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開往弗洛里州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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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扎克.霍克坐上了開往弗洛里州的列車。 他手提掉漆的舊衣箱,在擁擠的人潮中艱難地找尋著自己的座位。 “讓一下。對不起,麻煩讓一下.......” 一路上,扎克的嘴里念念有詞。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坦誠’的接觸過這個世界,陌生的氣息和環(huán)境讓扎克習(xí)慣性的表現(xiàn)出低調(diào)和謹(jǐn)慎,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引起他人無端的注意。 此時此刻,扎克只想過上普通的生活,而前往弗洛里州尋找工作,是他的第一步。 ‘但愿我的醫(yī)療經(jīng)驗可以在面試時有所作用.......’ 扎克祈禱的想著。 他終于擠出了人潮,來到了6號車廂外的通道口,前面的7號車廂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真是糟糕的體驗?!?/br> 扎克為逃離了擁擠的人潮松下一口氣,他整理了一下被擠得凌亂皺起的衣服,正準(zhǔn)備走向7號車廂的時候,后背卻傳來了沖撞的力道,是有人撞向了他。 想了下剛逃脫的人潮,扎克對此深有感觸。 看來對方也是跟他一樣的境況。 只是比起腳步扎實、神態(tài)自若的扎克,對方的反應(yīng)似乎要更嚴(yán)重許多。 不止是踉蹌的擠出人潮撞到了他,扎克緊跟著還聽到了對方難受且劇烈地干嘔聲,一只戴著黑色手套、關(guān)節(jié)修長的手指正下意識用力的拽住了扎克肩膀上的衣服。 扎克抬起的手微動,又重新垂了下去,他身體僵直的繃緊了全身肌rou,克制著長久以來形成的本能動作。 為此,他讓自己的注意力落在了背后的陌生人身上。 聽聲音,對方似乎是位年輕的男士。 “先生,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嗎?我勉強(qiáng)算是一名醫(yī)生,或許能幫到您。” 扎克轉(zhuǎn)過身,伸出手臂攙扶住了傴僂著背、右手緊捂在嘴前干嘔的男人。 對方有著一頭半長至脖頸的深色紅發(fā),一身暗藍(lán)色長款西裝大衣,內(nèi)搭白襯衫、深灰色馬甲以及黑色領(lǐng)帶,從其衣著穿搭便可見這是位優(yōu)雅紳士的精英男性。 聽到扎克關(guān)切的詢問,梅斯紅色的眸中掠過些許的錯愕之色,他抬起手將臉頰邊垂落下來的一縷紅發(fā)拂到耳后,直起身看向了扎克,禮貌且謙和地彎起唇角感激道“謝謝您,我只是.....有些暈車?!?/br> 他停頓了一下,似有所隱瞞。但扎克并沒有深究下去,他很清楚陌生的人之間應(yīng)該維持的界線。 “很抱歉,我似乎給您添了麻煩。” 梅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尷尬的收回了拽住扎克肩膀的手,略顯蒼白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了難為情的歉意來。 他說話間帶著謙遜的微笑,舉止翩翩風(fēng)度,讓扎克不禁心生幾絲的好感。 “不麻煩,”見梅斯的神色似乎好多了,扎克提出了告辭“既然您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您保重身體。” “謝謝。” 梅斯感謝地對扎克點了點頭,直至扎克的背影淹沒在7號車廂來往的人群中,他才低垂下頭,右手輕撫上平坦的腹部,眉宇微微的蹙起。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會這么劇烈,看來想要掩藏身體的異樣前往弗洛里州會很艱難。 由于近兩年來聯(lián)邦與帝國的緊張局勢,作為臨近兩國邊境的帝國城市——弗洛里州對于來自聯(lián)邦的外來人員都需要進(jìn)行嚴(yán)格的審查和核實。 而為了排查間諜人選,更是會著重調(diào)查單身人員。 這對于此時的梅斯而言,會有很大暴露自身秘密的風(fēng)險?;蛟S,他該換一個身份...... 偽裝,一向是他所擅長的。 ....... 扎克順利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是靠窗的位置。 看來這段無聊的旅程中,他可以看到非常不錯的風(fēng)景。 沒過多久,有人坐在了他身邊的空座上,淡雅的氣息似乎在哪里剛聞過,熟悉地仿佛一直徘徊在鼻間從未散去過。 “您好,真巧又見面了!” 低啞、溫柔的男性嗓音響起,帶著難以言說的性感聲線,即便只交談過幾句話,也足以讓人印象深刻。 扎克轉(zhuǎn)過頭看去,果然如他所想的,聲音的主人是那位在通道口撞見的紅發(fā)男性。 盡管已經(jīng)猜到,扎克卻依然難掩錯愕和一絲絲的驚喜。 “看來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先生。或許,我是說......我們可以認(rèn)識一下?!痹霜q豫了一下,跟著神色坦然的朝對方伸出了右手“您好,我是扎克.霍克,一名前往弗洛里州尋找工作的可憐蟲。” “梅斯.??怂埂!?/br> 梅斯點點頭,微笑著伸出右手握了上去,聽到扎克后面的自我介紹,唇角微微的上揚(yáng)“您真幽默,霍克先生。像您這樣寬厚有禮的人一定能在弗洛里州有所收獲的?!?/br> “如果我沒有記錯......您之前說過,您‘勉強(qiáng)’算是一位醫(yī)生?” “是的,僅僅是勉強(qiáng)?!?/br> 扎克略顯尷尬地抬手撓了撓臉頰,言辭含糊的解釋道“因為某些私人原因,我曾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醫(yī)生,但是您知道的,在當(dāng)下這個人人自危的局勢中想要生存下去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br> “真為您感到遺憾,霍克先生?!?/br> 梅斯搭在腿上的手指微動,紅色的眸中流淌過隱晦的暗芒。 “??怂瓜壬?,您呢?又是因為什么坐上這輛列車的?”扎克話語中略帶失禮地提醒道“恕我直言,福克斯先生。當(dāng)下的弗洛里州對于像您這樣的外來人員可不會很友好。” “請您放心,我很清楚這一點?!?/br> 面對扎克詫異的目光,梅斯微微的握緊了手指,又再次松開。他低頭看向自己攤開的手掌,一縷紅發(fā)從他的臉頰邊滑落,讓扎克一時難以看清他此時掩藏在陰影下的神情。 “但是,霍克先生,就像您一樣,我也有必須要去那里的理由?!?/br> 梅斯抬起頭笑著回答了扎克的提問,盡管他并沒有給出確切的回復(fù)。 看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難以言說的秘密,扎克自己如此,這位福克斯先生也是如此。 列車發(fā)出嗚、嗚的巨鳴聲,車窗外的景色逐漸的在扎克的眼前一一掠過,但他此時全部的注意力卻都落在了車窗倒映出的紅發(fā)男人身上。 對方的身體似乎依然不適,他抬起手撐扶著額頭,略顯蒼白的面容上,蹙起的眉宇始終沒有舒展開來過。 余光中,扎克看到他淡色的嘴唇微抿,像在忍耐著什么。 “??怂瓜壬痹诉€是忍不住轉(zhuǎn)過了身,擔(dān)憂地詢問“您還好嗎?” 梅斯黯淡的紅眸微微抬起,搖頭勉強(qiáng)的笑了笑,他的嘴唇動了動,正要開口謝謝扎克的關(guān)心,一股劇烈的惡心感突然涌上喉間,他面色一變,抬手捂住嘴痛苦地彎腰干嘔起來。 細(xì)密的汗水逐漸從他的額前滲出,濕透了兩頰邊的紅發(fā)。 “福克斯先生?!” 扎克被梅斯突然嚴(yán)重的干嘔反應(yīng)嚇到了,他擔(dān)心地皺緊了眉頭,此時他能做的只有伸出手掌安撫地順著??怂瓜壬谋?。 暈車? 那福克斯先生的癥狀未免太過嚴(yán)重了...... 望著低垂下頭,干嘔地幾乎渾身顫抖虛軟的紅發(fā)男人,扎克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異樣感,他能確定,??怂瓜壬@絕不是簡單的暈車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