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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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后,看還有時間,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說些情人間的貼己話。 “后天就又要考科三了,我好擔(dān)心?!本滕B一般,他枕在男人的膝上,聲音已接近囈語。 第一次路考,魏亭果真沒過。第一輪被誤入的私家車搶道別停后,他心態(tài)大崩,于是第二輪也稀里糊涂地掛了。 柏松鶴摸著他光裸的脊背,只覺得觸手光滑,遠比玉髓清冷,但又比瓷器更潤澤,心想那光源氏帳中賞玩美人冰肌玉骨,大概也是這般風(fēng)雅情趣。 陷入柔情中時,男人總是很有耐心的。連連愛撫中,柏松鶴像是哄最心愛的孩子:“你都這么努力了,再考不過,就不是你的問題了?!?/br> “嗯……” 靜靜溫存了一會兒,柏松鶴的手機突然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他打開一看,是微信群聊發(fā)起的語音通話。 “老板!出事了!快看熱搜。”說著,就有人發(fā)了個鏈接過來。 他打開一看,果真出事了——他剛簽約并且著重培養(yǎng)的一個青年畫家,被曝光不當(dāng)言論,并且罵上熱搜。 熄滅屏幕,柏松鶴手背遮眼,長長地嘆了口氣。 像是體察到男人疲憊的心緒,魏亭也坐起身來:“怎么了?” “沒什么。” 魏亭哦了一聲,也沒再多問。手指攏了攏有些壓亂了的頭發(fā),他開始穿衣服。 手掌托著胸脯,指腹拈起乳貼,遮住胸前比之前大了一圈的紅粒。擦干臉上的jingye后,車內(nèi)濃郁的麝香彌散不去,他身上卻只有衣物在烘干器中淡淡熏過的香氣。 車內(nèi)一時只有衣物摩擦的聲音,夜光透亮如水,他的頭發(fā)映著瑩瑩清輝,柏松鶴脫口而出:“我——,”他突然一頓,硬生生拐了個彎:“我大姐跟我姐夫……” “嗯?”魏亭疑惑地望向他。 “算了……其實都是些家長里短的事?!卑厮生Q自嘲起來,心想自己這是在干嘛呢,又不是什么體面事,說給有夫之人做什么。 魏亭捏起蜷成兩團rou圈的絲襪,一邊捋平,一邊扯著兩頭展開,緩緩道:“我沒結(jié)婚之前,家里人多,事也多。雖然不一定能給出什么有用的建議,但你愿意說的話,把我當(dāng)個聽眾就行?!?/br> 沉吟片刻,柏松鶴抹去并改動一些細節(jié),說:“我大姐夫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每個月他都會定期給生活費,但是那女人家里貪心,不僅要撫養(yǎng)費,連她家八桿子打不到的親人,都會給我大姐夫打電話要錢?!?/br> “這……” “我大姐跟姐夫結(jié)婚時,兩個人一窮二白,什么都沒有。后來條件變好了,他在外面惹了些花花草草,雖然都是露水情緣,我大姐還是跟他離婚了。” “那后來呢?” “世事無常。后來他事事不順,”柏松鶴指了指自己的頭:“這里出了些問題。” 那就是得了精神疾病了。魏亭問道:“會傷人的那種嗎?” “那倒不會,但是他整天擔(dān)驚受怕的,覺得有人要害他。不過,前幾年家里人把他送去醫(yī)院,出來后只要堅持吃藥,基本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工作呢?” “單位給留著,工資也照樣發(fā),但是想更進一步是沒可能了?!?/br> 待遇這樣寬厚、舍得養(yǎng)閑人的單位,恐怕也就那幾種了。 “我姐和他有一個兒子,別的不說,他對孩子確實上心。再加上一來一往探視,哪里斷得了聯(lián)系,我姐看他也徹底收了心,就復(fù)婚了?!?/br> 魏亭默然,過了會兒問道:“私生子又是怎么回事?” “離婚后,他交了個女朋友。是一個賓館前臺,高中沒上完就出來混了,我姐夫活該,但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說到這,柏松鶴擰緊雙眉:“她會懷孕,也是她算好的。” 魏亭怔了怔,猶豫地說:“懷孕這事……能怎么算好?又不是說懷就能懷上的。只是巧了吧?!?/br> “有一段時間他心情不好,藥也空著沒吃。那女人大概算好日子過去,結(jié)束了什么也沒說就走了,”男人冷笑,像是嘲笑他的天真:“要是真是巧合,她為什么等到足月了不能流產(chǎn),才告訴我姐夫這件事?甚至我姐夫說要娶她,她又不同意?” 魏亭被駁斥得久久說不出來:“……你姐夫怎么說?” “他一開始當(dāng)然不信,后來她直接把親子鑒定拿出來,我姐夫才閉嘴,”柏松鶴嘲弄道:“他想讓她引產(chǎn),但她不愿意。 “引產(chǎn)多傷身體啊?!彼媛恫蝗獭?/br> “她不是洛城人,直接辭職躲回老家了,孩子也是自己去醫(yī)院生的,戶口就落在她自己家里。” “你大姐呢?她知道嗎?” “我大姐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和我姐夫復(fù)婚了,她快氣瘋了。但是孩子已經(jīng)生下來了,總不能再塞回去。后來她出面,和那女人談,讓她把孩子送到洛城養(yǎng),那女人這會兒母愛泛濫了,死活不同意。最后各退一步,每個月我姐夫給她三千塊錢當(dāng)孩子的生活費,上學(xué)的話錢再另算。在小城市,這錢養(yǎng)一個嬰兒算不錯了。” ——世間不稱職的父母里男人居多,但是忍受生產(chǎn)痛苦、養(yǎng)育艱辛,只為以此作籌碼,從男人身上榨取錢財?shù)哪赣H,此種異類也是有的。 覺得嘴唇有些干燥,魏亭抿了抿唇,感慨道:“這樣來說,其實,你jiejie和姐夫還算厚道了。” “是啊,如果他鐵了心不認,她也只能吃這大虧,”柏松鶴繼續(xù)說:“可壞就壞在這里,他做惡人不夠絕對,發(fā)善心又常常后悔。小孩兩歲后,她開始找別的借口問我姐夫要錢,我姐夫就背著我姐偷偷給了,再到后面,她一家人,甚至還包括她同居的男人,都要我姐夫養(yǎng)?!?/br> “……這就過分了吧?!蔽和ひ膊毁澇傻仵酒鹈紒?。 “是啊,”柏松鶴越說越窩火:“我姐夫不給,她那meimei一個電話打過來,威脅他要是不給,就去他單位門口鬧。最后他實在不甘心,自己又解決不了,才把這事跟家里人說。 他嘆了口氣:“你說,這家務(wù)事雖小,連帶我都跟著煩,到底可怎么辦?!?/br> 魏亭思索片刻,說:“讓你姐夫硬氣起來,一口咬定一個月只有三千塊錢,多一分都不行。她家人要是再鬧的話,連這三千塊都沒有?!?/br> “你說得簡單,”他說這些,本來也只是為了發(fā)泄,沒真想過能從魏亭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議,柏松鶴苦笑道:“他們那群潑皮無賴,就死死抓住我姐夫的軟肋來拿捏他。他不敢在單位門口丟人,一方面是怕在同事上級面前社死,另一方面就是畢竟那邊……還是要考察作風(fēng)的?!?/br> “她一個弱女子,還帶著孩子,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走,萬一曝光鬧大,這輿論殺人你也是懂的,我們家,還是要臉面的。” “嗯……”魏亭話只說半句,提點道:“他不是有精神病診斷證明嗎?” “你是說——”兩個人對視,一時間柏松鶴覺得他面容姣姣如清朗明月,額間嫣紅小痣富貴逼人,撥開所有云遮霧蒙。他突然領(lǐng)會過來,意識到自己因為心思過多反而陷入思維誤區(qū),面上輕飄飄浮起的笑也落實了些:“這是把雙刃劍,就看怎么用了?!?/br> “是的,”魏亭也笑:“她的目的雖說是要錢,但也是她的軟肋。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是真的鬧大了,你姐夫舊病復(fù)發(fā)被辭退,那可是真的連那三千塊都沒了?!?/br> “而且,精神病……”柏松鶴目光暗下去,眼里似有兩團磷火幽幽地跳:“可不犯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