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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浮萍在線閱讀 - 四、布魯克斯塞爾溫

四、布魯克斯塞爾溫

    清晨,窗外的那些鳥兒們又開始聒噪地晨啼了,我醒過來了,心情卻開始煩躁起來。事實上,我不得不承認,和艾克正式在一起的這五年里,一開始我的焦慮和失眠的確得到了大大的緩解,曾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不再討厭那些把我從睡夢中叫醒的鳥鳴,還會覺得它們十分可愛,為它們寫下了不少小詩。然而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對它們又回到了從前的態(tài)度,甚至比之先前更加厭惡,有時候甚至想拿起石頭,像我從前虐殺鴿子那樣狠狠向它們砸去,好讓它們統(tǒng)統(tǒng)閉上那該死的鳥嘴。

    我朝身邊看了看,艾克并沒有躺在我的身邊,側(cè)耳卻聽見樓下廚房傳來動靜,準是艾克又在那里忙活了。艾克每天早上都會早早起來做早餐,不論是我們在一起之前還是在一起之后,這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習慣,然而今天時間未免還有些太早,他為什么這個點就起來了呢?

    我從床上起來離開臥室,走到樓下,走進廚房,見艾克正系著圍裙,用打蛋器攪拌盆子里的低筋面粉和雞蛋,看我過來了,他回頭笑了笑:“早安,漢斯,你怎么起來了?”

    我走到他身邊,像例行公事一樣和他互道了早安吻,然后我問他在干什么。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嗎?”

    我還沒完全從夢里清醒過來,打著呵欠問道:“什么日子?”

    “猜猜?”

    “不想猜?!?/br>
    “你真是無趣。今天是我生日,還是我們周年紀念日呀?!?/br>
    “哦?!蔽以絹碓讲挥X得周年紀念日是什么了不起的日子,以往我們慶祝周年紀念日時,或者去高檔餐廳吃燭光晚餐,或者買上兩張音樂會的門票去聽鋼琴曲,又或者是互相裝作剛認識不久的樣子為對方寫封情書。似乎不止我們,周圍的大家慶祝周年紀念日時也就這么幾個套路,我不想告訴艾克其實我已經(jīng)相當膩味了,怕掃了他的興。

    “以前咱們都是在外面吃,今天我打算親自做頓燭光晚餐,還有蛋糕,也是我親自做的。晚上下班了早點回來,好不好?”

    他對我說話時永遠保持著微笑的習慣,似乎在牽動著他的每一根金發(fā)也一齊笑起來。以前看到他笑時,我總覺得賞心悅目,想要多看幾眼,覺得他一笑連這同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可如今我倒再沒有了那種感覺,也許是我看得太多太過習慣了的緣故,又或者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一歲,不,二十二歲的艾克,早就失去了少年艾克的那種可愛。

    “好的,我盡量。”我點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敷衍。

    名氣越來越大的我,如今已經(jīng)不在編輯社工作了,三年前我們這最有名的萊文出版社向我提出邀請,而我欣然赴約,辭去了編輯社的工作,在收入和影響力都足足高了兩倍的萊文出版社安下了身,我的主要工作已從作家變成了編輯。

    上班要做的事情無非也就那些,審稿、找到錯字錯句、重新修訂、排版、上交,日日如此,年年如此。我常常感嘆我的生活真是味同嚼蠟,仿佛長時間盯著一個常用單詞看,大腦識字區(qū)域就會變得疲勞遲鈍,讓你有種不認識這個單詞了的感覺。一如和艾克剛在一起時,天天只要聽到他說話,我渾身的細胞就都覺得幸福,如今就是跟他上床,也不及那時候快樂了,雖然客觀來講,他的身體依然性感迷人,只是我這些年完全鐘情于他一人,說不膩是絕對不可能的。就好像一道你非常愛吃的菜,讓你一日三餐、每日不間斷地吃,你也會覺得難以忍受。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發(fā)現(xiàn)鎮(zhèn)上新開了一家同性酒吧,我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去過酒吧了,那燈紅酒綠的外觀,聲音大到幾乎能炸裂耳膜的音響,勾起了我心房深處的回憶,我忽然有點分不清現(xiàn)在和過去,仿佛自己還是那個少不更事的不良少年。

    我的腦子中同時出現(xiàn)了天使和惡魔,他們打起了架來,天使說:“漢斯,快回家去,今天是你和艾克的周年紀念日,他已經(jīng)做好了燭光晚餐在家等著你?!睈耗дf:“生活已經(jīng)那么艱難了,何必對待自己那么苛刻呢漢斯?進去小酌一杯根本無傷大雅。”這場戰(zhàn)斗最后以惡魔大敗天使告終,我把車停在了路邊,走進了這家酒吧。

    我點了一杯長島冰茶,坐在角落里靜靜地品著,看著舞池里的男人和男孩們跟著音樂蹦迪,嗑了搖頭丸的少年們拼命地甩頭,恨不得要把脖子給甩斷。已經(jīng)戒毒多年的我,此刻多想吸上一支能讓我感受到靈魂升天的大麻,再和一個面容姣好的美少年盡情享樂一番。

    “嗨,帥哥,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酒?你的搭檔呢?”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一個陌生卻不難聽的聲音,我抬眼一看,一個高個子穿休閑西服的人坐到了我的面前,他長著一張典型的東方面孔,大眼睛,黑眼珠,低山根,原本也應該是黑色的頭發(fā)被染成了淺淺的栗黃色。

    我仔細地看了看他,這人大概二十五六歲,一米八左右,一口英語并不是太標準,總是把“r”發(fā)作類似“l(fā)”的音,把“t”也給念成“to”,很像我從前接觸過的日籍日裔性工作者的口音,雖不標準,但這樣的口音顯得有些可愛,這種可愛帶有強烈的東方柔弱色彩,是在很多白人男孩身上找不到的。試著和他交談了幾句后,他坦白自己的確是日籍,但從小在美國長大,他告訴我,他的英文名叫布魯克斯·塞爾溫,是個模特,偶爾會在酒吧兼職打碟。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喝酒?失戀了嗎?”他又一次問我這個問題,帶著點內(nèi)眥贅皮的眼瞼微微瞇起來,一顰一笑里都透露著野貓一樣的嬌媚。

    “不?!蔽倚纳癫欢ǖ卣f,“我還沒有和他分手,我只是……只是想來這里稍微放松一下?!?/br>
    “哦?”布魯克斯繼續(xù)說道,“看來你有伴侶,難道是跟他相處得不好,跟他吵了一架然后打算出來冷靜?”

    “不,沒有吵架。”我搖頭。

    “讓我來猜猜,”他用手托起下巴,好像在想著怎樣扒掉我的遮羞布一般,“一定是你覺得和他沒有激情了,想出來偷腥找刺激?”

    “不是,不是,你不要再說了……”我極力否認著,似乎這樣就能夠減輕我腦中生出了齷齪想法的負罪感。

    “別緊張,”布魯克斯抿著厚薄適中的嘴唇,用輕柔的語氣地對我說,“這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或許你看過瑪麗蓮·夢露的嗎?很適合描述你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有這種感覺可太正常了。不瞞你說,我和我男人在一起八年了,我早就膩了他的那些招數(shù),所以偷偷背著他和好多人做過愛,他從沒發(fā)現(xiàn)?!?/br>
    我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面相那么單純的人,居然還是個風流浪子。

    他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保險套,上半身靠近我,我能清楚地看見他俊秀的五官,那山根雖然有些低,但總體很立體的鼻子幾乎要貼到我的臉頰上來:“這酒吧的地下室里就是客房,要跟我來一發(fā)嗎,漢斯先生?”

    這感覺猶如把毒品放在正在產(chǎn)生戒斷反應的戒毒者面前,即使強烈地想要去吸,腦子中總還是存留著一絲理智告訴自己不要邁出這一步。我多想馬上就答應他這個誘人的請求,然而我依然在嘴巴上做著抗拒:“不行,我是有伴侶的人……”

    “拜托,寶貝,別那么不解風情?!辈剪斂怂估鹆宋业氖?,進攻著我本就已經(jīng)脆弱無比的心里防線,“咱們這類人本就不如那些直男們受人包容,何必再自找苦吃?況且,你真的以為你家那位是什么一塵不染的小天使嗎?都是rou體凡胎,都有七情六欲,不止你會膩,他也會,沒準他早就背著你和別的男人翻云覆雨去了呢,想開點,別總是為他愧疚,你又不欠他什么?!?/br>
    長島冰茶中的酒精使我精蟲上腦,我明白自己終究是戰(zhàn)勝不了生理欲望了,我一把摟住布魯克斯,不像是摟住一個活人,而像是在摟住一個僅能用來泄欲的充氣娃娃,所幸布魯克斯的接受能力非常強,不管我的動作再怎么粗暴,在這里最終都會變成一聲舒服而勾引人的呻吟從他的嗓子眼發(fā)出來。那天我在那個酒吧的地下室,一間昏暗的小客房里十分盡興,找回了我丟失已久的刺激感,身體猶如在烈火中焠了一遍,重獲了新生。臨別時,我們互相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

    回到家時,看見艾克已經(jīng)做好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坐在桌前一直等著我,那蠟燭的光芒很美,影子在他的面容上搖曳著,就像我們第一次那晚的燭光一樣。見我回來他笑臉相迎,一邊為我脫下外套,一邊問我今天怎么那么晚才回來,我支吾著回答因為單位要求加一會兒班,潮水般的愧疚感再一次涌上我的腦海和心頭。我真切地意識到我背叛了我的小情人,而他卻什么也不知道,依然天真地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伴侶。上帝,我都做了些什么不可原諒的事,我真該好好補償他!

    我從后面摟住了艾克,就像五年前向他表白那樣,偏頭親了親他的太陽xue,在他的耳邊輕喚他的昵稱,只有我才能叫的昵稱:“艾奇?!?/br>
    “嗯?”

    “我們?nèi)ヂ眯幸淮伟??!?/br>
    和艾克剛在一起時我們經(jīng)常一起旅行,把全國五十個州逛了一遍,我們?nèi)グ⒗辜有蕾p北極光,去亞利桑那看大峽谷,去科羅拉多滑雪,去夏威夷沖浪享受海灘的日光浴。逛完國內(nèi)我們還去了國外,去巴黎看凱旋門和盧浮宮,去柏林在菩提樹大街上散步,去臺灣吃遍了一整條美食街,去西安觀賞兵馬俑的魅力……然而這些都已是多年前的事,我驚訝地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旅行過了。

    “好呀,去哪兒?”艾克聽到我這么說時兩眼放光。

    我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去新德里吧,你不是一直想去蓮花寺和印度門看一看嗎?”

    “哦,親愛的,你可真浪漫?!眱H僅是說去旅行,我的小情人就激動地抱著我親了又親,我的心突然有些發(fā)疼,我在心里發(fā)誓,讓今晚的事永遠爛在肚子里,并再也不讓類似的事情發(fā)生。

    然而到了第二天,當布魯克斯把電話打進我的辦公室時,昨日的愧疚感頓時在我心中煙消云散,那股對無聊生活的怨懟再一次盤踞了我的思緒,我的意識,布魯克斯是這十年如一日的生活中一劑安慰藥丸,讓我不至于因為過于無聊而死去!接下來的日子里,布魯克斯只要一得空就會來找我,我?guī)缀鯚o法拒絕他每一次的邀約,眼瞧著和艾克約定的去新德里旅游的出發(fā)日就要到了,可布魯克斯纏著我不想讓我走,并對我說:“你們以后一起旅游的機會還有很多,取消這一次也沒什么,他不會懷疑的?!?/br>
    于是我只好對艾克說:“艾奇,我很抱歉,但我沒辦法和你一起去新德里了,因為……最近工作很忙,抽不開身?!蔽艺伊藗€十分老套的理由,艾克聽了雖然有些為這么多天的準備和期待落了空而掃興,但還是云淡風輕地對我說:“沒關(guān)系,你的工作要緊,旅游有的是機會?!?/br>
    之后的一個月,我和布魯克斯若即若離地保持著炮友的關(guān)系,軌外的感情就是精神鴉片,雖然于道德不容,但卻能讓人上癮,能把人的閾值拉高,讓人獲得極致的興奮,我在這段不軌的關(guān)系中由被動慢慢變得主動,除了rou體上互相給予滿足之外,我們還常常交談彼此的生活,他向我抱怨他的男友是多么呆板無趣,對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都強到讓他覺得困擾,還好有我能夠陪伴在他身邊。

    “我打算和他分手了。”布魯克斯靠著我深情地看著我,“和你在一起?!?/br>
    “可是,我并不打算和艾克分手……”他的這句話像根棍子般把我打懵了。

    “你不必一定要跟艾克分手?!彼谏垌械纳裆退恼Z氣一樣體貼溫柔,“這是我的事情,即使沒有你我最終也會和他分手,而我愛你也與你無關(guān),你并沒有逼著我愛你,所以你要保持你和艾克的關(guān)系,我不會說什么,只要你平時愿意花點時間和我呆一呆就好?!辈剪斂怂沟亩潞蜕平馊艘庥袝r候真讓我無地自容,好像我不跟艾克分手,就對不起他似的。

    與此同時,我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艾克的身體越來越?jīng)]有興趣了,即使他常常為了跟我調(diào)情而刻意討好我,我也覺得索然無味,我的眼前總是浮現(xiàn)出來布魯克斯性感的胴體,我沒有辦法滿足了布魯克斯之后,再去滿足艾克。

    有天晚上,艾克對我說他要去圖書館看書,可能要晚一點回來。我確認他走遠后便撥通了布魯克斯的電話,第一次把他約到了家里來,我把他帶進了我和艾克的臥室,床上的床單和被罩是艾克昨天才洗干凈,烘干后鋪好的,今天我卻在這張床上和不是艾克的人歡愛,我知道這是混蛋的做派,可此時的我寧愿當個混蛋,也不想委屈自己去做什么好男人。

    正當我們做到一半熱血沸騰的時候,臥室的門突然被人用力破開,劇烈的“咣當”一聲響讓我差點心肺驟停,胯下堅挺的欲望也一下子軟了下去,布魯克斯尖叫了一聲,回過頭朝門外看去,竟是艾克正站在那門框里,驚訝、難過、恨意種種情感交織在他的臉上,讓他那副天使般的模樣看起來也像是被惡魔附了身。

    我提上內(nèi)褲從床上滾下來,走向艾克,慌張地問他:“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去圖書館了嗎?”這句話剛一說出口,我就突然意識到原來艾克一開始就不是真的想去圖書館,他是已經(jīng)對我起了疑心,想借用此招來試探我。

    “你真他媽讓我惡心!”艾克紅著眼眶啐了我一口,我拽著他的衣服想要攔住他,可他狠狠地一把推開我,徑直走到了布魯克斯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朝地上摔去,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大聲喊著:“你這個浪蕩下賤的日本佬,下來,別躺在我床上,滾出去,快點給我從我的屋子里滾出去!”

    布魯克斯被他拽的摔在了地上,我趕忙跑過去扶起了他,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被磕得淤青了一塊,想都沒想就回頭沖著站在那里抽泣的艾克吼道:“你瘋了嗎?”

    布魯克斯站起身來,靜靜地打量了艾克一番,慢慢地撿起衣服穿上,他沖著艾克輕蔑地笑了笑,在他耳邊說了一聲:“你就是艾克?”艾克沒有回答,只是大睜著翠藍色的,眼白中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他。

    “你的屋子?你的床?你好好看看,你住的這個地方,你吃的穿的用的,你拿高中文憑的費用,都是漢斯給你的,明明過的是寄人籬下的日子,可你現(xiàn)在卻說這些都是你的,不過就是仗著他對你好罷了。漢斯經(jīng)常對我說你是個又溫柔又有文化的人,沒想到這么好的皮囊下藏著這么野蠻鄙陋的內(nèi)在?!?/br>
    “你……”艾克正在氣頭上,布魯克斯的話好像讓他更受刺激,他揮拳想要打向布魯克斯的鼻梁,我眼疾手快地把布魯克斯拖到一邊,叫他先趕快離開。布魯克斯臨走的時候還對我說:“你真該好好考慮一下,還要繼續(xù)跟這個暴力狂在一起嗎?他今天敢對我動手,說不定明天成為家暴受害者的人就是你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我來處理他?!?/br>
    總算把布魯克斯打發(fā)走了,可艾克的火氣依然沒有消掉,我從未見過他竟會有那么可怖的一面,他歇斯底里地把床上的床單被罩全都抓了下來,說這些都臟得要命,要全給拿去扔了、燒了。從前我一見到他哭就心疼得想把他摟在懷里安慰,可此時此刻,我看著他大哭并把臥室搞得一團糟的樣子,心中只有厭煩和怒火,我想讓他安靜點,可是他沒有,依舊像個得了精神病的女人一樣大吵大鬧著,言語間不停地對我和布魯克斯人身攻擊,大概那幾分鐘就把他這輩子的臟話全都說盡了。我終于忍無可忍,我想布魯克斯說得沒錯,我大概是真的對他太好,讓他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走過去抓起來他的頭發(fā)把他從凌亂的床單里拽下來,又抬起手來對著他那張臉狠狠抽了過去。

    “夠了,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我皺著眉說道。

    他被我一巴掌扇得倒在了地上,空氣驟然寂靜,他果然不哭也不鬧了,他沒料到我會打他,事實上我也沒料到自己竟會對他動手,可我只是希望他能稍微消停一點兒,這要求并不過分!艾克揉著被我打的那半邊臉,用手從地上支起身子,慢慢抬起頭來看著我,掛滿淚痕的臉把他那一頭被我拽得亂七八糟的金發(fā)都沾在了臉上,沾得亂七八糟。

    艾克被發(fā)絲擋住的雙眼里透露著呆愣,他看著我,沾著一點血跡的嘴角微微顫抖著質(zhì)問我:“我是在無理取鬧?”

    “難道不是?”

    他突然笑了,他一如既往地愛笑,只是這一次的微笑里充滿著苦澀,他從地上坐起來,抱著膝蓋,抬著雙眼看著我,慢條斯理地說:“難道你以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喜歡我?我告訴你,追求我的人有不少,他們當中有很多比你有錢,比你事業(yè)成功,長得也比你好看,可我統(tǒng)統(tǒng)不在乎,誰讓我愛你,誰讓我愛我眼前這個該死的把我當螻蟻踐踏的混蛋愛得發(fā)瘋!”說到最后,他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大得把窗戶上的條幅振得顫抖了起來。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冷著腔調(diào)說道:“既然我這個混蛋這么傷你的心,你就離開我,去找那些又帥又多金的人做男朋友吧,當初我也沒有強迫你和我在一起,這些年我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要想走,我絕對不會攔著你?!?/br>
    艾克緩緩地從地上站起身來,神色比之先前似乎更加空洞,他沒有再看我一眼,徑直從我身邊走了出去,順便輕輕帶上了臥室的門。

    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屁股癱坐在亂七八糟的床上,把手握成拳頭狠狠地砸在墻壁上,一行鮮血順著雪白的墻壁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