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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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沁接到聞人凌煜的電話其實(shí)并沒有多想,自從king的事件發(fā)生以來,他可以感覺得到,這個人其實(shí)心眼并不壞,至少跟自己比起來,不是個心狠手辣的。 但是他忘了,環(huán)境和時間可以徹徹底底的改變一個人。 “你是不是對king的事情還心有余悸?已經(jīng)過去了,如果你害怕我來接你,兩個人總比你一個人呆著胡思亂想的強(qiáng)。”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然后傳來一句讓百里沁摸不著頭腦的話。 “百里沁,你看,今天的天氣是不是很好?” 男人皺了皺眉頭,起身站在辦公室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前,向天空望去,光暈打在這座大廈上,直晃晃的,他忍不住瞇上了眼睛,目光找尋更加舒服的地方。 “氣象預(yù)報說了后面幾天會下大雨,你記得下周上班帶雨傘,還是我開車來接你?” “你來接我?!?/br> “好?!?/br> 百里沁聽見對方掛掉了電話,心里舒了一口氣, 這個人還是像以前一樣霸道。 聞人凌煜將手機(jī)揣進(jìn)兜里,手里拿著從超市里掃來的貨物,走進(jìn)了那幢熟悉的老舊居民樓,鋼筋水泥遮蓋住了他身上的陽光,全身融進(jìn)了陰影里。就算在艷陽高照的天氣,樓道里都是潮濕悶熱又昏暗的。 剛到二樓拐角處,那股子腐臭味還在彌漫著,垃圾并沒有扔到大門口的分類垃圾桶里,他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直到聽見垃圾堆后面有些動靜,才看見那扇門后有人出來了。 那個人看了一眼他,惡狠狠地說:“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趕緊走!” 聞人凌煜轉(zhuǎn)身上樓,他聽見背后的下樓腳步聲漸漸消失,側(cè)身一看,那堆垃圾還是呆在原地,那戶人家并沒有打算丟掉。 他繼續(xù)往上走去,包租婆的那扇門還是緊閉著的,看樣子似乎是不在家,接著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了剛買的微型攝像頭,打開了說明書。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跟百里沁說過,電子產(chǎn)品要看什么說明書,多上手幾次就知道怎么用了,現(xiàn)在拿著紙質(zhì)書仔仔細(xì)細(xì)看起來的還不是自己? 心里忍不住嘲笑了一聲,繼續(xù)埋頭鉆研起手上小小的機(jī)器。 充電加無數(shù)次調(diào)試之后,清晰的畫面終于在手機(jī)里展現(xiàn)出來,他又重新確認(rèn)了一遍電量,說明書上說,一次性充滿至少半年都不用充電。 他走出家門,開始尋找放置的地方,如果只是裝在自己的家門口,視角太過于狹隘,可見的地方太少,但是如果裝在三樓到四樓中間的轉(zhuǎn)彎角處,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三樓的三戶人家可以看見,他四樓的門口也能出現(xiàn)在左上角,這是絕佳的位置。他從口袋里掏出在超市買的口香糖,拆開了所有的包裝,統(tǒng)統(tǒng)放入口中咀嚼,剛開始是濃烈的甜味,隨著唾液的分泌開始被稀釋,嚼了沒幾下便覺得沒什么味道了。 黏黏糊糊的一團(tuán)白色口香糖被吐了出來,將黑色的機(jī)器包圍,然后黏到了斑駁的墻面上。黏性是有限的,但是聞人凌煜打算速戰(zhàn)速決,在周一上班之前徹底將這件事解決。 晚上五六點(diǎn),正是下班高峰,手機(jī)里的影像顯示樓中人員走動是最密集的,包租婆和她的老公也回到了家中。大約到晚上七點(diǎn)開始,不太能在樓道里看見人了,樓里的聲控?zé)粢埠荛L時間沒有亮起。 晚上八點(diǎn),包租婆下了樓,半個小時之后那個清瘦的男人也下了樓。 如果聞人凌煜的猜想沒有錯,包租婆和以前一樣在晚上消磨時光搓麻將去了,至于包租公,他想起在假山后的一幕,也心領(lǐng)神會了。 他守在手機(jī)邊實(shí)時監(jiān)控,等著他們回來。 包租公一個小時之后就回了,包租婆他等了很久,將近十二點(diǎn),他正要打瞌睡的時候,矮胖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樓道里。先是從腰間摸索著鑰匙,然后停頓了動作,走到了三四樓的拐角處往他的門口張望了一下。 聞人凌煜就站在那扇門后,握著手機(jī)看著這一幕,他在找尋著對方的作息時間。 第二天,他們依舊如此。 第三天,聞人凌煜決定在晚上動手。臨近午夜,他從二樓折返,手中拿著一個透明塑料空瓶,瓶底還有些剩余的透明黃色液體。 他回了房間。 他能在寂靜之中聽到自己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聲,雖然表面毫無波瀾,但是心中一直強(qiáng)壓著余悸。 從午夜聽到救護(hù)車聲到宣告包租婆的死亡,不是他一個人完成的,這是他凌晨三點(diǎn)才知道的事情。 凌晨兩點(diǎn)五十八分,他從墻上把口香糖摳了下來,連著里面的機(jī)器一起拿回了房間,他對著小小的攝像頭猛踩了幾腳,想踩報廢了可以扔掉,卻發(fā)現(xiàn)做了半天的無用功,還差點(diǎn)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三點(diǎn),他在黑暗的臥室里,打開前兩三個小時的視頻,手是顫抖的,但是心里卻有一股莫名的興奮感,他不知道這是什么。 視頻快進(jìn)到他轉(zhuǎn)身上樓,他卻發(fā)現(xiàn)了可怕的一幕。 從他在二樓倒油開始,三樓的一扇門打開了一條縫,有一個男人一直在盯著他。 聞人凌煜艱難地吞咽了一口,這個人他再熟悉不過,是包租公。他不敢往下看,卻不得不逼著自己往下看。 這個清瘦的男人在他走后一直往下盯著二樓,時不時看一眼手上的表,似乎和他一樣在等包租婆回來。 凌晨十二點(diǎn),那個矮胖的女人出現(xiàn)在攝像機(jī)的視角里,她并沒有踩到二樓撒的油,但是下一秒,那個清瘦的男人開門迎接她之后,用力推了她一把。 之后的畫面,因?yàn)閿z像頭的視角原因并沒有拍到,但是聞人凌煜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個女人不是他殺的,卻是因?yàn)樗赖摹?/br> 如果沒有他,也許這個男人還會再忍耐幾年,一如往常。 他看著手里小小的攝像頭,拿到了交易的籌碼,他要用這個視頻把寫有懲罰規(guī)則的錢,換出來。 這個夜里他睡得并不好,他開始想念百里沁身上的味道,想念那個溫暖的懷抱,以及每天早上男人從背后蹭著他的脖子將暖熱的鼻息吐在他的皮膚上的日常。 他開始想他了。 瘋狂地想他。 想到在早上七點(diǎn)多的時候在內(nèi)褲上遺精,濕答答的一片,早起直接洗了個內(nèi)褲,然后決定找包租公去聊聊。 百里沁說的沒錯,這幾天都在下雨,而且是特大暴雨。 雨水沖刷著這個城市,卻沖刷不干凈已經(jīng)產(chǎn)生的罪惡。 聞人凌煜每次只會跟包租婆站在房門口聊,從來都沒有進(jìn)過他們的房子,這是他第一次踏足。里面的陳設(shè)與裝修似乎停留在上個世紀(jì),時光流逝卻沖不進(jìn)這里,用舊的甚至有些破爛的玩物擺件還放在顯眼的位置。 那個清瘦的男人請他進(jìn)來,并且告知他不用脫鞋。 地面上的瓷磚也是有污漬凝固在上面很久,與塵埃合為一體。 “沒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只有茶,也不是什么好茶葉?!?/br> “謝謝?!?/br> 聞人凌煜接過遞來的綠茶,卻看見杯口有些污濁也就直接放在了茶幾上,沒有喝。 男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綠茶,坐在了沙發(fā)上。 “你是來……退租的嗎?” “不是。” “你知道昨天晚上我老婆……” “你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什么?” “你等她死,等了多久?” 男人手里的茶杯抖了一下,也放在了茶幾上。 “聞人先生,如果可以我現(xiàn)在就能向警方提供一些線索,比如那些食用油,比如你經(jīng)常和我的老婆吵架,發(fā)生矛盾,比如前段時間我老婆懷疑你房子里有不干凈的東西,然后沒幾天就出意外死亡了……” “你不敢?!?/br> 男人冷笑一聲,說:“為什么不敢?” “所有殺妻案件之中,百分之九十的兇手都是她的丈夫,如果你真的報警了,那請問警察是最先懷疑我?還是身為丈夫前幾天還在和妻子大吵的你呢?” 這間房間的溫度因?yàn)檫@次的談話而下降了幾度,本就沒有太陽的客廳,顯得更加黑暗,他們都在陰影里博弈,看誰先認(rèn)輸。 “聞人先生,說話,是要講究證據(jù)的。” “我有,只是怕你不敢看。” 聞人凌煜拿出手機(jī),沒有播放視頻,只給他看了一張截圖,那張他推下包租婆的照片。 男人的目光變得兇狠起來,一躍而起想去爭奪他手里的手機(jī),卻步步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我今天來不是來威脅你的,她死了對我們都有好處?!?/br> “那你想要什么?” “錢?!?/br> “真是獅子大開口,如果你要一百萬難道我還要給你一百萬嗎?” 聞人凌煜將手機(jī)收了回去,然后說:“我要之前付的那幾千塊租金。” 男人皺了皺眉,眼睛里滿是疑惑。 “你……只要那幾千塊?” “對,一個多月后我就會搬走,從這個地方消失?!?/br> “我怎么相信你,給你錢之后不會報警?” 信任是虛浮的,只有雙方握住對方的把柄才會永久地同謀下去。 “其實(shí)你現(xiàn)在知道你老婆的懷疑沒有錯不是嗎?” “確實(shí),不然你也不會動了殺心。” “所以我們扯平了,你有我的把柄,我有你的?!?/br> “一個多月之后你真的會走?” “會?!?/br> 結(jié)局無非是兩個,贏了拿著十幾億遠(yuǎn)走高飛,輸了被賣掉也是走。 男人起身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本子,是包租婆之前用來記錄各種密碼的,他轉(zhuǎn)身去了臥室,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 上面寫著,401,聞人。 “就是這個,我不知道這錢對你這么重要?” “知道的越少越好。” 聞人凌煜突然想起百里沁也曾經(jīng)對他說過這句話,原來設(shè)身處地的考慮,對對方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 他離開那間房的時候,包租公在他背后說:“你放心,我不會去你房間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但是總覺得你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成功。能夠真正實(shí)施計劃的,都是狠的?!?/br> “我就當(dāng)你是在夸我?!?/br> “聞人先生,一路順風(fēng)?!?/br> 聞人凌煜拿著公文包走出樓道,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diǎn),那輛黑色的轎車早就在小區(qū)門口等他了。 傾盆大雨打在封閉的車窗上,車?yán)镉行灍?。聞人凌煜這三天見不到百里沁,打開車門看見主駕駛上的男人,直接扯過對方的領(lǐng)帶,親了上去。 雙唇交融,男人本來還想說些什么,最后干脆松開安全帶,把聞人凌煜抱抵在車窗上,啃咬起來。 雨水劃過透明的玻璃,像許多蚯蚓盤曲在上面。 “你怎么忍心,三天都不見我?三天!” 聞人凌煜看見對方有些生氣了,那眉眼,那眼神,那質(zhì)問的唇,都在挑動他的心弦。 “百里沁……我憋不住了,我們做吧?!?/br> 他扯掉自己的領(lǐng)帶,解開白色襯衫的紐扣,剛剛從樓道里出來沒有撐傘,胸口有些潮濕,襯衫有幾塊是半透明的,黑色的西裝脫到手肘處,手不住地在對方身上亂摸。 但是他感覺到男人不動了。 他靠在他的頸窩里,然后吐氣說:“什么時候你真正喜歡上我了,我們再做,好不好?” 聞人凌煜委屈了,但是他不說,他不想再赤裸裸地把心掏給別人然后再被踩在腳下,碾碎,所以他也不服輸。 “我不會喜歡上你的?!?/br> “我們要不要來打個賭?” “賭注是什么?” “我的下輩子?!?/br> “我要錢?!?/br> “我的下輩子里包括我賺的錢?!?/br> “好,那要是我輸了呢?” “那我就把你從這場噩夢中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