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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獸皇的后宮(雙性/NP總受)在線閱讀 - 第4章 獸皇微服私訪

第4章 獸皇微服私訪

    隔日一大早。

    偽裝成商隊的車隊趁著清晨從皇宮中出發(fā)。

    因為是微服私訪,車隊并不大,總共就十五輛車。

    奕瑾自然坐在中間的車里,前后都是武力值高強的禁軍護衛(wèi)。

    謝孟章此時也在車里,他送奕瑾出城。

    車隊行過皇宮門前的御街,前方逐漸開闊,一個巨大的廣場呈現(xiàn)在眼前。

    奕瑾好奇地從車窗看過去。

    廣場目測有幾千平方米,正中央矗立著兩排高聳入云的雕像,它們兩兩相對,排列整齊。

    在這些雕像的盡頭,還有一座更加巨大的金色雕像,這座雕像面朝廣場,莊重威嚴。

    “這是什么?”

    奕瑾剛剛開口問了一句,就猛然發(fā)現(xiàn),那座最大的金色雕像,好像……好像長得和自己一樣?

    不,不是好像。

    那應該就是奕瑾。

    或者說,是獸皇的雕像。

    奕瑾數(shù)了數(shù),除了獸皇雕像,那兩排對立著的雕像一共有十座,一邊五座。

    立在獸皇下首右邊的第一個雕像,是青龍君謝孟章,這雕像栩栩如生,一條巨大的青龍盤踞在謝孟章人形雕像身周。

    至于其他的,奕瑾都不認識。

    不過可以通過這些雕像伴生的獸型來分辨他們。

    青龍對面是朱雀,朱雀旁邊是玄武。

    青龍雕像的后面是空的。

    那應該是戰(zhàn)死了的白虎君的位置。

    其后依次是獨角獸、九尾狐、黑豹、長著龍角的大魚。

    最后兩座雕像的基座上,也是空的。

    十座雕像只剩下七座。

    這七座雕像的顏色都很黯淡,完全無法和奕瑾的金色雕像相比。

    青龍雕像還稍微有點兒色彩,其后一個比一個黯淡,特別是獨角獸,完全已經(jīng)漆黑一片,仿佛下一刻就要崩塌。

    奕瑾正奇怪,謝孟章解釋道:“陛下看見了嗎?”

    奕瑾:“嗯?”

    正在這時,奕瑾看見有平民百姓陸續(xù)走到獸皇雕像下,開始參拜。

    有的直接是用獸型過來的,有的拖家?guī)Э?,還帶著小孩子。

    有人到玄武雕像下參拜,有人到獨角獸的雕像下參拜……

    謝孟章的聲音在奕瑾耳旁響起:“這些雕像,是獸神的杰作,非人力所為,當您降臨帝國時,您的雕像便已經(jīng)同時出現(xiàn)?!?/br>
    “下方的十座雕像,分別對應著統(tǒng)御、軍事、醫(yī)療、國安、農(nóng)業(yè)、商業(yè)、基建、外交、教育、內(nèi)務?!?/br>
    “這些職位由獸皇授予,當封號賜下的那一刻,雕像就會隨之改變?!?/br>
    “我們之中有人死亡,屬于他的雕像就會消失,直到有新的合適的人選出現(xiàn),并被獸皇冊封,新人的雕像便會直接填補上去。”

    “我們的生命和雕像連接在一起,雕像代表著國運。”

    “國家昌盛,雕像的顏色艷麗,國勢衰微,雕像的顏色黯淡?!?/br>
    車輪轱轆轆滾過,奕瑾漸漸看不到雕像了。

    他放下窗簾,面色凝重。

    謝孟章最后說:“廣場上的雕像,是百姓們的信仰。陛下,帝國需要您。”

    奕瑾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這些雕像沒一個顏色亮的。

    只有他這個剛剛降臨的獸皇不合時宜地金光閃閃。

    十座雕像對應的那十種職能,很顯然就是整個國家的職能。

    軍事、外交以及教育是空的。

    圣獸帝國何止是慘,是非常、非常慘!

    真不知道前任獸皇這些年到底干了些什么,能把這么大個國家嚯嚯成這樣。

    奕瑾正在走神,車隊忽地停了。

    他恍惚聽見有內(nèi)侍在叫“玄武君”,下一刻,車門就被推開,一團重物“啪”地砸進來,掉在奕瑾腿上。

    門外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那人扔下了一句話:“味道sao死了!大老遠就能聞到!這個是小爺送你的,不用謝!”

    奕瑾拿起腿上的東西,這好像是個香囊。

    香囊的顏色是黑中帶金,用金線繡了漂亮的花紋。

    奕瑾低頭聞了聞,沒聞出什么味兒來。

    謝孟章解釋道:“這是玄武君給您調(diào)制的遮掩體香的藥囊,您隨身攜帶即可,宮中的雄性都是千挑萬選的優(yōu)秀者,大部分都能在聞到你的香氣時克制住自己,但是平民百姓面對您時,受到的影響大得多,佩戴藥囊也是為了不引起sao亂?!?/br>
    “左巖嶼嘴硬心軟,他說話一向如此,陛下大人大量,想必不會與他計較?!?/br>
    奕瑾:呵。

    送人東西都不會好好送。

    面也不露。

    奕瑾都沒看清這個玄武君左巖嶼的長相。

    不過剛才經(jīng)過雕像時,他看到玄武好像掌管的是醫(yī)療,那必定就是醫(yī)術高超了?

    奕瑾把藥囊系在了腰帶上。

    奕瑾:“所以方夫人說的會祭拜雕像,說的就是廣場上那些?”

    謝孟章答:“是的。帝國幾乎每個家庭中,都會供奉著一套小型的雕像,方便平時在家中祭拜?!?/br>
    原來不是方夫人神神叨叨。

    是整個圣獸帝國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

    出京城五里,謝孟章沒有再繼續(xù)送下去。

    待謝孟章回到宮里,沈意檀和左巖嶼早已等在御書房了。

    明亮的雕花窗下,一紅一黑兩道人影正在對弈。

    見謝孟章進來,沈意檀問:“送走了?”

    謝孟章:“嗯。”

    便坐在書案后開始批奏折。

    左巖嶼在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困死了一大片白子,說道:“我才不相信那人是真想去救江承硯,他分明就是害怕,所以逃出宮去。他一定知道先皇是怎么死的。”

    謝孟章說:“你要尊稱他為‘陛下’?!?/br>
    左巖嶼不屑地嗤了聲。

    “急什么,”沈意檀說,“陛下那些侍衛(wèi)都是我的人,他在荊州每天干了什么,自然有信鴉會傳回來?!?/br>
    “陛下到底和先皇是不一樣的。這次我們自然會汲取上次的教訓,不會再犯錯了,必要的時候,用些手段也不是不可以?!?/br>
    謝孟章說:“我們還能等,承硯等不起,先看看陛下是否真的會救承硯,如果他不救——”

    謝孟章抬起左手,掌心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小巧的縮微版廣場雕像,能夠清晰地看清每一座雕像的現(xiàn)狀,完全就是廣場上巨型雕像的投影。

    三個男人的視線落在縮微版雕像上,都沉默下來。

    若陛下并非真心想救江承硯,那他們可能就要用一些并不光彩的手段了。

    ——

    車隊一路南下。

    四月初,抵達荊州境內(nèi),進入荊州城。

    圣獸帝國的區(qū)域劃分和奕瑾所知道的古華國一樣,分為九大州,分別是冀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梁州、豫州、雍州、兗州。

    荊州的版圖對比古華國,同樣也是囊括奕瑾上輩子的湖南湖北、廣西廣東、貴州一帶。

    一路行來,奕瑾沿途所見更加深了他對整個圣獸帝國現(xiàn)狀的認知。

    路上他們遇到了好幾波攔路搶劫的匪徒,全靠禁軍侍衛(wèi)們擊退那些劫匪。

    奕瑾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圣獸帝國的武將、士兵們的戰(zhàn)斗方式。

    那會兒侍衛(wèi)們化身成猛獸,各種異能層出不窮,風火雷電噼里啪啦冒出來。

    奕瑾人都看傻了。

    這他媽到底是個什么世界?。?/br>
    也太玄幻了吧!

    這一路上,奕瑾也見過好多破敗的村莊,田地里滿是雜草,有的直接是光禿禿的,根本沒有種糧食,還有許多背著行囊舉家逃難的百姓。

    奕瑾雖是微服私訪,但要見江承硯,自然是不能隱瞞州刺史的。

    畢竟江承硯現(xiàn)在就住在荊州刺史府里。

    這日傍晚時分,車隊低調(diào)進城,停在刺史府門前,荊州刺史柳海月領著一眾官員跪拜迎接。

    奕瑾這段時間終于學會了把獸皇的架子端起來了。

    奕瑾扶著廉貞的手下車,道:“平身?!?/br>
    柳海月彎腰跟在奕瑾身后,巴巴地說:“陛下,臣為您準備了接風宴……”

    奕瑾道:“不必了,江承硯住在哪里?我先去看看他?!?/br>
    柳海月諂媚道:“江側(cè)君就在偏院,臣為您帶路!”

    奕瑾:“讓其他人不必跟來了?!?/br>
    奕瑾穿過回廊,踏入偏院。

    江承硯身邊的侍童方順正站在門口,踮著腳尖伸著脖子朝外看。

    方順一看見奕瑾,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悲痛道:“陛下——!您總算來了!求求您大發(fā)慈悲,救救我家公子!”

    “起來?!鞭辱_步不停,直接朝臥室走去。

    臥室的光線很暗。

    彌漫著nongnong的藥味兒。

    寬大的床上躺著一個人。

    奕瑾走過去,看見了一個金發(fā)的俊美男人。

    雖然他臉色灰敗,面容枯瘦,卻依然無損他的俊美。

    江承硯的金發(fā)黯淡無光,散落在枕頭上,雙目緊閉,眉心中間有一道淺淺的金色印痕,印痕的形狀是中間飽滿兩頭尖,那是與生俱來的胎記,它代表著“谷物”。

    奕瑾在床邊坐下,命令道:“無關人等都出去?!?/br>
    很快臥室里就只剩下奕瑾,江承硯的侍童方順,還有廉貞。

    廉貞要保護奕瑾的安危,不可能離開他半步。

    而方順則是貼身伺候江承硯的人,本該隨時待命。

    奕瑾知道,現(xiàn)在要救江承硯,最好的辦法是和他zuoai。

    但江承硯昏迷成這個樣子,神智不清,怕是根本就不會有任何反應吧?

    再說了,奕瑾也還沒那么變態(tài),去欺負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奕瑾低聲說:“他平時喝的藥呢?端過來。”

    方順忙不迭地跑出去,沒一會兒就捧著一只黑陶藥碗進來,跪在奕瑾腳邊的腳踏上。

    “陛下,奴來喂——”

    “不用,”奕瑾拿過藥碗,“我來?!?/br>
    藥湯已經(jīng)不燙了,奕瑾喝了一口,被苦澀的口感弄得皺起眉頭。

    奕瑾俯下身,一手扣住江承硯的下巴,貼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