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能這么早來這里發(fā)瘋的人,也只有你了。
書迷正在閱讀:逆我者亡(家奴文BDSM)、萬有引力、關于我和我哥不得不說的故事、同生(ABO年下偽骨科)、極速列車、拯救悲慘大美人(主攻)、愛在紐約、魔界干飯指北、豢養(yǎng)魔物、距離死亡的一步之遙
科奧賽的深夜,炙熱焦躁的氣氛不只存在于科布里斯家。在下城區(qū)的另一棟私人別墅內(nèi),兩個赤裸的身軀正在寬大的床上瘋狂交纏。 床上跪趴著的男人受不住身后那巨物抽插的速度與力度,一聲既似痛苦又似快樂的呻吟從他口中溢出,卻被那身后聳動著的男人在他屁股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cao!”床上的男人忍不住痛呼一聲。那力道實在很大,他的右臀一下子紅腫得更加厲害了。男人在搖晃中轉(zhuǎn)過頭,充斥著迷離與興奮的眼睛往身后看去。他額頭的汗順著他高挺的眉骨流過他的眼角。這張臉分明是紅巾幫的麥克·羅賓遜。 而他身后的男人,他波浪般的長發(fā)正在空中肆意搖擺。 約翰·克勞爾咧開嘴睨著他笑,“干嘛看我,嗯?疼了……還是……不夠勁?” 他惡劣地朝著麥克體內(nèi)那個敏感脆弱的凸起狠狠撞擊、頂磨,麥克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過電般的快感讓他再無法維持轉(zhuǎn)身的姿勢。 約翰笑了兩聲,“看吧,寶貝,我就知道是不夠。”隨即他眼神一沉,表情從淡笑變得兇狠,他捏著麥克的腰,猶如一陣狂風暴雨般地朝著麥克的后xue撞入。每次沖進去都故意抵著那凸起再往深處用力。他的東西本來就粗長,再加上那樣狂狠的姿態(tài),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麥克也快到承受的極限了,他的喘息和呻吟聲越來越大,撐在床上的手也沒了太多力氣,失了支撐他的頭重重地往下墜去,在床上輕輕彈了彈,帶起后xue一陣緊縮。 約翰爽得眼紅,忍不住連罵了兩聲“cao”,手臂再次提了起來,狠狠地朝麥克的后臀打去,然后趴下來將麥克的雙手壓在他的頭頂,在他耳邊粗喘著說道, “cao!真爽!你個小sao貨怎么這么會咬!嗯?就這么想讓我干死你!” 麥克閉著眼,緊緊抓著床單,他是真的要承受不住。但他就是不吭聲。他從來不會開口讓約翰停下,哪怕今夜的約翰狂躁暴虐得完全不似平常。從威廉離開,他開車載他回家,到現(xiàn)在,幾個小時過去了,約翰甚至沒有一點要停的跡象。 他就像是一頭失控得只知道交合的猛獸。不說那狼狽不堪的身后了,麥克幾乎全身都是約翰弄出來的帶血的咬痕以及大片的紅腫淤青。 麥克知道他今晚為什么這么瘋狂,但他從頭至尾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他能體會到約翰心里那令人瘋魔般的苦澀與不甘。 正如他自己體會到的一般。 許久,約翰終于將自己疲軟的yinjing抽出來。 他走到桌子邊抽了幾張紙,將自己莖身的液體擦拭干凈后,又將那紙筒扔到累癱在床上的麥克身邊。 他拿起桌上的煙和打火機,神色冷漠地坐到角落的沙發(fā)上,點煙抽了一根。此時的約翰與方才那個兇狠的陷于欲望的男人完全判若兩人。他仰起頭吐出一口氣,煙霧之中,他的眼神像是對世界感到了無盡的空虛與厭倦。 麥克掙扎著撐起身體,自己拿紙巾沉默地清理著。他在床上倒是與平時一般寡言。更何況約翰干他的時候也不喜歡聽他說話。有的時候甚至讓他咬著東西不讓他出聲呻吟。 約翰彈了彈煙灰,對麥克問道,“那個湯米怎么樣了?” “沒死成。腦震蕩。十多處骨折。”麥克將自己簡單清理后,靠在床頭休息。 “他竟然沒打死他,”約翰嗤笑一聲,不屑之中還帶著些煩躁,“你說他是不是越老越慫了?當初他領著全城的黑幫屠那些意大利佬的那股狠勁呢?早他媽沒影了。我們科奧賽的王?呵。狗屁。他現(xiàn)在甘愿做個跑腿的,混成個沒有實權的中間人,就真他媽傻逼。沒勁透了?!?/br> 麥克沒正面回應。當然他也不敢。約翰這么說威廉,可以。別人,不行。 他想起他們下午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約翰那個略帶興奮的眼神。 對著威廉,約翰演得倒是真像一無所知。 那時候,有個鼻青臉腫的年輕人跑回來,也就是布萊恩看見的那個漏網(wǎng)之魚,報告給約翰和麥克事情經(jīng)過。麥克問他要怎么辦。他想,按照約翰對威廉的態(tài)度,把人直接送上門給威廉都有可能。 約翰的情緒是rou眼可見的愉悅,卻只是讓他晚上把湯米叫過來,讓他先去倉庫待著。還讓麥克把紅巾幫的其他人也都叫來,晚上在造船廠搞個大派對。約翰說,許久不見他,我們給威廉搞個大的歡迎派對!他篤定威廉一定會親自過來要個說法,到時候再把湯米交出來,讓他就地解決更讓他痛快。 約翰雖然沒有明說,麥克卻明白他的目的遠不止于此。如果只是敘舊或者解恨,用不著把紅巾幫的人都叫過來。他這么做,讓威廉當著所有人把湯米打死,一是讓他欠了人情,二是讓他留了把柄,第三則很容易引起幫眾和威廉的對立情緒。 畢竟威廉才是當年紅巾幫頭領老布魯克屬意的繼承人。他在幫內(nèi)威望一直很高。 但今晚的事情顯然沒有約翰預想的那樣順利。布萊恩·科布里斯竟然在最后一刻阻止了威廉。 于是麥克說,“今天如果不是那個小崽子在,湯米也許活不成?!?/br> “你以為威廉蠢?如果他真想殺了湯米,那小屁孩攔得住?”約翰想到布萊恩,眼底一沉,不想對他多做評價。他吐了口煙,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不過就是個撿來的垃圾。” 麥克聽出了他語氣里微妙的妒意。此時他也和約翰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起: 不過是個撿來的,威廉這么把他當寶貝。 “明天晚上你跟我去賭場。費迪南德要過來?!奔s翰囑咐道。 “好?!丙溈嗣碱^微蹙。雖然他也有一半的墨西哥血統(tǒng),可一想到那個長得像蛇一樣的墨西哥人,他心里就一陣不舒服。 與此同時,約翰的手機忽然震了震。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眉毛微挑,神情略顯輕松,他說,“我表兄杰克要過來了?!?/br> 威廉幾乎一夜未眠。 勉強睡著的時候,他夢見的也是凌亂交錯、令人痛苦的往事。 他看了眼床頭的鬧鐘,現(xiàn)在剛過五點,外面的天還沒亮。威廉起身,去洗手間簡單洗漱后,換了一身灰色衛(wèi)衣長褲運動服。然后開車出了門。 清晨的科奧賽跟夜晚的區(qū)別并不很大??諝庵械臐穸雀吡?,呼吸起來讓人感到一種貼在肺部的涼意。許多晚上還亮著的燈光此時都熄滅了,許多藏身于黑暗的行尸走rou經(jīng)過了一夜的迷亂,此刻也都從隱蔽之中顯露出來,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甚至有一個吸得仿佛鬼魂一樣的男人飄到路中間想要攔他的車。 威廉對此習以為常。他只是打了個方向,輕巧地繞過那個毒鬼,然后繼續(xù)穿行在科奧賽城中。他穿過無數(shù)個紅綠燈,于天亮時來到了郊外的西岸森林。 西岸森林連接著科奧賽城的西北部與沙瓦諾的東南部,是一片以原始森林為主的自然保護區(qū),擁有各式各樣的山地植被與動物。多年來西岸森林對游人開放,沒有時間限制,周末偶爾會有背包客過來旅行,但是也是少數(shù)。威廉總是來得很早,從來沒有見過除了自己以外的游客。 清晨時分,西岸森林中的各種鳥兒正在爭相啼鳴。掉落滿地的樹皮樹葉之上,高大直立的樹木幾欲參天。此刻天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淺金色的朝霞,不久后太陽也會照常升起。陽光穿過樹木的枝干一排排照射在林地的美景,實在令人喟嘆。 威廉將車停在他慣停的一處隱蔽的平地上,熄火下車。 當他的腳落在地上,他聽見腳步帶起一片窸窸窣窣的響聲。威廉深深吸了一口這充斥著自然清新與清晨濕潤的空氣,他感覺自己的情緒漸漸安定下來。 威廉開始沿著前人走出的步道在林中慢跑。 他對這里十分熟悉。他穿過茂密的杉木群和潺潺的溪流,遇見過許多只跑得飛快的松鼠,繞過一小片巨石堆,并在陽光初初灑落林間之時,遙遙望見了開闊處一個深棕色的小木屋。再走近十幾步,當他看清那木屋門口的高臺上坐著一人一狗,威廉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狗吠聲從警戒變成雀躍就是幾秒的時間。威廉跑進那塊開闊的草坪地時,就見那只碩大的金毛尋回犬朝著自己飛快地奔來。 威廉微微喘著,張開雙臂,笑著喊他,“嘿,兄弟,最近還好嗎?” 金毛長著大嘴,一邊興奮地往他身上撲,一邊短促地哼嚀著,滿是久別重逢后的激動與喜悅。 威廉干脆蹲下來任他在自己臉上和脖子上舔舐。他抱著金毛撫摸,輕拍它的后背,溫柔地對它說,“嘿,小熊,冷靜。冷靜!哈哈!我快被你的口水淹沒了伙計!”他雖然這樣說,卻沒有躲開,一直等到小熊的熱情消退,朝著木屋的方向蹭他。威廉知道,這是在叫他往木屋去。 威廉在它的頭頂擼了一把,隨即起身往木屋走,一邊拍了拍自己身上沾上的狗毛。 高臺上坐著一個披著深綠色外套正在喝咖啡的男人。他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很壯實,有著褐色的頭發(fā)和黑色的眼睛,還留著淺淺的絡腮胡??粗呓樕系男θ菀苍絹碓矫黠@,“能這么早來這里發(fā)瘋的人,也只有你了?!?/br> 他站起身,和順臺階而上的威廉擁抱了一下。 威廉拍了拍他的后背,說道,“最近還好嗎諾爾。這么早就開始值班,你這護林員當?shù)恼鎵虮M責。怎么樣,森林里一切正常?” 諾爾貝托·加洛提了提快要滑下的外套。那深綠色外套的肩膀兩側(cè)各有一個標著“DNR”的臂章,表明了諾爾貝托自然資源部護林員的身份。他負責的區(qū)域就是西岸森林。 “是啊,就他媽只有無聊和寂靜,”諾爾用手背拍了拍威廉的前胸,“這里可不比老弟你的科奧賽城熱鬧。” 威廉在小熊剛剛趴著的躺椅上坐下,伸手摸摸趴在他腳邊乖順的金毛。 諾爾見他滿頭是汗,回屋里拿了塊毛巾出來,遞給他讓他擦汗。 威廉一臉嫌棄地接過來,說道,“你別是故意拿臟毛巾給我?!?/br> 諾爾露出他一口白牙,惡意地說道,“我平時用來擦腳的。你湊合用吧?!?/br> “cao!”威廉卻笑了,直接拿著毛巾擦汗。他當然認得這塊棕色條紋毛巾,這是諾爾專門準備著給他擦汗用的,一直放在屋里。他每次來都是這一塊,湊近了還能聞見毛巾上肥皂的香味,顯然是經(jīng)常清洗。 “你想喝點什么?我煮了咖啡?!敝Z爾問。 威廉搖頭。 諾爾感覺他今天格外疲憊。威廉眼里都是紅血絲,黑眼圈也很重。諾爾猜測他昨晚應該是一夜沒睡,便問道,“最近有事情煩到你了?” 他當然知道威廉的習慣,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總會來這林子里跑步散心。 威廉靠在傾斜的椅背上,看著已經(jīng)明亮的天空,沒有立刻回答。 諾爾也沒有催促他。好一陣子,他才聽見威廉說,“就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br> 談起往事,諾爾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個時候,你就像要掀翻這個世界?!?/br> “……我那時候就想,這cao蛋的世界真他媽殘忍,連讓人眨個眼睛的空閑都不給,就把你生命中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美好的東西,都給吞吃了?!?/br> 威廉的神色和語氣都很平靜,可諾爾能感受到那平靜底下的暗流。這讓他很快便猜出了威廉煩躁的由來。 因為如果說現(xiàn)在還有什么能稱得上是威廉生命中美好的部分,那也只有布萊恩了。應該是布萊恩出了點什么事。 諾爾問,“你還會再跟當年一樣嗎?”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瘋一回,或者,還他媽有沒有命再瘋一回,”威廉忽然笑了,笑容里有種復雜的釋然,“有的人,我不管做什么,也不能再將他們帶回這個世界了。” 威廉聽著源于自然的聲音,聞著咖啡和草木的香味,忽然感覺一陣困意襲來。 他說,“我困了,借你這地方睡會兒?!闭f完便閉上了眼睛。 諾爾看了眼威廉和他腳邊睡得正香的大狗,視線又轉(zhuǎn)向正前方的森林中。他的神情說不清楚是在出神,還是在思考。 一陣涼風吹過,諾爾起身走回屋內(nèi),從臥室拿出來一個薄毯,然后給外面躺著的威廉蓋上。 從始至終,威廉都沒有睜眼,甚至連眼球都沒有動過。 諾爾見他這毫不設防的模樣,眉頭一蹙即松。他隨即又拿起咖啡杯,就著遠處的景色將那剩余的冷掉的咖啡喝完。 此時,他披著的外套略微敞開,露出他側(cè)腰別著的一把黑色的手槍。 那是一把西格紹爾P320手槍。護林員的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