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酸甜澀
“不、不用了吧!這個我自己來就行!”白墨連忙阻止。 卻反叫對方按住了突然激動的他,“你別亂動,小心腿?!?/br> 又明知故問他:“不好意思?” 白墨猛點頭,“對,對,不好意思,這很害羞的?!?/br> 蒼殊卻是笑笑,“但島上的時候我都已經(jīng)看完了,也上手過了。這只是涂沐浴液,待會兒還要搓呢,這就害羞上了那可就做不下去了?!?/br> 白墨想說全都他自己來一點問題沒有,但他剛剛色令智昏答應(yīng)了,這就出爾反爾不顯得耍人玩兒么。他囁囁嚅嚅半晌,終究是硬著頭皮應(yīng)承了下來。 怪他被男色迷了眼! “…那,那好吧,就麻煩瀟爾哥了?!?/br> 蒼殊的手沾著滑膩微涼的沐浴液涂抹到白墨身上,屬于另一個人的手存在感是如此強烈,瘙癢且不自在。尤其是摸到像腰間的癢癢rou這些地方,條件反射地想把人推開,但又不想太大驚小怪,忍一忍,忍一忍。 當然最糟糕的還是那些更私密的部位,大腿內(nèi)側(cè),下體,屁股……甚至男性平坦的胸部,他都覺得羞恥起來。而摸進他臀縫的時候,白墨真的差點跳起來! 他整個后腦勺都是麻的。 不行,這里真的不行…… 他死死按住蒼殊的手腕,“別,瀟爾哥,這我自己來就行,我坐著自己弄也要方便些?!?/br> 蒼殊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往白墨手心擠了一坨沐浴液就知趣地別開了眼。而白墨靠蒼殊用手撐著以及左腿借力讓屁股從凳子上抬起來點,便從前面伸手下去,把沐浴液從會陰草草地一把抹到屁縫里,就掏出手表示好了。 接下來輪到蒼殊,他微微用了些力,把沐浴液在白墨身上推開、搓開。因為醫(yī)院一直有護工的照料,所以白墨身上臟倒是不臟,蒼殊不用太費什么功夫。 也就是,他給人搓蛋蛋和雞雞的時候,把人搓硬了而已…… 蒼殊一派自然,但白墨就尷尬了,舌頭打卷兒似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不會越描越黑。 “這…我,瀟…我沒……這只是生理現(xiàn)象,我沒有想那種事,瀟爾哥你別誤會?!笨偹惆焉囝^捋直了,“要不你還是那個…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我沒誤會?!鄙n殊是真的沒當回事,他甚至還替白墨解釋了:“在醫(yī)院你估計都不敢紓解,憋了一個多月會這樣正常?!?/br> 其實不只是住院這一個半月,應(yīng)該從孤島上開始就一直是被迫禁欲的狀態(tài)了。 雖然勃起原因合情合理,但白墨還是整一個大寫的尷尬,兩只手放在大腿上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嘴里發(fā)出無意義的應(yīng)聲:“啊…呃,嗯……” 然后被蒼殊突然用手握住他老二的動作嚇得一激靈! “瀟爾哥?!” 蒼殊很淡定地說到:“幫你一并擼出來,總不能讓你這樣硬著。” “……”白墨大無語。不要用這種理所當然的口吻講來??!怎么顯得他大驚小怪才是不正常的那個了似的?? “不……嗯!”想拒絕的話被突然的快感打斷,白墨差一點就叫了出來! 本來不至于這么沒出息的,但確實如對方所說,他禁欲太久了,已然勃起的yinjing讓表皮被撐得纖薄,敏感得禁不起一點挑逗。積滿了jingye的卵蛋鼓鼓囊囊沉甸甸,完全一副蓄勢待發(fā)渴望釋放的狀態(tài)了。 再加上對方嫻熟的手法,他真是半點也扛不住。 “別…瀟,瀟爾哥,不要弄了,我…唔嗯!這個額,這個太,太……我,嗯唔……”白墨抓著蒼殊的手臂想推開,偏偏一陣一陣爽得直打哆嗦,顧忌到右腿又不敢亂掙扎,這推拒力不從心得倒更像欲拒還迎了。 蒼殊摸了摸白墨的臉,像安撫小動物那樣?!昂芸斓模惴泡p松就行,想射就射出來。” 白墨因為快感而皺起了臉,他想說他是想射精,但可不是以這種方式……然后才慢一拍地反應(yīng)過來: 這家伙罵誰快槍手呢??!他才不快,他持久得很! 被質(zhì)疑了性能力的自封大猛1的17歲男高白墨同學那叫一個氣。 然而他青澀的、又久曠的身體,偏偏不爭氣,白墨都不知道是他禁欲太久還是對方手法高超,怎么能這么舒服,比他給自己擼時快感強烈太多,強烈到近乎陌生的快感都讓他感覺那根雞雞不像是他的了! 沐浴液充當了潤滑,順滑又黏膩的taonong,恍惚正在性交,白墨想象中插xue的快感也就這樣了,雞雞摩擦在“嚴瀟爾”溫度略高的手掌中,感覺roubang都舒服得快要融化掉了…… 還有本來就敏感的冠狀溝、guitou馬眼,別人的手觸碰起來要比自己的刺激太多,更別說這人還那么會弄,跟開了天眼似的好像專會找他要命的地方弄,節(jié)奏,力度,樣樣都恰到好處,高潮簡直來得水到渠成。 其實蒼殊只是通過觀察白墨的細微反應(yīng),迅速地掌握了白墨的性感帶特征,現(xiàn)在白墨下體哪里最敏感,說不定他比本人還清楚了。 所以是不是會“很快”,還真是他說了算。 當他手指摶動地把弄著白墨的yinnang,再不輕不重地一搓一捏,已經(jīng)脹到極限的睪丸便在蒼殊手里猛地一跳,提睪肌帶著睪丸狠狠往上一挺,大量的jingye順著輸精管沖向膨大的海綿柱體,從馬眼噴射而出! “嗯嗯嗯嗯啊——?。 毖矍罢娴氖且黄坠?,白墨已經(jīng)盡力克制了,卻還是沒忍住發(fā)出了略顯高亢的呻吟。 蒼殊的另一只手提前就虛包住了白墨的guitou,才不至于讓白墨射得到處都是。這會兒一股接一股的jingye打在蒼殊手心,想必白墨自己都能感受到他蓄積了多少。 他爽得大腿根都在抽筋,還是被蒼殊按了幾下才緩解。白墨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只能無力地倒在蒼殊的肩頭,毫無自覺地發(fā)出誘人的喘息。 大腦像漿糊一樣罷工中,渾身散發(fā)著事后的靡熱和慵懶,除了快感的余韻,其他一切感官都變得遲鈍。 但這不包括剛剛高潮還敏感得一匹的性器官。所以當對方又擼動起他的yinjing時白墨立刻就察覺到了,只是提不起勁做出什么反應(yīng)而已。 就只能呆愣地發(fā)出不算質(zhì)問的質(zhì)問:“瀟、瀟爾哥?嗯唔…還?別…嗯啊,已經(jīng)夠了,我,我已經(jīng)射了,啊別!嗯啊,那,那里…瀟爾哥,唔嗯……” 蒼殊淡淡說到:“又硬了。” 白墨一陣臉熱。明明這證明他性能力強,但總覺得好像從對方平淡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促狹,他便無端地羞恥起來。 “我……”還語塞。 “所以一次性解決吧,不然洗著洗著又硬了。” “……”白墨突然感到心情糾結(jié)。老實說,別人幫他手yin他又不吃虧,而且對方也一本正經(jīng)完全沒有猥褻的感覺,所以為什么自己要這么羞恥??!大大方方地享受這個人的服侍啊我!你可是攻啊、是攻啊白墨!! 白墨在心里對自己咆哮。 可他就是,連看到對方攤開手、用水沖走他射出的jingye,他都感到面皮發(fā)熱…… 更甚至,當他被一邊撫慰下體,一邊靠在對方身上喘息時,深埋于對方的氣息中,他頭昏腦漲得就像醉了一樣,對方身上的味道竟然讓他有些上癮! 以及大概,做這種事的時候會本能地渴望肌膚相親,那種莫名其妙想要貼在對方身上,擁抱對方,甚至想鉆進對方懷里的沖動,讓白墨既抗拒又委屈。 … 確實是禁欲太久淤積太多,蒼殊讓白墨足足高潮了三次、每次量還都不少,才算清了存貨。白墨也終于癱成了一條咸魚,連胡思亂想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一放空的狀態(tài)。 爽到麻木的下半身讓他都沒能注意蒼殊的手按在了他的會陰處。不濃不淡、酥酥麻麻的快感讓下身越發(fā)遲鈍,也就更注意不到隨著會陰的刺激,他的后xue也一跳一跳的,微微顫縮著,把舒服的癢意傳遞到了更深處。 不過蒼殊并沒有打算做什么,真要做什么也不會這么趕鴨子上架。這就只是幫白墨紓解性欲而已。 攬著咸魚一條的白墨,蒼殊小心細致又干脆利落地把人洗刷干凈抱出了浴室,簡直柳下惠。 他自己還要穿著一身濕衣服回主屋,不過等走回主屋,身上也差不多干了。然后再去洗澡上床睡覺。 而看著濕身離開的“嚴瀟爾”,白墨都有些不忍落了。 雖然“嚴瀟爾”總是表現(xiàn)得只為舉手之勞,但白墨卻沒辦法這么覺得,他覺得這個人對自己太好了,好得過了。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對人這么好的,自己沒權(quán)沒勢還只是窮學生孤兒一個,像這種富家子弟見多了美人自己的樣貌放里面肯定算不上什么,所以他到底圖什么呢? 如果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做過什么,那只會討厭他,甚至把他處理了吧? 而如果還只是懷疑,想要試探他,那就算不動用粗暴強硬的手段,也沒必要用這種紆尊降貴“討好”他、“感化”他的方式吧? 白墨怎么也想不通,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些貪戀這種好了。 你清醒一點,白墨。那可是嚴瀟爾! 嚴家人,你的仇人。 嚴瀟爾,你這么多年來最討厭的人。 你清醒一點! 就連這些好,也是你裝成這副無辜模樣騙來的,你以為當對方知道真正的你是什么樣,真正的你是誰的時候,還會對你這么好嗎? 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你的偽裝是算計,他的關(guān)懷也不純粹。 你清醒了嗎? 白墨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在心里對自己進行矯正。 他清醒了,但胸口卻空落得有些發(fā)悶發(fā)酸,最終所有都化作他唇邊一抹自嘲的笑。 …… 第二天蒼殊本來也是打算去花房那邊陪白墨吃早飯的,主要是原本也要過去看心理醫(yī)生,一并了。 他還在想著要不就在花房那邊住下吧,選個房間費點功夫布置驚嚇套餐,不然兩頭跑也挺麻煩的。 結(jié)果還沒出大門,就被嚴銘溫叫住了。 “你還有沒有規(guī)矩,把這個家當旅館嗎?” “呃……那邊也是我們家吧?”不過他并無所謂在哪吃個飯而已,既然嚴銘溫都開口了的話。但是既然看不慣他干嘛不眼不見心不煩呢,明明根本也沒打心底認同他這個“兄弟”吧? 蒼殊聳聳肩走回來,“好的,sir,那么請問我們今天早上吃什么呢?” 嚴銘溫冷漠:“你自己沒長眼睛不會看?” “……真不可愛?!鄙n殊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 嚴銘溫板著臉,“我是你兄長,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貓貓狗狗?!?/br> 蒼殊笑了下,似乎是很沒眼力見地幽默到:“權(quán)望宸確實狗,不過可一點兒也不可愛?!?/br> 好家伙,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嚴銘溫頓時就眉頭緊皺,想對這個不見半分反省的家伙發(fā)火,好在是嚴樨文適時地出現(xiàn)了,把這股火氣壓了壓,也就忍了回去。 一家三兄弟結(jié)束了早餐,嚴銘溫去公司,嚴樨文上樓不知道做什么大概一會兒也要出門吧,蒼殊正準備去花房陪心理醫(yī)生喝會兒茶,管家趙叔就過來跟他說謝圖南上門拜訪來了。 哦,他差點忘了,昨天下午謝圖南給他打了電話,問他方不方便,明天——也就是今天了,想來見見他。 等謝圖南進來后,蒼殊還得讓他再等等,他要先去看個心理醫(yī)生,不過很快的。 畢竟人家醫(yī)生還有別的工作,總不能耽誤人家等著他。而他也不方便把謝圖南帶到花房那邊去——因為白墨的關(guān)系,總不能突然要求謝圖南叫他“嚴瀟爾”,那不是更麻煩了。 謝圖南聽到這話,那從見面起就黏在了蒼殊下巴牙印上的眼神才終于挪開,看著蒼殊,“心理醫(yī)生?” “嗯。我先去了,你自己玩會兒,隨便點?!?/br> 謝圖南看著蒼殊云淡風輕的背影,心想他怎么忘了,站在嚴銘溫的立場上,會想辦法治愈嚴瀟爾的人格分裂癥才是理所當然的吧…… 所以蒼殊在這里,一定也有著他不知道的辛苦。而且不管怎么說嚴家人都是他的親人,不被親人接納的話,心里一定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好受的,但是蒼殊一點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謝圖南被自己的腦補弄得很心酸,很心疼。 但是—— 那個牙印。 他也很在意。 不如說是非常在意,現(xiàn)在腦子里已經(jīng)塞滿了他能根據(jù)那個牙印猜想到的一切。 權(quán)望宸…… 謝圖南放在身側(cè)的手指不覺間已用力蜷起。 … 蒼殊回來確實算比較快了,一個小時不到,怪他忘了心理醫(yī)生這茬,沒給謝圖南提前知會一聲。不過浪費了時間等他的謝圖南一點也不介意。 “所以有什么事嗎?還是說只是想我了?”蒼殊很不要臉地開門見山到。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謝圖南也很直率地:“想你了,所以想來見你。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面了。” 有很久嗎?蒼殊不覺得啊,能久到哪里去呢。但談戀愛的人是這樣的,謝圖南跟他可不一樣,不是會花言巧語的家伙。 蒼殊笑笑,“你特意給自己騰出一天假來見我,所以我要怎么招待你呢?要出去約會嗎?” 謝圖南搖搖頭,向來一本正經(jīng)略顯木訥的臉上流露著溫柔,“雖然很想和你出去約會,但是今天就算了,你才剛回家,我希望你能休息好?!?/br> 但他卻等不及來拜訪了。實在是蒼殊太難著家,別看剛擺脫了權(quán)望宸,似乎自由了時間也更寬裕了,但說不定轉(zhuǎn)眼的功夫人就不知又跑哪去了…… 簡直叫人想不明白,怎么比他們這些挑大梁主事的人還難見上一面的。 蒼殊勾著謝圖南的手指把玩,促狹到:“這么體貼的嗎?” 謝圖南不習慣這種互動,無措得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被蒼殊把玩的手指發(fā)著麻,整條胳膊都像被抽走了力氣似的。 但看到蒼殊下巴那處牙印,酸楚、煩躁的情緒泛起,倒是把曖昧的情思壓了下去。 ——到哪一步了? ——做了嗎? ——蒼殊喜歡權(quán)望宸嗎? 謝圖南想問,又不敢問。不是怕自己接受不了,而是更擔心蒼殊不喜,因為蒼殊早就跟他說的明明白白,他不是嚴瀟爾,他們之間沒有婚約,他和其他所有人都是公平競爭的關(guān)系,所以他沒有立場質(zhì)問。 其實說不敢問也是不敢問,如果聽到蒼殊和權(quán)望宸做了他都還能接受,可如果他聽到蒼殊說他已經(jīng)喜歡上權(quán)望宸了怎么辦? 雖然他實在不覺得權(quán)望宸那種人有什么好喜歡的,但他對自己的無趣更是沒有信心。 謝圖南憋著一言不發(fā),蒼殊卻沒那么遲鈍,話說也是謝圖南的視線太明顯了。感情經(jīng)歷一片空白的謝圖南在這方面簡直比小學生還好懂。 蒼殊摸到自己的下巴,問:“很在意這個?” “……” “這個啊,你估計也……” ——這個人簡直坦誠到讓人著惱的程度。 謝圖南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是出于什么心情,竟然就那么想也沒想地,吻住了蒼殊的嘴唇。 他很生澀,簡直不像個成年人那樣,只是粗淺又笨拙地在表面親了親。 蒼殊由他發(fā)揮。 而謝圖南親了嘴唇后,又向下移,來到下巴左側(cè)牙印形狀的疤痕處。 神經(jīng)發(fā)達的唇部通過觸碰描摹出那略顯凹凸的傷疤,謝圖南有些生氣張開嘴,用上下牙齒抵住蒼殊的下頜骨,做出啃咬的動作,但他當然不會那樣做。 謝圖南聲音低沉且?guī)е┣榫w地:“我舍不得,不然我真想把這些印子蓋掉?!?/br> 蒼殊挑眉,還真是見到了謝圖南意外的一面。 到底是男人啊,怎么可能會沒有攻擊性和宣誓主權(quán)的脾氣呢。 好整以暇的蒼殊發(fā)出一聲平調(diào)的“哇——”,“好主動啊?!?/br> 他托起謝圖南的臉與他對視,還笑吟吟地明知故問:“吃醋了?” 謝圖南抿著唇,不語。 倒是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后知后覺地難為情起來。 還有些后悔,他和蒼殊的初吻,就這么草率地給出并結(jié)束了…… 蒼殊欺近沉默的謝圖南,笑容那么干凈但吐露的話語卻像惡魔的低語:“在意的話,就讓我更喜歡你吧。” 謝圖南瞳孔微縮。 “還有,接吻是這樣的?!?/br> 蒼殊的親吻應(yīng)聲而來,如浪潮一般席卷了謝圖南的所有感官。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撬開牙關(guān)的,當然,他也沒有任何抵抗。還不會換氣的他漸漸感到缺氧,身體的力氣被抽離,要不是坐在沙發(fā)上他說不定會軟倒下去。 窒息帶來難受,又漸漸變成快感,再變?yōu)闉l死一般的痛苦和恐懼。卻又在他接近極限時不知不覺重新獲得了氧氣。不是他悟性高,是蒼殊在帶著他調(diào)整呼吸。 ……所以,為什么會這么熟練呢? 他都暈頭轉(zhuǎn)向了,這個人卻還游刃有余地帶動他、照顧他,不管是經(jīng)驗還是心態(tài),都熟練得讓謝圖南無比酸澀。 不過,就連這點胡思亂想都被激烈的親吻攪和得渾渾噩噩,大腦已經(jīng)越來越接近一片空白。 可就在這時—— “咳咳!” 做作的咳嗽聲從大廳的弧形樓梯上傳來,感知遲鈍的謝圖南沒馬上發(fā)現(xiàn),蒼殊當然聽得清楚。 他一手蓋住了謝圖南的雙眼——為了遮住謝圖南這會兒色氣十足的神態(tài),也避免讓謝圖南看見了別人而尷尬,雖然掩耳盜鈴但是有用。 同時他還微微側(cè)身用半邊身體擋住謝圖南,然后抬眼望向樓梯上的嚴樨文。 他現(xiàn)在用著嚴瀟爾的身體雖然遲鈍了很多,但還不至于直到嚴樨文出聲才發(fā)現(xiàn)來了人,但沒想到這家伙還真是沒有一點成人之美的美德。 蒼殊“嘖”了一聲,直截了當?shù)乇磉_他的不滿。雖然他看上去其實并不是很介懷?!澳氵€在啊?!?/br> 嚴樨文一點沒有壞人好事的歉意,一臉愉悅地從樓梯上走下來,“所以這種事下次還是挑個更私密的地方吧,二哥我也怪不好意思的?!?/br> 嚴樨文玩味地看著這兩個人,他看著蒼殊一手攬住謝圖南的肩頸,反手遮住了謝圖南的雙眼,另一只手把在謝圖南微微揚起的脖子上,大拇指頂著下頜尖。 因為身體微傾掩著謝圖南,這姿勢就頗有幾分擁著自己的所有物的那種宣布主權(quán)的味道。 嚴樨文聯(lián)想到了吸血鬼,這一幕真像文藝作品里血族初擁人類的畫面,配上蒼殊雙眼半覷睨向他的眼神,危險,慵懶,性感又迷人。 真奇妙,嚴瀟爾的臉居然還能給人這樣的感覺。 嚴樨文覺得他好像突然理解有些人類為什么會自愿獻身給吸血鬼了,或許不只是因為想要不老不死呢。 “蒼殊……”謝圖南輕聲喊到。這表示他做好準備,蒼殊可以放下手了。雖然他也尷尬,但他總不能失禮。 蒼殊挪開手,謝圖南睜開眼,眼前還有些模糊,但不妨礙他看向嚴樨文的方向,看不清的話反倒還有些好處了。 “二少?!敝x圖南禮貌地跟主人家打招呼。 “嗯,歡迎做客啊小謝?!眹篱匚囊回炐Σ[瞇好說話的樣子。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謝圖南殷紅而泛著水光的雙唇,突然就不做人了: “你這樣算不算精神出軌我弟弟嚴瀟爾了?” 蒼殊看了嚴樨文一眼。 謝圖南則是一僵。 蒼殊拍了拍謝圖南的肩膀,不以為然地回到嚴樨文:“別瞎拱火了,這種商業(yè)聯(lián)姻誰還不知道誰了?!?/br> 嚴樨文有半分真心是為嚴瀟爾鳴不平都算他輸,這家伙純粹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喜歡挑撥人心看樂子的混蛋罷了。 但謝圖南卻突然按住了他的手,坐直身體,面容肅正一臉認真地看著嚴樨文,說到:“我喜歡的,是現(xiàn)在我身邊的這個人,蒼殊,我這一生想要締結(jié)婚約的,也只會是這一個人?!?/br> “但是我承認我很卑鄙,我并不想解除我與嚴瀟爾的婚約,是這樁婚約,讓我認識了蒼殊,讓我享有了近水樓臺的好處。但是,我會盡我所能,將這樁婚約真正地變成我與蒼殊的婚約?!?/br> “我知道蒼殊和嚴瀟爾共用著同一個身體,所以我也保證,除了我不會愛上嚴瀟爾,其他所有義務(wù)上的責任我都會盡到,我會善待他,照顧好他,保護他,讓他余生無憂?!?/br> 嚴樨文:“……” “哧——”蒼殊笑出了聲。 他拉起謝圖南的手,嘲笑起嚴樨文來:“喂,碰上正經(jīng)人的感覺怎么樣?” 不怎么樣?!澳阋矂e五十步笑百步,我倒看你以后還笑不笑的出來了。”瞧瞧這家伙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人吧,沒一個省油的燈,要是以后有機會齊聚一堂,那才精彩了。 咦,他都開始期待起來了。 “你怎么在家,我以為你找林寒去了?!鄙n殊突然問到。 嚴樨文裝模作樣地:“怎么會,我親愛的弟弟都在家,我怎么舍得離開?!?/br> 真是鬼話連篇,蒼殊懶得搭理了。不過嚴樨文不去找林寒,當然是好事。 … 多了嚴樨文不識趣的打擾,氣氛也沒了,蒼殊跟謝圖南之間沒再做什么,就拉著人在莊園里到處走走散步,到人造湖釣了會兒魚,一天時間很快就打發(fā)過去了,謝圖南還意猶未盡,感覺時間未免溜得太快。 第二天沒什么人拜訪,蒼殊就去花房那邊呆了一天,白嫖了趙知秋的勞動力,又拉著白墨給他打下手,把嚴母生前最愛的玻璃花房收拾了一番。 這里一直有人打理,但傭人只負責打掃灰塵、檢查噴灌設(shè)施、清理枯枝敗葉,不敢多做什么,這花房里的植物就野蠻生長,亂糟糟的互相擠占空間遮擋光照,還滋生病蟲害,反而不太健康了。 沒了自己的身體,在應(yīng)對植物上就有好有壞吧,壞的方面是沒辦法直接【讀】出植物們哪里出了問題,好的方面是也【讀】不出它們的哀嚎和生氣。 拉著白墨是讓人多出來活動,沒事可做的人精氣神都不太行。 打理花房花了足足四五天,眼見著白墨氣色好了不少,跟他之間的相處也穩(wěn)步升溫。蒼殊給白墨放了天假好好休息,第二天就推著人出去浪了。 今天帶人去水族館、動物園,明天帶人去買衣服、打電動,后天再推著人去白墨的學校,讓白墨給他當導(dǎo)游追憶學生時光。 就算知道是糖衣炮彈,白墨也快要淪陷了。 手里拿著“嚴瀟爾”買給他的新衣服,那比面料更絲滑的價格簡直灼眼,“嚴瀟爾”卻可以隨隨便便大手一揮買下十幾套給他這個外人,但此時他卻已經(jīng)升不起多少嫉憤了。 “瀟爾哥,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呢?”他問。 他真的很想知道。 雖然他很清楚不會得到真實答案。 “Emmm……因為我從以前開始就很想要一個弟弟吧?!鄙n殊笑容燦爛很是真誠的樣子。 白墨眼皮一跳控制住了面不改色,身體卻不由僵住,藏在衣服下的手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膝蓋。 弟弟…… 他扯著嘴角盡量自然地微笑,帶著些羞愧地,“可我不是,我只是個外人,把我當?shù)艿?,也實在太高攀了。這些衣服也是,我都消受不起?!?/br> “所以我說了你以后要還的么,這只是在投資你的未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讀書,你對自己的能耐還是有信心的吧?” 白墨抓著衣服,乖巧又堅定地:“我有!” 蒼殊笑,“這就對了?!?/br> “哦,還有個事兒,再過兩天,25號,是我二哥、嚴樨文的生日,他準備辦一場小型的生日宴會,大概就家里這些人,你也一起來吧?!?/br> “這不好吧,你們一家人,我一個外人不合適?!?/br> “沒事的,也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宴會,估計就搞個芭比Q,很隨便的。而且這么久你跟我家人也沒怎么見面,趁這個機會打個招呼也好?!?/br>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墨也沒法拒絕了,他住別人家吃別人家,一直沒對主人家有所表示就很不應(yīng)該了,眼下有機會還推脫,那就太不會做人了。 “那…好吧。那到時候我好好表現(xiàn),謝謝這段時間讓我能住在這里。” 蒼殊搓了一把小白同學的狗頭,“不用跟他客氣,跟他沒關(guān)系,謝我就行?!?/br> “……” 離開花房別墅回主屋的路上,蒼殊看著手背上毫無變化的進度條,唉唉嘆息。對小白同學再好也不漲一點,不給力啊不給力。 林寒倒是很沉得住氣,十多天了連嚴家大門都沒回來一下,更別說接觸白墨了。 那就換他來制造機會好了。 征用一下嚴樨文的生日想必他也沒意見,估計還會自帶小板凳等著吃瓜看戲。 然而蒼殊錯了,生日當天蒼殊就深深地意識到自己錯了。 他單知道嚴樨文是個熱愛吃瓜的樂子人,但他低估了樂子人搞事的心,為了吃瓜這家伙甚至會把他這個瓜農(nóng)也扔地里當猹一起刺了! 本來除白墨以外只打算邀請包括林寒在內(nèi)的嚴家人,蒼殊卻眼睜睜看著顧司君跟著林寒一起出現(xiàn)了。 他還正疑惑林寒總不可能有這個自作主張的膽子,就又看到謝圖南的車開進了院子。 一個接一個,有這個權(quán)力邀請外人的只能是嚴家人,而能干出這種事的只會是嚴樨文! 蒼殊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嚴樨文。 嚴樨文笑得一臉無辜,“誒,我自己的生日,邀請些朋友來沒問題吧?” 蒼殊腦殼疼。 但事已至此他總不可能攆人,只能麻煩下謝圖南和顧司君,待會兒記得叫他“嚴瀟爾”了。 可事情似乎還沒算完,蒼殊正要過去跟一段時間不見的顧司君打招呼并說明下情況,就看到又一輛有幾分熟悉的車開了進來。 那sao包的跑車還非要開到他跟前停下,然后蒼殊就看著權(quán)望宸十足張揚霸氣側(cè)漏地邁開大長腿從車上走了下來。 “……” 蒼殊麻了。 要不還是讓白墨別出來了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