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九頁上部完結(jié)，一路跌跌撞撞，終于完整地來到大家面前。

    陪伴永遠是雙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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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行衍一連幾天都忙著善后的事，根本沒空理他，晚上把人鎖好了就開始睡覺。凌語今天抻著脖子湊上前去想蹭蹭主人的小腿，結(jié)果被萬行衍抓住摁著打了兩下屁股，都沒腫起來！

    這也太敷衍了！凌語憤憤地想著。

    屁股沒腫起來，身下那玩意兒卻不爭氣地抬了頭，凌語低頭看了看，想打它一巴掌。大白天的，還鎖著呢，想什么不該想的。

    萬行衍余光看見凌語低著頭發(fā)呆，腦袋上幾根呆毛晃晃悠悠，渾身都在叫囂著“為什么不理我”，又好笑又好氣。

    “過來?！比f行衍點點桌子。

    凌語眼睛一亮，手腳并用地爬到萬行衍跟前兒。這時候要是給他個尾巴非得搖上天不行，萬行衍拿了一個文件夾啪啪在他臉上拍了兩下，把人拎到自己胯間：“不打你你就難受是不是？”

    “沒有啊，主人，”凌語目光灼灼地盯著萬行衍的襠部，“主人，三天了，您三天沒玩兒過我了。”

    “要不我給您口侍？”凌語伸著爪子慢慢靠近萬行衍，“不占您時間的。”

    萬行衍：……

    眼前放著一個自己惹禍上身的凌語，萬行衍的確很想cao一cao，但這段時間是真的沒空，而且凌語的身體也需要時間調(diào)養(yǎng)。他都不知道這小子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整天都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那些傷和沒打在他身上似的。

    “誰許你胡亂肖想你主人的？”

    萬行衍提起凌語的衣領(lǐng)把人往眼前帶，低頭帶著壓迫性的目光看向他的眼睛，“膽子大了是不是？都敢自作主張了？”

    凌語訕訕地縮回手，飛速地撇了一下嘴，鼻子里“哼”了一聲，隨后又狗腿地把臉湊到萬行衍方便下手的地方：“不敢，主人?！?/br>
    萬行衍：…你當(dāng)我看不著還是聽不著？

    萬行衍揚手給了他一巴掌，凌語白凈的臉上立馬添了薄薄的一層粉色。

    離萬行衍太近了，他心跳的有點兒快，身下那玩意兒漲得也越來越疼，凌語閉著眼繼續(xù)挨了八九下，直到萬行衍隔著褲子踩上去，凌語倏得睜開眼睛，對上萬行衍玩味的目光。

    “發(fā)情倒是快，凌小狗。”萬行衍摸了一把凌語的腦袋，頭發(fā)被弄得亂糟糟的，“是不是隨便打兩下就能硬？”

    萬行衍接著說：“今兒沒功夫?qū)Ω栋l(fā)情的小狗，給你開權(quán)限放你三個小時假。”

    “真的？”凌語屁股坐到腳后跟上，不可置信地看著萬行衍，“不會又被攔住吧？那我還是待在這里比較好。”

    萬行衍臉黑了一瞬，甩手又給了他一個巴掌：“再多說一句就是假的了?！?/br>
    凌語被特赦了三個小時的假，去廚房轉(zhuǎn)了一圈兒，看著那些肥瘦相間的五花悶在鍋里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脖子都要饞斷了，趕忙趁著自己腦子還清醒走了出去。

    “不行，文明社會，不能打劫。”凌語搖搖頭。

    開著監(jiān)聽認真工作的萬行衍：……

    凌語這里逛逛那里晃晃，時不時逗逗路邊的小貓小狗。他手上沒有什么能吃的，小貓小狗們舔了一會兒凌語的手指發(fā)現(xiàn)這人窮得響叮當(dāng)，連一粒糧食都沒有，紛紛嫌棄地離他而去。

    凌語很是失望，暗罵了一句“有奶才是娘”，又顛兒顛兒地跑去找卓卓了。

    一進門，就被屋里擺著的一排花瓶震驚了。凌語繞著走過去，卓卓正指揮著自己的貼身侍奴擺弄著花盆和花土。

    “335，你小心些，這些可畫了大價錢了。”

    “干什么弄這么多，我的小主子，您要干什么呀，弄花園嗎？啊，凌語大人來了。”

    凌語還沒說話，卓卓警惕地看著他，往后退了一步：“你不會又是被主人尿了一身出來的吧？”

    凌語：“……主人放我假，我就出來轉(zhuǎn)轉(zhuǎn)?！?/br>
    卓卓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讓侍奴給凌語搬座子。

    “不用，我站一會兒就行?！绷枵Z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些花盆，問：“這都是要做什么？”

    “我從網(wǎng)上買的花種，反正也沒什么事，我看網(wǎng)上開的可好看了?！弊孔空f著臉上就帶了笑，隨手拿了一包種子給凌語，“喏，這是藍牽牛，商家說容易活，給你吧?！?/br>
    說完又補了一句：“我估計別的你也種不活?！?/br>
    凌語慌忙擺擺手：“不不不，不行?！　遍_玩笑，他那個屋子一年住不了幾回，除非種調(diào)教室里閑著沒事兒澆點兒尿，否則哪有閑心管這個。

    “哦?！弊孔渴栈厥?，又去掏快遞的包裝，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掉出來一小包比芝麻還小的發(fā)紅的種子。

    凌語彎腰撿起來，給卓卓看：“這是什么？”

    “我不記得買了這個呀，”卓卓看了幾遍，突然想起來，“啊，我知道了，這是商家送的草莓種子。我都說不要了，那商家還是送了。”

    凌語心思一動，正要開口問能不能送給他，卓卓就一甩手把那一小包種子扔垃圾桶里了：“種草莓這么麻煩，誰愛要啊。”

    凌語：其實我覺得我可以　。

    “你想要？”卓卓見凌語一直盯著那個垃圾桶，又從快遞包裝袋里掏出一小包，“給，商家送了兩包。”

    凌語又和卓卓天南海北扯了一會兒，都是些有的沒的，正聊得歡快，耳邊傳來萬行衍的聲音：“小狗，該回家了。”

    凌語歪頭看表，才兩個小時而已。

    萬行衍揉揉眉心，一個一個的數(shù)字看得他腦門疼，耳邊又是凌語不斷和別人講話的聲音，心里實在煩躁。工作不如玩兒奴隸，cao爽了工作才能高效，萬行衍總結(jié)出這個經(jīng)驗，合上電腦決定把人召回來。

    小狗放出去久了會野的。

    凌語和卓卓道了別，花種子揣在上衣的口袋里，還順便順走了一個不小的瓷盆兒，一路上哼哧哼哧抱著回來。

    “主人，嘿嘿，”凌語對耳機里說，“卓卓給了我種子。”

    “這么高興？”萬行衍手里把玩著一個遙控器，在一個紅色的按鈕上按下去，這邊凌語正走著路，身后的跳蛋開始瘋狂振動，差點兒一個腿抖把花瓶甩出去。

    “主人，我正抱著花瓶呢?！绷枵Z手死死地抓著花瓶。

    “那就快回來?！?/br>
    萬行衍本來是想讓人早回來挨cao的，結(jié)果凌語一回來又是挖土又是種種子的，還要了他的終端去查怎么種長得好，需要注意什么，什么時候澆水。萬行衍面色不善地看著他走來走去，還拿個小本子記筆記。

    “你要把它養(yǎng)在這里？”萬行衍指著調(diào)教室的小陽臺。

    “嗯，那里暖和。”凌語盤腿坐在地上拿著筆記本認真的看著終端。

    “怎么伺候我的時候不見你這么上心？”萬行衍，走過來開始解腰帶，“來調(diào)教室養(yǎng)花？”

    凌語下意識地反駁他：“這是草莓，不是花?！?/br>
    瞥見萬行衍的臉色，又及時補救：“主人，奴隸哪敢不上心?！?/br>
    說完把筆記本扔在一邊討好似的爬到萬行衍身前去，用嘴解開萬行衍的褲鏈。剛要伸舌頭舔，被萬行衍掐住下巴，猝不及防地被按在地上。

    身下有地毯，凌語腦袋磕在什么不疼。他咽了咽口水，看著近在咫尺的萬行衍的臉。

    太能蠱惑人了。

    萬行衍的手指收緊，在他下巴上捏出紅痕。這個姿勢凌語像被狼按住的小羊羔，心跳得快要飛出來，滿腦子都是里看的“官人我從了你”。萬行衍甩了他一巴掌，凌語的腦袋偏向一邊，萬行衍扯開他的襯衫扣子，低頭咬上凌語光裸的脖頸。

    萬行衍和吸血鬼似的，咬住了不撒口，凌語疼得皺眉，又不敢動，只能乖乖躺著，好不容易等萬行衍大發(fā)善心放過了這塊皮rou，凌語剛要見縫插針的求饒，又被咬住鎖骨附近。

    等萬行衍徹底放過他的脖子，凌語在鏡子里看見幾個扎眼的紅痕，這才反應(yīng)過來。

    cao，不就是種個草莓嗎，這么大一個主人了還吃這樣的醋。

    凌語對這草莓很上心，有空就會去看看?；蛟S是老天也被他的誠意感動了，草莓長勢喜人，綠油油的在小陽臺一盆。

    這天白天萬行衍讓他去調(diào)教室等，也沒說要干什么，也沒點名讓他跪。凌語脫干凈之后跪了一會兒，悄摸摸走了個神。余光看到陽臺上的草莓，眼睛一亮。

    凌語跑過去，他沒看錯，竟然開花了。

    白色的五瓣小花在微風(fēng)里晃著，鵝黃的花蕊在中間，實在是招人憐愛。凌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了碰，嘿嘿笑了。

    萬行衍進門就看見一個圓屁股趴在陽臺對著一盆草莓傻笑，隨手抽了一根鞭子就給他來了一下。凌語正陶醉在要收獲的快樂中，全然不知萬行衍已經(jīng)靠近。

    “??！主人?！绷枵Z捂著屁股回過身，跪下磕了個頭。

    萬行衍沒叫起，踩上他的腦袋。

    “我叫你來這兒干什么？”

    萬行衍不高興了，凌語往下壓了壓自己的身體，說：“凌語錯了，主人讓在這等。”

    “你就是這么等的？”

    萬行衍撤下叫來，伸手在他脊背上抽了一鞭子。

    這條軟鞭萬行衍用的順手，打下的痕跡也漂亮，凌語的背上瞬間就浮現(xiàn)了一道紅痕。背上rou少，腫得不明顯。

    “起來，去墻上靠著，倒立。”

    “主人，我能不能先去個廁所？”

    萬行衍看他一眼：“想尿尿？正好?！?/br>
    凌語：？

    萬行衍又說：“我就喜歡你帶著尿味兒?！?/br>
    帶著您的尿就算了，自己身上帶著自己的尿味兒算怎么回事？凌語腹誹，被萬行衍在胳膊上抽了一鞭子。

    凌語身手好，倒立幾個小時不是件難事。他隨便找了個墻一撐手靠在上面，臉朝著萬行衍的那一面。

    這個角度把萬行衍褲襠里那一團看得更清楚，凌語眼神若有若無地往那瞟，萬行衍扔了個眼罩在他臉上。

    “戴上?！比f行衍握住他一個腳腕。

    凌語失望地拿起眼罩，單手撐著地戴好。主人太小氣了，都不給看，不過主人抓著他的腳腕，肯定是怕他不小心倒了。

    開心。

    就這一會兒萬行衍不知道凌語腦子里有多少想法，等他一戴完就松開了手，走開了兩步遠。

    “撐好，要是倒下來我把你拴主宅門口?！?/br>
    “是，??！主人?！?/br>
    萬行衍打在了他的小腹上。

    鞭子有意無意得戳著yinjing，凌語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在心里乞求萬行衍別為難他的小兄弟。萬行衍看他故意夾著他的大腿的沒出息的樣子，毫不留情地笑他。

    “擋什么擋，我想要打你敢攔著？”

    萬行衍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看著他微微發(fā)抖的胳膊：“凌語，玩兒個游戲吧?！?/br>
    “啊？是。怎么玩兒？”

    “啊什么啊?！比f行衍不耐煩地甩了一鞭子，“一百下，倒數(shù)，不報數(shù)。會嗎？”

    凌語心里有股不祥的預(yù)感。

    “是?！?/br>
    “剛才在干什么？”萬行衍在腳腕上落下一鞭。

    “主人，草莓開花了?！?/br>
    凌語在心里記下個“100”。萬行衍這人不好對付，他保持十二分的小心，也難保他不會隨時刁難人。

    “開了幾朵？”第二鞭落在第一道鞭痕的正下方，兩道幾乎連接起來，仔細看卻又隔著幾毫米。

    “十二朵，主人?！?/br>
    剛說完，萬行衍的鞭子就跟下來，落在他的胸前的兩點上。

    這樣也太嚇人了，完全不知道下一鞭子打在哪兒。

    萬行衍冷哼一聲：“你倒是觀察得細?！?/br>
    凌語自動忽略這句話里的醋味兒，在心里記下個“98”。

    “畢竟是我親手種出來的?！绷枵Z咽了咽口水，這樣倒立著說話呼吸有些困難。

    “再有一次我讓你等著你去干別的事，我就給你拔了。”萬行衍繼續(xù)順著第二道鞭痕打下來，加了兩分力。

    97，凌語悶哼一聲。

    “凌語，父親的表弟的兒子，叫什么？”

    問題跟著鞭子一起落，一下在腿上，一下砸在了腦子里，凌語腦子一蒙，第一個感覺是“臥槽”，第二感覺是“萬行衍這人有病”。

    萬行衍只給他一秒，一秒答不上來就落了下一鞭子。

    “表哥，表弟！”

    “這下不算。”萬行衍看著他著急忙慌的樣子笑出了聲。

    凌語：……

    100下，萬行衍變著法兒地問他問題，光是不能一秒答上來的就吃了二十多鞭子，凌語一面記著數(shù)目一面還要思考雞兔同籠雞有多少兔子有多少的問題，剛過一半兒就累得胳膊腿兒打顫，萬行衍用鞭柄戳戳他躲閃的腳尖，笑道：“還行嗎？”

    “不行了，”凌語終于能喘口氣兒，“累死奴隸了?！?/br>
    “還沒破皮?！?/br>
    凌語一絲不掛，平行的鞭痕正巧打到大腿根兒那兒，和穿了條褲子似的，萬行衍覺得好玩，拿了相機咔嚓拍了一張。

    “主人，”凌語口水都咽沒了，聲音有些啞，“不是疼不疼的問題?！?/br>
    萬行衍轉(zhuǎn)身去倒了杯水回來，蹲下戳了戳凌語的臉蛋兒：“下來喝點兒水。”

    凌語欲哭無淚：“我，我還是干著吧　?！?/br>
    他現(xiàn)在尿意快要達到頂峰了，再喝一口就要尿了　。

    “不下來我這樣給你灌也行?！　闭f完萬行衍就要捏住他的臉往嘴里倒，凌語嚇得一顫，一挺腰從墻上下來，萬行衍給他摘了眼罩，水杯放在他面前。

    “快喝，喝完接著打?！?/br>
    凌語抿了一口水，偷偷瞧了瞧萬行衍的臉色，結(jié)果被抓了包：“喝完?！?/br>
    一杯水下肚，尿意更甚，凌語抓著萬行衍的袖子，身上憋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

    “別磨嘰，上去?！比f行衍拍拍他的臉蛋　。

    上去的時候肚子里的水嘩啦一聲，凌語求饒似地看著萬行衍，說：“主人，別蒙眼睛行嗎？”

    “可以，”萬行衍又給鞭子消了一次毒，整個人顯得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四十以上，報數(shù)?！?/br>
    凌語的那個小東西早就被鞭子打萎了，萬行衍不減力道的打上去，引來凌語的一聲哀嚎：“啊—，四十四，主人，要廢了！”

    那東西卻又顫顫巍巍抬起頭來，萬行衍笑了一聲，補了一鞭。

    “別擔(dān)心，精神得很?！?/br>
    “四十三！”

    凌語大腿不自覺地想夾起那個不爭氣的東西來，萬行衍偏偏不讓他如意，用鞭子戳了戳他的小腿：“別耍小心思?！?/br>
    “沒，主人，”凌語覺得自己要哭了，“真的疼?！?/br>
    萬行衍在他胸前又落了四下，交叉點正好在rutou上，一直在眼里徘徊的淚珠滾入低垂的發(fā)絲。

    “至于嗎？”萬行衍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還有三十九下，快一點。”

    我是想快啊，您倒是別整這些幺蛾子。

    “平方乘二?！?/br>
    “啊？”

    萬行衍在他手臂抽了一下，鞭尾堪堪擦過下頜，凌語本能地閉上眼。

    “要我教你算數(shù)？”

    “不要，不需要！”凌語喊出來，“30，42，三千零四十二！”

    “小點兒聲。繼續(xù)，開方?！?/br>
    “6—”

    “6什么？”萬行衍不懷好意地抽在他前胸。

    “616，6.16”

    “舅舅的母親叫什么？”

    啪。

    “外婆。”

    “沈家有多少條家規(guī)？”

    啪。

    “一千九百一十八?！?/br>
    ……

    到最后一下，萬行衍沒發(fā)話讓他下來，凌語的胳膊已經(jīng)抖成篩子了。尿意快要沖破理智的束縛，凌語的大腦過度負荷，只能乞求眼前的男人：“主人，想尿尿?！?/br>
    萬行衍盤腿坐在他眼前，用手指點點他的鼻尖：“就這么尿吧?！?/br>
    “會尿您頭上的。”

    萬行衍：……

    “也是，你等等。”說著萬行衍找了膠帶，把那根挺立的東西直接粘在了他的大腿上，“這樣就行了?！?/br>
    凌語忍住一拳打在萬行衍臉上的沖動，剛要解放自我，又聽到萬行衍的聲音：“等等。”

    等個屁！凌語在心里叫囂。

    “忍不了了，主人?！绷枵Z閉上眼，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丟人了，大不了再打一頓。

    尿液淅淅瀝瀝順著大腿流下來，經(jīng)過小腹，腰，順著鎖骨從肩膀流到地毯上，凌語頭一次覺得尿尿是這么舒爽的一件事，睜開眼想看看萬行衍有沒有不高興，結(jié)果在耳邊看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

    那盆綠油油，開著十二朵小白花的，辛辛苦苦培育的，寄予厚望的，草莓。

    自己的尿全都進里面去了！

    萬行衍滿意地看著他，好脾氣地沒有追究他的自作主張。

    “正好澆澆水，我替你查過了，尿液不會讓它死掉的。”

    凌語翻身下來，一把抱住還散發(fā)著自己尿味兒的草莓。萬行衍就是對它有偏見，是蓄謀已久的，故意的！

    這是謀殺！

    十幾天后，花朵里長出小小的果子，凌語數(shù)著丑丑的草莓，只長了五顆，心里有點兒失望，但還是高興。

    到第二十多天，夜里下起了雨，凌語在黑暗里睜開眼，掙扎著去推熟睡的萬行衍：“主人，主人?！?/br>
    “凌小狗，”萬行衍伸手把人腦袋按在自己胸膛上，眼睛也沒睜開，“別鬧，睡覺?！?/br>
    “主人，不行，草莓在外面—”

    萬行衍被他鬧得徹底沒了睡意，認命地給他解開了束縛，不解恨地在他屁股上甩了幾巴掌：“你要是再敢養(yǎng)別的東西試試。”

    凌語披了萬行衍的睡袍跑上去看草莓，回來的時候身上沾了外面的涼意，凌語主動伸出手等著萬行衍綁。萬行衍察覺到凌語情緒不高，把人摟緊懷里，用身體溫暖他周身的冰涼。

    “怎么了？”

    “雨下的太大了，被打掉了四個，只剩了一個。不綁嗎？主人?！?/br>
    “天快亮了，不捆了。睡吧。”

    凌語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紀念日，還收到了來自萬行衍的空氣罐頭。

    凌語什么都沒有，屬于他的只有一顆草莓，還是一顆沒成熟的草莓。他本來就想等成熟送給萬行衍的，沒想到可能要提前送了。

    不管了，反正不是自己吃。第二天，凌語起了個早兒去摘了草莓，捧在手心里送給萬行衍。

    “主人，這是我給您的紀念日禮物?！绷枵Z目光灼灼，眼中像是裝了天上的星子，人又那么乖巧，好似一只等待被摸頭的貓兒。

    萬行衍于是就那么做了。

    “謝謝，我很喜歡?！?/br>
    他曾經(jīng)看過凌語的記錄表，一個不起眼的小本子，每隔三五天凌語都會寫上一點東西，諸如“長了三個葉子”“開花了”這種話，那時候他還為這個吃味。

    這株傾注了凌語無數(shù)心思的草莓，經(jīng)歷了風(fēng)雨和陽光，還有一場不怎么體面的尿液的灌溉，在八十九天后被送到了自己掌心里。

    不夠成熟，也不大，小小一只，偏偏就長成了萬行衍喜歡的樣子。

    除了有點兒酸，萬行衍終于舍得咬破這顆草莓的時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