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夏guntang
回來的時候下午第一節(jié)課已經(jīng)過了一大半,兩個人干脆回宿舍去洗澡。天氣太熱,剛回到宿舍開風扇,梁右京回頭就目瞪口呆看著盛樂將上身的裙子扒到胸口扇風,假發(fā)扔地上,狂喊熱死我了,“要不要這么狂放?這里不是你家!” “老娘要熱死了——!恨不得甩了胸罩裸奔那種!” “你等等,太陽曬得水管有點熱,水燙?!贝蜷_衛(wèi)浴的花灑,蓮蓬頭里的水打到手指上有輕微的灼痛感,他就攔住了想沖進去洗澡的朋友。盛樂還在外面心急地催好了沒有,被人威脅性地拿花灑一揚,立刻縮起來了。 “好了你先進去洗。你宿舍鑰匙呢?我去你宿舍拿衣服過來。” “搞這么麻煩干什么,直接借你衣服穿就行了!給我拿個襯衣!” “我的襯衣是透的,你能穿嗎?” “就一次隨便啦!” 等盛樂洗澡的時間很焦灼,梁右京把風扇對準自己的方向狂吹,還是覺得周遭窒熱得如墜火爐。盛暑天里的菖蒲看起來都是一片guntang的綠,蟬噪聲吵得人心煩意亂。聽著衛(wèi)浴里水聲窸窣,少年人捋著頭發(fā)想,是該剪短點。 門栓聲響起,里面的人洗完澡出來,盛樂把擦過身體的浴巾遞給他——他沒有衣物穿,全身赤`裸站在梁右京跟前,朝他毫不在意地展示著沐浴過后干爽的胴體。 見他的目光黏在不著寸縷的身軀上,盛樂覺得好笑,難得見他走不動路的樣子,圓潤小乳被內(nèi)衣勒出紅痕,他一攏鮮滑的奶子,用吃飯睡覺般稀松平常的口吻問他要不要做,見少年喉結(jié)滑動半晌,就反身落鎖,“等我洗完就來?!?/br> 夏天凝碧的光斑在眼前guntang地跳躍,發(fā)呆時眺望遠處開的蜀葵,是血一般的紅。夏天的植物泛出guntang的綠,只有視覺里鮮嫩的胴體雪擦過般潔凈,像一抔冷水,盛暑天里的人只有飲水的渴望。 梁右京很討厭夏天。他不懼寒,只懼熱。討厭夏天黏膩的體感,討厭汗水流淌過咸腥的體味。從浴室出來,將浴巾往床鋪上一揚,那具玉沁般的身體倒在毛巾上,視網(wǎng)膜上還跳動著凝碧的光斑,梁右京覺得胸膛里揣著guntang的綠。身下的盛樂抱怨他睡的枕頭太硬,梁右京嘬著他鎖骨上緣的小痣調(diào)笑,這不正合你意?硬枕是涼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進大腿內(nèi)側(cè)又摸又蹭,摸出滑溜溜的水,兩條豐嫩的大腿蛇一樣纏上窄腰,將掌根吃得更深。在三十度天里貼身糾纏,熾燙的情欲鋪陳在冰冷的質(zhì)感上,叫人欲罷不能。雌二醇如颶風過境,盛樂被刺激得一口咬上他的脖頸,抓住他熱得燙手的性器納入體內(nèi)。小腿在竹簟上胡亂地蹬,時不時會被涼涼yingying的竹簟硌到,梁右京再次品嘗到那股氣味,盡管他沖澡時用的是自己的沐浴香氛,但是那股幽微的香味在頸項交融時再次漫溢出來——汗珠從脂玉雕琢的脖子上流下來,他差點用牙齒刺傷他的側(cè)頸,嘗到汗珠是咸澀的,底下卻奇異地流出馥郁的香。兩團白乳鴿椽帶點紅,再往下?lián)崤侥毾氯?,輕輕彈了下秀氣的rou莖,摸到更底下潮濕的迎接,赤燙的rou具深深楔入香汗淋漓的胴體。盛樂有種被yin物燙傷的錯覺,不由得短促地尖叫一聲,馬上就被堵住嘴,一刻不停地纏吻著。梁右京錯覺懷里的肌膚是玉石,不然怎么觸手一片涼滑?暑光里粉汗香融,馳騁在潮熱的甬道內(nèi)行云布雨,直如醉臥蓬蒿綠茵間。梁右京的體內(nèi)似乎永葆著夏天的元氣,盛樂受著yin刑不過十分鐘就弓身抽搐,神魂盡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