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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此一役,陸偲深刻了解到,每個病人都是折翼的天使,傷、不、起! 倒也沒有大戰(zhàn)三百回合什么的,就一次。僅此一次,直接讓陸偲昏死了過去。 而另一邊,事后梅凌也立刻陷入沉睡。 ——現(xiàn)在知道病人為什么是折翼的天使了吧? 眼下,陸偲睡得正沉,夢境中來到一片植物園,放眼望去鮮花滿地,姹紫嫣紅絢麗繽紛,叫人目不暇接。 陸偲在花叢中行走著,漸漸越走越慢,低頭一看,原來是花枝啊草根之類的東西纏住了他的腳,而且那些東西還在飛快地生長著,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越伸越長,把他越纏越緊。 不知不覺他就躺下了,衣服也莫名其妙地不見了,似乎被那些活物般的花草片片撕落,然后沿著他赤裸的身軀繼續(xù)蔓延,從頭到腳重重繚繞,甚至鉆進他的庭xue,花莖上分泌著汁液,花蕊中還吐露出汩汩花蜜,依稀散發(fā)出一股沁人的馨香,心醉神迷如夢似幻…… 突然肩膀一痛,把他驚醒過來,睜開眼,茫然的目光迎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不禁又呆了呆:“你……”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扭頭看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肩膀,一圈嶄新的牙印覆蓋在已經(jīng)淡化的印痕上,蜜色的皮膚底下透出紅彤彤的rou色,看上去居然非常鮮嫩似的。 “做了什么夢?” 梅凌問,微揚的眉梢掛著玩味,“表情這么色。” 陸偲登時一囧:“沒,我沒有啊……” 忽然靈光一閃,夢里那些什么花啊草啊蜜啊——“還不都是被你……你造成的嗎?” 肯定是這樣沒錯吧?要不然他現(xiàn)在怎么會覺得那個部位還有些漲漲的酸澀,夢境里的感受總不可能擴展到現(xiàn)實中來吧? 見陸偲識破了,梅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顯得有點邪惡,似乎還有點得意。 “……” ——大神你又崩壞了(咦為什么要加個“又”?)。 所以說,其實天神和惡魔之間往往只有一線之隔,對吧? 陸偲暗暗抹了把汗,突然留意到什么,雙手捧住梅凌的面頰,端詳著說:“你的臉色貌似好多了,真是太好了?!?/br> 梅凌唇邊的弧度滯了一滯,繼而再次舒展,增添了幾絲愉悅。 這么在意他的臉色,看來確實是真的關(guān)心他啊…… “之前我的病拖了一個禮拜都沒起色,你一來倒馬上好轉(zhuǎn)了,嗯——”若有所思地沉吟著,緩緩瞇起的雙眼越發(fā)意味深長。 陸偲不明所以,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幾乎想要別開眼,直到聽見梅凌說了句:“看來我應(yīng)該獎勵獎勵你?!?/br> 陸偲一愣,表示謙虛:“不用了不用了,其實我也……” 話還沒說完,驀然感覺到梅凌托起他的臀部,腰身從剛才開始就盤踞在他兩腿之間,現(xiàn)在就這么用勁一拱,剎那擠進了一個(蘑菇)頭,然后慢慢地一邊繼續(xù)深入,一邊說著:“就獎勵你接著給我‘治病’,直到我痊愈為止。” 陸偲:“……” ——現(xiàn)在知道病人為什么傷、不、起、了吧? ※ ※ ※ ※ 直到中午,陸偲才一手按著空空如也的胃,一手扶著酸脹無力的腰,從床上爬起來洗了個澡,再下樓到廚房找東西吃。 陸偲這邊狼吞虎咽,那邊梅凌還在熟睡。論起體力活,的確是后者比較cao勞,再者病還沒有完全好,需要多加休息也是理所當然。 陸偲填飽了肚子,無所事事,開始打量起這幢房子。昨晚來的時候匆匆忙忙,心神不寧,看得比較走馬觀花,現(xiàn)在總算可以仔細瞧瞧。 他就這么一路邊走邊看直到客廳,還有不少地方?jīng)]去參觀,不過他想,在別人房子里到處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不太合適吧,看個差不離就行。 于是在客廳駐了足,坐到沙發(fā)上,想在茶幾上找找電視機遙控器,卻發(fā)現(xiàn)了一本薄薄的冊子。 陸偲隨手把冊子拿過來,翻開一看,里面都是照片,顯然還不是普通的照片。 陸偲琢磨著,如果他猜得沒錯,這些應(yīng)該是電影定妝照之類的。 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在現(xiàn)實生活中,梅凌是絕對不可能穿古裝的吧。 身為大神座下頭號腦殘粉,竟然還有陸偲沒看過的電影? ——不可能!除非是根本未曾上映過的電影! 沒錯,他猜中了。這部電影正是梅凌最近的工作,目前還在拍攝當中。 一直以來梅凌極少拍古裝片,因為他的相貌混血特征太明顯,絕大多數(shù)古裝角色根本演不了。 而這次他所扮演的主人公,恰好就是異域人士,同時身體里又流著一部分“漢人”的血,所以又不算完全異域。 照片上,梅凌戴著發(fā)套,長度及腰的黑發(fā)整整齊齊全部束起,露出深刻完美的臉型,飽滿的額頭上懸掛著一顆翡翠掛飾,翠綠欲滴的綠色,使他的膚色倍顯白皙剔透,宛若冰雕雪刻般,冷得徹骨,美得噬魂。 他身穿一襲玄色長袍,樣式堪稱雍容華貴,依稀看到衣襟和袖口等處繡著圖案,也許是龍,也許是麒麟,總之是某種兇猛強悍的神獸,腳踏祥云,更加襯得整個人傲氣十足,風云叱咤。 瞧這霸氣側(cè)漏的樣子,不是什么王侯公爵就是武林霸主之類的人物。 陸偲盯著照片許久,簡直已經(jīng)看呆了。 本身他就很喜歡中國風的東西(所以他最愛的讀物不是唐詩嘛?),那些武俠故事啊宮廷傳奇啊,他都特別感興趣。而他最最喜歡的人物角色之一,就是“英雄”。 有幾個男孩兒心中不仰慕英雄,不想成英雄呢? 力拔山兮氣蓋世,何等牛X! 不過,從照片上的感覺來看,比起英雄,梅凌的這個角色定位似乎更像是梟雄。 在另外一張照片中,梅凌手里拿了兵器,刃鋒晃晃殺氣沉沉,陸偲腦海中當即浮現(xiàn)出一句——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 跟著又是: 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屠宰三界稱無敵,逆轉(zhuǎn)八卦毀太極。 …… 許許多多曾經(jīng)在書上讀到的詞句相繼撞開了記憶的閘門,一段接一段涌現(xiàn)出來。 涌到最后,不再是從別人那里讀到的東西,而是從陸偲自己的大腦中冒出來的玩意。說得好聽點,姑且就稱之為靈感吧。 正好茶幾上放著便箋本,上面還押著一支筆,陸偲于是把腦子里的東西寫在便箋上,沒什么特別意圖,就當做個紀念,難得他也詩興大發(fā)一次嘛。 事實證明他果然不是當文人的料,幾分鐘后靈感就枯竭了,用筆尖撓撓頭,忽然身旁坐下一個人,與此同時聽見一問:“你在寫什么?” 陸偲轉(zhuǎn)過頭,看到的是梅凌那明顯“吃”飽睡足而容光煥發(fā)的臉龐,頭發(fā)綁起了辮子,綁得很隨意,斜斜地搭在左邊肩膀上。他已經(jīng)換上一身寬松舒適的家居服,手里還端著果汁,看來他下樓后的第一目的地就跟陸偲剛才一樣,是廚房。 “沒什么。”陸偲隨口搪塞,想把便箋本收起來,卻被對方一把搶了過去。 “這是什么?” 梅凌看看本子上寫的東西,挑眉,“歌詞?” 陸偲愣住,這個結(jié)論是從哪里得出來的啊? 其實很正常,梅凌本就有歌手這層身份,也會自己創(chuàng)作,對于某些方面自然比較敏感。 “沒有,就是隨便亂寫的,什么都不是?!标憘剖缚诜裾J。 梅凌卻不相信,好歹他自己也是專業(yè)人士,什么樣的文字是亂寫的,什么樣的文字里是有東西的,他不會辨識不出。 視線一轉(zhuǎn),看到茶幾上攤開的相冊,瞬間了悟:“這都是你看著那些照片想出來的?” “……對?!?/br> 陸偲只好承認,再次補充申明,“我真是胡思亂想一通瞎寫,沒什么意義?!?/br> 其實梅凌又沒說他寫壞了不該寫,他無需再三撇清。只是,在才華橫溢的梅凌面前他總不免慚愧,根本不想承認自己是班門弄斧了。 對此梅凌不予置評,安靜下來思考一會兒,拿起筆,在留著陸偲筆跡的那張便箋上寫寫停停、停停寫寫。 他那模樣非常認真,很有種專注的魅力,所以饒是陸偲好奇納悶,卻不敢湊過去打攪。 不知道過了多久,梅凌終于停筆,丟下一句:“跟我來?!逼鹕砭妥?。 陸偲摸不著頭腦,只得默默跟了上去,來到房子北側(cè)區(qū)域。 這里有間房,陸偲之前沒來參觀過,乍眼一看空蕩蕩的,因為面積頗大,物品則相對太少。而其中最為顯眼的物品,就是位于房間左上角的一架三角鋼琴,或許還可以再加上那幅被窗風刮得陣陣飄蕩的落地窗簾。 梅凌徑直走到鋼琴前,坐在凳上,打開琴蓋,手指一起一落,旋律從指尖下開始流瀉出來。 這段旋律聽在陸偲耳中,很陌生,也很好聽。直到他聽見梅凌張口,唱出了第一句歌詞,他才猛地愣住,雙目瞪得通圓。 隨著梅凌一句句唱下去,陸偲越發(fā)難以置信。 這些歌詞……不正是他之前寫在便箋紙上的文字嗎?在這么短短的時間里,這個人居然就已經(jīng)配上了旋律? 太驚人了!這是怎么做到的?又是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算了,與其東想西想,不如先好好欣賞吧。 梅凌把文字做了少許改動整理,讓語句聽上去更加通順,意義更加完整明朗。 前期的歌詞比較溫和,所以旋律也是舒緩悠揚,在高潮處豪情漸起,陸偲腦海中的場景也隨之變化,一會兒是塞外風霜大漠長河,一會兒又是金戈鐵馬刀光劍影。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一時心血來潮寫出的隨筆,居然能在歌唱中演示出如此強烈的畫面感。 這也正是音樂的魅力所在吧? 當然,歌者亦是功不可沒,如果不是那樣有質(zhì)感的嗓音,那樣自然而又充沛的感情,也無法演繹得如此完美。 這就是天賦,就是才華。這個人能夠稱王封神,絕不僅僅單靠一張臉而已。 直到最后一個音符落下,陸偲還意猶未盡,咂咂嘴巴拼命鼓掌:“好聽,真好聽!你好厲害,太太太厲害了!” 他滿面贊嘆,臉色激動得發(fā)紅,目光更是亮得仿佛燃燒起來,那副模樣就跟其他那些狂熱粉絲毫無區(qū)別。 照理說梅凌對此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然而出現(xiàn)在這個人的臉上,不知為什么就讓人格外愉快呢? 梅凌嘴角一彎,招招手:“過來。” 等陸偲過去之后,梅凌拉住他的手讓他坐下。鋼琴凳很大,坐兩個人不在話下,何況其中一人坐的位置還是在另一人的兩腿之間。 一雙長臂從陸偲腰間穿過,把他緊緊環(huán)繞,看上去他整個人都依偎在身后的懷抱里。 梅凌親了親他的耳朵,又在他頸間輕輕啃咬起來,起初似乎只是好玩,但很快就開始發(fā)展出幾絲曖昧。 當陸偲察覺到這點,徒勞地掙扎了幾下,哭笑不得地說:“我們不是剛剛才從床上起來嗎?” “我又沒讓你再回床上?!泵妨柽@么回道,解開陸偲的褲子皮帶,扯下拉鏈,直接把手伸進了內(nèi)褲里面。 弱點部位被人一手掌握,陸偲不禁渾身顫了顫,聲音也變得有點不穩(wěn):“縱欲過度……不太好吧?” “這不叫縱欲……”說完梅凌就吻住了陸偲的嘴唇。 要不然的話,沒準陸偲還會問——這不叫縱欲還叫什么?總不至于真的是“治病”吧? 其實對梅凌而言,不論是真治病也好,是假公濟私也好,反正他就是想這樣做而已。像他這樣向來忠于內(nèi)心的人,自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人……的身體這么著迷,好像一接近就想要,怎么都要不夠似的。 此前這人離開兩個多月,也就讓他想了兩個多月,盡管不是時時刻刻都會想著,但是只要想起來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甚至覺得自己像是服了什么毒品,中了什么詛咒……正因為這個罪魁禍首太久不現(xiàn)身,于是他才生了那所謂的“病”。而這人一回來,便給他排了毒,解了咒。 假如讓陸偲知道他這種想法,估計生病的人就得輪到陸偲了吧?因為吐血不止啊…… 當然梅凌是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也不認為有什么好說的。 他只要做就好了。 先前在琴鍵上彈奏的漂亮手指,現(xiàn)在卻進入了一個隱秘而幽深的境域,在里面探索著、攪弄著,一下又一下,仿佛仍然在彈奏,只不過奏出的不再是樂曲,而是原始欲望的靡靡之音。 昨晚那次已經(jīng)做得夠狠,起床之前又大肆搗鼓了一次,這個地方目前還處于被完全開發(fā)的狀態(tài),摸上去無比柔軟光滑,而又不失緊致彈性。 梅凌不想再耗時了,一把將人抱起來放到鋼琴上。 琴蓋還沒蓋起來,陸偲一屁股坐下去,坐出“鐺”的一陣轟響,差點把他嚇到。 梅凌恍若未聞,把陸偲的外褲內(nèi)褲迅速扒光,然后把自己的褲腰往下一拖,釋放出叢林中的猛獸,瞄準獵物的巢xue,一口氣沖了進去。 入巢那一瞬,他竟感覺并不是他這邊主動頂進去,而是被一股吸力嗍了進去。 所以與其說是入巢,不如說是歸巢才對啊…… 對,就這樣,就是這種感覺,一點錯都沒有,這才是最right。 那邊,陸偲悶哼出聲,痛得倒抽了大口涼氣,卻并沒有試圖推開對方,反倒把人抱得更緊。 反正他不想拒絕,也不可能拒絕得了,那就當然要抓住眼下唯一的支撐。 用個比較阿Q的說法——當人在受罪的時候,只要能少受一分罪,那就算是多一分享受了。 越到后來,受罪的比例逐漸減少,享受的成分不斷增多。 即使梅凌的動作越來越劇烈,堪稱莽撞,陸偲也不會再感到有什么難受。 隨著那一輪輪撞擊,他整個人幾乎被頂?shù)酶吒邚椘?,又重重落下,一次次砸在琴鍵上,發(fā)出一聲聲轟響,尤其那響聲極近距離地從他身后的琴箱內(nèi)傳來,更是震得他耳膜發(fā)麻,頭腦發(fā)暈。 “鋼琴……” 他勉強開口,氣喘吁吁地說,“鋼琴要被弄壞了……” “壞了就換新的?!泵妨柽B半點猶豫的停頓都沒有,直接回道。 陸偲眼角抽抽:“你還真是……資本主義……” 過了一小會兒,梅凌毫無預兆地笑了,稍稍慢下來,湊到陸偲耳邊低語:“如果你認為我太浪費,那我們就在這里多來幾次,把鋼琴徹底弄壞,再換新的不就名正言順了?” 陸偲翻白眼:“你……?。 眮聿患爸v完的話瞬間變成呻吟,或者說是驚呼。 然后梅凌就仿佛被這個聲音所鼓勵,朝著那個地方更加勢如破竹沖鋒陷陣,讓陸偲再也收不住聲,簡直要把嗓子都叫啞。 記得從前跟他做的時候,他的聲音里痛苦居多,而這兩天的幾次則明顯更多是歡愉。有了對比,梅凌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還是后面這種聲音更好聽。 陸偲的音質(zhì)本身圓潤清亮,其中一旦摻入了情欲的雜質(zhì),摻得越多,聲音就會越喑啞,魅得厲害。 “啊……啊……唔……” 聲聲入耳,簡直酥麻入骨。 梅凌只覺得下身倍加腫脹不已,唯有更激烈瘋狂的動作才能加以緩解,每一次都想比上次貫穿到更深處,仿佛恨不得把自己徹徹底底釘進這里面去。 高潮的一剎那,他深深把臉埋進了對方肩窩。 假如這真的是一種毒品,他想他其實并不那么想戒掉,或許想戒也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