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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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木得罕像是不記得他一樣,手上一直在使勁,窒息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他說不出話來,就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了,手和腳都緩緩地放下來。 “咔噠——” 忽然響起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木得罕微微低頭去看,是一把匕首,頓時愣住了,手上的勁消了。 林楓得以喘氣,他咳嗽了幾聲,喚他的名字,“木,木得罕是我,是我?!?/br> 木得罕把林楓扔在地上發(fā)出了沉重的響聲,蹲下來撿起匕首來看,完全不管林楓。 林楓倒在地上疼得呻吟起來,張大口呼吸,憋紅的臉色得到了緩和。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木得罕,發(fā)現(xiàn)在昏暗的光亮下他的眼神變得奇怪,不再像之前那樣有神,而是蒙上了一層灰色。 匕首被木得罕攥緊,他緊緊地盯著匕首似乎是在回憶。 林楓爬起來,暫時不敢靠近木得罕了,他往后退去,想找個地方躲一下,免得被木得罕傷,他身上可沒有那一把匕首了。 這個地方是在墻壁上開出的洞xue,從這里可以進(jìn)入主墓室,林楓負(fù)傷跑著進(jìn)去,很快眼前的甬道就變得開闊,出現(xiàn)了一個棺材。 這個棺材是大型的白玉做成,上面刻著蛇的紋路,古代的工匠技術(shù)過于高超,這樣看過去仿佛就是棺材上面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蛇。 而棺材的周圍是一個圓形的陣法,上面的符文充滿了異域風(fēng)味,根本不是林楓在古籍上面能夠看到的,他只能大概想到這是一個關(guān)于永生的法陣,但是并不清楚原理。 法陣上面有四十九根蠟燭,蠟燭不知道是一直燃燒著,還是剛剛被人點(diǎn)燃,燭光照亮了整個洞xue。 應(yīng)該是木得罕自己點(diǎn)燃的,但是他為什么會變成那個樣子,難道是受了法陣的影響嗎? 林楓走上前去研究這個法陣和棺木,看到躺在棺材里面的木得弘差點(diǎn)被嚇?biāo)?,里面的人像是才入睡了一樣,皮膚白皙富有光澤,根本就不是尸體,而是活人睡著了。 但是哪有人能夠存活千年的,只能是尸體了,或者就是怪物。 看久了甚至覺得頭皮發(fā)麻,林楓連忙退開,轉(zhuǎn)而低頭繼續(xù)研究陣法,他還時不時盯著入口處,看看木得罕是不是會進(jìn)來。 現(xiàn)在他必須趕快破除這個陣法,叫醒木得罕才能夠保住性命,并且讓木得罕帶自己下去找張才良。 地上的法陣符文詭異非常,像是蛇一樣,怎么都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楓曾經(jīng)著古籍中學(xué)過,那些陣法上面的符文都是由文字異化而來到,很多陣法只要按照某種規(guī)律就能夠還原成原本的文字,這些文字古老難認(rèn),還得再翻譯一遍才能夠清楚。 觀察了好一會兒林楓終于找到了這些符文的規(guī)律,于是在腦子里進(jìn)行轉(zhuǎn)化,還沒有完全蠟燭突然就全熄了,整個洞窟陷入了黑暗之中。 身后傳來一陣寒意,林楓想轉(zhuǎn)身,但是肩膀被按住了,很重,帶著一點(diǎn)溫度,像是活人,絕對不是尸體。 “木,木得罕?” “噓......” 是陌生的男音,不是張才良和木得罕。 林楓能夠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手指甲很長,指甲都嵌進(jìn)肩膀rou里了,很疼,但是也不敢吭聲。 “你是木得罕的歡好?” “誰?” 林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明白了他是誰,提起木得罕這樣熟絡(luò)的語氣,而且這個洞窟里就他和另外一個,那就只能是木得弘了。 木得弘是木得罕得的哥哥所以才會這樣熟悉,但他不是死了一千多年,怎么身上還會有溫度。 怎么會這樣? 林楓屏住了呼吸,壓根就不敢說話了,木得弘笑了一下,忽然拽著他往后拖著走。 “林楓!” 是木得罕的聲音,從聲音來辨別,應(yīng)該是在左前方的位置,林楓的嘴被手捂住了,后腰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 不能回應(yīng)! 林楓只好加大呼吸的力度,制造出一些細(xì)微的聲音,他希望僵尸對于活人的感知力還在,這樣就能夠知道自己在什么方位了。 木得弘似乎是不想跟木得罕正面交鋒,他挾持著林楓往后退,然后移動。 而木得罕也聽到了聲音,忽然停了一下,然后向自己的前方扔出匕首,并同時喊道,“躲開!” 幾乎是一瞬間林楓就做出了反應(yīng),他向后一撞矮下頭,然后就聽到一聲悶哼,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就松開了,連忙往前跑去。 木得罕的聲音很近了,他是在念聽不懂的咒語,林楓走近了就被一個大手按進(jìn)懷里,是熟悉的胸膛,就連味道都沒變,被抱緊了不能動。 “啊啊啊啊啊——” 后方響起木得弘的慘叫聲,所有的燭火在這一瞬間都亮了起來,抬頭就看到木得罕的那雙茶褐色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不再是幾分鐘之前的樣子。 太久沒見了,林楓心中許多情緒涌上心頭,最多還是怒氣,于是用力地擰了他的胳膊。 “木得罕!你不該這樣對你的皇兄的!” 是木得弘凄厲的慘叫聲,林楓想回頭,但是被木得罕按住了,他聽得木得罕說,“別看?!?/br> 但林楓絕對不是個聽話老實(shí)的人,還是轉(zhuǎn)頭看了,看清楚木得弘的一瞬間他才明白為什么木得罕不給他看。 那哪里是一個正常人的樣子,rou眼可見的皮膚上面都覆蓋了蛇的鱗片,就連那雙眼睛都變成了紅色的蛇瞳,長長的皇袍后擺甚至露出了一條rou色的尾巴,像是蛇尾,但是又不全是,上面都是粘液,惡心至極。 “嘶——嘶——嘶——” 木得弘的慘叫聲變成了蛇音,他臉上空余的地方都慢慢地長了鱗片,頭顱橫向變化,像是被壓扁了一樣, “木得罕,你毀了我的重生,我也要?dú)Я四?!?/br> 話音剛落,木得弘的上半身變長,下半身則是碩大的蛇尾,他猛得向林楓撲過來。 木得罕抱著林楓往后退,手里那把匕首不斷變化居然能夠抵擋住蛇的撲擊,不過他的手臂也被蹭傷了。 退到了出口,木得弘的尾巴太長了被卡住,木得罕得了機(jī)會,摟著林楓往空中一躍,來到了一個平臺,這個平臺后面還有一個洞xue。 “你從這里走,跟著壁畫上面的蛇頭走,不要回頭就能夠回到地面,然后永遠(yuǎn)不要來。” “木得罕你什么意思,我千里迢迢地來找你,不是為了聽你這句話!” “林楓,你不該來的?!?/br> 木得罕的眼神透露出絕望,他低頭吻了林楓的額頭,把匕首塞進(jìn)林楓的手里,然后說道,“這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帶著我的遺物走吧?!?/br> 說完,林楓被用力一推,連跌帶滾進(jìn)了漆黑的甬道里,而木得罕則飛回洞窟里。 又磕到頭了,疼! 自從進(jìn)入這個陵墓,林楓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傷,他每次都是強(qiáng)行站起來,已經(jīng)麻木了。 擦掉嘴邊的血,林楓又往回走,他看到上面不斷地墜下巨石,于是把繩子固定好,往下走。 這里不高,最多六米,下到一米的時候就敢往下跳去,接著就在亂石堆里找張才良。 “張才良!” “張才良,你他媽吱一聲?。 ?/br> 林楓急得不行,他知道暫時勸不了木得罕,就先把張才良救出來,不然這里都塌了,那張才良就永遠(yuǎn)都別想出來了。 “咳咳.....” 一邊找人一邊躲避落石非常危險,林楓躲避了大石頭,但是被小石頭砸傷了多處,咬牙堅持找了一會兒,這才在一堆石頭里看到了張才良滿上灰的臉,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張才良!” 林楓連忙過去幫忙把石頭搬開,手被小石頭砸出了血,溫?zé)岬难獮R在臉上,張才良睜開眼看見遍體鱗傷的林楓,自己就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石頭掙開,連忙把他抱在懷里擋住了那些落石。 “你是蠢貨嗎,不知道呆在木得罕那個家伙身邊。” “他,他.........” 提起木得罕,林楓眼睛就紅了,酸酸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br> 懷里的人都哭了,張才良不敢再吼了,他帶著林楓來到了安全的角落,然后仰望上面的主墓室,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玉質(zhì)的棺材掉下來撞在石頭上全碎了。 “這就是永生的起源?”張才良的眼中閃過纏打在一起的蛇影和人影,頓時想到劉凱,忽然覺得好笑。 “對了?!绷謼魍现噶四莻€洞窟,然后就對張才良,“你從那里沿著蛇頭走,就能回到地面上。” 張才良瞧著懷里的人已經(jīng)哭得眼睛紅了,鼻翼也是紅的,可憐兮兮的,忍不住叼著他的嘴唇親,像是溫?zé)岬奶蝮拢笥秩滩蛔∪ヒ?,像是在宣泄憤怒?/br> “都這樣了,你還要在這里等著他。” “我.........”林楓看到木得罕被木得弘甩在墻壁上往下掉,咬破了手指,接著就在匕首上面畫符,“我想留下來幫他。” 他知道木得罕對付木得弘一定有他的理由,既然找到了話都沒說清楚怎么能夠就此離開。 “又是剛才那個雞肋法陣?”張才良嘲笑了一聲。 “不是?!绷謼魑宋亲樱种械呢笆组_始發(fā)光的,飛速旋轉(zhuǎn),飛向了木得罕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