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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偲在房子里陪了梅凌三天,期間被反復拉著“治病”,一“治”再“治”又“治”,直到病人的病情已經好到不能再好,完全可以回到正常工作了,才總算把他放還回家。 這時陸偲的狀態(tài),最適合用四個字來形容——縱欲過度。 一回家他就立刻在互聯網上查找資料,看看有什么大補湯的方子,他得趕緊給自己補補。他還年輕,可不想這么快就把身體搞垮。 之后的日子,他就一邊在家中休養(yǎng),一邊看那些酒店工作相關的資料。這些東西被他丟了一段時間,再看又感覺生疏,只得從頭開始撿回來。 就這樣過了幾天時間,忽然接到梅凌打來的電話,叫他明晚去Vul酒店,還是那個老房間。 陸偲崩潰。 分開還不到一個禮拜,這頻率未免太高了吧?雖說男人每周一次并不算多,可問題是,一次就來太多發(fā),身體哪受得了呢?照這種強度,至少得每月一次才吃得消的吧? 陸偲想找借口推掉,結果卻聽梅凌說,明天是他的生日…… 陸偲當場OTZ。 又是一個過生日的,最近怎么好像人人都過生日?! 不管怎樣,大神的誕辰他肯定不能錯過,也不敢錯過。 次日,他提前兩小時出門,先去商場里逛了逛,選購生日禮物。雖然梅凌本人并未索要禮物,但如果不送點什么的話,他自己心里也過意不去。 問題是應該送什么禮物才好? 大神啊,本來不就已經應有盡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么都不會缺了嗎? 陸偲絞盡腦汁苦思冥想,最后想到了一個點子。 約定的時間是八點,七點四十幾的時候陸偲就到了。在此之前他曾經給酒店里的熟人打電話,請對方幫忙叫餐飲部的甜品師準備好蛋糕,等他來了之后直接就能拿到。 現成資源嘛,不利用白不利用對吧? 陸偲一手拎著蛋糕,一手拿著生日禮物,走進電梯,摁下目的樓層,電梯徐徐上升,到達。 離開電梯后,陸偲去往右邊,與此同時,左邊正有幾個人走向電梯,乍然看到陸偲從電梯里出來,俱是一愣。 陸偲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徑自走到房前,開門入內。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那幾個一直盯著他瞧的人才收回視線,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立即掏出手機編輯短訊。 短訊的內容大意是——號外號外,陸小花在自家酒店跟男人私會啦! 陸小花是從“rose”衍生出的別稱,當然,從來沒有人當面這樣叫他,只在一部分心照不宣的人中間流傳。 那人發(fā)出這樣的短訊,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很簡單,你看,好端端的,陸偲有家不住,大晚上的跑來酒店,還拎著蛋糕,這不是跟人私會還是什么?至于私會的對象到底是男人女人,嘿嘿,正巧前段日子陸偲跑去搞基的傳言沸沸揚揚,八卦的精髓就在于捕風捉影,盡情發(fā)揮想象的余地嘛。 短訊發(fā)出去,一傳十十傳百,有人莫名其妙,有人付之一笑,也有人紛紛要求上真相。 其中一則短訊,傳到了某位軍工業(yè)大佬的手機上,大佬正在與友人共進晚飯,接到短訊一瞧內容,皺眉“咦?”了聲,旋即咂咂嘴。 友人問:“怎么了?” 大佬說:“是我侄子發(fā)的短訊,估計是群發(fā)的時候不小心把我的號碼也弄進去了。” 友人不予置評。 大佬無奈似的搖搖頭,接著說:“現在的小孩兒真是,整天除了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唯一的樂趣愛好就只剩散播那些無聊的八卦?!?/br> 友人非常隨口地問了句:“什么八卦?” 大佬答道:“就說他一個朋友到酒店跟男人開房……哦,這個朋友本人也是男人?!?/br> 友人聞言,淡淡地說:“這沒有什么值得八卦的吧?!?/br> “是這么說啊?!贝罄斜硎举澩?。 男人跟男人,那又怎么樣?像他們這樣的人,大風大浪見識過太多,這點個人取向的問題根本不值一提。 轉念他又想到什么,回憶著說:“不過上回聽我侄子說,他那朋友的經歷很神奇。確實聽起來是挺神奇。據說這人以前極度恐同,是個成天在女人堆里打滾的花花公子,但自從前陣子出了車禍,失憶之后,整個就像變了一個人,性格變了,連性向都變了。你說說神不神奇?一場車禍怎么能把人改變這么多呢?” “……” “對了,你不是有個堂弟前不久也出了車禍嗎?現在情況還好嗎?” “……” ※ ※ ※ ※ 八點,梅凌準時抵達。 事先張晚及保鏢們已經在周圍進行一番掃蕩,還真的掃出了幾只嗡嗡亂轉的“蒼蠅”(蒼蠅是什么人就不必多說了吧),之后梅凌才現身。作為一個大明星來講,這也是必要的防范措施。 進了房間,梅凌脫下外套走向沙發(fā),坐下,整個人的氣息頃刻間松弛下來,抬了抬那副有著貴族線條的下巴:“一整天拍戲跑來跑去腿都酸了,給我捶捶?!?/br> “……” 陸偲額上突地冒出一個“”號,繼而慢慢消了下去。 他對自己說:今天這人是壽星,壽星最大,要寵著他,要讓著他,要關懷他,要愛護他…… 好吧,就算撇開這些不談,人家可是大神,對待大神自然要愛戴不是? 陸偲走上前半蹲下去,兩手在梅凌腿上捶起來,速度不快不慢,力度不輕不重,還算剛剛好。 梅凌靠在沙發(fā)背上,一手握拳扶著腮,享受地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慢慢把眼睜開。 此刻陸偲在做的事,或許本該是有點卑躬屈膝的行為,但他的神態(tài)卻并不卑微,也沒有任何不滿,就那么心平氣和,再坦然再自然不過。 一時間,仿佛整個空間里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到梅凌眼中,比星辰還要閃亮。 片刻后,這些光芒逐漸消散開來。視線上移,看著那兩只正在自己腿上忙活的手,把其中一只托了起來,放在眼底端詳著,說:“你的手型很好,應該適合彈鋼琴?!?/br> “真的嗎?” 得到偶像夸獎的陸偲當然很開心,轉而又遺憾,“可惜我沒學過,完全不會?!?/br> 梅凌挑眉:“想學嗎?想學我可以教你?!?/br> “哎?” 陸偲受寵若驚,腦海中浮現出兩個人肩并肩坐在鋼琴前的畫面,貌似很美好的樣子……但是緊接著場景一轉,變成了梅凌把他壓在鋼琴上嘿咻嘿咻。 瞬時面紅耳赤,一把抽回手:“呃,吃蛋糕,先吃蛋糕吧。”說著匆忙起身走開。 梅凌望著那個明顯慌張的背影,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蛋糕就放在茶幾上,陸偲插上蠟燭并點火,想了想,生日歌就免了吧,感覺跟大神太不搭,便說:“來吹蠟燭,然后就能吃蛋糕了?!?/br> 梅凌走了過去,在靠近茶幾的那張沙發(fā)上坐下,彎下腰,一口氣吹熄了蠟燭。 整個過程完成得太快,陸偲都沒來得及提醒:“你還沒許愿呢?!?/br> 梅凌說:“我還要許愿嗎?” 吹蠟燭之前許愿難道不是常規(guī)嗎?陸偲疑惑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人家的意思是根本不屑許什么愿,因為本來就完全有能力心想事成。 ——這才是真?人生贏家啊! 陸偲心里五體投地,深深嘆服。思緒一轉,把放在蛋糕旁邊的一個小盒子拿起來,向梅凌遞過去:“生日快樂,這是生日禮物?!?/br> 梅凌眉尖一揚。其實今天把陸偲召來陪他過生日,對他來說,陸偲本身就是生日禮物了。 至于其他東西,陸偲什么都不送,他也不會介意。 現在陸偲主動要送,他自然更不介意。 他把盒子接過來,打開盒蓋,看到里面的東西,是打火機,同類中的頂級品牌,當然物有所值,做工精細,樣式帶著一種仿古的貴氣。 漂亮,的確漂亮。 然而梅凌嘴角的笑意卻瞬間冰凍,差點把東西扔到地上,又或者直接扔回送東西的人臉上。 他一字一字地說:“你不知道我不抽煙?” “知道啊,我也知道抽煙對身體不好,所以——”這么說著,陸偲把打火機從盒子里拿出來,伸到梅凌眼前。 這樣的近距離,梅凌想看不到都難。于是他發(fā)現,在打火機的側面刻著八個小字:【珍愛生命,遠離煙草】。 梅凌:“……” 陸偲把打火機翻轉到另一側,這邊又是一行小字:【煙霧再美,美不過你的歌喉】。 梅凌:“…………” “在你這個圈子里面,接觸到的人那么多,各種各樣的誘惑也會很多,總會有人拉你一起喝酒抽煙玩這玩那的吧?我相信你的自控力肯定很強啦,不過……” 陸偲撓撓頭,其實自己也不確定這樣做究竟合不合適,只是,既然有這番心意,他還是想坦率地表達出來,不論結果被不被聽取。 他說:“總之假如有時候你能拿著這個打火機,記得還有人不希望你抽煙,很在意你的健康就好了?!?/br> “……” 有很長一段時間,梅凌一言不發(fā),盯著那只打火機看了半晌,又盯著陸偲看了半晌,終于將打火機拿到手中,放回盒子里,把盒子放到桌上,然后拿起刀子切了一小塊蛋糕,用叉子叉著送到陸偲嘴邊。 陸偲頓時受寵若驚。 居然得到大神親手投喂什么的,不要太榮幸了有沒有?! 他已經想不起還有什么好客氣的,張大嘴巴“啊嗚”一口咬進來,咀嚼著笑起來,兩只眼睛都快彎成了月牙形。 梅凌也露出笑容。 陸偲沒來由地一陣恍惚,心說這該不會是在拍電影吧?自己是觀眾還是演員呢?不然的話,為什么眼前仿佛出現了電影中的男主角,笑得那么美,美得那么不真實,那么令人怦然心動? 目眩神迷中,只見男主角的臉越放越大,湊了過來,先是舔掉他嘴角的奶油,接著把舌尖探進他嘴里,口腔里面未吃完的蛋糕,在兩副舌尖的糾纏中一點點融化,化作無邊無際的甜膩蔓延開來。 然而這個吻,卻比奶油蛋糕還要甜膩得多。 漸漸地,這就不再僅僅只是一個吻而已了。 陸偲整個仰倒,被緊緊壓在沙發(fā)深處,上衣的扣子已經全部解開,梅凌的吻從他正上方覆蓋下來,從面頰滑到頸間,再繼續(xù)往下,含住胸膛上那顆小小的凸起,就像吃著蛋糕上用來點綴的櫻桃,美味極了。 陣陣顫栗的電流,在那嘖嘖有聲的品嘗中流竄開來,連指尖都近乎麻痹。 陸偲呼吸變急,大腦越發(fā)暈眩起來,隱隱約約中產生一種感覺——比起剛開始直接提槍就上,現在梅凌似乎做得多了一些,比如會親親這里,摸摸那里…… 就拿眼下按在他腿間的那只手來說,時快時慢時輕時重地摩擦著,由于褲子布料的阻隔而使得觸感不那么真切,卻倍加有種不可言說的曖昧,如同羽毛般無比撩人心弦。 陸偲終于呻吟出聲,已經無法忍受,剛想開口請這個人快一點,干脆一點…… 突然有音樂響起,數秒后陸偲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先前到這里之后他接了個電話,就把手機隨便放在茶幾上了。 哪個家伙這種時候打電話來啊?吵死了……陸偲厭煩地想著,剛好手機就在他伸手可及的距離上,便拿過來準備掛斷。 但是當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霎時愣住,臉色從驚愕過渡到慌張,左右為難。 他猶猶豫豫,最后還是把手機放回茶幾上,也不掛斷,任由它響。 結果它就一直響一直響,中途斷線一次,未過幾秒又再度響起,看來那個人真是不屈不撓,非得打通不可。 陸偲別無他法,只好把手機再次拿起來,推了推梅凌:“對不起啊,你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 “掛掉。”梅凌當場駁回,不耐煩地伸出手,打算把電話搶過來直接關機。 陸偲連忙格擋:“不行不行,這個電話很重要,可能有什么急事。拜托拜托,讓我接一下好嗎?拜托了?!闭f著還雙手合十朝梅凌拜啊拜。 “……” 在【一腳把他踢下沙發(fā)】與【繼續(xù)“疼愛”他】之間,梅凌選擇了后者。 梅凌把他拉起來坐在自己腿間,雙手從他身后繞到胸前,嘴唇若有似無地摩擦著他的耳垂,隨著一次次呼吸而噴灑在他耳朵上的熱氣,讓他禁不住起了雞皮疙瘩,連那話語聽起來也有種形容不出的狎昵:“你接電話,現在就接?!?/br> 陸偲額上掛了幾滴汗,被牢牢抱緊的身體實在掙扎不脫,只得懇求:“那你不要出聲,也不要……這個電話是我家人打來的?!?/br> 梅凌無可無不可地“哦”了一聲,揉捏著陸偲rutou的手指這才稍稍松開。 陸偲勉強定下心思,接通電話,喚道:“哥?” “在XXX號房間里的人是不是你?” 聽筒中傳出這么一句話,一如陸英捷平日的冷峻語調,聽不出任何起伏,卻把陸偲渾身的皮都繃緊了,差點手滑把電話給摔了下去:“你你、你怎么知道?” 陸英捷說:“你是現在來給我開門,還是等我把這個戴眼鏡的家伙解決了再來敲門?” “……” 陸偲如同被巨石砸到腦子里,煙塵四起,所有的思維陷入混亂。 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那人到這里來了?還有,什么戴眼鏡的家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等等,戴眼鏡的家伙,眼鏡……助理先生?張晚?! 不知是從哪里爆發(fā)出的力氣,陸偲豁地從梅凌的懷抱中一下子跳了出去。 張晚出現在這里倒不奇怪,假如陸英捷碰上的人確實是他,那就意味著……陸英捷是真的來了!就在門外! 陸偲汗如雨下,又是整理頭發(fā)又是重新扣上衣扣,手忙腳亂著急道:“我哥來了,就在外面,他現在要進來找我,我……我會跟他說你是我朋友,今天在這里幫你過生日。你記得配合我一下,千萬千萬不要讓他看出什么情況?。 ?/br> 說完,見梅凌面無表情地坐在原處,沒有應答,但想必是默許了吧,否則以這個人的脾氣應該已經斷然拒絕。 陸偲深呼吸幾次,邁腳向門口走去。 梅凌注視著他的背影,眼眸里一片冷凝。視線轉移,看向他剛剛遺落在沙發(fā)里的手機,屏幕不知怎的還亮著,顯示出通話狀態(tài)仍處于保持中。 薄唇涼涼地掀了一下,把手機拿過來,輕輕劃下了結束通話鍵。