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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攻快穿]干翻主流設(shè)定(非主流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第二百八十五章 黑歷史

第二百八十五章 黑歷史

    權(quán)望宸倒是二話不說地收起了碎冰錐,畢竟他又不可能真的把這人戳瞎,就算想嚇一嚇也不起作用,這人看起來是絲毫不慌。

    但當蒼殊表示讓他的保鏢也松手讓開時,權(quán)望宸就沒那么配合了,難得有這樣趁虛制住這人的機會,他能不好好用一用?

    自己要趁機讓這人吃點苦頭嗎?算起來也正如他剛才跟嚴瀟爾說的那樣,當眾讓他出丑還害他脫臼的仇,只是讓這人跟他同居一個月怎么看都還是太便宜對方了。

    比如現(xiàn)在就給這人一拳之類的?

    但他這會兒好像也沒有這種心情。

    倒是目光掃到對方?jīng)]來得及拉上褲鏈的地方,就突然心血來潮、想也沒想地靠近了半步,伸手探進了對方的褲襠里,隔著內(nèi)褲摸到了性器的形狀。

    蒼殊愕然,“發(fā)情了?”

    權(quán)望宸抬眸與咫尺之距的蒼殊對視,眼神邪肆而挑釁,“你現(xiàn)在可是這種處境,不擔心一下我會對你做什么嗎?”

    他是真想看到這人失態(tài)的樣子,盡管他心知不大可能。

    蒼殊:“我倒是更擔心你的性癖,在公共廁所聞著尿sao味也真虧得你能有性致?!?/br>
    “……”該不該說這人真是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

    見權(quán)望宸被噎得暫時沒了動作,也根本沒把這種性sao擾威脅當回事的蒼殊非常自若且正經(jīng)地問到:“方便解釋一下我現(xiàn)在的情況嗎?”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保鏢手里拿著的鬼面具,其實好一些情況他已然猜得八九不離十。

    權(quán)望宸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雙重人格,甚至知道了切換人格的契機,這著實有些令人頭疼,不僅是被權(quán)望宸捏住了一個把柄,更重要的是他本打算在權(quán)望宸身上做個試驗的,但這個前提得是不知道他和嚴瀟爾并非同一人。

    現(xiàn)在條件不符合了,就得再另找對象,而目前大概率能確認是任務(wù)攻略對象的人大都已經(jīng)知曉了這個“秘密”,一時間還真不好找出可以替代的試驗對象。

    權(quán)望宸收回了手,調(diào)戲人得有調(diào)戲人的樂趣,而這人淡定至極的反應(yīng)只會讓他感覺自己在唱獨角戲。

    但主要還是因為他有預(yù)感自己就算用強的怕也行不通,這人現(xiàn)在能被自己的保鏢制住很可能只是還沒必要動手而已。

    說來他還從沒見過蒼殊認真動手的樣子,但從一些細節(jié)和動物本能上,就直覺地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了……

    另外這么容易就放棄繼續(xù)調(diào)戲的機會,也是因為嚴家的人要來了,沒太多讓閑情發(fā)揮的余地。

    權(quán)望宸示意保鏢松手,他也后退一步插著兜端詳著整理儀表的蒼殊,一邊道:“我為什么要幫你?”

    以他的立場,看這人懵懂混亂豈不更合心意?

    蒼殊扣好了皮帶,挑眉而笑:“我以為你特意把嚴瀟爾抓來,應(yīng)該是更想見到我的?”

    權(quán)望宸嗤笑,“我叫你出來還債,你倒是會蹬鼻子上臉。”誰規(guī)定他把人叫醒,就等于是友好關(guān)系了?

    蒼殊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行吧,我找別人問。你知道的八成也不多?!?/br>
    從這次醒來的地點,蒼殊就知道自己下號這段時間必然是不跟權(quán)望宸住在一起的,不然權(quán)望宸何至于到這種場所來“喚醒”他。

    “不過現(xiàn)在先從這兒離開吧。”

    權(quán)望宸正想嘲諷一句找別人問就能知道更多嗎?你的“家人”可是計劃著消滅你呢。不過還沒等開口,他就被蒼殊突然牽手的舉動弄得一怔。

    他反手拽住人,舉起了他們之間十指相扣的兩只手,狐疑且玩味地問:“你這是又在玩兒什么花活?”

    蒼殊毫不害臊地講:“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好歹是把我叫醒了,所以對你多了一點好感?!?/br>
    其實不過是因為還記得權(quán)望宸是需要攻略的對象,所以適時地做點什么而已,總不能一直針鋒相對地處,這次相對于一個緩和關(guān)系的臺階了。

    權(quán)望宸看著蒼殊還用小拇指比了比所謂的“一點”是多少,嫌棄地嘲諷:“你倒是挺‘慷慨’。”

    權(quán)望宸的表情也很嗤之以鼻,像是在說好像誰稀罕他那點好感似的,他會弄醒這人也不是奔著與之交好。

    可心里雖然確實如此認為,心情卻有被取悅到。

    蒼殊繼續(xù)牽著他往外走,權(quán)望宸又是嫌棄地想到,有好感了就牽手手,你是幼稚園的小鬼嗎?

    但到底是沒有甩開,沒有拒絕。

    甚至……有點想反手握得更緊?

    一定是因為他不喜歡被人搶占主動。

    走出過道,蒼殊還在掃視出路的方向,權(quán)望宸就先看到了穿梭在舞池人群中的趙知秋,后者也在到處張望。

    權(quán)望宸突然一把拽住蒼殊,在人回頭時拉著人往后退了一步,且道:“你不是想知道你不在的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嗎,如果我告訴你,能有什么好處?”

    蒼殊想起顧司君曾調(diào)侃他與人交往是從來不吃虧么,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這還有個不遑多讓的。

    “我選擇免費的?!?/br>
    權(quán)望宸不以為然,“你不知道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真指望去問嚴銘溫嗎,天真的家伙。

    “嚴銘溫給‘你’找了心理醫(yī)生,并且限制了‘你’半個月不準出門,今天是‘你’偷跑出來的。剛才那個人格說醫(yī)生沒檢查出來任何問題,信不信就你自行判斷了?!?/br>
    權(quán)望宸竟然沒要任何條件地自己講了出來。

    講完他就看到蒼殊陷入沉思,不禁戲謔:“這下知道自己的處境了嗎?”

    蒼殊嚴肅臉:“突然得了你免費的好處,我開始思考你會怎么收取代價了?!?/br>
    “……”拳頭有點硬。

    雖然但是,看這家伙還能跟他開玩笑,說明是真的一點不慌。

    反倒是他好奇地問到:“你就一點不擔心自己被抹消掉?”

    蒼殊淡然一笑,“這你放心,只要我不愿意,沒人能讓我消失。”不說他本就不是嚴瀟爾的副人格,就說系統(tǒng)捏的設(shè)定,怎么可能被一個心理醫(yī)生挑戰(zhàn)到。

    權(quán)望宸不置可否,但心里是認可的,這個人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被人抹殺。

    但這個時候的權(quán)望宸一點沒意識到,這句話里明明還有另一個可能性。畢竟強勢如他,完全沒想過怎么會有人主動選擇從這世上消失,取而代之才是應(yīng)該的不是嗎?

    “我剛才好像看到來找我的人了?!鄙n殊說到,“不介意我先回家一趟處理點事吧?”

    權(quán)望宸沒有反對。雖然有那個約定在,但這種情況下他硬是把人留下的話著實沒有任何好處。

    “記得把你缺席的時間都補上?!?/br>
    說是“同居”一個月,那就得是滿打滿算的一個月,中間那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空檔可別想糊弄過去。

    蒼殊故意笑得促狹,“這么斤斤計較,是不是很舍不得我?”

    權(quán)望宸從容還擊,欺身貼近充滿了攻擊性,“是舍不得,跟我‘一個屋檐下受罪’的好日子當然不能便宜了你早早結(jié)束。怎么,愿意再多陪我些時日?”

    “那就再說了?!鄙n殊松開了與權(quán)望宸扣在一起的手,擺了擺表示再見您嘞,然后便轉(zhuǎn)身走出過道,往趙知秋走去,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他,穿過舞池朝他而來。

    權(quán)望宸站在原地看著那邊兩人會合,三言兩語間便一起往夜店大門的方向離開了。

    不知道這人回去跟嚴銘溫對上會怎樣?權(quán)望宸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想著。

    …

    “蒼殊少爺,要先將您醒來的消息通知給大少爺嗎?”趙知秋如此請示。

    蒼殊表示隨意。

    然后在回程的途中,翻看起了手機,通過嚴瀟爾留下的各種記錄大致了解到這半個多月來原身都做了什么。

    看來確實如權(quán)望宸所說被禁足了,嚴瀟爾這半個月來的經(jīng)歷乏善可陳,倒是嚴瀟爾、以及通過嚴瀟爾來了解他的那些人,應(yīng)該能通過他留下的痕跡也知道些什么。

    比如,知道顧司君對這個“秘密”已經(jīng)了解不少的樣子。

    這樣,他們還想繼續(xù)無視蒼殊施行原來的計劃完全成了空談,也不知道顧司君對他們嚴家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嚴銘溫還以為蒼殊一直也算在征求他的意見,結(jié)果早陽奉陰違了?

    雖然他也不是沒考慮過這種情況。

    所以他就說了,這種掌控不了的不安因素真的要不得。

    蒼殊一進家門就被嚴樨文來了個熱情的擁抱,以及一聲:“歡迎回來!”

    浮夸的樂子人。

    嚴焓雅今天剛好也放假在家,她看著蒼殊,比以往顯得要尷尬一些地喊了一聲:“殊哥?!币驗閷擂危癸@得難得有些乖巧文靜。

    至于為什么尷尬,蓋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她聽了太多她真正的三哥是如何咒罵厭惡這個副人格的,她和三哥感情最好,看對方如此反感,一下都不知道該怎么擺放自己的立場了。

    她其實還挺喜歡這個多出來的哥哥的,她覺得如果兩個人格之間能溝通一下就好了,或許能和睦相處?畢竟她說實話也知道自己性格有些驕縱,所以連自己都能相處愉快的話,三哥應(yīng)該也可以的…吧?

    嚴銘溫倒也沒有那么不講究地立刻開始興師問罪,而是等一家人用完了晚餐后,才開始進入正題。

    其實嚴銘溫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比起顧司君的事,他現(xiàn)在更想知道蒼殊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找了心理醫(yī)生想要抹殺他的意圖。

    他竟然有些心虛。

    畢竟他現(xiàn)在相當于是以加害者的身份面對著他謀殺未遂的受害者。

    但作為上位者,還是原著中作為反派存在的上位者,嚴銘溫絕對擁有足夠冷硬且黑的心腸。抱歉?愧疚?罪惡?不存在的。

    而且說謀殺也不盡然,換個溫和的說法就是“治愈”,他只是想要治愈自己弟弟的人格分裂癥,這不是合情合理的訴求嗎?

    可嚴銘溫面對蒼殊,仍然感到了一絲心虛。

    盡管他面上只有嚴肅。

    結(jié)果還是蒼殊先開了口:“我知道你找了心理醫(yī)生,還把嚴瀟爾關(guān)在家里生怕把我嚇出來。”

    嚴銘溫沒料到蒼殊居然真的這么快就已經(jīng)知道了,趙知秋是肯定守口如瓶的,而嚴瀟爾的手機他也讓趙知秋每天檢查刪除掉一些“不適合”留下的訊息……所以是誰告訴他的?權(quán)望宸?

    權(quán)望宸跟蒼殊關(guān)系應(yīng)該并不好,卻給蒼殊提供信息支持,怕是在拱火他們家庭內(nèi)亂?

    而現(xiàn)在,蒼殊直接開門見山就提到這件事,這是先向他對質(zhì)來了?

    嚴銘溫做好了應(yīng)對的準備,卻不曾想對方似乎不帶一點怨懟或敵視的情緒,甚至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其實大可不必這么防著我,我可以跟著一起治療,有我配合的話進度也會快一點吧?”

    嚴銘溫和嚴樨文都是目露詫異,然后不禁狐疑。

    嚴焓雅不在這里,她已經(jīng)被嚴銘溫趕回樓上的臥室了。嚴家四小姐作為原著里典型的惡毒女配,人設(shè)多少有點胸大無腦,嚴銘溫自然清楚自家小妹什么成色,怕在外面說出些不該說的,或者被人套話,很多機密的、復(fù)雜的東西他都不讓嚴焓雅接觸,要不是人格分裂這種事一家人之間實在瞞不過去,他連這都不想說的。

    在嚴銘溫還在審視斟酌的時候,嚴樨文倒沒什么顧忌地直接反問到:“這么配合?還是就有這么自信?”

    自信根本不會被“治愈”?

    蒼殊看向笑吟吟的嚴樨文,沒有回答他后一個問題,他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只道:“我配合一點,早出結(jié)果也能早死心,大家都省得把精力浪費在這種沒意義的折騰上了?!?/br>
    嚴家兄弟:“……”

    沒意義……還真是毫不留情的評價。

    嚴樨文突然舉手:“先說明,我是不贊同這個計劃的,二哥我明顯更希望小殊在的?!?/br>
    非常塑料地就出賣了嚴家大哥呢。但他們其實都清楚不用他說明,蒼殊也知道沒嚴樨文什么事。

    蒼殊也懶得理他,只看著嚴銘溫道:“所以還要不要我看心理醫(yī)生,你安排就好,但是希望別像約束嚴瀟爾那樣約束我,你應(yīng)該也沒必要了。”

    嚴銘溫卻不以為然,他目光犀利,“讓你出去亂跑再給我惹出一堆的麻煩嗎?顧司君的事我還沒找你問責,這就是你當初說要合作的態(tài)度?”

    “我承認這件事我辦得挺沒信譽的,不過我已經(jīng)很大程度上地尊重你了,畢竟你同不同意我都沒打算瞞著,況且很顯然也瞞不住么,除非你能一輩子把‘我們’關(guān)著不跟人接觸?!?/br>
    嚴銘溫:“……”

    這副理直氣壯又滾刀rou一般的無賴,就讓人很牙癢。

    “但不管怎么說結(jié)果是好的不是嗎,你最喜歡的顧司君我也交好了,謝圖南明知道我身負婚約還勾三搭四也沒意見,進可攻退可守,多好的局面?!?/br>
    噗,嚴樨文沒忍住笑出來。

    嚴銘溫青筋都繃起了,“這么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蒼殊笑嘻嘻,“不客氣?!?/br>
    嚴銘溫腦瓜子嗡嗡得疼,這完全就是個沒臉沒皮的,真是他給的自由過了火,他或許就不該顧及畢竟是嚴瀟爾的身體而瞻前顧后,讓人太放肆了。

    如何制衡這顆地雷的想法再度浮現(xiàn)嚴銘溫的心頭,而對方竟然還在得寸進尺:“左右事態(tài)也已經(jīng)這樣了,還是考慮下以后吧。既然顧司君已經(jīng)不用騙了,那是不是可以讓我去把林寒的事處理下了?”

    什么叫左右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還不是你在我行我素導(dǎo)致的?從一開始就想好先把桌子掀了,逼他不得不把林寒的事按照你想要的方式去處理吧?

    什么合不合作,尊不尊重,說說而已罷了。

    嚴銘溫感到心累,目光又冷了兩分。

    “林寒的事再說,這兩天你先配合下治療。你自己答應(yīng)的,沒問題吧?”林寒的事他還是自己來處理更穩(wěn)妥,但他沒有直接回絕,留有余地的搪塞先把人穩(wěn)住。

    “行,配合?!?/br>
    嚴銘溫總覺得蒼殊那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就先談到這里?!眹楞憸亟Y(jié)束了談話,“你今天…嚴瀟爾今天在外面胡鬧了一天,你就早點休息。如果還想知道什么,就問小趙?!?/br>
    說到這個就很無語,果然就不能放嚴瀟爾出去,前腳打完電話都還好好的,隔了二十分鐘再接到趙知秋的電話時就換了人了……

    聽趙知秋說還看到了權(quán)望宸,還好人已經(jīng)接到,不然他還得憂心權(quán)望宸把人帶走了怎么辦。

    好在對于心理醫(yī)生的事,似乎并未激起這人的什么不滿……

    嚴銘溫忽而心下一動,看蒼殊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他突然出聲:“你……”

    蒼殊停步看他。

    “你當真一點也不怨恨——醫(yī)生的事?”

    “嗯?這有什么好怨恨的,站在你的立場上,你會這樣做合情合理,我也早有預(yù)期?!?/br>
    蒼殊是真的表示理解,站在別人的角度看,他是嚴瀟爾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是病,是病就得治,這天經(jīng)地義。

    可能有人覺得他是個“好人格”,不該被如此無情對待,但設(shè)身處地地想想,倘若你自己有個副人格你會喜歡自己的身體里多出來一個“別人”嗎?也許除了一些中二情結(jié)的人。

    但如果這個“副人格”相當糟糕,性格齷蹉惡劣,到處惹是生非,甚至違法犯罪,還不保證對方會不會伺機對自己取而代之,那恐怕連中二都表示謝絕,只想快點根治。

    而他,蒼殊,他是否優(yōu)秀、友善,對于嚴瀟爾那樣的性格和嚴銘溫所處的身份來說,其實并無區(qū)別。

    他們想要治愈,理所當然會擔心自己這個被預(yù)計抹殺的人格的反抗,于是決定背著他,這也是自然的。

    所以他真沒什么情緒,無悲無喜,無懼無怒?;蛟S也因為他知道就算嚴銘溫他們做了什么也影響不了自己吧。

    “所以我說了,我會配合的。”

    復(fù)又多了兩分意有所指:“雖然信譽喪失了,但我還是想說我這人挺好說話的,所以比起把我當作必須消滅的敵人,為什么不試著兩者共存、和平相處呢?”

    蒼殊走了兩步又想起什么:“對了,你們應(yīng)該知道怎么‘叫醒’我了吧,我都配合你們看病了,也麻煩你們配合一下‘叫醒’我,或者讓醫(yī)生催眠也可以?!?/br>
    手邊沒材料,之前用在嚴瀟爾房間的驚嚇裝置肯定早被撤掉了,這要是再弄還得費一番勁。但如果嚴銘溫他們不愿意,他就算布置了,也可以晚上趁他睡著時來拆除,而如果嚴銘溫他們接受配合,他也省下這功夫了。

    說完這話,蒼殊招呼上一直立在旁邊安靜到仿佛不存在的趙知秋,帶著人上了樓。

    似乎沒注意到嚴銘溫在他說這番話時的面色不虞。

    且說嚴銘溫跟著醫(yī)生推斷出嚴瀟爾切換人格的機制后他就很想冒火了,某人自稱每當他出現(xiàn)都是因為嚴瀟爾正面臨危險,卻原來嚴瀟爾有沒有遇到危險不一定,這人為了出來是沒有危難也要自己制造“危難”!

    然后嚴瀟爾就生生做了那么久的噩夢,醫(yī)生說都有點精神衰弱了。

    現(xiàn)在卻是譴責也沒什么用了,反而成了對他們的“威脅”:他不可能永遠保證嚴瀟爾不受驚嚇,而如果他拒絕“叫醒”蒼殊,下一次這人就可能對嚴瀟爾做更過分的事……

    嚴銘溫心煩地捏了捏眉心。

    嚴樨文從樓梯上收回視線,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哥,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有如嘆息一般地道:“看來他是真的沒放在心上啊?!?/br>
    “是不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期待過,所以也不存在失望呢……”

    不失望,自然也沒有難過,沒有不滿,沒有憤怒。

    嚴銘溫突然就皺了下眉頭。

    心臟像被誰抓了一把,泛起一陣酸麻的刺痛。雖然只是一瞬,余下的只是莫名的焦躁煩悶。

    他一言不發(fā),冰冷而充滿威嚴地看了嚴樨文一眼。然后起身,也離開了。

    留嚴樨文在這里,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突然仰倒在沙發(fā)上,笑得惡趣味十足。

    太有意思了,他們嚴家人竟然也有良心這種東西了!

    嚴樨文實在樂不可支。

    他確實看出嚴銘溫其實還挺喜歡這個本不該存在的弟弟的。盡管他也實在稱奇,這個“弟弟”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讓嚴銘溫這種早就鐵石心腸的人動了真情?

    但即便是他,也并未看出更想不到,這所謂“真情”里,卻是摻雜了親情以外的什么東西。

    …

    蒼殊叫了趙知秋來,主要是想了解下這半個月來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趙知秋便把記錄本給了他,人也候在一邊隨問隨答。

    既然心理醫(yī)生的事都已經(jīng)知道了,其他便沒什么需要特別隱瞞的了,趙知秋給的記錄本并無“加工”,但這點蒼殊是不確定的,不過給他什么他就看什么。

    嚴瀟爾的禁足生活就是吃喝拉撒睡,除了每天的心理治療記錄有點信息價值,也就只有嚴瀟爾口述的、他從權(quán)望宸家醒來時的情況值得一說了。

    好家伙,從這個描述看,原來嚴瀟爾會醒來也是拜權(quán)望宸所賜?他還說這回欠權(quán)望宸一個人情呢,結(jié)果好賴都是他,抵了抵了!

    不過權(quán)望宸前一天晚上跑他屋里去做什么?

    再往下看就知道了。

    蒼殊拿起手機,根據(jù)記錄本上的內(nèi)容,搜索起了關(guān)鍵詞。

    關(guān)于嚴一寒陪睡風波的緋聞,盡管嚴銘溫找公關(guān)公司做了及時處理,而且也過去半個月了,幾乎搜不到什么大的新聞,但依舊不可能全部清理,總有些犄角旮旯的小報道,更有網(wǎng)民們遍地開花的討論區(qū)。

    蒼殊沒在網(wǎng)上搜到那所謂的“艷照”,只能看趙知秋夾在記錄本里的照片。

    昏黃曖昧的燈光,嗯,是別墅客房的床頭燈。

    “他”露了臉,還有胸膛,赤身裸體,躺在某個男人的胳膊上,睡得正熟。而那只胳膊的主人卻沒露臉,露了半邊上身,也是光著的。

    蒼殊:……其實他覺得這著實算不上“艷照”。

    但娛樂圈么,公眾人物么,這已經(jīng)足夠了。

    蒼殊隨意翻著那些評論留言,雖然有些粉圈黑話他看不懂,但不難理解,無非就是些猥瑣的意yin,下流的調(diào)侃,批評、咒罵,脫粉,揚言封殺……水軍、路人、理中客,粉絲、黑非、鍵盤俠,齊聚一堂,發(fā)泄著或許都不是針對事件本人的惡意,戾氣十足,渾濁不堪。

    蒼殊當然不在意這些,也對他沒有影響。

    只不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而已。

    想起了他年少時曾遭遇過的一起嚴重的輿論暴力。

    后來由輿論演變到了行為暴力,甚至將他和母親從一座城市里驅(qū)逐了出去,起因卻無比得可笑,但一個明星就是有著這樣不正常的巨大影響力。

    這也是他和嵐姐后來都對明星之流不大感冒的原因——雖然他們本來也沒興趣。甚至連電視都少看,不過兩個現(xiàn)充也確實不怎么需要電視打發(fā)時間就是了。

    這都是小影響,當時最嚴重的是他那段時間戾氣非常重,跟人打架差點把人打死,好在及時被老媽給掰回來了。

    這事兒發(fā)生在他14歲那年,他其實打小脾氣都挺好,也沒有叛逆期什么的,但當時畢竟是那個最不安定的年紀。

    好在底子打得不錯,掰回來也就是一下的事——雖然之后是可以這樣輕描淡寫了,但對于當時的他來說的確是個坎。

    說來修真世界不是讓他返老還童了么,不過三年三年地長,出現(xiàn)了12歲和15歲的他,剛好跳過了14那一年,不然紀修那些人恐怕會見到挺不一樣的他。

    這可真是老黃歷了,別說是如今的他,就是沒遇到系統(tǒng)前的他都早不當回事了。就是一下子,明星,網(wǎng)暴,污蔑,要素簡直拉滿,讓他想起了這么檔事兒。

    再說權(quán)望宸惡心他這事,雖然他不在意也沒影響,但蒼殊覺著,就沖這狗東西讓他想起了黑歷史,自己回頭怎么也得抽空給“愛的教育”一下才行吧?

    蒼殊摸了摸下巴,翻過這頁,繼續(xù)往后看了看嚴瀟爾的診療記錄。還真是沒什么進展,畢竟嚴瀟爾真的沒病。

    打發(fā)了趙知秋離開,蒼殊也終于不用再在睡前做一番那么麻煩的“儀式”了,倒頭就睡美滋滋。

    至于明天能不能醒?那就看嚴老板大不大氣了。

    第二天蒼殊醒來,是在被布置成心理診療室的房間里??磥硎怯么呙呓行训乃?/br>
    ……

    雖然配合著接受了兩天的心理治療,蒼殊私下里卻并不安分,背著嚴銘溫搞了些小動作。然后今天,他撥通了林寒的電話,可以開始他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