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一切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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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在木得罕手里煥發(fā)出更為強(qiáng)烈的光芒,把四周照得亮如白晝,木得弘被光芒刺得往后退去。 光芒消失過后,木得罕站起來,一揮手,被壓在石頭下面的士兵全部都蘇醒過來幫助他牽制住木得弘,尤其是雙頭僵尸,他的實(shí)力是最強(qiáng),一個人就死死地卡住了木得弘的尾巴。 “嘶——” 木得弘不斷地甩尾擺脫這些僵尸,身前的木得罕就開始念咒,像是遠(yuǎn)古時期的群獸嘶鳴。 林楓的嘴角溢出了鮮血,這個法陣其實(shí)消耗掉了他自己的精力才得以幫助木得罕恢復(fù)巔峰時期的狀態(tài),這時候是一點(diǎn)反擊之力都沒有了,一塊石頭砸下來就能夠取走他的性命。 不過僅僅是這樣的幫助,還是不能夠徹底克制住木得弘,所有的僵尸都被他一尾巴拍碎了,不斷往前進(jìn)攻,而木得罕為了念咒語只能是不斷地后退防御,幾乎沒有進(jìn)攻的機(jī)會。 林楓憂心地看著木得罕,“木得罕.......” 張才良拿出了一把狙擊槍,然后將槍口對準(zhǔn)木得弘,瞇起眼睛看向狙擊鏡,說道,“打蛇打七寸是吧。” “?。俊绷謼縻读似踢@才反應(yīng)過來張才良要做什么,驚訝道,“這么遠(yuǎn),得以七百米了吧,而且一顆子彈是不一定能夠破開他的鱗片,你怎么.....” “咻——” 只聽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擊中了木得弘的七寸位置,接著就是第二顆,第三顆,第四顆......... “一顆不行,就多打幾顆?!睆埐帕嫉淖旖俏⒐?,感嘆現(xiàn)在這個的武器就是先進(jìn),居然能夠突破他以前命中率的極限。 每一次擊中木得弘都會往后倒,動作遲滯,挺直了身體又被擊中。 雖然木得弘被擊中了就會躲避,但是他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躲避子彈,只知道被擊中后向張才良沖過來。 然而他靠得越近就越來越被擊中,并且張才良還往旁邊退去,一邊退還一邊能夠保證自己的子彈命中。 林楓的眼睛都看直了,這個槍法擱在現(xiàn)在就是神槍手了,一顆子彈都沒有浪費(fèi)! 木得罕的咒語停止了,他沖向木得弘揮拳打掉擋過來的尾巴,掐住了木得弘的脖子。 只在一瞬間,紅色的符文就布滿了木得弘的全身,他像是痙攣了一樣,渾身微顫不能動彈。 張才良放下槍,把彈夾換了,以防木得罕不靠譜,控不住他的親哥。 木得罕貼著木得弘的額頭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似乎是用自己的家鄉(xiāng)話在用自己的哥哥道別。 下一刻木得弘的身體就像是破碎的瓷器一樣散開,變成了許多飛灰。 “木得罕!” 林楓喊了木得罕的名字,他拖著傷腿往前走,幾欲摔倒,還是張才良扶住了他。 木得罕走過來,“先離開這里,這里要塌了?!?/br> 林楓正想張嘴,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夕陽時分,林楓被木得罕抱在懷里,而前面是張才良在開車。 “唔........” 木得罕撫摸林楓的臉頰,貼著他的耳朵小聲哄著,“ 還難受嗎?” “嗯,有點(diǎn)難受?!绷謼魍镜煤钡膽牙镢@,接著就說道,“你為什么要這樣?” 前面開車的張才良通過后視鏡看了一樣后面,忍不住插嘴,“他知道你為了一個羽離開,難受得哭了好久,你再不說清楚,他估計(jì)眼睛都哭瞎了?!?/br> “才,才沒有.......”林楓的聲音很小,他確實(shí)是擔(dān)心木得罕跟那個羽走了,但是真正地來到墓xue里,他又擔(dān)心木得罕回不去了,并且開始懷疑羽是否存在。 “羽是后人捏造的,我二十歲就死了,還還沒有來得及愛一個人就死了。”木得罕低頭在林楓臉上落下一吻,“不過還好我復(fù)活后還能夠遇到你?!?/br> 林楓漲紅了臉不說話,他偏頭去看窗外的草原上的夕陽,頓時覺得臉頰都燙人。 木得罕告訴林楓,他的皇兄自從登基成為皇帝以后就開始癡迷于永生之法,為此私底下曾經(jīng)招攬過許多方士。 其中一個姓劉的方士很厲害,就告訴了木得弘關(guān)于永生的法子,就是利用模仿蛇蛻皮重生一樣的生活習(xí)性制作一個法陣還有藥水。 不過這個辦法有一個弊端,就是得要人死了以后才可能實(shí)施,并且地位越高的人復(fù)活,需要消耗的氣運(yùn)就越多。 復(fù)活木得弘這樣的人,整個草原的活人都會為了他而陪葬。 為了測試這個法陣和保住龍脈,木得弘選擇地位跟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木得罕做實(shí)驗(yàn)。 也就是給自己的親弟弟賜毒酒,但是酒其實(shí)是那種永生的藥水,等到親弟弟死了以后就葬在南方護(hù)佑龍脈。 過了幾十年以后,木得弘和劉方士去查看木得罕的陵墓,發(fā)現(xiàn)他變成了一個活死人,有復(fù)活的希望,于是回去做了改良,等到木得弘死的時候就用在木得弘的身上。 林楓忍不住罵了木得弘,“這是什么腦殘,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弟弟,無語了!那個長生藥是千年才起效嗎?” 木得罕無奈地笑了,他知道林楓在為自己生氣,“這個方法其實(shí)過個百年就能夠由劉方士親自將我哥哥喚醒,不過在此之前,劉方士死了,他自己也不敢用這個方法,這最初只是為了騙錢的花招,他倒死都不敢測試。 所以皇兄只能等法陣自行運(yùn)轉(zhuǎn)到千年以后才能夠復(fù)活,不過我比我皇兄先復(fù)活,還是你來喚醒我,不然我沒機(jī)會阻止他了。” 原來在列車的時候劉凱就來找過木得罕,那個時候他本來想教訓(xùn)張才良,但是知道這個事情,就想北上去阻止自己的皇兄,這一去兇多吉少,他不想連累林楓,于是就縱容張才良,希望他代替自己照顧林楓。 不過劉凱在列車上面沒把全部都說出來,只是放出魚餌釣魚,把木得罕引到了自己的陵墓才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然后就死了。 “那張才良你是怎么回事?”林楓覺得很奇怪,這么多尸體怎么就木得罕和張才良能夠說話,還又一時。 張才良忍不住罵了他,“笨!劉凱就是劉方士的后代,劉方士的東西被他帶進(jìn)墓里了,還留著許多陪葬品。 劉凱當(dāng)時貪財于是就費(fèi)勁雇了一批知名的盜墓團(tuán)伙把自己老祖宗的墓地給挖了,于是知道了這些往事。 他也想永生,于是自己改良藥方和陣法,不過實(shí)驗(yàn)對象是我罷了。很明顯他的天賦要比自己的老祖宗高,我醒過來比木得罕更像是活人。 不過我們都是半成品,都沒有經(jīng)歷過法陣的洗禮成為真正的活人?!?/br> “你們都不是普通人,要是想利用法陣完全復(fù)活,估計(jì)也是要犧牲很多人?!?/br> “這事情本就是逆天而為,傷那么多人的人,劉凱的祖宗才怕了。我們也不想逆天而為,順其自然吧,能活多久是多久?!?/br> “原來是這樣。”林楓想到木得罕的諾言,忍不住跟他抱怨。 木得罕低頭吻了林楓,將他摟緊了,“不食言,我?guī)闳ヲT馬,見我額吉?!?/br> 林楓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輕輕地推著木得罕,“你之前還想拋下我,我,我,我.........” 木得罕箍住他的纖腰,“不會了,再也不會了?!?/br> 車子停了下來,張才良從駕駛座上下來,把馬牽到兩個人面前,晚風(fēng)中他的碎發(fā)浮動,露出了一雙暗淡的眸子。 木得罕拍拍他的肩膀說多謝,接著就抱著林楓騎上馬。 第一次騎馬,林楓有點(diǎn)怕,叫起來,差點(diǎn)摔下去,不過他背后貼著一個寬厚硬實(shí)的胸膛,不過一會兒就習(xí)慣了。 他跟喜歡的人同騎一匹馬,遠(yuǎn)處是輝煌壯麗的落日,野草往身后退去,就連山川都在移動,耳邊是馬蹄踏過水的聲音。 過了很久馬停下來,木得罕牽著林楓的手走到一處說了一堆他聽不懂的話。 老半天了,林楓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是木得罕母親的墓地,不過幾千年過去了,墓碑都沒有了,也許根本就沒有墓地,不過木得罕記得大概范圍,也算是祭拜了。 “你跟你額吉說了什么?” “說我找到愛人了,讓她放心?!?/br> “那她會不會介意是男的?” “不會啊,我額吉直希望我能夠找到喜歡的人,才不介意?!?/br> “哦?!?/br> 他們在夕陽下?lián)砦牵又氐今R上。 到了來時的路,張才良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林楓心里空落落了,想去找,但是被木得罕拉住了。 “他走了?!蹦镜煤笨粗h(yuǎn)處,似乎是張才良離開時候的路,然后就說,“我曾經(jīng)跟他約定,要他看著你,別你下墓,這樣他就能夠陪伴你度過余生。但是假如他帶你下墓了,我還活下來,就是違背了諾言,那他必須離開,你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可是........”林楓低著頭,聲音小了下去,他很想說那是自己逼張才良帶自己下墓的,而且在墓里他還開槍幫了木得罕。 不過他還是沒有說出來,這個時候天色暗了,木得罕在原地生活做飯,打算在車?yán)餃惡线^一晚,明天再走。 林楓趁著木得罕燒火,還是打著電筒往遠(yuǎn)處走去,他想去找一找,張才良沒有車,他走不遠(yuǎn)的,興許還在附近休息。 就算張才良要走,他也想把告別的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