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做了很無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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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彌想,他的眼淚都流到項適原的脖子上了,那么講究的一個人,肯定覺得很難受,但他好像沒辦法分神去思考這些了。他開始不受控制地亂動摸索,手指很不害臊地扒拉對方的衣服,項適原應(yīng)該至少有四五次從他的爪子底下把自己被扯得變形的衣服解救出來。他將臉埋得更深,恨不得讓烈酒味的信息素灌滿體內(nèi),他想他可能還發(fā)出了一些聲音,一邊抬起一條腿去蹭對方的膝蓋。繁復(fù)繚亂的綺夢像走馬燈一樣兜兜停停,一幅一幅應(yīng)接不暇,在夢里他們都沒穿衣服,糾纏成各種姿勢。“我想畫下來……”他低聲嘆息著。 “什么?” 郁清彌不知道第幾次迷迷糊糊醒來,脈脈天真地仰起面孔:“我是不是做了很無恥的事情?” 天光早已大亮,項適原看起來一直保持著清醒,一只手伸在被子外面,以一種略微別扭的姿勢翻著文件,聞言被他逗笑了:“算是吧?!闭f著合上文件拍了拍他的腦袋,“睡醒了就吃點東西吧,我把Grace上午在唐人街買的粥熱一下。” 郁清彌感覺自己腦門上都是汗,濕發(fā)貼在額邊。他動了一下就被項適原摁住了,然后他自己也立刻意識到什么,不敢動了。 被子里,液體從隱秘的地方汩汩流出,溫熱,十分有存在感。 項適原一把將他連同被子扛起,放到浴室里。 “能站穩(wěn)嗎?” 郁清彌抓著花灑架子點點頭。他低頭瞥見項適原的褲管處也濕了一小片,登時臉色煞白。 項適原對他這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感到頭疼。項適原一時沒想起來,郁清彌跟那么多Alpha周旋過,又與他共度過一夜,卻不過才迎來第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發(fā)情期,還是被抑制劑壓制了一半的情況下。 他想,就算定制的抑制劑到時候做好了,下次發(fā)情期還是要過來陪,擠一擠時間總會有的,最多被梁金和Grace數(shù)落幾句,給他倆多發(fā)點獎金,之后補多幾天假。 “郁清彌,”項適原用食指勾了下裹住郁清彌的被子,把他驚得一震,抬頭發(fā)現(xiàn)項適原不過是故意嚇唬他一下,“我知道你在沮喪什么,你既害怕我對你做什么,也害怕自己要求我對你做什么?!?/br> 他深邃的目光像磁鐵,讓郁清彌無法移開。 “你沒有在利用Omega的身份勾引我,這是一個普通的Omega在一個普通的發(fā)情期會發(fā)生的正常的事。無論現(xiàn)在,還是之前。無論是在葬禮的時候,還是在康沃爾的時候。如果我以前說過什么,那是我誤會了?!彼矒岬厝嗔巳嘤羟鍙浀念^發(fā),“聽懂了又不想說話,就點點頭,告訴我你沒事?!?/br> 郁清彌用力點點頭。 項適原出去之后,他把被子團成一團,胡亂塞進洗手池里,脫掉衣服,擰開花灑。 水溫調(diào)得比往常高幾度,他才覺得體感差不多,看來燒還沒完全退。 霧氣彌漫上玻璃墻,隔斷出一個靜謐空間,令他終于有了安全感,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少許。 隨著大腦漸漸清醒,他想起了發(fā)燒時的胡言亂語和夢境里的胡作非為,恥辱得想一頭撞到墻上。 但有一個不容置喙的事實超越了其他,一直像一頂鐘鼎,在他腦海里搖來晃去,嗡嗡作響。那就是—— 那個冰山大佬,竟然就,這么地,把自己暫時“閹”了,任由他…… 郁清彌關(guān)掉花灑,在水霧中賊頭賊腦地開了一道門縫,房間里沒有人,門把手上掛著毛巾和浴袍。 穿好衣服后,他趿著拖鞋到了公共廚房,項適原挽著袖子背對他站在微波爐面前,一個染著粉紅色泡泡頭的女生正倚在旁邊跟他搭話,是昨晚一起看電影的同學Alice,但當時沒有打招呼。她看起來宿醉方醒,大概在那之后又去了夜店。微波爐運作起來的噪音有點大,離遠了完全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Alice看見門口的郁清彌后直起身對他眨了眨眼,一側(cè)眼睫毛上還沾著沒有卸干凈的睫毛膏,然后項適原才轉(zhuǎn)過身來,雖然郁清彌知道他肯定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只是不作反應(yīng)。 女生見好就收,裊裊婷婷走過來,經(jīng)過郁清彌身邊時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郁,你也起得這么晚呀,昨晚很精彩?” 等她回房后,郁清彌才默默嘆了口氣,走到項適原身邊,從他上衣口袋里掏出被放進去的小紙片,上面寫著名字和一串手機號碼,還印了紅唇灑了香水。 “你的朋友?”項適原也沒阻止他的意思,垂著眼問。微波爐“?!绷艘宦?,橙黃色的燈熄滅了。 “談不上吧,我都沒有她的手機號碼?!庇羟鍙洶鸭埰呕厮目诖?,“你們剛剛聊什么?” 項適原用下巴點了點他。 “啊?” “聊你啊?!?/br> 郁清彌一哽,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怎么聊我?” “你不知道嗎,普通人勾引人的時候,一般會投其所好?!表椷m原兩手端著碗,“看什么?” 郁清彌想叫項適原饒了他,關(guān)于“普通”和“正?!钡脑掝}散發(fā)看樣子是沒完沒了了。 “我以為你沒進過廚房,沒想到還會用微波爐?!?/br> 項適原的反應(yīng)有些微妙,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那不就是在康沃爾跟著你學的么,你用微波爐做過蒸雞蛋,忘了?” 郁清彌記得。只是此情此景說出來,頗有點深情款款的意思,他不著痕跡地挪開視線。 回到房間后,郁清彌趴在窗臺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舀著粥里的rou片,Grace買的這家是正宗廣府做法,入口絲滑,姜絲和蔥花都用得恰到好處,他想之后一定要找個機會跟Grace道謝和道歉。項適原占據(jù)了書桌的位置開語音會議,大概是因為梁金等人也參與了的緣故,他們說的英語,并不避著他。 郁清彌上課都會走神,遑論偷聽別人的電話會議。但明明這些頭目只是用冰冷無情的音調(diào)談?wù)撝?、?quán)勢、生殺大事,以此為背景音卻讓郁清彌感到安寧,就像某種頻率的白噪音一樣,反而讓他得以集中注意力在其他事情上,比如,窗外的景色。 他住在九層,相當于十樓高,這一片的居民樓基本都是兩三層的小別墅,玻璃窗望出去一覽眾山小。群鴿掠過長空,云層慢速流動,看到金線般的落日余暉自天邊漏下時他驚喜得差點叫出來,急急忙回首,發(fā)現(xiàn)項適原察覺到他的異樣后正好轉(zhuǎn)過頭來,然后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在一起看了日出之后,又一起看到了這么美的日落。 此時此刻,記憶匣子里圣詩般的詠嘆調(diào)自動響起,視野變得很窄,除了目光所及,盡是一片虛無。郁清彌知道窗外的風景在流動,丁達爾效應(yīng)的靈光轉(zhuǎn)瞬即逝,是所有畫家都向往的攝人心神的自然之美,但他無法轉(zhuǎn)過身去。 此時此刻,他只想看著與平常并無二致的項適原,雙肘撐在扶手上交握,慵懶地靠著椅背運籌帷幄,不穿西服也氣勢不減,永遠保持著犀利與冷靜,凝視他的眼神里卻有什么發(fā)生了變化。 他想他自己的眼神應(yīng)該也不一樣了。 此時此刻,他后悔起自己方才的扭捏。啊,為什么他還要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他不需要追求普通,也不需要追求正常,他追求那些之后所希望得到的,如今已經(jīng)得到。 郁清彌忽然快步走到項適原背后,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項適原臨危不亂地按下靜音鍵?!霸趺戳??” “唔,好像,我又開始了。” 這一波熱潮來得悄無聲息而又洶涌澎湃,郁清彌膽子大了點,偏頭去舔項適原的唇角,他不敢真正地親吻,比起情欲更像只溫順的小狗,說話也帶著黏黏糊糊的鼻音:“你那什么鎮(zhèn)定劑,怎么會這么管用啊?!?/br> 項適原不動如山地看了他一眼,還有空閑在手機上輸入兩行意見。 郁清彌有些挫敗地松開手,卻被項適原從后面攬住腰,強迫他坐在自己腿上。 “想開了?” “唔……”郁清彌下意識掙扎了兩下,浴袍松松垮垮的,背后伸出兩只手來,為他攏了攏衣衫,重新系緊了腰帶。 “我,我又要……”他喘了幾聲,又有什么不受控制了。他分開腿坐著,看見底下布料的顏色隨著變濕逐漸加深,身體一僵。 “沒關(guān)系的?!表椷m原把手放在他的小腹上,輕輕摩挲著,緩解他的不適。 手掌大而溫熱,覆著他平坦柔軟的肚皮,“好舒服呀……”他深深呼吸著,抓住項適原的手,幾近哽咽著,“我又把你弄濕了。”他勉力扭頭去看他,“但你什么都不會對我做的,對不對?” “我什么都不會對你做的?!表椷m原重復(fù)著做出了他的承諾,看進那雙迷離的雙眼,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你要對我做什么都可以?!?/br> 他任郁清彌翻過來騎住他,探手關(guān)掉了步入尾聲的會議,注視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心想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禁欲考驗。 郁清彌在清醒的、有自主意識的狀態(tài)下,在他身上像春雪薄鋪的湖水般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