒備著環(huán)顧四周。

    “沒有,這里就我們兩個。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熊蓮目露兇光,熊文一臉憤恨。

    周圍幾個被關(guān)了許久的熊族見他們這樣,忍不住勸道:“兩位小哥,咱們雖然不是一個寨子的,我還是好心勸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哪個新來的不是像你們這樣。前幾天我們寨子里最強的,被打成了rou泥,不知道扔哪座山里去了!”

    那個熊族也是滿身的傷痕,臉上衣服上不知道是血跡還是泥土,瑟縮著蜷在鐵籠子里,面前用一個豁了嘴的破碗接了點雨水。

    熊蓮當(dāng)然不甘心,沒吃過苦頭,自以為天地間他力氣最大,能勝過鋼筋鐵骨。

    熊文這脾氣也是聽不得勸的。

    其他人暗自搖搖頭。

    “啪啪啪!”

    連聲的鞭響揚起了大片塵土。

    腦滿腸肥的男人一臉猥瑣,瞇著眼剔著牙,打著哈欠從門里走出來。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娘的!每回來的新的都不安生,就愛討爺爺?shù)拇?!是不是!是不是!?/br>
    慘叫聲遍地,波及了整個院子,其他人再也不敢多言,捂著新傷往角落里縮。

    熊蓮被掃到幾下,臉上豁出口子,憤怒地抓住再次掃來的鞭子,大力把人拽到了眼前,額頭一撞,虛有其表的人瞬間半癱在地,大喊救命。

    屋子里睡著的人販子全醒了,對這個擾人清夢的奴隸一頓暴打。

    他們見過的刺頭兒多的是,也有的是辦法對付。

    熊蓮不過一雙手,還被捆著,那敵得過這些。

    衣服染上的紅,比昨晚還鮮亮扎眼。

    “熊蓮,別和他們硬來!”

    熊蓮悶頭挨打,另一邊熊文也不好過。

    兩個新來的第一次收到了重擊。

    接著就是三天沒飯吃的下場。

    漸漸也變得和周圍籠子里的人一樣死板木訥。

    熊蓮知道要逃,可沒力氣,沒食物,什么用都沒有,例行的挨打和餿飯成了他每天情緒最多的時候。

    后來他被帶出了籠子,混進了一群人里,拉著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他沒興趣,除了路上熊文被賣出去的時候,他的暴動又挨了一頓毒打,差點沒喘過氣來,死了。

    漫無天光的日子,一天又一天,他突然覺得被打死也是一種解脫。

    他開始變得比之前沉默聽話,暗中卻在謀劃著一場群起的暴動。

    用他們熊族獨有的記號,喚起了熊族人原有的野性。

    即便他只能就這么被打死,他還是不甘心。

    蛋三、熊蓮對老公的初夜評價

    渾身都在疼,新傷舊傷,層層疊加,又裂開了一遍。

    熊蓮整個人像落入了一個混沌,逃也逃不開,人販子,還有那個惡魔,輪番傷害著著他,凌辱著他。

    手腳像灌了鐵鉛,綴著向下,毫無還手的余地。

    他全力將自己蜷了起來。

    可身上的重壓卻不會因此減少。

    那個陌生男人在他身體里瘋狂律動,沖破了他所有的防御,一次又一次,燙得他快要崩潰。

    不要了,他不想再要了。

    他想回家。

    回到那個散發(fā)著松脂香氣的林子,回到他因為多打了一只獵物而偷偷開心的小生活里。

    以前就他一個人,無人分享。后來他成親了,就會多了一個人與他一道快樂。

    他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他將自己的第一次交付出去的時候是什么樣。

    從未想過的粗暴對待全落進了他最隱晦的部位,讓他根本來不及臉紅心跳,絕望遮掩著羞怯,疼痛遠遠勝過了rou體被迫產(chǎn)生的小小快感。

    萬分陌生的地方,萬分陌生的人,萬分陌生的體驗。

    被賣出來幾個月的熊蓮第一次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恐懼,第一次有了屈服求饒的沖動。

    他像藥草,被男人的杵沖撞著搗碎,流出最苦澀的汁水,直到爛得不能再爛,再也恢復(fù)不了原狀。

    對折的身體高抬著,兩腿被壓在身體兩側(cè),肌rou從繃緊到抽搐再到毫無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

    熊蓮暈過去之前,竟還有一絲想笑。

    他終于知道了,其實初夜還是疼的。

    蛋四、王爺?shù)摹俺鯌佟?/br>
    北風(fēng)蕭瑟,卷起一地的枯草塵土。

    羊毛氈遮去了刺骨的寒,軍營最中央的大帳正慶賀著又一次次將胡人的部落聯(lián)盟驅(qū)進了荒蕪的草原,守衛(wèi)了邊境的安寧。

    位于上首的黑袍男子半臥在狐裘之上,擱在右膝上的手執(zhí)著銅爵輕微搖晃,面無表情地放縱著他的手下喧囂笑鬧。

    “你沒看那阿塔木落荒而逃的樣子,像個狗熊!哪有前幾天不自量力挑釁咱們王爺?shù)臉幼?!?/br>
    崔瑾是穆戡的前鋒小將,剛年滿十九,紅袍銀甲,整個北境最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除了穆戡誰的話都聽不進耳,穆戡對他也相當(dāng)縱容。

    “王爺,聽說他們部族的人烤的羊rou是草原上頂頂好的。我特地挑了個人給烤了一只,不如讓他獻上來?”

    穆戡覷了滿臉邀功的崔瑾一眼,只覺得他近來太過得意忘形,思量著敲打敲打。

    可現(xiàn)在人多,還有不少他的手下,也就暫且作罷,冷聲提醒道:“別多生事端。”

    “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崔瑾仰頭飲盡了杯中烈酒,笑容清俊爽朗,連聲將外面剛烤好的小羊羔喚了進來。

    皮rou酥脆金黃,灑滿了特質(zhì)的胡人小料,rou香四溢。

    “你,把羊腿獻上去,做好了大大有賞!”

    上位者對于俘虜囚徒的呼來喝去總是那般理所當(dāng)然。

    那個瘦小的胡人瑟縮著身子用銀刀割了一條羊腿,雙手捧著,恭敬的準(zhǔn)備上前。

    “等等,銀刀放下?!?/br>
    “是。”

    跪在眼前的胡人不想普通的那般強壯,瘦弱的雙肩打著擺子,頭低低垂著,包頭的布帽遮住了大半張臉。

    穆戡覺得有趣,難道胡人都真的這般怕他。

    誘人的羊腿又往前遞了遞,蔥白色的手指配上焦黃色、滴著肥油的羊腿,反差很大。

    穆戡與胡人交戰(zhàn)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他坐起身,接過那條特意獻給他的羊腿。

    周圍依舊熱鬧非凡,崔瑾早就不關(guān)注這邊,趕著喝下一壇酒去了。

    “抬頭給我看看?!蹦玛畹溃曇舻统镣?yán),不容拒絕。

    纖細的背抖得厲害,他照著命令,緩緩抬起頭來。

    玉盤似的臉蛋,蒙著兩抹草原上獨有的紅,皮膚卻細嫩白凈,眉眼細長,一個少年。

    耷拉著的雙眼猛然大睜,帶著憤恨仇視,孤注一擲的孤勇。

    透亮的雙眼干凈透徹,耀眼的黑,勾魂攝魄。

    電光火石間,一道銀光閃過營帳,直擊穆戡左胸。

    銀刀反射的弧光刺得穆戡閉上了眼,不過是片刻的愣怔,給了敵手可乘之機,直插入rou,血漿飛濺,白玉盤染上了血色,雙珠堅定又帶著憐憫。

    猝不及防的事故誰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崔瑾奔向主位之時,手里還抓著沒啃完的骨頭。

    “王爺!”

    “砰”———

    銀刀落地,玉石鑲嵌的刀柄在地上滾了兩遭,再前進不了。

    兇手的雙臂被折在身后,擎著他的男人危險嗜血,絲毫不顧忌左胸血流如注的傷口。

    “誰派你來的?阿塔木?”冷靜的嗓音扣在寂靜無聲的營帳里。

    沒人再敢在這時候說話。

    “不是!不是他!是我…是我自己要來殺了你…”他怎么舍得派自己來冒險。

    少年的聲音越來越弱,纏著他手的大掌力道大得能捏碎他的骨頭。

    他已經(jīng)輸了,便也不再想辯解。

    “你知道,我能立刻殺了你,你卻殺不了我。”自負且狂傲,他也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呸!”少年轉(zhuǎn)臉粗魯?shù)赝铝丝谕倌?,帳?nèi)眾人心中大驚,也不敢上前阻止。

    “我既落入了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穆戡松開了手,一把將少年推得跌進了營帳正中,對著那雙眼暢快大笑,捕獵與馴服最能讓他興奮,何況是一匹草原烈馬。

    除了少年,營帳里的其他人都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蛋五、王爺不守夫德,亂秀身材的過去

    其實穆戡還是會溫柔的,就是抹不開面子嘛。

    庫莫被單獨關(guān)在了一個小帳子里,看管他的人很兇,但也沒短了他的吃食。

    那個男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也不知道要怎么處理他。

    身上的東西全被搜了個精光,那柄他用來刺殺的銀刀自然也被搶走了。

    庫莫拉拉帽檐,一點都不后悔。

    要是他能殺了那個將軍,阿塔木勝了,就能順利當(dāng)上大可汗,部落今年也能過個好冬。

    可惜他這么沒用。

    阿塔木失敗了,敗得慘烈,不僅沒搶回去糧食,還損了不少聯(lián)盟的部隊。

    他那些哥哥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不放,趁機咬死他。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要阿塔木和他們爭,他就想跟以前一樣,他們待在自己的小部落里,每天牧羊騎馬,躺在無垠的草地上看天看水多好。

    后來阿塔木變了,他說他要當(dāng)大可汗,要保護他,保護部落,他說他不能和他成親了。

    部落越來越強大,再沒有人敢隨便欺負他們。可阿塔木離他越來越遠,不像以前會抱著他幫他捂手,也不會再帶著他在碧空下馳騁。

    圖瓦巫師說,要是這次敗了阿塔木想當(dāng)上大可汗只能娶渥奇部落首領(lǐng)的女兒。

    他怎么都不愿意親眼見到他娶其他人,更不愿意強裝著笑去恭喜他。

    難過得要死。

    “誒,出來!”崔瑾親自來帶人出去,看到這個細作,身上的二十軍棍依舊隱隱作痛,臉上肆意的笑也少了大半,天生的笑顏看起來也兇了不少。

    這種jian細就該當(dāng)場殺了,不知道王爺留著干什么。

    崔瑾心中不忿,忍不住推了庫莫一把。

    庫莫久坐不起,本就腿腳酸軟,被他猛力一推,全身前傾臉著了地,青了一大塊,滿臉是血。

    崔瑾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慘樣兒,一時也氣短了不少,晃了晃他的肩:“你沒事吧,別裝可憐。”

    庫莫揮開他的手,扶著柱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fā)。

    “行吧,跟我走,王爺要見你。”崔瑾也不再欺負他,估摸著等會兒王爺見著人又得呲他一頓,不禁唉聲嘆氣。

    進了大帳,軍醫(yī)正在給穆戡換藥。

    精壯的上半身赤裸著,分明的肌rou,被白紗遮住了大半,流暢有力。

    寬肩窄腰,緊裹著紗布,挺拔穩(wěn)健地坐在上首的塌上,把玩著剛剛繳獲的利刃。

    刀刃鋒利,刀柄上細細嵌著紅藍寶石,一正一反,偶成一對。

    “還給我!”庫莫看到那把銀刀便控制不住,沖過去就要從他手上搶回自己的東西。

    受傷的人依舊矯健無比,敏捷地躲過了直直沖向他的小獸,抓在懷里。

    崔瑾在他家王爺?shù)淖⒁曄聯(lián)蠐媳亲映隽藸I帳,軍醫(yī)自然也是會看臉色的,沒人提點,也放下了自己的活兒,跟著出去了。

    懷里人的亂動將剛換好的白紗染上了紅,穆戡并沒有放手的準(zhǔn)備,用銀刃挑起那人的臉問:“誰弄的?”

    “呸,關(guān)你什么事!”

    周遭陌生男人的氣味讓庫莫慌張起來,溫?zé)岬捏w溫,皮rou想貼,讓他的臉上染上羞憤的紅。

    他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鋒利的牙齒抵上了舌尖。

    一旦這個男人有任何不軌,他就…

    耳邊輕蔑的哼笑聲,庫莫再一次被推到了地上,連同他的銀刀一起。

    他顧不得疼痛,一把將刀抓回了懷中,捂得緊緊的,像得了什么稀世珍寶。

    “阿塔木送給你的?”

    “你怎么知道!”少年抬頭緊盯著這個強橫的男人,卻只看到了篤定。

    穆戡不知怎么的,挺有耐心,解釋道:“聽說阿塔木一直將個貌美柔弱的少年帶在身邊,眼珠子一樣疼著。你…”

    他看了庫莫一眼,長得確實還行。

    “別癡心妄想了!你抓住我也沒用,別想用我去威脅阿塔木!”

    刺向自己心臟的刀背打落,穆戡踢開了那個礙眼的東西,拎著他的領(lǐng)子湊到他眼前警告道:“別再干這些蠢事兒。我真想拿你去威脅,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庫莫憋嘴,用力掰開他的手,試探著開口:“那你…”

    “你想殺我?”

    “嗯。”

    “為了阿塔木?”

    庫莫遲疑了片刻,點點頭。

    “行吧,那讓你住在帳子里,刀也還給你,你可以隨時殺我?!?/br>
    庫莫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這個敵軍主將,想不通他是如何把草原上的部落聯(lián)盟打得那么慘的。

    “不過,你得跟在我身邊照顧我?!?/br>
    這個要求讓庫莫有些無措,他真的考慮起了要如何照顧一個傷員,一個主將。

    阿塔木以前從沒讓他干過活兒,偶然做了次飯還差點把帳子燒了。

    他不安地和穆戡商量道:“我笨手手腳的,什么也不會,你還是換個人吧?!?/br>
    穆戡差點笑聲出來,對這個什么計劃都沒有就來殺他的小傻子徹底沒了防備,也有點理解阿塔木那種人為什么會喜歡他。

    “換藥會嗎?”

    庫莫看著他滲血的傷口猶豫道:“…會?!边@個他以前干過,阿塔木受傷他都會搶著去幫他換藥。

    “那先幫我換個藥吧?!?/br>
    庫莫站起身幫著穆戡纏上了干凈的新紗布,最后紅著臉在他結(jié)實的腹部纏上了一個丑丑的結(jié),對他說:“好了?!?/br>
    蛋六、王爺也想要關(guān)愛

    銀刀又一次被打落,閉著眼的穆戡捏著庫莫的腕骨將他拽上了榻,身子一翻,虛虛壓上了他瘦弱的身體。

    庫莫甩脫不得,被他掐著腰只能左搖右扭,拼命瞪著他示意他下去。

    帳子里沒點燈,穆戡意得志滿的看著他,雙眼亮晶晶的。

    床上鋪著厚毯,充滿了成年男子火爐般的熱氣。

    庫莫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他一定在笑。

    “你干什么,快放開我!”

    穆戡看了他許久,終究又回了自己那一邊,只是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你怎么專挑晚上來殺我,莫不是對我有不軌之圖?”

    “呸,誰對你…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半夜不睡覺?!?/br>
    “那你的阿塔木呢?”

    庫莫猝不及防被問了心上人,臉一紅,說話也溫柔了起來:“他以前每天都睡得很好,精神也充足。就是這幾年,越睡越晚,我總是等不到他。”

    穆戡好奇道:“你們已經(jīng)住一起了?他是你丈夫?”

    庫莫心里一痛,失落道:“沒有,我就是偷偷躲在帳子口想看他一眼。他要當(dāng)大可汗,怎么可能娶我…”

    “他要和渥奇聯(lián)姻。”

    “你…”庫莫無奈地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

    “我就說我什么都知道?!?/br>
    庫莫終于明白就算他根本動不了這個男人分毫,阿塔木也不可能有戰(zhàn)勝的機會。

    “他既要娶別人,你不如留在我身邊,如何?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br>
    穆戡轉(zhuǎn)頭湊近庫莫的臉,四目相對,鼻息交融。

    庫莫看了他一會兒,噗嗤笑了出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為何還要我留在這里?!?/br>
    穆戡反問:“阿塔木喜歡你嗎?”

    庫莫篤定的點點頭。

    “即使他成親了你也甘愿默默看著他?”

    庫莫再次點頭,他回憶著與愛人的過往,柔聲道:“就是我知道他做的這一切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我,想讓我過的好些,不受人欺負。我說不過他,也不忍心就此離開他,讓他一個人在里面煎熬。哎呀,反正這種感情很復(fù)雜,我也說不清楚的,你要是遇到了喜歡的人,就會懂了?!?/br>
    “時而酸,時而甜,還有好多好多的煩惱,其實一點都不好??晌揖褪窍矚g他。”

    穆戡沉默了,他閉上眼,忽然對自己的手下敗將生出了羨慕。

    庫莫沒了禁錮,越過躺著的穆戡爬下了床,撿起自己的匕首,回來鋪在地上的自己的窩。

    他不知道榻上的人睡了沒有,小聲說:“我以后不殺你了,你好好休息吧?!?/br>
    過了許久,上面的人才簡單嗯了一聲以示回應(yīng)。

    那天過后,庫莫果真安分了不少,他也不乞求穆戡能放了自己。

    幫穆戡換完藥之后,其他事情自有人安排,根本用不著他插手。閑來無事,他偶爾會去照顧照顧他部落的人們,跟穆戡的手下也混熟了幾個。

    現(xiàn)在他除了每天為不知道在哪里的戀人擔(dān)心憂慮,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直到有一天穆戡告訴他阿塔木要成親了。

    蛋七、“初戀”部分完結(jié)

    阿塔木要娶其他人,是早就定好的事。

    庫莫很早就在心里做過打算,甚至想過那天他要做什么表情,準(zhǔn)備什么樣的禮物去慶賀。是參加完婚禮偷偷溜走,還是去敬一杯酒說句恭喜再走。

    庫莫腦子懵懵的,一片混亂,若說難過傷心卻是沒有的,只是悵然若失,覺得終于到了這一天,終于該面對了。

    心臟一寸寸裂開,疼痛慢慢滲出體外。

    穆戡見他許久沒有聲響,擔(dān)心地低頭看了眼,那個坐在地上的少年正捂著胸口,死死咬著下唇。

    顫抖的身體讓他生出惻隱,猶豫了許久的手終于覆上了少年柔順的長發(fā),輕輕撫弄,不甚習(xí)慣地安慰道:“他既娶了其他人,你也找個好了,崔瑾,李副將或者…我?!?/br>
    庫莫聽了他的話,俏皮抬頭道:“你可真不會安慰人。不過算了,你人還不錯?!?/br>
    穆戡挑眉。

    庫莫被他一大岔,情緒也沖淡了些,索性掀開他的手,跑了出去。

    他依舊像從前那樣過日子,成日里和軍營的其他人嬉笑著,還纏著軍醫(yī)要學(xué)習(xí)漢族的醫(yī)術(shù)。

    但穆戡知道他每天都躲在被子里偷偷流淚,一抽一抽的,真把他當(dāng)瞎子。

    穆戡沒管他,出了早上看見那兔子眼睛礙眼,其他也沒什么影響。

    變數(shù)是在開春的一天深夜。

    天氣暖和了,人也變得懶洋洋的,崔瑾天天親自巡邏,就怕那個關(guān)口的人一時大意,讓那些賊心不死的韃子找著可乘之機。

    當(dāng)然有王爺坐鎮(zhèn),反攻不太可能。

    可斗了這么些年,特別是阿塔木慣會做些惡心人的事兒,誰知道又能搞出些什么幺蛾子。

    他上次被王爺罰的幾十軍棍到今天還沒好利索呢!他以后生不出孩子就找他家王爺負責(zé)下半生!

    崔瑾騎在馬上晃晃悠悠想著,今日的草原異常平靜,連風(fēng)都沒怎么起。他握緊銀槍,有了些警惕。

    “有動靜沒有?”他問今天的防守隊長。

    “放心吧,崔副帥,今天興元節(jié),那些胡人喝酒吃rou呢!哪回來找麻煩!”

    崔瑾一想,確實如此,胡人最看重今天這日子,殺羊祭祀,娶妻慶賀恨不得都湊在這一天。

    “你們可別大意了,明天換了班酒rou少不了你們的?!?/br>
    “誒!”

    崔瑾仔細檢查了一圈,確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遍騎馬去了下一個關(guān)隘巡查。

    庫莫剛?cè)N房燒了水,找了個無人的帳子偷偷洗完澡,頭發(fā)還是濕的。

    他抱著木盆滿滿往回走。

    今天就是興元節(jié),也是阿塔木要娶妻的日子。

    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有沒有一瞬間想到他。

    一個黑影突然從旁邊的草料堆后竄了出來,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拖到了陰影里。

    “唔!”

    “別叫!在叫就殺了你!”

    熟悉的聲音,庫莫再也不敢亂動,窩在那個人懷里,溫暖又舒服。

    阿塔木手上多了幾滴濕意,他有點驚訝。

    這個人是往元帥大帳走的,黑燈瞎火看不清,但肯定地位不低,說不定還是穆戡那小子的情人。

    阿塔木管不了那沒多,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粗聲問道:“俘虜關(guān)在哪里知道嗎?!”

    庫莫點點頭。

    “好,那帶我去。不許叫,叫就殺了你?!?/br>
    庫莫點頭。

    意外乖巧的少年,顯得阿塔木兇神惡煞。

    他不自在的放開了人,緊張地拎著他的衣領(lǐng),像個小雞崽兒。

    這是他唯一救出族人和庫莫的機會。

    “走?!?/br>
    庫莫在前面走,阿塔木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越來越奇怪,可少年頭垂得低低地,頭發(fā)遮著根本看不清臉。

    庫莫不知道阿塔木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心憂不已,不知道他有什么安排,也不知道他帶了多少人。

    可是他心里有一股氣,不想理他,也不想跟他走,若是他能救了族人出去也是好的。

    “就是前面了?”

    “嗯?!?/br>
    “你跟他們認(rèn)識嗎?”

    “嗯?!?/br>
    “嗯什么嗯。你去,找個機會把這包藥下進去?!?/br>
    少年接過藥。

    阿塔木問了句:“我叫阿塔木,聽過我的名頭嗎?”

    少年依舊點頭。

    “好,我射箭從無虛發(fā),若讓我發(fā)現(xiàn)了你有什么企圖,下一刻你就是一具死尸?!卑⑺緡樛暧秩崧暤?,“我只是想救回我的夫郎和族人,不會濫殺無辜的,你放心?!?/br>
    少年身子一僵,接著微微發(fā)起抖來。阿塔木以為他真怕了,便滿意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去吧?!?/br>
    少年握著藥包漸行漸遠,阿塔木望著那個出現(xiàn)在光亮中的背影,呼吸一窒,再不敢將箭指向他的后心。

    想將他拽回來,抱到懷里,怎可能讓他以身犯險。

    可是那個少年已經(jīng)走到了巡兵的視線范圍內(nèi),揚著他許久未見過的輕快的笑與人寒暄。

    不一會兒,他出來了,避開阿塔木的視線朝他的方向點了點頭。

    意外的順利。

    巡兵也暫時走到了另一頭。

    阿塔木滿身怒氣地沖了過去,一把抓住要跑開的人,緊緊握在手中。

    關(guān)在帳子里的族人原本睡著,見到人來沒忍住沖動,又在阿塔木的指揮下迅速安靜下來。

    庫莫小聲提醒道:“這里的巡防一炷香巡一次,你們快走吧。另一個帳子的人來不及,我會找機會把他們放出去的。”

    “不行!”阿塔木抓著他不放,“一起走?!?/br>
    庫莫根本沒勇氣看他,用力扒開他的手:“我不想回去?!?/br>
    “你是我的夫郎,跟我回去!”

    “我…”

    時間不多,阿塔木也不再跟他廢話,迅速將族人放了出來,掐著庫莫的腰,半提半抱地帶著他走。

    一處營帳,四周具是明晃晃的火把,中間隨意穿著單袍的黑衣男子似是等候多時,看了眼他手里的人,面色沉靜淡然。

    “阿塔木,真不知道夸你膽量大好,還是有勇無謀,不過帶來一隊人馬就敢來我的營帳劫囚?!?/br>
    說著,崔瑾就把俘獲的一群人捆綁著帶了上來。

    “我阿塔木既然來了,從沒想過要活著離開!成王敗寇,今日我落了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暗夜里的穆戡眼神銳利,宛若煉獄走出的殺神,今夜就要了結(jié)了這群賊子。

    多年的敵手目光相交,碰出火花。

    其實穆戡從沒有趕盡殺絕過,可他鐵桶一般的軍隊卻導(dǎo)致無數(shù)族人在冬日里饑寒交迫而死,不共戴天。

    “你要殺他就先殺我好了!”

    “庫莫!”

    庫莫沖到了阿塔木身前,倔犟的直視著穆戡,一開始吸引他注意的模樣,全都是為了另一個人。

    穆戡譏諷地笑了:“你真以為我不忍心你?”

    “不是,我…”庫莫與穆戡朝夕相處,越發(fā)了解越知道他和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不太一樣。

    可惜立場不同,他們從來都是對立面的。

    “罷,你們走吧。”

    “王爺!”

    “你還想使什么詭計?!卑⑺緦炷兜缴砗?。

    “聽說你拒了渥奇的婚?”

    “干你何事!”阿塔木牽著庫莫收緊的手,高聲掩飾心虛。

    “那就是了。如今你孤立無援,你那些哥哥再也不會放過你。即使我不殺你,總有人會殺了你?!?/br>
    “你!”阿塔木再說不出話來,只是他想不到穆戡將他們所有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他們草原上這群四分五裂的散兵怎可能斗得過這種人。

    “崔瑾,把人都放了?!?/br>
    穆戡做的決定崔瑾也無可奈何。

    ———

    庫莫跟著阿塔木,騎上了同一匹馬,離他住了許久的軍營越來越遠,他回頭看了眼身后,總還是留戀的。

    “王爺,你真要放了他們呀!還有那個庫莫,養(yǎng)不熟的白眼兒狼!不就是個餌,虧王爺對他這么好。”人一走,崔瑾就跑到穆戡帳子里撒潑打滾去了。

    穆戡任他吵鬧,巋然不動,身邊驀然少了個人多些吵鬧也是好的。

    后來阿塔木的部落裹著給打散了,帶著剩余不多的部族四處遷徙,亡命于草原各地,暗待著反撲的機會。

    他有謀略,也有能力,只是沒有人,也沒有物資。

    不久,穆戡就派崔瑾前去與他交涉,給他帶去了無限的生機。

    他們找了一處僻靜之地修身養(yǎng)息,靜候時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