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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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清的右手,正搭在時榕的額頭上,指尖插入柔軟的發(fā)縫之中。二人的下半身貼著,徐家清那里完全硬挺,頂著時榕的下身。 “小榕?!毙旒仪寰蛣輷ё×藭r榕,鼻尖抵住他的發(fā)線,吸食其中的花香,以延長春夢之中的那股激情。 “二哥哥,我…” “噓——”徐家清睜開眼睛,伸出食指抵住時榕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講話,“昨晚是你自己滾到我懷里的,別跟你姐說我摟了你,聽到?jīng)]?” “二哥哥,你的…” “這叫晨勃。正常男生睡醒都會有的,你沒有么?你要沒有,那就說明你不正常。” “我有的,但我現(xiàn)在…”月牙的雙腿在被子下交疊著抖了一會,似乎那里有什么異樣。 “其實(shí)我還挺喜歡你這種男生的。”徐家清打了個哈欠,“你蠻懂事,也聽話。” 徐家清坐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床鋪中心似乎有一片讓人畏懼的紅色,具體是什么徐家清無法看清,他的雙眼深度近視,而且很不湊巧,他那副厚厚的眼鏡似乎掉到了床頭柜后方,一時半會撿不出來。 就在他忙不迭地挪著柜子撿眼鏡時,床上卻響起了嗚嗚的哭聲。當(dāng)是時,房門也被敲響。 “小清?小清,快起床。時榕不見了!” 是哥哥的聲音。 徐家清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夫妻二人并不知道昨晚時榕睡在自己屋里,于是飛快地開了門。 可看到時榕時,哥嫂二人臉上的表情雙雙凝滯。 “小榕!”時淼沖到時榕身邊,看到了床上那塊圓形的血跡,以及正穿在時榕身上的,同樣被血跡染紅的睡褲。 “你…”徐家英上前一步揪著徐家清的耳朵,將不明真相的他扯到了時淼身后跪下,“你說,為什么小榕會睡在你房里?你把人家怎么了?你今天不說實(shí)話,就給我從這個家里滾出去!” 當(dāng)頭棒喝的徐家清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同時靠近床鋪時,他總算瞇著眼睛看清楚了時榕身下的血漬。 “…什么情況!我…”他看向時淼,又面對著哥哥口不擇言地解釋起來,“昨晚上時榕房里窗戶關(guān)不上,我就讓他睡我房了,我,我什么都沒干,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血,哥,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種人,我就算真的是個混蛋,也不至于對著他…” “啪”的一記耳光自頭頂斜落在臉上,徐家清被打得眼冒金星,人總算是徹底清醒了。 “不要…姐夫,二哥哥什么都沒做,是我,我的…” 已經(jīng)明白真相的時淼把時榕摟在懷里,用手邊的一條薄浴巾蓋住了他的腿。她在時榕耳邊低喃著“沒事,沒事,別怕。”待時榕情緒穩(wěn)定下來,他又把徐家清拽了起來,并給了徐家英一個“出去說”的眼神。 來到了客廳里,看著哥嫂二人坐下,徐家清捂著臉,憋屈地站在一邊。 徐家英從房里拿了件襯衫甩到徐家清身上。 “你先把睡衣穿好。當(dāng)著你嫂子的面赤身裸體的像什么樣子?!毙旒仪灞┰甑靥咨狭艘r衫,隨便系上了下面的幾顆扣子。 “哥,我昨晚就只讓時榕睡到我身邊了,我一覺睡到剛剛,什么都沒做過。你就算再打我一次,我也還是什么都沒做過?!?/br> “小混賬,你以為我不敢打你是嗎?” 說著,徐家英便擼起睡衣袖子再度揚(yáng)起手,徐家清也沒有要躲的意思,梗著脖子瞪著哥哥。 不過這一巴掌,在空中就被時淼攔下來了。 “老公,先把事情說清楚。你冤枉小清了?!?/br> 徐家英不可置信地看著時淼。 時淼停頓了很久,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抬眼看著徐家清,幽幽地說道: “本來不想讓你知道。但你們都睡到一起了,以后又要在一起生活,不告訴你也不是辦法。小清,時榕是個雙性人?!?/br> “那他剛剛出血…”徐家清瞪大了眼睛。 “你學(xué)生物的,應(yīng)該知道女性每個月固定要來看一次的親戚是什么吧?” “這…”徐家清混亂地抓撓著頭發(fā),腦子里飛快轉(zhuǎn)圈,想著昨晚和時榕相處的種種,“這太離譜了。他沒跟我說他是雙性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 “時榕過去在月牙島上生活條件不好,從來沒吃過大米白飯,昨天應(yīng)該是一到了青州,碳水吃的多了,潮期就提前了,剛剛他說他肚子疼,大概也是因?yàn)檫@個。” 從營養(yǎng)學(xué)的角度來講,說的還真挺像那么回事,讓徐家清無言以對。 難怪他會被當(dāng)成試婚丫頭。弄了半天,時榕是可以被作為女孩子來“使用”的。 徐家清看向屋子里的時榕,他正縮著肩膀,像只摔斷了腿的小狗一樣坐在地上嗚嗚哭著。 “從來沒吃過米飯么?那他…” “我一會帶他洗個澡。等會阿姨過來會給你收拾床的。這事不怨你,你事前也不知道,時榕膽子又小,遇上什么事都喜歡捂在心里不說。他昨晚要能告訴我他肚子疼,我肯定會給他備好,也不至于牽扯上你。” “…其實(shí)這事我也有錯。昨晚是我要拉著時榕睡我屋的。嫂子您放心,我以后就把時榕當(dāng)成我弟弟,只要我在家里,我就會好好照顧他?!?/br> 時淼嘆了口氣,“小榕應(yīng)該嚇壞了。我剛才看到了他房間的窗戶,一時半會修不好。接下來不如讓他先睡爸媽那房里,這段時間我先和他睡一起照顧他?!?/br> 一聽時淼要和時榕睡一塊,徐家英心里暗暗地不舒服,他立刻把話題往回拉:“老婆,時榕也那么大的人了,就算是雙性人也得避嫌吧,這又不算什么大事,你何必跟他睡一起?” “誰跟你說不算大事兒的?小榕身體不好,你可能覺得生理期不算什么,因?yàn)槟阌植挥贸惺苓@些?!?/br> “…這怎么又沖著我來了?”徐家英看向弟弟,朝他擠了擠眉毛。 徐家清即刻會意,接著他哥的意思,又摻了些私心往下說著。 “嫂子,以后就讓時榕和我睡一塊吧。我可以照顧他?!?/br> “你扯淡。你一個男生怎么照顧人一個雙性人?” “怎么不行?”徐家清回?fù)糁绺?,“就像嫂子剛剛說的,我是學(xué)生物醫(yī)學(xué)的,我學(xué)過這些,可以照顧好時榕?!?/br> “少來這套,昨天還在餐桌上欺負(fù)人家呢,現(xiàn)在信誓旦旦地說照顧人家?你別以為我看不透你的那點(diǎn)心思,我問你,昨晚你干嘛不把小榕帶進(jìn)爸媽屋里睡,偏讓他睡你屋里???” 徐家清皺著眉回復(fù):“爸媽的房里都落灰了,什么東西都沒有,他膽子那么小,我怎么讓他?。慷椅铱刹粫环智嗉t皂白就打人,我這半邊臉現(xiàn)在還麻著呢!切…” 一旁旁觀的時淼早就看透了這兄弟兩人相似的脾性。兩個都喜歡逞嘴上威風(fēng),都是登徒子之流,一個看中了jiejie,一個睡了一覺,就瞄上了弟弟。 “好了。要怎么睡,我一會問問時榕的意思。但是徐家清我先跟你說好,你要是敢趁著和小榕睡到一塊的機(jī)會對他做點(diǎn)什么,我這個做jiejie的可饒不了你?!?/br> 時淼白了兩人一眼,走回屋里把時榕帶了出來。徐家清歪著頭偷瞄著他們,時榕的下半身是光著的,被時淼用浴巾圍住,只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 那條浴巾還是徐家清的。他輕輕扯了扯嘴角,但看起來還是一臉的淡漠,沒有讓任何人發(fā)覺他的得意。 在給月牙洗澡時,時淼仔細(xì)地同他講了他突然出血的原因,又叮囑他以后要好好吃飯,千萬不能餓肚子,來月水時不能喝冷的東西。 而月牙還停留在自己雙性人的秘密敗露在徐家清面前的難堪里。他摟著肩膀,低著頭一邊哭著,一邊盯著自己兩腿之間流出的血痕。 太糟了。他怎么都不會想到疼了一整晚的小腹是月水提前洶涌到來的征兆,這下弄臟了徐家清的床不說,還讓他平白無故挨了姐夫的打。 昨晚上和他有來有回地聊了那么多,月牙也看不透徐家清心里究竟是怎么看他想他的。晨起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他摟在了懷里,月牙心里還悸動了許久。 他的懷抱溫暖有力,手掌摸上光滑的腰段的癢rou和腹前的肚臍時,讓月牙忍不住要躲,心里癢癢的。過去,他只被爹用他的那雙油手摸過一次肚子,這是他僅有的,被男人觸碰的記憶,他是抵觸的,抗拒的。 但徐家清與他的肌膚之親的感受卻決然不同。他的手指修長,掌心的溫?zé)彷p輕搭在他后腰的腰窩上,讓月牙渾身沒有力氣掙扎,也不想去掙脫。 睡醒時,他喚自己“小榕”,就像jiejie和姐夫那樣,他還說喜歡月牙的懂事和聽話,月牙聽到了的。至于究竟是誰在睡眠中逐漸向?qū)Ψ娇拷?,便不得而知了。月牙只記得,他比徐家清先醒過來,他蜜色的胸膛就在自己眼前一公分的位置。 jiejie準(zhǔn)備好了一套新的深色睡衣,以及該用的衛(wèi)生巾。月牙換上了衣服,墊上了衛(wèi)生巾,就主動從jiejie那里要來了那條帶血的白睡褲和內(nèi)褲。就算jiejie不停強(qiáng)調(diào)這些衣服可以直接丟進(jìn)洗衣機(jī),月牙還是想通過親自手洗的方式來認(rèn)錯。 不做點(diǎn)活計,月牙心里總不踏實(shí)。 時淼攔不住他,只能幫他準(zhǔn)備好溫水和洗衣液??粗蛟诘厣先啻暌路脑卵?,她突然問道: “時榕,跟jiejie說實(shí)話,昨晚你和徐家清睡一塊,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沒有,沒有?!痹卵赖椭^,在褲子的血塊斑痕上使勁揉搓,那鮮紅的色彩被沖淡了,可邊界還是有一圈淺淺的痕跡。 “真沒有?他有沒有碰你,摸你?他是今早才知道你是雙性人的嗎?” “沒有。姐,二哥哥給我鋪了床,我們就睡了。他什么都沒對我做,真的。他是今早才知道我的事情的,我昨晚沒好意思告訴他?!?/br> 時淼姑且相信了月牙這似是而非的答復(fù)。她原本是懷疑徐家清對月牙起了歪心思,不然他不會突然想月牙和他同住,可月牙又對她的猜想連連否認(rèn),總算讓她心安了一點(diǎn)。 “小榕。你房間現(xiàn)在住不了人。姐問你,你想不想和家清哥哥一起???你們還像昨晚那樣睡一塊。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和姐一起睡。姐能陪著你。” 還像…昨晚那樣么?月牙心中一陣欣喜,他微微點(diǎn)著頭,小心地問:“我愿意??墒嵌绺缦牒臀乙黄鹈??我怕他討厭我?!?/br> “怎么會?還是他說的想和你睡一塊,照顧你呢。你家清哥哥是學(xué)生物的,等他學(xué)成了,就是那種穿白大褂,戴眼鏡的科學(xué)家,他和姐一樣,都明白為什么你會突然來月水。所以他不會討厭你,他很在意你的?!?/br> 聽了jiejie的解釋,月牙心里終于踏實(shí)了,沖著jiejie點(diǎn)頭微笑。 jiejie摸了摸他的腦袋,“既然你愿意,我就去和徐家清說了。小榕你記住,如果以后他欺負(fù)你,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或者你姐夫,不用害怕?!?/br> 等jiejie離開了,月牙心里便偷偷摸摸地雀躍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徐家清是想和他住一起的,也為著他不討厭自己的過失而感激著。 阿姨快中午時才到,收拾著“血淋淋”的床鋪時和徐家清攀談了起來。有關(guān)時榕的事嫂子已經(jīng)同阿姨交代過,可和徐家清聊起來,阿姨還在言辭之間沖著徐家清開玩笑,徐家清自覺有點(diǎn)尷尬,隨口附和了兩句就從房里出來??炊窃∈议T開著,里頭傳出來嘩啦啦的水聲,立刻沖了上去。 時榕果然在。這個家里也就他會手洗衣服。他換了一身更顯瘦的藏青色睡衣,還像昨天中午那樣跪著,只不過膝下墊了層防滑墊。他弓著背,衣領(lǐng)的兩顆扣子沒有扣上,雙手向下按動衣服時,衣服內(nèi)的暗處似有若無的胸部前后顫動著,讓徐家清頭皮發(fā)麻。 徐家清想起來,昨天在廚房攔下時榕時,他肩膀上有一段rou色的肩帶,現(xiàn)在想來,大概是他穿的胸衣。此時他大概是沒有穿的。 “時榕。”他手扶著門邊喊了一聲。 “二哥哥?!痹卵懒⒖唐鹕?,把手上的水抹到衣襟上,跑到了徐家清面前。 “你的臉…”月牙撅著嘴,心疼地望著他還未消腫的巴掌印。 徐家清抬起手揉了揉側(cè)臉,嘆了口氣。 “都怪我哥,我還不清楚怎么回事呢,上來就打我。氣死我了。我現(xiàn)在這樣都不帥了?!?/br> “沒有,很帥的。二哥哥,我錯了,我還弄臟了你的床?!?/br> “你昨晚怎么不告訴我你是雙性人???還講什么喜歡男人,我真以為你是gay呢?!毙旒仪逄帜罅四笤卵赖哪樀埃拔覇柲?,你說你喜歡男人,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真的?!?/br> “那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是你的哪個好哥哥啊?” “我沒有。我沒有喜歡的人。”月牙歪著頭,用舌尖搔動著唇痣,“我只管你一個人,叫過哥哥?!?/br> 徐家清微微抬頭,眼神輕佻地打量著月牙的唇形。他的嘴很小,下唇很潤,薄薄的泛著光澤。若說他和自己最愛的A片里的女優(yōu)長的很像,這決不是假話,但時榕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清純和純情,才是他最難得的特質(zhì)。 “只管我叫過哥哥…” 奇怪的占有欲作祟,一點(diǎn)點(diǎn)填滿占據(jù)了徐家清的整顆心。他抬手掐了下月牙的臉蛋,留下兩枚粉紅的指印。 “小榕,能不能答應(yīng)我,如果你以后喜歡上了哪個男人,必須要告訴我?!?/br> 月牙目視著徐家清的俊容。他還不明白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自然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就是在意那個人對自己的看法,每時每刻都想要見到他,想和他說話,聊天,渴望他的懷抱,希望他可以摟抱著自己同床共枕。 他對著徐家清梨渦淺笑著,臉頰的尖尖上泛著柔和的紅暈。 “二哥哥,我答應(yīng)你。我會聽你的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