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愛挑逗人”，山鬼哼笑，專心行事。不知幾時(shí)過去，外側(cè)全然黑夜，周身同等昏暗，抬眼是不遠(yuǎn)處的村中燈火，靜謐搖曳，偶有犬吠嬰啼，隱隱入耳。

    山鬼正有著迷，見他忽有急喘，身下吸緊，旋即知他將有高潮，不禁加快頂弄，腰身一顫，與他齊齊跌入云端。

    “嗬……”季向秋瞇著眼，唇吐熱息，漸從余韻回神，同時(shí)似才后覺被行何事，叫他手腳齊用地掙動(dòng)起來。腿根潮紅，巨物退去之處仍有輕顫，動(dòng)彈間熱液滑落，叫他更覺羞惱道：“你這惡鬼”

    山鬼見他翻身要起，剛要捉弄卻聽外側(cè)腳步聲近，旋即捂住他嘴，將他拉起藏入天師像后。石象前置有供桌，若不繞后尋看，確能全然遮掩。

    季向秋正有慍怒，扭頭卻聽人聲：“來前見廟中漆黑，原是燭火熄滅”。言語間廟中明亮，人聲近在咫尺。

    “張叔，你怎想起來廟中祭拜？”

    “今日阿桂冒犯惹怒天師，自是來請(qǐng)?zhí)鞄煂捤　⒐鹉昙o(jì)尚小，不知禮數(shù)，如有不敬之處還求天師寬宏大量，放他一馬。我張奎在此謝過”

    “不知者不罪，天師會(huì)有諒解。說來還得多謝季大夫，改日讓阿桂去登門道謝為好”

    “此言甚是”

    山鬼細(xì)聽來人言語，剛生遲疑，低頭卻見被提及之人眼中發(fā)紅，身軀顫抖，指尖發(fā)涼，胸前起伏，雙目含驚，似有若被知曉的懼怕。說來也是，若是他們窺探此地，也只見他一人衣衫不整，于此躲藏好行yin道。

    山鬼見來人仍不離去，頓生玩弄之意，低頭含住他嘴，一面去摸他身前半起之物。見他即刻掙動(dòng)，旋即手指身前光亮之處，朗聲笑道：“他們不能識(shí)我聞我，可對(duì)你卻是無一遺漏。你就不怕此事敗露？”

    話落果真見他后脊僵直，緊咬唇rou，不敢動(dòng)彈。同時(shí)雙目含怒，瞪視著他。

    前來供奉的人跪在案前，口中開始輕念不知誰人所寫禱詞。

    山鬼默不作聲，將他褻褲脫下，在他驚愕間又將漲熱挺入那張合似迎之處。他腰身驚顫，絞擰吸緊，頓有急促快意竄上脊骨，叫他身軀隨之一頓，險(xiǎn)些繳械。被如此挑弄后不禁干笑兩聲，側(cè)首瞥向供桌：“他們一時(shí)半刻不會(huì)離去，你且忍耐一番”

    話雖如此，眼中卻有狡黠，巨物全然抽離又重重頂入，如此深入淺出，不時(shí)摻雜打轉(zhuǎn)研磨，有意把玩，直叫身下人腦中空白，肩頸抖動(dòng)，雙目泛紅，臉側(cè)滑淚，纏于他肩上的腿更是戛然生軟，趾骨發(fā)直。儼然身愉體悅，不能自已。

    “季大夫”，快意欲頂，山鬼卻改淺處挺弄。低頭見他緊咬手臂，全身僵硬仿若木石，不肯回應(yīng)，不禁伸手又摸他胸前乳首，笑問：“你說，他們?nèi)粲猩锨皝砜?，是?huì)見到哪般畫面？”

    話音剛落，漸復(fù)神智的人抬眼只見他青手一揚(yáng)，本置案上的燈盞隨之掉落熄滅，打轉(zhuǎn)間直直滾至他腳邊。

    “何來的風(fēng)將燈盞打落”

    眼見男人蹲下找尋，季向秋頓覺心跳如鼓，胸口發(fā)緊，肝膽俱裂，喘不過氣，同時(shí)雙目瞪圓，搖頭掙動(dòng)，腰間顫軟，身下吸緊間更覺到貫入的熱物是何棱角。男人身影漸近，季向秋又驚又怕，欲哭無淚。

    山鬼卻不慌亂，眉心微蹙，如愿在顫動(dòng)的緊窒中xiele欲望。

    季向秋卻是不覺熱液guntang，眼見男人已至案?jìng)?cè)，仿若窒息，終于心如死灰地緊閉雙目。嗓中哽咽，淚落不止。

    廟外風(fēng)聲急呼，宛在耳側(cè)，叫人覺冷生懼。

    “他們走了”

    不知幾時(shí)，萬念俱灰的人卻只聽山鬼在耳側(cè)低語。抬眼正有驚疑，不想即刻被溫?zé)岷щp唇，周身寂靜，僅有六七燈盞搖曳照明。

    季向秋睜著泛紅雙目，胸靠鬼怪懷中說不出話，儼然驚魂未定。

    山鬼見他仿若受驚孩童，一時(shí)竟有心虛，側(cè)臉不敢看他：“我使了法子隱你身形，他們未有瞧見”

    季向秋卻仍心跳如鼓，難以喘息。如此過了許久才有生氣，沙啞問道：“當(dāng)真？”

    山鬼剛要點(diǎn)頭，不想頓覺胯下一痛，被他用力握在掌中，正有詫異生驚，低頭卻見他雙目緊閉，神色蒼白，胸膛起伏——竟因熱血攻心，驟然昏去。

    好在不久清醒。季向秋睜眼見背靠鬼怪懷間，衣衫不整，頓憶驚險(xiǎn)一事，也是掙動(dòng)間猛覺掌中何物，驚嚇后退。那物件溫?zé)岚胗玻瑔问治諄碇挥X粗大可怖。

    山鬼睜眼看他，見他神情錯(cuò)愕，不禁哼聲取笑：“是你緊握著依戀難舍”，言語間著衣納物，起身看他。又復(fù)赤足懸空，如云輕巧。

    季向秋見狀頓有思悟：“你竟采陽補(bǔ)陰”。先前行走定是鬼力不足，難撐其樣。

    山鬼卻不在意，哼笑道：“我不知何為陰陽”，轉(zhuǎn)身瞧見石像后刻有碑文，“我只知這等交好于我有利，于你有歡，何樂不為”。原是籌資芳名，欲香火不絕，流芳百世。

    季向秋斂容問：“究竟如何你才肯離去？”

    山鬼從容坦然：“我不知”，頓了頓，“緣由天定，是你命該遇我”，又或他命該遇他。

    “此緣倒有捉弄”，季向秋暗自呢喃，也是思慮間心有釋懷，“想我這等年歲還要遇此劫禍，當(dāng)真造化弄人”

    “反正你孤身一人，有我為伴也能排遣寂寞”

    季向秋意外地笑：“是你孤身一人”。說罷著衣離去，不肯多留。只是股間濕熱，叫他懊惱。

    山鬼如來時(shí)跟在他身側(cè)：“你我一人一鬼，做此爭(zhēng)辯可謂無意”

    抬眼是月明云輕，偶有秋風(fēng)襲衣，催人歸程。

    “山鬼”，季向秋望前方住處，若有所思，“你我同住也非不可，只是約法三章”

    “其一，不可懸足替步”

    “其二，不可害人傷物”

    “其三，不可強(qiáng)我所難”

    山鬼遲疑半晌，百思不得其解：“……其一為何不可？”要他行于人地，沾其污穢，分明強(qiáng)鬼所難。

    季向秋腳步一頓，斂容看他：“怪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