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風(fēng)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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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舒還是沒能討回他的褻褲。 縱使他翻遍小木屋,依舊沒能找到那一團(tuán)軟布,真不知道楚源那個癱子到底是怎么藏的,該不會穿自己身上了吧? 楚源被小傅先生這個腦回路逗笑了,再三要求他前來檢查一番,傅云舒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會兒,沒心思再同他計(jì)較,氣得轉(zhuǎn)身走了。 不穿褻褲的后果是,一整天下來都覺得屁股涼颼颼的,十分沒有安全感。 他還是去幫著馮大哥家挑了馬糞,回來的時候身上臭烘烘的,卻萬萬再不敢去河里泡澡了,只得放慢腳步往回走,企圖在外面多吹會兒風(fēng),臭味能沖淡一些。 可是走到半路,被人攔住了。 來人是村中的獵戶,名喚趙老二,黑黑瘦瘦的,好像不太喜歡和生人接觸,從前傅云舒想向他討教一下捕獵技巧,好給楚源打只兔子吃,豈料趙老二手足無措地哼哧了半天,也沒哼哧出個所以然來,傅云舒只好作罷,放棄了學(xué)打獵這個想法。 此時趙老二僵硬地立在他面前,又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傅云舒茫然道:“趙大哥找我有事?” 趙老二及其不自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閃躲,尷尬了半天,終于開口道:“小、小傅先生,在村里住得可還習(xí)慣?” 傅云舒笑道:“當(dāng)然,還要多謝鄉(xiāng)親們收留之情,不勝感激?!?/br> 趙老二也跟著咧開嘴:“那你要住多久?我我我……我的意思是,你若喜歡這里的話,大可以常住下來,村里人、村里人都挺喜歡你的……” 傅云舒感激道:“我明白趙大哥的意思,多謝鄉(xiāng)親們的厚愛,不過我們已經(jīng)叨擾了有些時日了,待楚源傷勢再好些,辭別之前,定然挨家道謝。” 趙老二的眼神似乎黯了黯,半晌撓了撓頭:“嗨,我是說,若你們兄弟倆生活上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多謝趙大哥了,”傅云舒看了一眼天色,“唔,趙大哥沒事的話,云舒便失陪了,還要回去做飯……” 趙老二點(diǎn)點(diǎn)頭,傅云舒便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開。可是眼見著小木屋近在咫尺了,趙老二還不遠(yuǎn)不近地綴在身后,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傅云舒轉(zhuǎn)過身,笑了起來:“趙大哥還有事?” 他最近瘦了不少,白皙的小臉上沒掛多少rou,更顯得眼睛大大的,里面映著遠(yuǎn)山夕照,一笑起來,便波光粼粼地盛滿了笑意。 趙老二被他笑得晃了一下神,半天沒說出話。 傅云舒畢竟是做先生的,為人十分有耐心:“趙大哥是不是有什么難處,不妨說出來,云舒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br> 趙老二十根手指頭在一起絞了半天,終于開口道:“小、小傅先生,可有婚配?” 這問題有些出人意料,傅云舒猶豫了一下,答:“……有的?!?/br> 趙老二十分吃驚:“你有婚配?可從未聽村里人提過!” 頭一次和人聊這種事,傅云舒也有些尷尬,但依舊坦誠道:“我們雖未成婚,但也算情投意合,若他不嫌棄,我是想同他……過一輩子的?!?/br> 趙老二似乎一瞬間被雷劈了,張著嘴半天一動不動。而后話也不說一句,轉(zhuǎn)身跑了,看背影似乎十分凄涼。 傅云舒莫名其妙地目送他跑遠(yuǎn),剛轉(zhuǎn)過身,嚇了一跳。 楚源就站在不遠(yuǎn)處,一手扶在木屋外的柵欄上,另一手拄了個拐,正含笑望著他。 傅云舒三兩步跑過去,驚喜道:“你能走路了!” 楚源把他擁在懷里,扔了拐杖,整個人沒骨頭似的趴在他身上:“這不是久等你不歸,我想得緊了,只能忍痛出來迎一迎你,正巧碰上了你同人聊天兒……” 傅云舒想起自己剛說的那番話,有些尷尬:“你……都聽到了?” 楚源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風(fēng)大,沒聽清你們說了什么,背我回去?!?/br> 傅云舒松了一口氣,推了推他:“我身上臭。” 楚源癱在他身上,一動不動。傅云舒十分無奈,艱難地背他回屋,小心地安置了,方才起身去燒飯。 大米洗干凈倒入鐵鍋,傅云舒坐在小板凳上添柴生火,火勢漸起,黑糊糊的灶膛中,卻隱約閃出一星雪白,白得十分眼熟。 傅云舒:“?” 他下意識將旁邊焦黑的木頭撥開,用燒火棍將那雪白柔軟的東西緩緩挑了出來。 ——一個燒得只剩半截的褻褲。 傅云舒:“……” 傅云舒長這么大,第一次覺得一股怒火壓抑不住,蹭蹭地往上竄,氣得連晚飯都不想做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往楚源懷里拱了,自己貼著床沿的邊邊,一句話也不說。 楚源道:“你離我那么遠(yuǎn),可沒有被子蓋?!?/br> 傅云舒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只留給他一個執(zhí)著的背影。 秋日的夜晚畢竟寒涼,楚源不敢真凍著他,只得連人帶被子地朝他湊了湊,傅云舒不樂意,往床邊挪了挪。 楚源湊一點(diǎn),他便挪一點(diǎn),幾次下來,終于挪無可挪,大頭朝下栽到了地上。 楚源強(qiáng)忍著笑意:“摔著沒有?” 傅云舒忿忿爬起來,額頭上還帶著一抹紅印,一聲也不吭,鞋子也不穿,轉(zhuǎn)身便走。 外面那么冷,楚源哪能讓他出去,抬手把人拉回了懷里,傅云舒掙了兩下,沒掙脫開,氣得去咬他肩膀,楚源任他咬著,聲音還帶著笑:“白日里還說要同我過一輩子,怎么晚上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 他都聽到了!還要誆我說沒聽到!傅云舒咬牙切齒,嘴上更用力了些。 楚源被他咬得哎呦了一聲:“你是屬小狗的么?云舒,松開嘴,要流血了?!?/br> 衣襟扯散,肩膀上的牙印周圍果然帶著一圈血痕。傅云舒頓時又有些心疼,伸出手指碰了一下,楚源配合地輕嘶了一口氣:“小狗咬人好生厲害,不僅下面會咬,上面也會咬……” 傅云舒被他這下流話說得臉上一紅,未等反應(yīng)過來,已然被人扒了個精光。楚源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傅云舒咬了他一口,他就要咬回去百口。不過片刻功夫,傅云舒不僅肩膀上、大腿上被咬滿了牙印,就連柔軟的乳rou上、挺翹的屁股上也被咬滿了,不破皮流血,卻個個清晰分明。 楚源將他按在床上,十指相扣,又去咬他瑩白的指尖。傅云舒原本還在氣頭上,此時被他這么一鬧,又有些臉紅:“放開我。” 楚源將圓潤可愛的指腹咬在齒間,聲音含糊:“你有什么好氣的,嗯?今日有人想要挖我墻角,我還沒說生氣呢?!?/br> “別胡說,趙大哥不是那個意思?!备翟剖骝榭s起手指。 “你叫得這般親昵,就不怕我怒從心起,夜里將他打一頓丟糞坑里?” 傅云舒被他按著,動彈不得,胸脯被氣得一起一伏,帶著齒印的乳rou就在楚源眼里顫啊顫的。 楚源的聲音啞了一個度:“胸漲不漲?你求求我,我或許可以幫你吸出來?!?/br> 傅云舒沒吭聲,楚源便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低頭便含住了那軟顫顫的乳rou,而后他仗著自己稍微好用了些的腿腳,將人強(qiáng)cao了大半個晚上。 而這天晚上,村里發(fā)生了一件事。 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白日里失魂落魄跑走的趙老二,半夜里出恭,被人從后面打了一悶棍,后腦勺嘩嘩流血,只是夜里太黑,沒看清動手的是誰。 但是第二日一早,就有村民舉報,說在小河邊找到了那根帶血的木棍,旁邊還有一串模糊的腳印,是通往村口小木屋的。 村長義憤填膺,當(dāng)下就帶了十幾號村民,氣勢洶洶地沖著小木屋而來,正巧半路碰上了要出門采蘑菇的傅云舒。 村口的土路上,傅云舒茫然地聽他們講明了因果:“所以各位是……懷疑我?” 十幾個村民稀稀拉拉地站在他對面,沒人吭聲,懷疑的眼神卻不加掩飾。 “我與趙大哥無冤無仇,為何要打他?” 趙老大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白日里我弟弟最后見的人是你,也不知你二人說了什么,他回到家中便悶悶不樂的,說不定是你倆發(fā)生了什么言語上的沖突,你氣不過,便半夜前去對他下毒手!” 傅云舒道:“昨日不過是閑聊幾句,我可以去同他當(dāng)面對質(zhì)?!?/br> 趙老大道:“我弟弟流了不少了血,剛睡過去,自然不能同你對質(zhì)。再說證據(jù)就擺在眼前,那帶血的木棍和腳印你怎么說?難不成是有人陷害你?” 村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也是相信小傅先生為人的,村里十幾年來從未發(fā)生過此等事情,鄰里和睦,也絕不會有人能做出此等構(gòu)陷之事,”他頓了頓,若有所思道,“若不是你,那村里就剩下一個外人了……” 立即有人醍醐灌頂:“他兄長!那個姓楚的!” 傅云舒心下一凜,楚源昨日的確是說過要將趙老二打一頓,不過那顯然只是句玩笑話,楚源不是那種人的。 傅云舒只得道:“他受了重傷,成日躺在床上都不能動,如何傷人?” “我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重傷,再說這都大半個月了,他可能早好了呢!” “是不是他動的手,我們抓過來審一審不就知道了么。” “不行,”傅云舒攔在前面,“說了不是他做的,不能審他?!?/br> 趙老大道:“證據(jù)就在這擺著呢,不是他還能是誰?要我看,干脆把人綁了打一頓,就什么都承認(rèn)了?!?/br> 村民們紛紛附和:“對,他做出此等事,挨頓打也不冤?!?/br> 傅云舒百口莫辯,眼下這群人認(rèn)定這事情是他們二人所為,聽不進(jìn)半分解釋,一時半刻又找不出理由自證清白。眼看這群人又要沖去小木屋找楚源算賬,他們這么多人,楚源傷勢未愈,如何能…… 傅云舒咬了咬牙:“別去!是我做的!是我動的手……與我、與我兄長無關(guān),此事是我一人所為,你們別去找他,他有傷在身,不能動氣……” 眾人齊齊頓住。 村長道:“小傅先生可不要亂頂罪名,你剛說了不是你?!?/br> 傅云舒深吸了一口氣:“都是我一人所為,罪責(zé)我一人擔(dān)著,與楚源無關(guān)?!?/br> 村長張口結(jié)舌,不吭聲了,村民們也愣住了,沒想到全村十多年來最大的惡性傷人案讓他們這么快就給破了,真兇就在眼前,一時還不知如何是好,窸窸窣窣地商討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畢竟小傅先生為人和氣,這一個月來幫了村里不少忙,要打一頓出氣吧,誰也下不去那手,若不打吧,似乎也不對勁兒…… 半晌,趙老大終于站出來,磕磕巴巴道:“我們也不想跟小傅先生動手,可你畢竟傷了我弟弟,不然……不然你自己扇兩個耳光,再道個歉,這事就算了?!?/br> 傅云舒筆直的立著,搖了搖頭:“我不想留下傷痕?!?/br> 村民立刻激動起來,吵嚷道:“你誠不誠心啊,一邊說擔(dān)著罪責(zé),一邊讓你扇自己兩巴掌都不樂意,你這就是故意的吧!” 傅云舒沒吭聲,等他們吵完了,方才抬起頭:“有沒有長針?!?/br> 眾人聲音停了,村長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小跑回家取針,三兩步的路程,不一會兒便回來了。 傅云舒指尖捻了幾枚,抿了抿唇,而后抬起手,便朝自己肩窩扎了下去,長針泛著銀光,瞬間沒入血rou,他臉色一白,動作卻毫不遲疑,瞬間就在柔軟的肩窩處扎滿了:“夠不夠?” 眾人一時怔愣,沒人說話,傅云舒便再攜那長針,狠狠刺入腰間軟rou。他刺的地方皆是人身上最嫩的地方,這一針針扎下去,可想而知有多疼,他卻未吭一聲,只是臉色越來越白。 趙老大終于開口道:“算了,可以了,我弟弟畢竟沒有生命危險,你也不必下如此狠手。” 眾人紛紛附和:“可以了可以了?!?/br> 傅云舒于是抿著唇,抬手將那長針一根根拔出來,丟在地上,長針上滿是血跡,他卻看都不看一眼,再不理眾人,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