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季向秋一大早便出門去村口等候,不過半晌便有車馬前來,按約與他換購山藥。 “季大夫好本事,竟真能尋到此藥”,前來收貨的男人言語激動,“此番那恩人應能得救” 季向秋無心知曉他人之事,只是此藥用處頗少,見他急用,不免生惑:“此藥是救誰人?” “季大夫有所不知,前兩年我村中生了疫病,幸得兩位俠醫(yī)日夜布藥施針,逃此大禍,只是其中一位采藥時不慎重傷……我們不知如何報答他的大恩,便四處尋此藥治他” “文大哥果真好義氣” 季向秋作別歸家時路遇三兩孩童,手攜玩物,嬉笑不停,有生來頑皮的將田間作物拔起,揮擲打鬧,引得物主出屋拾枝追趕,一路追至村口,迎面與農忙歸家的父親撞個滿懷。 季向秋望見那頑童被揪著耳朵與人賠禮道歉,不禁笑出聲來,扭頭卻見額前置影,與碩大面容距離不過兩指,驚嚇得連退兩步,眼見身子后傾將有著地,腕上驟然一緊,被來人拉回穩(wěn)住身形。 “見我怎如此大反應?”山鬼哼笑,將他松開。 季向秋懶與他計較,繼續(xù)行去。外處若與此鬼言語,他人看來只以為他發(fā)癲如癡,自言自語。 山鬼見他不理便跟在他身后道:“你我相處也有半月,就不顧及顧及我這鬼怪心情?” “誰人來顧及我?”季向秋推門回到住處,隨后將未干山藥拿入院中晾曬。 “季大夫要人顧慮,原也心有寂寞”,山鬼將下巴靠在他肩上做親昵狀,同時一手摸他腰腹,甚有意往下游走:“說來也是,自那后你我也半月……” 季向秋將他手拍下,不耐道:“我曾立志清心寡欲,不似你日思夜想” “何來清心寡欲”,山鬼笑著抽身離去,腳尖點地,懸空坐起,單手支在臉側,盡顯慵懶:“不過喜好男子,無人消遣” 季向秋身形一頓,望他一眼:“多嘴”,也是這番見他發(fā)長松散,沿肩著地,衣衫敞胸漏腿,頗有不雅,斂容問:“你怎不使個法術換身行頭?”面容雖是丑陋,好歹身軀健挺,尚能入眼。 “季大夫果真喜好男子,不然怎關切我這男子身姿。只可惜此番是我死時模樣,難有變換”,山鬼撩起臉側長發(fā),置在掌中把玩,漫不經心:“凡人之物于我無用,我不老不滅,如這發(fā)難剪難束” 季向秋無語,沉思片刻:“聽聞將物件燒去,可到逝者手中”,頓了頓,神情認真:“生火做飯時我與你燒一件” “……” “屋中還有舊衣,只是你體型高大,不知是否合身” 山鬼見他在屋中翻箱倒柜,不禁覺到好笑,干笑著握住他手:“燒此物須有生辰八字,況且我可不要你這庸人之衣” “原來如此”,季向秋才有醒悟,見他握著不肯離去,冰冷涼意流落身前,只是半響又覺柔軟溫熱。斂容道:“你且松開” 山鬼卻是不應,隨即將他壓在柜前,大手禁錮他雙腕,高抬于頂,低頭含咬他嘴,有如蜻蜓點水,微風逐浪。長發(fā)沿肩臂垂落胸前,隨動作前后擺動,叫人看得入神。季向秋覺喘不過氣,腰身一顫,沿柜門滑落坐在地上。 山鬼跟著蹲下身子,見他神情恍惚并不掙動,反倒嗓音微啞,似有失神,不禁徐徐笑道:“季大夫怕是早與男子有過歡情” 季向秋閉眼又睜,神緒漸明,沉默許久卻是一言不發(fā)。 山鬼見狀又打趣道:“那人定是季大夫中意之人” “與你何干”,季向秋垂眸輕嘆。 “怎會無關。如此倒也明了你為何心急那物……可是那人近身之物?”山鬼無意知他風流,只是難免好奇——這人雖不情愿卻是不拒?!凹敬蠓蛟跻谎圆话l(fā)?” “何來中意,不過你無中生有,暗自揣度”,言語平靜,難知真假。 “當真如此?”山鬼哼笑,握住他手撫上自己面容,“我可告訴你,我雖不能變換原身,卻能化成他人面容?”眼中布有得意,誘他出口相求。 季向秋抬眼看他,驚覺早將他面上青黑習以為常。這鬼怪心不壞卻次次將他把玩。季向秋斂容側首,看向他處:“潘安” 山鬼一愣,季向秋將手縮回,眼中含笑:“你說我喜愛男子,自然是想一睹他美貌”,頓了頓,緩緩正臉看他:“難不成全是你口中大話?” 山鬼覺到被反客為主,哼笑道:“自是做得,只是要討酬勞” 季向秋剛要問酬,眼前一黑,有溫涼之物探入在他舌上舔弄,驚得他仰頭后靠,奈何如鉗大手縛他后頸,口中翻攪,有熱流涌入心口,叫他忍不住低吟出聲。 “呃……” 山鬼將他雙腿掰開,低頭隔衣親吻他腹下穢地,見它漸有發(fā)熱半硬,抬眼又見他雙目微垂,神情隱忍,不禁心中一動,攬過他頭正對自己胯下冷硬欲望,笑道:“給我舔熱” 季向秋猛地回神,又驚又惱,伸手推他,不想抬眼時頓覺渾身一顫,雙目難移,驚愕失色,說不出話。 方才他還面容青黑,盡顯丑陋,眨眼竟成一常人模樣,雖不比潘安之貌卻也五官端正,尚能入眼。此時藍衣白衫,長發(fā)盤后,眼底布有得意——這分明是他面容。 山鬼見他惱意漸生,笑道:“如何?我可是未有騙你?” 季向秋斂容又看他處:“換回” “給我舔”,山鬼仍是得意,話鋒突轉:“不然我給你舔?”說罷卻是伸手探入緊握他的,溫涼掌心隨他愈發(fā)guntang,同時一手擺正他臉,與他額心相貼,眼中灼熱:“你怎不肯看我?” 季向秋哪里想看這另番自己,心下一橫:“你換去此樣” 山鬼知他妥協(xié),當即雙手抽離,哼笑道:“有勞”,同時懸空坐起,足不沾地,衣物瞬化原樣。季向秋并不抬眼看他,只望發(fā)白爛衣生出遲疑。 “季大夫與人行過歡好,對此事應不生疏” 季向秋聞聲閉目又睜,當真跪膝向他,伸手將他褻褲脫下,握在掌中——冰冷穢物在掌中漲硬漸熱,說不出的觸感叫他恍惚。嘴唇移至跟前,剛觸前端便覺腦中發(fā)熱,喘不過氣。 “季大夫”,山鬼見他猶豫,旋即將指探他口中,攪動一番將其撐開,引他將漲熱欲望含入一半。 季向秋心中發(fā)緊,閉目不睜,舌尖顫動,如舐糖糕,只是口物清晰,反倒在腦中印摹此物形狀。舔弄一番忽覺身子一僵,驚愕地抬頭離去,側首不語。 山鬼覺到他變化,眼中含笑,赤腳在他胯下輕踩:“季大夫果真好本事,連與人做此事都覺身愉體快,欲罷不能” 季向秋面紅耳熱,又羞又惱,雖有懊悔卻難略欲望漲熱。山鬼懶再戲弄,將他拉起坐在自己胯上,沉聲道:“莫動”,同時大手探入褲中,摸他身后。 山鬼正欲向里處擠按,忽然身子一頓,眉心微蹙,直看門院,隨即大手一揮,叫門窗轉瞬閉合。 “季大夫,你可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