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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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凡騫不在家的這些天里,柏松鶴依然是一大早就起來跑步,只是廚房里少了一個忙碌的身影。 半夜時飄了些雨,青石板路潮濕,空氣中彌漫著的花香帶了些腐爛的氣息。一株薔薇探出花墻之外,陽光下花朵嬌媚鮮妍,綻放于枝條頂部。凋零的花瓣凌亂散落一地,艷色里透露著難掩的頹靡之態(tài)。 這個華貴的住宅區(qū),每一戶都是帶了小花園的獨門獨棟。他在外圍逛了一圈,令人遺憾的是,很多人家明明做的是中式裝修,偏偏吸取某些徒有其名的家居設(shè)計師“大唐遺風(fēng)在日本”的意見,往好好的院子里布置枯山水。 把不倫不類當(dāng)做正統(tǒng),投機取巧的人走在潮流先鋒大當(dāng)其道,是這個時代的通病。 [code][/code] 等他回到房間,剛沖了把澡出來,就聽到大門吱呀一聲,何家請的鐘點工推門進來。 “阿姨今天來得這么早?” “噢,先生這幾天不在,我就早點來收拾收拾,再做個早飯?!币贿呎f著,阿姨有些費力地拎起兩大袋塑料袋。 柏松鶴瞄了一眼,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切┥r水果。 “我來幫你。” 知道對方是雇主家請來的客人,阿姨哪里肯讓他拿:“哎,您快到一邊坐著,我來就行?!?/br> “這么多東西呢,我搭把手?!辈皇亲焐峡蜌猓呀?jīng)主動從她手里提了一個袋子過來。 隔了一個星期的蔬菜全部扔掉,rou類放進冷凍柜,他一邊看阿姨有條不紊地整理冰箱里的食物,一邊看似隨意地跟她搭訕:“你來這家有多久了?” “有快半年了吧?!?/br> 阿姨對這個客人的印象很好,除去穿著不俗,談吐溫和,他的貼身衣物都是當(dāng)天換,當(dāng)天自己洗的。這些天來,每次她來收衣服,都會發(fā)現(xiàn)柏松鶴的內(nèi)褲和襪子洗得干干凈凈的,已經(jīng)掛在陽臺里了。何凡騫則不同,那些男人的臭毛病他一個都不少,換下來的襪子能熏死人,還左一只右一只的亂丟亂放,就算是雇主,她心里也難免腹誹。 沒人會不喜歡禮貌又有教養(yǎng)的人,在涉及隱私之外,她也愿意斟酌著多說一些。 [code][/code] 魏亭醒來已經(jīng)有一陣時間了。幾乎不用睜眼,陽光像銀子一般明亮,讓人想到銀質(zhì)餐盤上剔透的花紋。屋內(nèi)一切陳設(shè)的影子漸漸游弋起來,頭頂是隨風(fēng)輕輕晃動的淺色床幔,柔軟的床鋪,安定富足的生活,讓他懶懶地不想動。 臨近湖泊,水畔蚊蟲猖狂,主臥和次臥都換上了蚊帳。他伸出一條胳膊垂在床邊,隱沒于陰影中。 也許每個人都有過在恐懼中將手腳縮回被子的經(jīng)歷?;孟胫粗拇嬖?,指端碰到的會是什么?是冰冷僵硬的舌尖,透支體能的聲帶,還是——一只在軟暴力中將他扯入黑暗的手? 和阿姨閑聊了一會兒,柏松鶴走到他的臥室前,屈起指骨叩了叩門:“魏亭?醒了嗎?” “嗯……我馬上起來?!眲偹训纳ひ羯硢?,在細膩的喉舌中保持應(yīng)有的摩擦感。 他坐起身,雙足踩在地上,就算門沒鎖,他也不擔(dān)心男人會直接開門進來。 陽光下,皮膚像是鍍了一層光潤的珍珠層,然而腿根上都是男人舔咬留下來的牙印,還有斑斑點點的吻痕,將這份無暇毀于一旦。兩片花唇有如玫瑰蜜餞的媚態(tài),羞答答地閉合在一起,陰蒂腫得厲害,稍稍夾緊雙腿,接踵而來的就是摩擦而來的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腿縫合攏,藏在其中的隱秘情事,目前還只是一張搖晃著的婚床。 床上重重帷幕于圓潤的肩頭一掃而過,披在曼妙yin艷的裸體上,像是蒙了莎樂美的七層紗衣。 后腰處,那朵蓮花刺青清晰可見。yin靡的粉,綺麗的白。 好像有什么改變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變。 [code][/code] 見他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出來,柏松鶴明知故問:“怎么了,沒睡好么?” 他看著他平靜的臉,想從中尋找那個主人并不愿意被觸碰的答案。 “還行,我先去刷牙洗臉。”魏亭柔柔地說道。 等到魏亭洗漱完,坐到餐桌邊,阿姨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早餐。 屋內(nèi)很安靜,只有小口啜吸米粥的聲音。碳水化合物、脂肪、過度的清潔……都是摧毀皮膚的殺手。他的美麗,很大一部分來源于對食物的克制。 柏松鶴先開口:“我今天有點事,晚上可能會晚點回來。” “……哦。” 柏松鶴心細如發(fā),見他的嘴唇動了動,暗自揣度他可能想要問自己晚歸的理由,又覺得這樣有些越界。于是他解釋道:“是畫廊協(xié)會組織的一個會議,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去不太方便吧……我也不懂這些,更不認識什么人?!?/br> “也是,今天這個會好像還挺正式的,你去可能會覺得無聊。下次吧,有品鑒會,或者游學(xué)的活動,我?guī)闳ィ纪猛娴?。?/br> “品鑒會?古董字畫?是電視上那種鑒寶節(jié)目?” 魏亭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過去,因為驚喜,微微放大的瞳孔折射絢麗光彩。 餐桌上氣氛融融,柏松鶴刷了會手機,念叨道:“今天我?guī)∨秩ド蠋?,好死不死有個小女孩在女廁所——”他皺了皺眉:“這說的是什么話,小女孩不在女廁所,難道去男廁所?” “怎么了?” “這個博主帶兒子上女廁所,正好有個小女孩在,問她mama為什么男生要上女廁所,這個博主就惱羞成怒了。她發(fā)的微博,被別人轉(zhuǎn)發(fā)出去了?!?/br> “她兒子的爸爸呢?” “不知道,反正國內(nèi)這種喪偶式婚姻可不少見,”像是在許諾不可及的未來,他笑得滿是溫情:“我以后要是有小孩,絕對不會讓孩子mama受這種難為?!?/br> 小勺攪動梅森瓷碗的速率緩了緩,魏亭說:“說起來,我小的時候,去外面上廁所,也挺麻煩的?!?/br> 關(guān)于魏亭的身世,柏松鶴自己也試圖去打聽過。奇怪的是,魏家雖然承認他,但是對他的生父和生母,表現(xiàn)得又相當(dāng)諱莫如深。 終于聽他主動提及自己的童年,柏松鶴問道:“你父親呢?” “我沒有父親?!彼鸬弥卑子止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