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這周末還要去學(xué)校？”顧歸玨在學(xué)校待了幾日，參加期末考試的閱卷工作，兩天兩夜沒回家，他剛到家就得知江舒和林卻又要返校。

    “哥，你忘了嗎？新春晚會在下周一晚上啊?！苯嫖罩咴碌淖ψ訐蟻頁先?，“我們要最后再彩排一次?！?/br>
    顧歸玨點了點頭，“知道了，那這兩天沒事，可以出去買點東西。”顧歸玨還是第一次和他們兩個在家過年，今年跟往常不太一樣，他不想隨便敷衍。

    “好啊，也給七月買點狗糧當(dāng)做新年禮物吧。”江舒將金毛整只兜起來放在腿里，手掌撓著它的肚皮，還把臉湊到狗的耳邊，逗著說，“想吃什么，告訴主人?！?/br>
    七月“咕?！币宦?，被撓得有些不耐煩，它伸出另一只爪子使勁扒拉江舒的脖子，見沒什么效果，又打了個滾，龐碩的身子重重地撞上江舒的腰。

    “壞狗！”江舒拍了一下狗頭，“你怎么這么圓了？撞一下這么疼?！?/br>
    正巧林卻拿著裝滿狗糧的食盆出來，他從江舒懷里抱起七月，費力掂了掂，順了兩把毛，然后把狗放在食盆前面，拍著腦袋說道：“快吃吧?！?/br>
    “還吃啊?！苯娣藗€白眼，“它都讓你們兩個喂成什么了?！?/br>
    以前江舒在家給七月喂得也不少，但依舊控制著飲食，時不時地還要拉著狗去跑步健身，從前的七月那是一頭威風(fēng)凜凜的金色巡回獵犬，現(xiàn)在呢，一只吃了睡懶得動的“七大爺”，養(yǎng)了一身膘不說，連脾氣也漲了上來，這全是因為林卻和顧歸玨的縱容。

    江舒感到憤懣，總覺得要找點什么發(fā)泄一下，于是盯上了在給狗喂食無辜的林卻，他勾勾手指，“你給我過來。”

    “怎么了？”林卻還不知前路危險，聽話地靠了過去。

    江舒一把扯下他的家居服，雙腿迅速夾住林卻的大腿，猛地一個豹子撲食，將林卻掀翻在地，然后雙手朝著裸露的皮膚撓了上去。

    “我叫你一天跟我唱反調(diào)，叫你把狗喂成豬，是不是嫌我喂你喂得不夠啊?！?/br>
    林卻被撓得奇癢不已，捧腹大笑，他雙手胡亂揮舞著阻擋江舒，但半分用也沒有，連腿也抽不出來，江舒的大腿肌rou強勁有力，夾得他分毫不動。

    林卻從來沒有這樣笑過，癢得他眼淚都出來了，忍不住連連告饒，“錯了，我錯了，主人，我不給它吃了。”

    說罷就將七月吃了一半的食盆一把掀翻。

    狗子吭哧吭哧吃得正香，突然被打翻了狗糧，郁悶至極，它仰頭嗷了一嗓子，然后精準(zhǔn)無誤地?fù)湎颉白锟準(zhǔn)住薄?/br>
    當(dāng)然，不是林卻，是江舒。

    七月分得很清。

    江舒被這七八十斤的重量一下子撲倒在地，胸口挨了重重的一下，臉也被金毛的舌頭舔了個遍。

    七月最終還是忌憚江舒的威嚴(yán)，沒敢太過撒野，只是用口水宣泄自己沒吃飽飯的不滿。

    林卻被顧歸玨扶起來，整理著衣衫，露出來的胸口紅彤彤的，都是江舒撓過的印子。

    顧歸玨手指擦過林卻胸前的突起，惹得他一縮，顧歸玨將rou球按壓回肌膚里，戲笑道：“sao狗發(fā)情也不分場合時間?！?/br>
    林卻適才笑得臉發(fā)紅，被這么一說，那紅色又愈發(fā)深了幾度，他小聲嘀咕著：“沒有。”

    顧歸玨揉了幾下便松手，他一顆一顆給林卻扣好扣子，柔聲道：“下周一演出加油?！苯又p吻了一下林卻的耳根，唇瓣觸到了滾熱的皮膚，又軟又燙，“我會去現(xiàn)場看的?！?/br>
    林卻展顏，“我一定好好表現(xiàn)。”

    “下周一是學(xué)長的生日吧。”江舒總算從金毛的圍堵里爬了起來，沾了一身狗毛，神情有一絲狼狽，笑容卻很燦爛。

    顧歸玨在他的耳邊呼著熱氣，輕聲說：“有什么想要的禮物嗎？”

    林卻歪著頭想了會，“只要是主人送的，我都喜歡?！?/br>
    這句并不是敷衍，林卻本來對生活就沒有多少物質(zhì)需求，也不缺什么東西，但只要是主人們準(zhǔn)備的禮物，他都會真心高興，無論是什么。

    顧歸玨和江舒對視一眼，笑道：“那就好好期待吧?！?/br>
    －

    兩三天的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周一，學(xué)校也終于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新春告別晚會。

    晚會是為畢業(yè)生提前踐行，也是給其余師生送上新春祝福。期末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所剩無幾，只有參加這次晚會的表演人員留了下來，晚會時間剛好安排在正式放假的前一天傍晚，部分畢業(yè)生和教師會到現(xiàn)場觀禮，其他師生則是通過視頻直播觀看演出。

    晚會將在學(xué)校的小禮堂進(jìn)行，禮堂可容納一百人左右，梯形空間，舞臺寬闊?，F(xiàn)場到處都是在準(zhǔn)備晚會開始的工作人員，主持人站在攝像機面前直播暖場，跟觀看視頻的學(xué)生們互動打趣。

    晚會還沒有開始，小禮堂就坐滿了人，顧歸玨坐在中間偏后的位置，果然如岳瑤所說，是絕佳的觀賞位置，他給林卻發(fā)了條生日祝福，便把手機調(diào)到了靜音。

    “卻哥，生日快樂?！苯鎿е謪s站在舞臺后方的角落里，這里是臨時搭建的更衣室，其他演員都換完衣服去化妝了，更衣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您今天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绷謪s從舞臺的間隙里眺望著外面的景色，禮堂里座無虛席，烏泱泱的人群分不清誰是誰。

    “這是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我很開心?！苯娴拇皆诹謪s的脖子上摩挲，“我們今天還要一起演出，真是個值得紀(jì)念的日子?！?/br>
    林卻轉(zhuǎn)過身，認(rèn)真地盯著江舒的眼睛看了一會，然后捧著江舒的臉快速地親了一下嘴唇，“我也很開心?！?/br>
    說完林卻又立刻轉(zhuǎn)了回去。

    江舒的心仿佛被愛神的利箭擊中，他眼睛里飽含的愛意止不住地往外溢，心臟猛烈跳動了幾下，他舔著嘴唇說：“如果不是一會要演出，真想在這里cao你?！?/br>
    林卻輕咳幾聲，“主人，這里是舞臺?！?/br>
    江舒每說幾句，總能扯到葷話上去。

    “舞臺怎么了?！苯娴暮粑冎?，像是真的入情，他握著林卻的腰輕輕撞了兩下，“在這里，外面都是觀看節(jié)目的人，而你躲在舞臺后面掀起褲子撅著屁股被我cao，當(dāng)觀眾發(fā)出熱烈歡呼的時候，你會大叫著射出來，而演員謝幕的時候，你就跪在這里舔我的jiba?！?/br>
    “觀眾會為你的精彩表演鼓掌，只是他們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你有多快樂。”

    林卻差點就要代入他描述的場景了，眼看江舒一騎絕塵，往不正經(jīng)的路上越走越偏，他趕緊懸崖勒馬，“主人，不如……我們再對一下臺詞吧?！?/br>
    江舒暗笑，他本來也沒打算真的動手，便不再逗他，“對什么臺詞，你還緊張嗎？怕忘詞？”

    林卻的手扣著衣角，“不緊張?！?/br>
    “還說不緊張?！苯骊_他的手指，“衣服別弄皺了，一會上臺不好看，還要夾麥克風(fēng)?！?/br>
    林卻展開手掌，手心起了一層細(xì)細(xì)薄汗，“也許是因為要和您一起，我才這么期待。因為期待，不想搞砸，所以才會緊張。”

    林卻作為“鐵面冷顏”的老干部，從小到大光是參加公開演講都不下數(shù)十次，他都習(xí)以為常，可以從容應(yīng)對，但今天，是個例外。

    江舒安慰道：“沒關(guān)系，待會你只要看著我的眼睛就好了。”

    林卻：“我會的。”

    舞臺上響起了主持人嘹亮的聲音，“歡迎各位師生參加今天的迎春晚會，在晚會開始之前先由我們的……”

    江舒摟著他的脖子，“走吧，卻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