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書迷正在閱讀:激愛游戲【黃/暴合集】、公共男娼、[蟲族系列1]幻海刑途、龍骨、【快穿np】萬人迷美人勵志做“攻”路、蕩氣回腸、小土狗、金絲雀gl、赴沙場(古代、訓誡、調教)、【快穿np】萬人迷手撕白月光劇本后
他在夢中掙逃。 怎么也透不過氣,白茫的景,稀薄的空氣,走兩步要停一停。 郁如來低了頭,看見渾圓隆起的孕肚。 旁邊有人,抓著他的手直摁下去,郁如來忙要躲,定睛一看,肚皮卻平坦著。 可有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整個包住了他的手背,逼迫他重捏自己的乳rou,像試圖驗證什么。 痛極了,充盈的奶汁外溢四濺,將那人嚇退。 郁如來得到釋放。 窗簾未合,陽光潑灑入室,一如既往的好天氣。 郁如來醉眼惺忪,躺了半天才想起去看時間。 上午十點二十一分,星期六。 坐起身的那瞬間,郁如來痛得彎腰。 自從他生下明天,隔三差五總要漲一回奶。剛開始還能用來喂孩子,可過了哺乳期,就只是給他徒增煩惱而已。 這些年來,熟能生巧。 有時夜里胸發(fā)脹,即便他在睡夢中,也知道伸手揉弄疏解。 大約是昨晚酒喝太多,手上沒輕沒重了,抓得胸前盡是紫紅指印痕。 奶漬干在了他身上,道道往下亂畫。 不難想象,原本瑩白豐沛的奶水,是如何以兩個暗紅圓點作為開端,奔奪而出,放肆沖陷,最后戛然而止在他身體各處。 郁如來脫了外袍,步入浴室洗漱。 - 淋了個熱水澡,意識清醒不少。 郁如來很少會喝這么醉,因為醉后勢必會斷片,記不起前一夜之事。 就像此時此刻,他完全不知昨晚怎么回的房間,又是不是在嚴爭澤到家之前回的。 酒喝得太沒分寸了。 郁如來心中惱怒自己,出了臥室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他想的人也在家。 “……”郁如來揉了揉微腫的眼,頗有些小心翼翼的,“早上好。” 敲擊鍵盤的十指不見停,嚴爭澤對著屏幕回他,“阿姨在廚房煮了醒酒湯?!?/br> “哦,”郁如來干笑,“謝謝啊?!?/br> 理所當然,沒有回答。 郁如來慢飲完溫湯,才感覺到渾身舒適起來。 在他洗碗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聲音:“我想和你聊聊?!?/br> 郁如來關了水,手里摳著濕淋淋的白瓷碗,一時不知該拿該放。 “好,”他點了一下頭。 郁如來昨天的記憶截止到,他回來后坐在地毯上猛灌自己啤酒。 似乎只有那樣才能讓他好受。 現(xiàn)在客廳一塵不染,亦無雜味。 “聊什么?”郁如來先開口問。 嚴爭澤微俯身,將電腦顯示屏轉向他,上面放大著一張照片,是他和Teresa 交往時的合照。 五官濃艷的美麗女人依偎著他,與他一同笑望鏡頭。 “這是我第二任女友,”郁如來說,“你調查這個干什么?!?/br> “抱歉,”嚴爭澤微微笑著,“這類照片我收到很多,其中人也各不相同,只好來向當事人確認。” 郁如來一邊左右滑看照片,一邊說:“大多都是我讀大學時的照片?!?/br> 他的女友們倒也沒落下,郁如來收回眼,都在里面了。 “我的第一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嚴爭澤用右手壓住電腦外殼,將電腦合上,“你不是同性戀。” “或者一開始并不是,”嚴爭澤說,“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當然可以?!庇羧鐏韺⒈д頁踉谏砬埃Ь氲乜可先?。 “接下來你就會問,”郁如來說,“那我們又是怎么回事?!?/br> “為了節(jié)省時間,不如讓我先說完?” 嚴爭澤專注地看他,攤開手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 “我之前說,你受傷后住進我家,那是真話。” “大概是到第二個月的時候,”郁如來嘲弄地笑了一下,“我才弄清楚,我對你具體是什么感情?!?/br> “你很忙,非常缺錢,”郁如來語調平和地說,“我一天很難見你一次。” “Mrs.Thomson,”郁如來念出這個稱呼,“她在賭場欠了89萬美金?!?/br> “追債人找的卻是你?!?/br> 嚴爭澤將人名對上號,坦率道:“她是我母親?!?/br> “嗯,”郁如來說,“所以我還了那筆錢?!?/br> “如果是別的女人,我可不會做這個冤大頭?!庇羧鐏碜晕艺{侃道。 其實想想,也是會的。 “為什么替我還?” 說不清楚原因,或許是剛好他有,剛好他愿意。 終日忙碌的嚴爭澤,讓他覺得活著好累。 他希望嚴爭澤自由些。 “是送你的新年禮物,”郁如來道,“雖然你收到時并不高興?!?/br> 還完債之后,他還為嚴爭澤找好了另住的房子。 與其說他是在打發(fā)嚴爭澤,不如說他是在打發(fā)自己那日漸深沉的突兀情感。 嚴爭澤忽地想到那個視頻,“那我們上床,”他問,“是因為錢?” 郁如來笑了,淡粉色的薄唇抿著,笑得并不開心。 揚起的嘴角又慢慢落下,郁如來眼神復雜,“是我當時太沖動?!?/br> 男人之間的那種生理欲望,像一朝發(fā)了癮,打得人措手不及、暈頭轉向。 事后回想,他是心甘情愿被嚴爭澤牽著鼻子走的。 說不出誰是誰非,不過一筆糊涂賬而已。 “但我不后悔,”郁如來對他說,“一點都不?!?/br> 他們是有過一段好時光的。 即使嚴爭澤沒愛過他,但那些相敬如賓的白天、糾纏不休的黑夜,結結實實地占據(jù)了他們生命中不可復制的半年。 嚴爭澤的十七歲,從頭到尾都是郁如來存在過的痕跡。 “可惜,因為錢開始的關系,也會因為錢結束?!?/br> 嚴芝孟找上他們,要求帶嚴爭澤回國。 但那時候,郁如來的期望已經太多,他無法放手。 那么好的嚴爭澤,馬上就要成年,他可以名正言順地介紹給任何人。 哪怕他們的開始不夠光彩,可偶爾嚴爭澤看他的時候,會讓他覺得——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后來,也是嚴爭澤親手敲碎了他的白日夢。 “我說過,你一直很聰明,”郁如來垂落的睫毛輕顫著,“如果不是我太固執(zhí),郁申瀾不會找你的麻煩?!?/br> “你也就不會出事?!?/br> “歸根結底,錯全在我?!?/br> 嚴爭澤靜靜地聽完,忽然道:“你說你曾經聯(lián)系過我。” “對,”那是郁如來在飛機上說的,“你出事后的第七天,我去探視,但病床已經空了?!?/br> “有一天,我想聯(lián)系你。” “打過電話,發(fā)了消息,始終不見回音?!?/br> “其實狠下心,也不是沒辦法找到你,但我放棄了?!?/br> “實在沒什么意思?!?/br> “我沒有收到,”他說,像在替那時的嚴爭澤回答,“如果收到了,我會回復的?!?/br> 郁如來笑了笑,都不重要了。 他已經做完了決定,也負起了責任。 “我知道的都說完了,”郁如來輕輕道,“你有記起什么嗎?” 嚴爭澤回視他,靜了很久,“沒有?!?/br> 郁如來凝神望著他,蠻不舍的。 “嚴爭澤,”他叫他,緩聲說道:“你看,我?guī)筒涣四??!?/br> 他曾經想做嚴爭澤的救世主。 但運動會那天,當他看見賽后嚴爭澤被一個女孩飛撲擁抱時,他感受到了心中冒起的燃燃妒火。 蛇引誘夏娃,嚴爭澤引誘他,不,是他注定要受這份引誘。 “你想說什么?!眹罓帩傻谝幻嬉娝@樣問,眼下還是。 “我要走了,”郁如來陳述道,“之前說的那些,都算了吧。” 他不是非得受人要挾,也不是非得和嚴爭澤有個結局。 回來能見到他,已經不虛此行。 “是嚴芝孟威脅你,”嚴爭澤的目光咬住他,“還是你在欲擒故縱。” 他在公司見了嚴芝孟,自然是瞞不過嚴爭澤的。 “他的確威脅了我?guī)拙?,”郁如來按實說,“但都無關痛癢?!?/br> “至于欲擒故縱,”郁如來苦笑,“我一開始是想這么做,可對你不管用啊。” “那是什么,”嚴爭澤緊接著問,“你自己說,或者我去查?!?/br> 郁如來下巴頦挨著抱枕不動,古怪地看了一眼嚴爭澤,“這樣顯得你好像很在意我?!?/br> 嚴爭澤說:“我在意的是能否找回記憶?!?/br> “原來如此,”郁如來有時就會這樣,愛逗趣心里親近的人,“那我對你好重要呀,是不是?” 嚴爭澤看著他,神情認真道:“你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走?!?/br> 郁如來卻望地板,喃喃道:“你究竟要我說什么。” “說我還愛你?!?/br> “說我不想逼你做錯事,再被嚴家的人指責?” 嚴爭澤像被他的話震住,半響沒吭聲。 郁如來抬眸去看,發(fā)現(xiàn)嚴爭澤皺著眉頭,眼神躲閃,一副被人突然告白、拿不定主意的純情模樣。 這是嚴爭澤和過去最不同的地方,他會害羞,是一個沒受過傷害、有正常情緒的人。 而從前的他,在發(fā)現(xiàn)郁如來的下身多出一個器官時,也能眼眨都不眨地直插進去。 郁如來望著眼前這個的嚴爭澤,抱緊了懷里的方形軟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