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他像條擱淺的魚,終于得到了海水的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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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歸玨翻看著桌上的書本,已是深夜了,其他房間都安靜地熄滅了燈,他獨坐在黃燈里,斑駁的回憶滾滾而來。 這里,他也是許久不曾來了。 像是久別重逢,有點喜悅,有點感慨。 房間內(nèi)的擺設(shè)沒有什么變化,仔細看看,似乎還能察覺自己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過的痕跡。 那桌上擺著幾本他睡前的英文書,本是當初買回來給江舒學習用的,但江舒只肯看那本,剩下的便都被他拿來閑時消遣。 書本底下壓著兩三張畫稿,是他畫的速寫,當時他走得匆忙,只帶走了江舒那副要上色的畫,這余下的幾張已經(jīng)泛黃,邊緣微微翹起,卻被整齊地壓在書本下,沒一點褶皺。 顧歸玨低聲笑了笑,莫名感動。 桌角還擺著一把啟瓶器,是他跟江舒出去擼串喝酒時贏回來的戰(zhàn)利品,顧歸玨握著啟瓶器陷入沉思,金屬特有的冰涼牽動著思緒。 那時在江舒家的歡樂和愉快,回到家后的煩躁與不安。 今天也過得很愉快,也許…… 顧歸玨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思慮過多,他竟然失眠了。 臥室門被悄悄推開了,探進來兩個腦袋,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 “你們怎么不睡覺?”顧歸玨還未睡著,一眼就看到了深夜?jié)撔械亩?,“來這里干什么?” “主人,您也沒睡啊。”林卻貓著腰進來,搶先告狀,“是他說要過來嚇嚇您?!?/br> 江舒躡手躡腳關(guān)好門,“我哪兒說了,學長你別栽贓我?!?/br> “半夜跟著江舒搗蛋,屁股癢了?”顧歸玨枕著胳膊好整以暇看著林卻,“既然不想睡覺,那跪到這里反思一會?!?/br> 林卻氣餒,每次跟著江舒搗亂,準沒好事。 江舒像是聽見了他的心聲,褪了林卻的褲子,朝著圓潤的臀rou就是一巴掌,“快去好好跪著?!?/br> 林卻忿忿不平跪在床邊,明明是江舒出的餿主意,遭殃的卻是自己。 林卻跪了會就懶散起來,顧歸玨也沒說他,他就放任自己趴在床邊,枕著胳膊歪頭瞧著閉目養(yǎng)神的顧歸玨。 顧歸玨的側(cè)顏挺拔分明,鼻梁筆直高挺,薄唇緊閉,下頜骨優(yōu)美的線條勾勒出棱角,不說話的時候顯得格外冷峻。 “跪累了?”顧歸玨睜開眼睛,看著林卻的眼皮不住地打架,他踹了一腳靠在床尾玩手機的江舒,“把阿卻抱回去睡覺?!?/br> “不要?!苯嬷苯亓水斁芙^,“誰讓你們今天嘲笑我來著,就得這么懲罰你們,誰也別想睡覺?!?/br> 說著江舒打了個哈欠,儼然也是困了。 “那你隨意?!鳖櫄w玨低笑,他干脆將林卻抱起來,拉上褲子,“不罰了,來跟主人睡覺,讓他一個人玩吧。” 林卻自覺地往里翻滾,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了,他愜意地伸著懶腰,四肢蜷在一起久了,難免有些酸澀。 “狗爪子踹誰呢?”江舒坐在床尾,不幸被伸懶腰的林卻波及,他抓住林卻腳腕,使勁往腳心撓了兩下,“誰讓你睡覺的,嗯?白天的賬還沒跟你算。” “癢,主人,癢。”這一撓林卻立刻清醒了,他想往回縮,可腳腕被江舒牢牢抓在手里,動彈不得,“我錯了,主人,再也不笑了哈哈?!?/br> 林卻說完就忍不住笑了兩聲,認錯的話沒有一點說服力。 “大晚上鬧什么。”顧歸玨又踹了踹江舒,“回你房里去睡。” “我不要。”江舒硬是在所剩無幾的空間里擠出了一片天地,他靠著墻躺在最里面,“說了今天晚上一起睡。” “太擠了,你回去?!鳖櫄w玨摟著林卻,已經(jīng)挪到了最外側(cè)。 “我不管,反正半夜會掉下去的又不是我?!苯娌豢蜌獾乩^被子蓋好,笑著對林卻說,“學長,你要是怕掉到床底下,就來我懷里睡?!?/br> 這張客房的床本就沒有主臥的床規(guī)格大,三個男人擠在上面,翻身尚且無余,更別談睡得舒坦,實在過于逼仄,臉貼臉的呼吸令人倍感壓抑。 五六條長腿在棉被里交纏,裸足相抵,挪動間難免擦槍走火,被窩里的溫度越升越高。 最先動手的是江舒,他精準地在黑暗里摸到了林卻的褻褲,往下輕輕一扯,精神的小兄弟就蹦了出來,在江舒手里張牙舞爪。 “隨時隨地發(fā)情的狗狗?”江舒調(diào)笑著,用手指勾著冠溝處的皮膚撥弄,“來玩?zhèn)€游戲好不好。” 夜里四處都是極為安靜的,即便緊閉著房門,林卻也不敢出聲呻吟,他雙手緊捂住嘴,任憑江舒的逗弄。 顧歸玨本不想在半夜胡鬧,奈何林卻被江舒逗得扭來扭去,拗動了火,于是他貼著林卻的耳朵輕語,“背誦全篇‘岳陽樓記’。” 林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扭頭看向顧歸玨,“主人,您剛才說什么?” 顧歸玨淡淡道:“不是說玩游戲?背完才準你射?!?/br> 江舒本來想玩別的,但顧歸玨這個提議聽起來也不錯,他便附和道:“不早了學長,快點開始?!?/br> 林卻欲哭無淚,他高中畢業(yè)這么久,早都把古詩詞忘光了,除了那幾句出名的,剩下的篇幅毫無印象。 顧歸玨尤嫌不足,雪上加霜道,“背錯一句就重新開始,加油,小狗。” 江舒的手指靈活地取悅著底下的性器,林卻舔著干燥的唇,艱難地背誦了第一句,“慶歷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 江舒的指腹輕磨著頂端,將溢出的液體剮蹭在頭部,兩指提起包皮輕輕一扯,拉長的皮rou瞬間回彈,發(fā)出“噗”的一聲。 林卻還在掙扎,他分不出精力去思考“政通人和,百廢俱興”后面到底是什么,江舒細水長流的撫摸格外磨人。他像只蝦球蜷起了雙腿,翹起的臀正好抵在顧歸玨腰間,顧歸玨還在他耳邊輕聲輕語,“上課不認真,是不是想重修?” 重修什么? 林卻擠著腦汁,突然靈光一閃,繼續(xù)斷斷續(xù)續(xù)道,“乃重修岳陽樓,增其舊制……” 林卻擠了一截牙膏,又熄火了。 顧歸玨的手在林卻睡服里摸索,他揉捏著胸前那顆rou球,不動聲色地提醒著,“要不要在這里給你刻個字?” 刻字……刻…… 林卻又擠出一句,“刻唐賢今人詩賦于其上,屬予作文以記之?!苯酉聛磉@段是最順口的,他竟一口氣背了下來,“……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br> 這后面是半點印象都沒了。 顧歸玨正要接著提醒,就聽見門外傳來低沉的腳步聲,走廊里亮起了燈,光線穿過了門縫,林卻閉緊起嘴巴,不敢吐露一絲聲響。 但其他兩人不會好心放過他,棉被下的yin靡還在繼續(xù),林卻抖著雙腿,目光緊盯著門縫里透過來的那點光。 不知是江父還是江母,起來倒了杯水喝,很快就關(guān)燈進屋了。 林卻深深呼出一口氣,他小聲哀求,“主人,小狗真的不記得了?!?/br> “那這里怎么辦?!苯尜N近憐憫道,“射不出來也太可憐了吧。” 林卻用僅剩不多的理智思考著說辭,委屈道,“那,那就不射了?!?/br> 顧歸玨冷哼,“滿腦子射不射,文章都背不全,sao狗?!?/br> 林卻放棄掙扎了,他真的一句都想不起來了,甚至剛背完的也沒有記憶了,他在狹窄的空間里緊貼著前后兩人,好似連呼吸的空氣也變得稀薄起來。 林卻哼唧道:“主人,不想射了,小狗不射了?!?/br> “射不射不是你說了算的?!苯姹M情撫弄那根硬到快要撐不住的rou柱,“叫十聲你是sao狗,就放過你?!?/br> 顧歸玨:“沒用的狗,二十聲?!?/br> 這個條件雖然羞恥,卻比背誦容易太多,林卻已然瀕臨邊界,他沒有猶豫便說出了口。 “我是sao狗?!?/br> “我是sao狗?!?/br> …… 江舒突然道:“sao狗是誰?” “……是林卻。” 顧歸玨冷聲說,“叫錯了,重新來?!?/br> 林卻莫名其妙著了江舒的道,被逼著又從頭來了一遍。他像條擱淺的魚,在床鋪上擺尾,熱淚打濕了睫毛,射精的瞬間他仿佛嗅到了大海的氣息,終于得到了海水的滋潤。 半晌,江舒輕聲問道:“哥,你睡了嗎?” “還沒有?!鳖櫄w玨整理著林卻凌亂的額發(fā),“你不回去睡?” 這里躺著始終還是太狹窄。 “不去?!苯嫫沧?,“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顧歸玨卻聽懂了,但他沒說話。 江舒笑道:“禮尚往來,別跟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