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主動勾引(蛋:顏射,酒醉koujiao)
新年賀歲,母親也曾這般問我。 她是官家名門之后,自幼教養(yǎng)在殿前,辭賦了于胸,文宣筆墨亦是。 堂前論理幫襯,分毫不比男兒差。 我從記事起就經常看到她在庭前作詩,山霧一樣的黛色點在眉間,容顏好似新月,無故多了幾分輕愁。 不錯,我的母親是文瑒王府的嫡女,瑒王戰(zhàn)死后,她便一直養(yǎng)在太后膝下。 至于為何要嫁給爹爹,這就無從知曉了。 我聽過不少市井里的贊歌,都說是他們天作之合,織女牛郎。 可惜我是個笨的,只知道爹爹不在的時候,她常與小叔偷歡,檀口里唱的是風月逆曲,叫的都是六郎。 新年府上人多,她是主母,要招待來往的親眷,也要與深宅的官婦說話。 偏巧她做不來這事,便借著我的名聲,留在院中照看我。 將我泡在冬日的水里,冷得齒尖震顫,她斜眼似的押我一眼,推開身后掀她裙衫的人。 那一年隆冬的初雪未下,我就染了傷寒,熱癥遲遲不散,她有緣由留在院中,更是日日貪歡。 她在小叔面前從來都是嬌色,釵珠綰在髻上,黛色也成了深紅。 我從那時便學會不言不語,因她白日里看我玩耍,見我同雪地里僵死的蚱蜢說話,面上不喜,便要用金釵扎我的手。 邊扎還問我,“汝安,你可怕疼?” 疼就要記著,下次不敢再犯,我自是怕的,人若不知疼痛,又怎能稱得上人。 她教導我,她與小叔的事,不論是誰,都不可說。 我知道她也怕疼,她眼中存著爹爹的權勢,心里卻放著小叔這樣的謫仙,貪得無厭,最終只能成了墻下的新鬼,泥地里的亂魂。 她也從不抱我,不同我似尋常母子那般親近,有時見我,似嗔似怨,嘴角都是向下的。 我知她喜歡長兄勝過我,只因我從來都是安他人心的交代,不比長兄身上流著心上人的骨血。 我又想起她死前的那雙眼,看我的時候像是厭棄到骨子里,可到最后,卻又為何要護著我。 想是我從來都不懂她,她那樣京中盛傳的才女,心思又深,我這種安于宅府的傻子,怎能讀懂她的意思。 索性這條命是賠給她的,承了她的養(yǎng)育之恩,自然要聽她的話,她說要我好好活著,我便活到如今,還成了丞相府的小公子。 我嘆息一聲,覺得自己頗為勞累,常鉞等不到我的回答,就這樣眸色不明地看著我。 我便拉下他的墊肩,無聲說了句,“不疼?!?/br> 他見此言劍峰蹙起,面上冷凝,透出些兇光,嘴唇也抿成一條線看我,我正要拍他的肩,讓他放寬心些。 誰知常鉞反跨到我身上,紫貂皮做成的肩甲掉了地,他一手將我困在雕花欄里,另一手擒著我的下巴,面上冷凝,眸中星寒。 “是誰教的你這般強撐,大冬日在外淋雪,還將我的藥倒掉,我若不管你,你是打算這樣燒死下去?穆汝安,你是覺得活膩味了,還是怨我沒有早去找你?!?/br> 常鉞說的好笑,竟是當了真。 我又怎會怨他,那夜我被玉閔衍頂得脹疼,凄凄慘慘地哭了一夜,眼睛都哭腫了,他在梁上吹冷風,稱職稱責的聽著。 同我比起來,他是要更慘些,可惜我也幫不上忙,他既奉命守我,總不能躲到院外去。 第二日發(fā)了熱癥,又聽聞下了雪,我實在心癢,就光腳跑出去,沒曾想遇上他和阮子都一同回來。 至于倒掉那些藥,更是無稽之談。 蘇文棠的紅梅遭了雪殃,我見碗中的藥熱騰騰的,正好拿過來用。 我想解釋,常鉞卻不準我比劃。 他發(fā)起怒來,我著實吃不消,手像鐵鉗一樣不準我亂動,兩條腿也壓在我的身側。 我抬了抬腰,想從他腿下鉆出去,誰知他又按著我,面上惱怒非常,叫我不要亂動。 我一愣,才發(fā)現有什么硬的東西頂著我。 反應出那是什么,我復雜地看他一眼,頓覺他也是個不安穩(wěn)的。 常鉞之前很少碰我,他對長兄忠心耿耿,當初還是吃醉了酒,才將我折騰到榻上,對著我的臉打春。 今日倒也不像他,見我眼神在他胯間掃來掃去,他質問停了口,當即便要從我身上下來。 我起了壞心思,兩只手抱住他的脖頸,不讓他走。 抬腿搭上他的腰,在他腹間緩緩磨蹭,玉莖擦過他的鞶帶,我小聲吐息,吹在他的面上。 他紅了臉,嘴上斥責,眼神卻是無狀,看都不敢看我。 “你不要胡鬧?!?/br> 說罷就要推我下去,我哪里肯,好不容易讓他不再嘮叨,我正要清閑,他若是緩過神來,又成了婆婆mama的人。 我在他胸上寫字,一筆一劃,端的是繞指柔腸,他微微愣住,似是不敢相信。 是了,他曾同我說過,他在家中排行第六,家人也稱他六郎。 我樣貌最像長兄,此時學著母親的樣子張口喚他,雖是無聲,卻也是含著瀲滟秋波。 我說,“六郎,我知錯了,你別怪我。” 說話間那處出了水,我眼角泛淚,一眼不眨地望向他。 終于,見他喉結動了動,隨著我的力道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